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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狗血撕逼之狗咬狗

男子宽大的手掌撕裂月锦绸的衣裙,衣襟布匹伴随着白玉凝“啊”的一声尖叫被扯开,露出其下白嫩的胴体。

这是周渊渟朝思暮想的,白玉凝的一切。

白玉凝生的高挑纤细,隐在衣裙下的身子也如她的面一样,肤润洁白,曲线玲珑,但周渊渟看了一眼,顿时目眦欲裂。

白玉凝的胸口间竟然有一个牙痕!

瞧见这牙痕,周渊渟只觉得眼前一黑。

白玉凝竟然已经不是处子了!

放眼这整个侯府,能与白玉凝做这种腌臜事儿的,只有一个周驰野,他的亲弟弟,他的好弟弟!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这两个人竟然已经背着他干上这种恶心事儿了!

“放开我!”就在周渊渟发愣的瞬间,白玉凝尖叫着喊道:“世子,你已经娶妻了,请自重。”

“自重?”周渊渟转瞬间回过神来,只觉得一股恼意直顶头皮:“这两个字也是你配说的?我为了娶你,从不曾碰过那柳烟黛一根手指头!你呢?你竟然跟我弟弟滚到了一起!行未婚苟且之事,你也配提[自重]!水性杨花的贱/货!”

他骂的不过瘾,还抓着白玉凝的头发,将人拖过来抽了两耳光。

白玉凝身形单薄,似是窗外精心侍弄的白牡丹,柔弱无骨,惹人怜爱,就这样一朵娇嫩的花,如何能扛得住周渊渟的恨意呢?

她的脸转瞬间便被抽肿了,只能呜咽着骂一些话来:“你会遭报应的。”

周渊渟根本不在乎。

他撕扯下白玉凝的衣裳,用最恶毒的话来骂她:“遭报应?我马上就要成侯爷了!谁能来报应我呢?”

老侯爷快死了,外室子残废了,母亲是个拎不清的后宅女人,噢,还有个二弟。

周渊渟那张斯文的面上闪过几分沸腾的、癫狂的、难以压制的恨意。

小厨房里的灶火还有余炭在烧,窗外的翠竹林中有蝉声嘶力竭的鸣,食盒早已跌落滚到了地上,里面洁白的糕点滚在尘埃里,四周静的只剩下周渊渟的声音。

“你以为我会让周驰野活着吗?他抢了我的女人,他会死的。”

他既然能废掉一个外室子,为什么不能废掉一个周驰野呢?

今天的成功蒙蔽住了周渊渟的双眼,让他突然发觉,他这十几年间的遵规守矩都是一个笑话,想要的东西,是没办法从别人手里求来的,他得想办法抢过来。

既然能抢一次,就一定能抢第二次!

他就抱着这样的念头,慢条斯理的扯开了白玉凝的腰带,他道:“你老实听话,我能留你一命。”

他不会让白玉凝死掉,背叛了他的人,就该长久地跪在他的面前赎罪。

一时之间,小厨房中只剩下撕裂衣襟的声音。

——

与此同时,秋风堂、周问山的病厢房内。

方姨娘扑在儿子床榻上哭的几欲昏死,正是悲痛欲绝的时候,床榻上的周问山竟然恍惚间醒来了。

“娘——”躺在榻上的儿子恍惚着发出声音来,让方姨娘满是泪痕的面上涌起一丝惊喜。

她颤抖着手去摸儿子的额头,想问问“儿子疼不疼”,但是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听见她儿子艰难地挤出来一句:“娘,为我报仇。”

方姨娘大惊,连忙凑过耳来问:“怎么回事?什么替你报仇!”

周问山艰难的挤出来一句:“是周渊渟害了我,他不愿将爵位给我。”

他还想说些证据,但是一言至此,他眼前一黑,又是晕了过去。

一旁的方青青呆愣愣的坐了片刻后,恍然间明白了,她的儿子是周渊渟害的——不,不一定只有周渊渟一个,说不准还有秦禅月呢,秦禅月和周渊渟怎么会看着爵位落到她儿子的手上呢?他们肯定巴不得她和她儿子一起死!

不行,她要去找侯爷,只有侯爷能保护她。

方青青疯疯癫癫的爬起来,一路往外跑着问:“侯爷呢?侯爷呢!”

门口守着的丫鬟连忙俯身行礼,道:“回方姨娘话,侯爷太过操心,身子疲惫,已回了厢房中休憩了。”

听见这话,方青青顿时怒火中烧,那些潮湿的悲意瞬间被怒火烤干,升腾出如同毒雾一般狰狞的怨恨来。

他们的儿子现在已经变成了这般模样,周子恒怎么还能睡得着呢?那是他们唯一的儿子啊!

她带着恼怒冲到周子恒的厢房中去,穿过静静悬挂的珠帘,撞碎袅袅而升的烟雾,扑过去将床榻上疲惫昏沉的周子恒吵醒。

“侯爷!”凄厉的女音之中夹杂着哭音,一连气儿的刺到周子恒的耳朵里。

周子恒这一日折腾的甚是疲惫,他现在能走动,是因为秦禅月不想让他死的太早,所以没给他喂毒药,又被一些好药滋补,他现在才能动一动,但身子骨也都被毒毁了,行动间十分迟缓,方青青的哭喊声爆发的时候,他顿觉心惊肉跳,心好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碰撞的心跳声在耳廓之中回荡,以至于方青青的哭喊声都有些模糊。

方青青颠三倒四的说:“儿子是被害的,他说了,是周渊渟害的!是被秦禅月害的!因为周渊渟想抢儿子的爵位,你去找周渊渟问话,你去打断他的腰骨!”

他怔怔的被方青青喊的坐起来,瞧着哭闹的方青青,心底里一阵心疼。

周子恒叹了口气,道:“我也知你难过,但不能如此胡乱言语,周渊渟是我的亲儿子,一贯是温顺谦和的脾气,虽然这几日因为袭爵的事儿闹得有几分嫌隙,但他身骨却是正的,从不曾做这样的事,不可能是他,秦禅月性子傲,但一向听我的话,她若是不愿意问山袭爵,大可以直接提出来,不必如此暗害,定是你想多了。”

方青青不依,她嘶吼着,毫无平日的温柔乖巧,逼着周子恒去找周渊渟。

周子恒又叹了一口气。

那坐在榻上的侯爷伸出手,温柔的摸了摸爱妾哭湿的面颊,随后用无奈的语气道:“既然你执意要查,那我现在就命人将周渊渟找过来,我们当面来查,可好?”

这是跟他受了一辈子委屈的人,所以他不愿意让方青青难过,哪怕是没有可能的事儿,他也愿意去查。

方青青却依旧不肯,她扑在周子恒的膝上哭着道:“我们现在就去抓,你陪我一起去,不要让下人传唤,抓他一个措手不及。”

周子恒虽然觉得荒唐,但是看着方青青哭着的脸,还是低头应了。

“好,我陪你一起去。”

他拖着疲惫的身子站起来,与方姨娘一道儿,去寻了周渊渟。

周渊渟本来是住在秋风堂的,他胸口间的伤也堪堪才好,尚有些余伤未愈,而秋风堂是侯府府医居住的地方,秋风堂也算是半个医馆,是最方便医治的地方,但周子恒和方姨娘去了周渊渟所在的地方却扑了个空。

周子恒拧眉叫来周渊渟的小厮问询,那小厮却支支吾吾的,引来了周子恒的怀疑。

病重的侯爷眉头一压,声线嘶哑的道:“不说——来人,二十棍。”

他只是病了,却不是死了!这群人敢在他面前隐瞒,真是活腻歪了。

那小厮扛不住,那些人打少爷都轻手轻脚,打他可往死里打!他当即跪地上磕头道:“回侯爷的话,大少爷去找白姑娘了,现下在白姑娘的客厢房那头呢。”

白姑娘!

周子恒想起来之前周渊渟与周驰野一起抢一个女人的事,顿觉丢人,现在他这大儿子竟然又过去找这个白姑娘了,不由得生恼,转而便带着几个小厮奴仆,与方姨娘一道,直扑向白玉凝所在的客厢房。

他们到客厢房、顺着去找到厨房的时候,正听见里面一阵不可入耳的宣淫声,周子恒叫人去踹开门时,正瞧见里面不堪入目的画面。

周渊渟竟是压在白玉凝身上,在强迫白玉凝!眼下衣裳都快扒光了,他们若是再来晚些——

白玉凝的脸面都被打肿了,见了人来,便呜呜咽咽的哭,而周渊渟则是被惊了一跳,匆忙起身穿衣,语无伦次的喊道:“父亲!是,是白玉凝勾引我。”

周子恒面色青紫,他对这个儿子太失望了,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他的儿子,他不能叫人看笑话,他只能深吸一口气,准备让外面的小厮滚出去,让周渊渟穿个衣裳出来说话。

但他还不曾说话,便听方姨娘怨恨的嘶吼道:“周渊渟,是不是你害了我的儿子!我儿子说了,是你——”

方姨娘看见了周渊渟和白玉凝干这种脏事儿都不在乎,她现在满心都是她的儿子,竟是不管不顾的冲进去,指着周渊渟的脸就开始骂。

周渊渟自然反驳:“不,不,我不知道方姨娘在说什么。”

事情怎么暴露的这么快?分明他都上下打点好了——反正不管如何,他是不可能承认的。

而这时候,趴在地上的白玉凝终于回过神来了。

她的脸都被打的青肿,之前都以为自己要完了,现在见了人,也顾不上自己的仪态,匆忙用被撕碎的外裳裹住自己残破的衣裳,往前匍匐着爬了两步。

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有今天,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扒光,连门外还有小厮在窥探!她比之那些娼妓又有什么分别?

恨意涌上心头,她也豁出去了,竟是不管不顾嘶吼道:“就是周渊渟让人伤了周问山,我有证据!”

四下之人大惊!

——

就在这个混乱纷争的时候,秦禅月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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