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祁连山下雪了

“你买三斤酸菜水饺就吃十个，八个还是我吃的。拿回去当早饭啊？要吃几天啊？”常乐帮着林乔打包。

“这个可以做煎饺！酸菜煎饺！配上一杯热咖啡！完美！”林乔说完做出了一个‘完美’的手势。

“你慢慢的‘美’！我去找大厨聊天去。”

常乐来到后厨，没看到树精，两个伙计正在灶台前忙碌着。

“老板在后面抽烟。”其中一个伙计指着厨房的后面说道。

常乐点了下头，走到后门刚打开一个门缝就看见树精老柳抱着一个包裹刚埋到土里。

“老柳！你在这里啊？柳老板！”常乐假装没看见推开门大声儿说道。

慌张得转过身看到常乐走过来，他紧张得自己差点绊倒自己。

赶快一把扶住他“小心！”

“谢谢！谢谢！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你好！吃的。。。还好。。。吧。”紧张得舌头也打结了。

常乐拍到树精柳老板的肩膀上说：“大哥！我是个异能人，不是妖，不是魔，更不是神。我初来乍到还想请您们帮忙。”

说完两个人一块蹲在地上，树精拿出一包烟问常乐：“抽吗？华子！”

“我不抽烟。柳哥，你生活过得可以啊！”

“可是什么啊！我什么业余爱好都没有就是喜欢抽烟！我们家那个也不管我。”说完点着了一根。

“拿着！男人身上怎么能一根烟都拿不出来啊！放身上！你今天可是救了我们一族啊！看不起我们树妖！”说完老树精把半盒烟塞在常乐手里。

没办法，常乐只能放到兜里。

常乐小声儿说道：“树精抽烟对身体不好吧？这可是火啊！”

“这点小火算什么！我还在厨房炒菜哩！无所谓了！我人寿还有三十多年，积德行善再加个十来年。这辈子活够了。可怜我的那些树孙还小啊！最大的才两千岁，最小的才四五百岁，你说我能不担心吗？”又是一口忧伤的烟。

不能跟老年人聊人生，根本聊不到一块。

赶快换一个话题，常乐问：“我想知道你们指的‘虚空’是什么。是不是和‘无界’差不多？”

‘咳咳咳咳’一口烟把自己呛到了，老柳的手插入土地露出原形。

“哎呀！我的妈啊！咳咳！你在哪里听说的‘无界’？”

“是我一个魔族的朋友告诉我的。”

老柳扭过脸看着常乐不可思议的表情！

“你还有魔界的朋友？！”

“我这一身本领，大家还看得上吧？都是江湖兄弟，他们对我说过要想知道一些事情，等以后碰到树族一定要虚心请教。他们才是三界历史最悠久的族群。”常乐的马屁拍完了。

眼看着树精的气息一下子变大了，两个眼睛也亮起来了，挺着胸，拿着烟。

“我树族确实是最古老的种族。既然你问了，我就浅浅得和你说一下吧。‘虚空’才是我们这些妖魔真正生活的地方。你听说过人类几千年来追求长生之道吧。”老树精说到这里的时候表情不屑得看着常乐。

“知道！古代的历届帝王都是忠实的追随者。秦始皇啊！雍正皇帝啊！结果都的水银中毒！”常乐首先想到的就是他们两个神棍。

“确实啊！我当时和嬴政说了，那些东西不可信，结果啊！说远了！接着说‘虚空’。人，想去的所谓极乐世界，其实就是我们妖魔的世界。而‘无界’是不存在的！能明白吗？”一双诚恳的眼神看着常乐。

什么话！嬴政啊！这个老树根倒地多大岁数了？‘无界’不存在？那么我去的那是哪里？见到的两个是什么？

看到常乐一脸困惑的表情，更得意的继续说道：“这个世界，你们说地球外的宇宙！在我们看来都一样，都的虚空世界。而‘无界’是包括所有世界的一切，远古上神，甚至是更早的神灵的地方。那个地方是一个传说，是我们妖魔神的圣地，太遥不可及了！”说完烟也抽到了最后一口。掐灭烟头，在地上碾了碾。

“困在这里有一百多年了，我们真的没有见过那个神仙的真身，每次他都是用不同的人形出现，老人，中年人，男人，女人，各种各样的外型，每一次他出现我们养阴的地方就会减少，你在酒吧里见到的是这片土地上最后的妖魔。”

“这里的土地你们最后一次见到是什么时候？”常乐接着问道。

“大概是他刚来这里，土地就不见了！以前我们和土地的关系很好。”

厨房后厨的大门突然被打开“老柳！你跑去偷懒了！回来干活！来大单了！小林说谢谢你请客，她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吧。快点进来！”张姨手里拿着两根大葱，指着门外的常乐和老树精。

“我回去了！今天谢谢了！”老树精快速跑了回去。

“你是不是背着我去抽烟了！抽死你！回去我就把你的烟全扔了！钱买的又怎么样！守着后边就伤肺！还抽烟！死的更快！”关上后厨的门都能，清楚得听到张姨对老树精的关心。

常乐左右看看发现这里是一个小巷的后街，不用穿过厨房，从房子旁边走过就能上大路。

林乔真不跟他客气，这顿饭终于还是常乐请客。不辞而别就走了。

拿出手机正好是晚上十一点五十，抬头看今天的月亮好亮啊！皎月当空照出一片暗暗的金色，周围是一片片草场。

沿着公路往镇子外走。

路上没有一辆车，常乐好像在跟着月亮一直在走。

才走了五分钟，“累了！回去吧！”自言自语说完，转身往回走。

路还是那条路，可是身后的小镇子却看不到了，身后的一切都消失了？还是从来没有出现过？

根据经验，常乐蹲下身，敲了敲地面果然是软的！脚下已经不是公路了，而是草原！

是从什么时候他走进了这里？想了想，刚走出来的时候，他听到远方有狼叫的声音，他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真的看到了一只狼，然后就消失了。

接下来怎么办？

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声音，结果连风的声音都停止了。

那个鬼给他建了一堵墙！真挡风啊！

常乐没有继续走，站在原地伸出双手在空中鼓掌，声音越来越大，他的双手都拍疼了。

月亮突然消失了，掌声没有停下，拍手的声音越来越大！周围变得一片漆黑。

“光明正大的给我出来！”常乐大喊！

然而周围依旧一片死静。

‘咔咔咔’好像是什么在地上拖动的声音，“救救我！有没有人啊！我在这里！救救我！”一个很微弱的声音从地底下传来。

常乐的双手已经拍出了血，他最拿手的抓魂，比找出一个人的具体位置要快得多。

双手大概对着声音的位置使劲儿一抓，从地底下像是拔萝卜一样，抓出一个黑色的老头魂魄，个子不高，发型板寸，胸口一个挎包，这个和他见过的土地爷一个造型，唯一不同的是他的手脚都带着铁链，第一次碰到，魂都抓出来了，还戴着锁链的。

“土地？”常乐叫他。

“是！你是谁！”完全一个黑老头飘在空中远处看还以为是一片乌云。

“我叫常乐！是。。。”

‘哇啊！’突然黑土地哭了。

“感谢老天爷！我终于得救了啊！是常乐仙君啊！你是二郎。。。”一下被常乐捂住了嘴！

“不许说！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嗯嗯”

常乐松开了手。

“是东三省的土地告诉我的，前几日大地磁场爆发，关押我地方的结界松开了一个口子，我碰到了土壤。知道了发生的事情。”

常乐看着眼前这位瘦得皮包骨头的黑老头，这个才应该是东北黑土地的土地吧。

“你的身体在哪里？”常乐问。

“在地下一万米的地方，这是我一丝的魂，一直在等待您的出现！我的时间不多。让我来告诉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常乐用自己的魂气把土地的一丝魂包裹住，瞬间土地有精神多了。

“多谢！三百年前，这里来了一个神仙，他在祁连山顶静修，一百年过去了，突然有一天他叫我过去，在祁连山脉的顶端见面。别说山顶了，那个地方我这种小仙是不能去的。那边有一块地方是此地所有妖魔的养阴之地方。千万年来，有一个不成文的界定，互不打扰，同样他们也从未做过伤人的事。这里的妖魔真的很本分啊！然后神仙就在山下见我了，他让我交出这片土地的‘契约’！我当然不能交给他了。死了都不能啊！”土地说累了低着头。

常乐伸出一只手放在土地的头顶。

土地魂魄的精神好了很多。

“什么是契约？”常乐问道。

“就是这里所有妖魔的在册登记本，我们土地神职卑微，可却有一个非常厉害的看家本来。只要是踏上我们所管辖的土地，无论多久都会留下记录，一直到他们离开这里。这就是我们的土地的职责，一直等到下一任土地的到来，我们都不会死！所以那个神刚开始是想杀死我的。今日能见到您！太好了！我把这个‘契约’亲自交到您的手上，就算我圆满了。”说完土地的胸口变出一本老账本交给了常乐。

“等一下！我不是土地，这个东西不是要交给下一任土地的吗？你坚持一下！我一定能救你出去！”常乐看着越来越虚弱的土地说道。

“仙君！我等不到新来的土地了。身体已经被地磁震成颗粒了，再也无法复原。我一直在等你来！一直在等！你的人品刚才在虚境里再次得到了印证。我相信你！你不是一个自私而为的神！你想要知道的东西都在里面了！请神君救救这里的生灵！土地就此永别！”说完土地魂魄散开了，变成无数小颗粒飘在空中。

周围的景致开始变了，起风了，月光照到常乐手上的《土地轶事》上。放到乾坤袋里，在空中又抓了一把‘空魂’紧紧攥在手心里。

天空中飘下小雪花，祁连山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