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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 病娇vs死宅(下)

本章排雷,这章末尾属实有些变态,请大家做好准备,别被创到。

他的老父亲看他们两个表情有些诡异的模样,似乎猜到了什么,他家这个高岭之花终于有看得上的了?

原本是因为洽谈商业合作的问题,聊上头就邀请了西奥多来家里做客,让时宝多认识一个有用的人脉。

没想到有意外之喜,老父亲顿时喜笑颜开。

“时宝,来来,认识一下。”德华招呼着时遇下来,站在楼梯口的时遇不紧不慢过去坐下。

“这是艾斯集团的董事长。”

“你好。”时遇挂上营业微笑,跟他握了手,然后他们仨尬聊了会他父亲就找理由开脱了,留下时遇和西奥多大眼瞪小眼。

反正在家是没什么形象的,更何况睡都睡过,形象更是没有的,时遇把拖鞋一踢,修长双腿叠着放到沙发上,拿个抱枕就靠上去,西奥多把他乱踢的鞋子摆好,一抬头就发现时遇表情微妙地看着他。

这人有病?还是说他有强迫症?

“你那天知道我是谁?”时遇开口打破僵局。

“知道。”西奥多回答,一点多的字都没透露。

“……”

“我钱没给够?”

“……不是。”他不是鸭……

“那你来干什么?”时遇直起身子,想拿桌上的葡萄,发现桌子有点远,够不到,伸出只脚踢了踢安静的男人。

“我要吃葡萄。”

西奥多乖乖给他拿过来,还给他喂上了,吃还是不吃?毫无悬念,时遇当然是吃的,他都敢使唤人给他拿,自然不会觉得喂是一个特别不正常的事情。

“我喜欢你。”西奥多冷静地陈述,就像他在说一件很稀疏平常的事情,跟嚼苹果一样淡如水。

时遇听了毫无感想,只是“哦”了一声,“一见钟情?见色起意?”

“……可能都有吧。”

“所以……”

“我可以追求你吗?”西奥多询问,时遇已经由原来靠着沙发变成枕着沙发扶手,听了西奥多的回答,原本还懒散玩手机的眼皮抬了点看他,受视线和身高所限,他只看到了胸膛以下。

男人因为给他喂葡萄,坐在旁边离得很近,宽肩窄腰,合身的西装外套隐约可察紧绷的胸腹肌,一米九大高个在身边极具压迫感,光都给挡了大半,但时遇毫无所觉,他甚至在想约西奥多做luo模的可能性。

这具身体他很喜欢,不然也不会有空在这里和他闲聊,时遇向来不会委屈自己。

既然这样的话,时遇掀起眼皮,眼角带了点促狭的笑意,勾了勾手示意西奥多低下头来,他稍微抬了点身子顺势勾住男人的领带,盯着那双瞳色很浅的深邃眼睛,里面看起来什么都没有,冷漠异常,但很快就卷起了惊涛骇浪,被人溅起一圈圈涟漪,时遇满意地看着那些痕迹。

“我答应了……”西奥多耳朵听到了一声笑,魅惑勾人,喉结忍不住滚了一下,紧接着嘴角一个温热的吻印了上来,“男朋友?”

轻轻地亲了一口唇边,调笑着说完,时遇落了回去恢复摆烂姿态,面上又是无波无澜,交叉着双腿又开始玩起手机,只剩西奥多在头脑风暴。

本来只是时遇在国外酒吧疏忽大意被人下了药,抓了个看得顺眼的帅哥来个一.夜.情。

但一个乌龙,双方看来都见色起意了,合拍一下,他们开始有来有往的约会上chuang。

这个感情什么时候变质,时遇不知道,等他知道的时候他已经被锁住了,本来以为只是个游戏。

时遇被囚禁,什么也没挣扎,要求倒是一点没少提,肆无忌惮惯了。

嫌房间窗帘不能自动,叫西奥多装修一下,觉得卫生间太小,浴缸都没有,叫西奥多修一下……最后嫌没花园给他画画,又叫西奥多换个房子继续着米虫生活。

西奥多是真的一点没拒绝,只是最后换房子时他犹豫了,没有第一时间应下,时遇倒也没有太在意,反正会有别的办法,但当天晚上时遇累死,被恨不得生吞活剖,等第二天下午醒来,他已经在一个大又宽敞的别墅了。

银色脚链是没变的,甚至连墙上的画都给搬过来了,时遇站在巨大的墙画边,啧了一声。

“变态。”

西奥多就这样一边纵容时遇提各种要求,只要他没有提离开,西奥多都满足了他。

时遇本来以为可以相安无事好长一段日子,但没想到西奥多居然哭了?

他一个大男人居然哭了?!

被囚禁后的时遇反应平平,因为他本来就不爱出门,时遇太冷淡了,给西奥多一种不安全感,同时他身边太多人喜欢他,西奥多总是觉得时遇会跑,会逃走,心里越来越不安,也越来越不受控制地想拉他……

但是他舍不得时遇无聊和难过,所以时遇要求的东西他都给了,一点点突破自己的下限,他总以为他可以拒绝。

可是他无法拒绝,他喜欢这个人,可能是见色起意,但并不是在酒店的那一次。

他第一次见他,是在国外上大学,公开课的那一场表演,台上的人光彩夺目,精致的面容是上帝精心雕琢的作品,令人一见难忘。

在他还默默无闻,一穷二白的时候,他看到了最想拥有的人。

眼神逐渐变得阴郁,浅色的瞳仁蔓延无边的暗色,西奥多坐在床头,眼睛直勾勾地勾画着时遇熟睡的面庞,微凉的手指轻轻摩挲纤长白静的脖颈。

就这样只属于他该多好,永远也不要出去,永远都不会离开。

高山上的雪莲被拉到淤泥里,染上一身污垢,西奥多一样会喜欢,他想把人拉下神坛,变成他的所有物,他会一直爱着他,即使他沾染污泥,他也会爱着他。

可他愿意吗?

怎么可能愿意,西奥多冷嘲自己,手上忍不住轻轻一用力,白玉一般的脖颈就留下了鲜红的印记,怎么会愿意呢?掐着的手不断用力,眼眶不受控制地落泪,西奥多红着眼低喃。

“为什么不能只属于我!”

“为什么要对别人笑!”

“……到底为什么喜欢你……”

时遇被掐着脖子,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了呜咽声,沉沉地,带着压低的泣声,他哭了吗,时遇心想。

低沉压抑的泣音隐隐约约的,把时遇又吵醒了些,但他还是困在梦乡不愿起,迷糊间只听到西奥多说了句,“……我到底要怎样才能完全拥有你……”

咬牙切齿的,可是配上时隐时现的哭声,倒没让时遇有什么太大的思绪波动。

想了想西奥多那张清俊帅气,棱角分明的脸,时遇迷糊地想,该收尾了。

他想了想自己在西奥多身边活得很舒服,很滋润的米虫生活,白天起床跟他说我们去国外结婚吧,时遇无意识地想着。

至于为什么不在这个时候说,因为他被西奥多欺负得太累了,就让他再哭会吧。

西奥多最终还是没忍心,轻轻揉着时遇起了红印的地方。

他爱这朵高岭之花,但比起驯服他,他似乎更愿意看他站在那高处。

闪闪发光。

可能心软的人更得神的眷顾,西奥多看着穿着一身笔挺西装的长发男人,他今天格外好看,特别是在婚礼上,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实现这一妄想。

被戴上了戒指,时遇就再也离不开了,是枷锁也是纵容,西奥多紧张的神情终于松懈下来。

他死死抱住他,不把空气榨干不愿意离开,还好没有银丝,不然也太尴尬了。

时遇视线瞟到台下心想。

舔了下被咬伤的口腔肉,时遇暗暗给西奥多使劲扭了一下腰。

其实在知道被囚禁后时遇就跟他爸妈打了电话,他身上手表、耳钉和手机都自带芯片,可以打电话和定位,因为他每天都会换一只表戴,所以西奥多不知道里面会藏这个东西,只搜走了手机和耳朵上一直带着的耳钉。

就算都被收走了,但凡芯片有24小时没有带在时遇身上,他家皇上和母后大人肯定会暗中集结人上门找人,到那个时候,西奥多很难脱身。

被偏爱的人有恃无恐,时遇不缺爱,所以他用自己的爱浇灌了一支坏掉的玫瑰,让这支玫瑰生出枝丫,长满刺人的荆棘把他缠绕。

再也不分开。

谁又能说时遇心里没点病,宠得太过的人会任性的。

时遇任性,他要西奥多只能喜欢他,成为他的,他在知道西奥多是个变态的时候就在一步一步拓宽着底线,他要这个人为他妥协。

金丝雀是谁呢。

他还是他?

谁又知道。

或许他们都是。

不过是一场病态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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