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夜夜洞房
“淳王兄真是不挑呀~”
听到暗卫回禀淳王没有给苏半夏名分,却在众目睽睽下急不可耐地同她缠吻在一起。
若不是淳王府的管家反应快,当即带人清了场,怕是他们要当众欢好。
姜妧姎脸上神色惊诧,她挑今晚送苏半夏过去,是存了破坏淳王新婚之夜的心思。
毕竟她同容予成婚那日,淳王干得好事,她可没忘!
只是苏半夏如今的模样,淳王兄也能下得去嘴,这让姜妧姎属实没想到。
大婚当夜,放着两位如花似玉的新妇不要,反而和刚从牢里放出来的女子搞在一起。
这名女子还有买杀手刺杀淳王妃的嫌疑,划伤淳王侧妃容貌的不轨之处。
明日,上京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姜妧姎闭着眼都能想得出来。
淳王兄,前世我所承受的流言蜚语,如今换你也尝尝!
暗卫下去后,姜妧姎坐在铜镜前,想起前世临死前的她形同枯槁,玉减香消。
她抚着自己如今的脸,铜镜中的她容颜娇艳,眉不点而漆,唇不点而朱,唇不笑自弯。
如今的她韶华仍在,名节亦在,名声也在,这才是她该过得人生。
身后火热的身躯贴了上来,腰间出现一双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紧紧桎梏住了她的腰,容予从身后抱住了她,俊美如铸的脸随即也出现在铜镜中。
嗯~还觅得良缘!
“姎儿,在想什么?”
容予将脸贴在她的侧脸上,满眼的欲求不满。
可怜今夜他早早回来,想同姎儿好好温存一下。
却被姎儿以他昨夜一夜未眠,让他好好休息为由任他独寝。
独寝是不可能独寝的,他已经对姎儿食髓知味,姎儿也允了他一夜两次,他怎么可能不行使自己为人夫的权利。
沐浴过后他光着身子,在床上等了半天,也不见姎儿过来看他一眼。
才成婚多久,姎儿这是对他腻了么?
明明白天还很乖顺地说想亲他,如今她可以肆无忌惮地亲他亲个够,她却开始冷落他。
女人真是心思难辨!
因为欲望得不到纾解,容予越想越钻牛角尖!
不过嘴上抱怨着,身体却很诚实!
在苦等不来姜妧姎后,他便亲自来次间寻她,次间是姜妧姎更衣上妆的地方。
近来越发热了,姜妧姎也只穿了月白抹胸,配藕荷色流云轻纱,一头如墨的青丝垂于脑后。
她很容易就感受到身后的男子光着上半身,胸前的肌肉紧绷着,在她背后似有若无地摩擦着。
男人的大手不老实,在她腰间反复游移着,而后逐渐上移,最后停留在她的窈窕处。
姜妧姎嗔了他一眼,眼中却不见怪罪,容予便当她默许了,手中越发放肆,大手甚至绕至身后,解开了她抹胸的红色系带。
姜妧姎按住他作乱的手,往后扫了一眼,随后面上绯红一片,她啐道,“夫君也不穿件衣裳?”
他身材是很好,可也没必要这么裸着。
虽然没有他们的吩咐,下人是不能进来,但这毕竟不是床笫之间,骤然看到他不着一物,她还是会害羞脸红。
容予轻触着她的耳垂,诱哄道,“何必麻烦,总归是要脱的!”
容予把姜妧姎按在桌上,“姎儿今夜迟迟不眠,可是想换个地方?”
“姎儿若是想换个地方,直说就好!为夫又岂会拒绝姎儿?”
偶尔换个花样也不错,上次他中了药在马车上那次就让他回味无穷,至今难忘,也打定了主意下次要再寻个由头,同姎儿在马车上再好上一回。
若是今夜姎儿不想在床上,这桌上也不错。
“你胡说什么?”
拉扯间姜妧姎的衣裙已尽数被他褪去,灼热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身上。
“我只是想让你好好休息。”姜妧姎嘟囔道。
这男人到底什么做得?
昨夜一夜未眠,只今早眯了一柱香的功夫,白日先去参加喜宴,又在刑部忙了大半天,精力还能如此旺盛。
容予贪恋着身下的温香软玉,轻喘着,“同姎儿做这全天下最快乐的事,便是最好的休息!”
“硌得慌!”姜妧姎揽着容予的脖子娇声抱怨道。
身下的桌子好硬,她纤薄的背随着容予的举动硌得疼。
容予已红了眼,额间沁出汨汨的汗珠,他气息不稳道,“不硌!”
这还是他第一次没有顺着姎儿,日后他还打算同她多换些地方,老这么娇气,可怎么行?
而且姎儿的身子骨也着实娇弱了些,床上多折腾会就喊累,好多次他正在兴头上,她就叫累了,真是不中用!
他已经想好了,过几日他去为八皇子开蒙,姎儿旁听。
届时他上课,就让她在外面练拳,多打拳,时日久了,体力自然就上来了,也就不会还没怎么样,就叫苦叫累的。
听到容予没有哄着她,姜妧姎小脾气上来,眼眶瞬间红了,那要哭不哭地模样容予当下心就软了。
真是长在心尖尖上的祖宗。
除了哄着宠着还能如何?
他无奈地抱起她,自己往后一坐,坐在椅子上,让姜妧姎坐在他身上,“如此不硌了吧?”
……
云雨罢,姜妧姎躺在容予怀里,藕荷软烟罗锦被下,两人未着衣物。
姜妧姎兴致勃勃地将淳王洞房花烛夜没有和新娘子圆房,却和苏半夏睡了的事说给容予听。
容予本人其实对这些桃色八卦不感兴趣,只是看姜妧姎说得兴高采烈,高兴地眉眼弯弯,便也做出认真听的模样。
只是姎儿说到兴奋处,就在他怀里一扭一扭的,容予的火又被她蹭出来。
“姎儿不困?”
往日她总闹着犯困,今夜已近子时,她的眼睛还亮亮的。
“不困!”
不仅不困,她现在还想时间过快点,快些天亮,这样就能看到听到淳王兄和苏半夏的大名传遍街头巷尾,饭庄酒肆。
“其实,和心爱之人在一起,夜夜都是洞房花烛!”容予低声道。
和不爱的人在一起,即便做了男女间最亲密的事,也不过在发泄生理欲望。
所谓的洞房花烛,不过是例行公事。
只有和爱的人做这种事,才能水乳交融,身心合一,享受欢愉!
比如他和姎儿的洞房花烛夜,姎儿还只把他当名义上的夫君,虽然在他的强烈要求下,还是满足了自己,他也体会到了灭顶的快感!
可终究不如现在俩人心意渐通下姎儿会配合他的欢畅淋漓的房事!
淳王那种机关算尽野心勃勃之人,又懂什么是真爱?
“啊?夫君你说什么?”
容予哑着嗓子说道,“为夫是说既然姎儿不困,那我们再来一次!”
“唔…”
翌日一早,淳王大婚当夜放着将军嫡女,国公府庶女不要,竟要了个平民女子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传遍了上京的街头巷尾。
当然这其中少不了姜妧姎的推波助澜!
众人都在讨论苏姓女子是何来历?竟然能让不近女色的淳王殿下对她迷恋至此?
很快他们就知道了。
苏半夏,金陵人氏,年方十七岁,长公主在金陵住处的邻居,家中做绸缎买卖。
在金陵时有身为举人的未婚夫,却因未婚夫成婚前欢场狎妓果断选择退婚。
在大盛朝,仅因未婚夫狎妓就选择主动退婚的女子会被视为离经叛道之辈,即便再嫁,也会被男方家诸多挑剔,往往嫁得还不如前面的未婚夫。
而这个名叫苏半夏的女子,不仅没有被嫌弃,还能勾上天潢贵胄,不能不说手段了得!
于是众人对她的讨论愈发激烈,甚至还有好事者守在淳王府大门外,企图一见苏半夏真容。
不过让他们失望了!
整整一日,淳王府的大门都未开启,淳王府的主子们连门都没出,就连采买的下人也是悄悄将后门开个口子,跟做贼一样趁人不注意溜出去采买。
不过群众的力量是强大的。
很快有“好事者”以十两银子为代价从淳王府外的乞丐处探听到淳王三年前就将苏半夏当外室般养在芙蓉巷的宅子里,每月都去看她几回,只等淳王妃进门,就给苏半夏名分。
再然后又有“好事者”从芙蓉巷的住户那拿到了苏半夏的画像。
“啊~这就是苏半夏啊?也不怎么样嘛!”说话的人满满地落差感。
“就是啊!还以为是绝色大美人,看起来也就算清秀!”
“淳王的眼光真是异于常人!”
“三年前?这不对吧,时间线对不上,三年前苏半夏不是才同她青梅竹马的未婚夫退了亲吗?”
很快,有人发现了盲点!
三年前,苏半夏以未婚夫狎妓为由主动退婚。
而三年前,苏半夏又被淳王当作外室养在了芙蓉巷。
这个时间线,傻子都能看出不对劲!
很快,又有自称是三年前同苏半夏的未婚夫欢场寻欢的轻烟姑娘站出来说,苏半夏的未婚夫根本就没有欢场狎妓,他是被人打晕了,硬塞到她床上的。
而她因收了对方一大笔钱,才答应助纣为虐的!
如今她已被富商赎身,不用以色侍人,才终于能站出来说出这个事实,还逝者清白!
轻烟姑娘的话更坐实了苏半夏和淳王在这件事上有嫌疑。
毕竟其他人没有这么做理由!
时间线也太过巧合!
很快,舆论愈演愈烈!
权贵子弟爱上平民出身的女子,本是老百姓最爱看的戏码。
只是如今这戏码上加了强取豪夺,栽赃陷害,以上欺下,以权谋私的戏码,便有些变味了。
淳王在京中多年积攒的口碑隐隐有崩塌之势。
淳王府
“啪~”
满室狼藉,似暴风雨刮过。
“本王以为你是个懂事的,三年都等了,为什么这个时候等不了?”
装得再体贴大度,也不过是个拈酸吃醋的女子,再普通不过!
“呜呜呜…”
苏半夏窝在床脚哭得期期艾艾,她浑身都疼,感觉自己快死了般。
本就受了刑,还未来得及好好调养。
昨夜她扑进淳王怀里,不过是怕自己受刑后脸肿如猪头的模样难看,淳王对她心生嫌弃,企图用拥抱唤起他对他们之间过往的回忆,让他给自己个名分。
孰料淳王像发了狂般竟不顾她身上的伤和面容浮肿不管不顾地要了她。
在他大婚之夜,能独占他,她自然是欣喜若狂的。
昨夜她才知淳王对她的感情竟然这么深,竟能超越了容貌比她美,出身比她好的谢鹿竹和容黛。
只是淳王要的太狠了!
一开始她还数着次数,到后面甚至数也数不清了,哭得嗓子都哑了,话也说不出来。
整整一夜,她身上旧伤未去,又添新伤,浑身找不出一块好肉。
只是昨夜她才确认了淳王对她的感情,今早起来,淳王的脸色就难看得紧。
罕见地对她露出了厌恶的神色,还对她动了手。
昨夜对她的需索无度犹如一场梦,梦醒后她成了那个破坏淳王新婚之夜,让淳王名誉扫地的罪魁祸首。
她有什么错?
她不过是想要从那逼仄阴暗的牢房里出来,有错吗?
她不过是想要淳王给她个名分,有错吗?
她不过是想过人上人的生活,有错吗?
苏半夏一时也陷入了迷惘,淳王究竟是爱她还是在利用她?
“王爷,我…”苏半夏期期艾艾地开口道。
“闭嘴!”
苏半夏瞬间哑声,她想说她真的快死了,王爷能不能帮她请个大夫。
只是淳王的眼神犹如淬了毒的利箭,让她不敢开口。
看到淳王这般,苏半夏湿漉漉的眼睛也冷了下来!
“嘶~”
她扯了扯嘴角,只是很细微的幅度,就让她呲牙咧嘴。
“王爷别忘了,我死了,陆家的事“也瞒不住!”
一句话让淳王看她的眼神愈发毒辣,恨不得欲除之而后快,让苏半夏看得心惊!
她不想威胁王爷的,只是她想活,她要活,她好不容易看到了曙光,才不要在这个时候死掉!
只是王爷一时气昏了头,她必须要提醒他,不要为了一时的民愤,做出更得不偿失的事!
毕竟比起陷害一个平民男子,灭人全家的罪更容易身败名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