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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收拾

容予一副看奸夫淫妇的表情看着她和谢昀两人。

想起之前南风馆那次,容予醋意大发起来,当众将她从南风馆扛了出去,搞得她好没面子。

不过上次她乔装打扮成普通的民间女子,所以丢脸也没丢到众人面前。

这次不同了,姜妧姎往周围看了看。

此处位于宜昌公主府的后花园,来来往往的下人可真不少。

且从这到宜昌公主府的正门,还需要路过宴会现场,前庭,这一路上人就更多了,还都是上京有头有脸的人物。

若是再被容予扛走,她的面子往哪搁?

生怕这次被容予以同样的方式对待,姜妧姎小碎步往后退着,就等着情况不对,她转身便跑。

“你莫要忘了,你同长公主已经和离了。我今日是接了宜昌公主的帖子奉命参加长公主的选亲宴。你不要搞得我们好像那偷情的奸夫淫妇似的。”

耳畔传来谢昀“狡辩”的声音。

在谢昀的提醒下,姜妧姎瞬间理智回归。

对啊,在外人面前她和容予已经和离了啊,再怎么样,容予也不能当众打翻醋坛子。

姜妧姎拢了拢额边的鬓发,恢复了从容的姿态,她端得仪态万千,摆出和容予水火不容的架势,蹙眉道,“今日是本宫的选亲宴,容大人来做什么?难不成对本宫旧情难忘,也想来参加选亲?”

容予脸色阴沉,他冷笑一声,“公主说笑了!下官奉命来宜昌公主府传旨,公务在身,何来的旧情难忘一说?”

“传旨?传什么旨?”姜妧姎下意识地追问道。

容予黑着脸,瓮声瓮气道,“事关朝廷机密,长公主还是不要打听得好!”

哼,不打听就不打听,小气鬼!

“只是宜昌公主同下官一走,长公主这选亲宴怕是办不成了!如此说来,倒是下官坏了公主的好事,下官惭愧!”

嘴上说着惭愧,眼里可没有半点内疚的样子,反而全是幸灾乐祸,说他不是故意的,鬼都不信!

姜妧姎甚至怀疑来传旨是容予编出来的幌子,目的就是为了破坏她的选亲宴!

什么圣旨,需要殿前司指挥使亲自来传?

“既然容大人有公务在身,本宫也正好不想和容大人过多牵扯,免得旁人以为本宫同容大人藕断丝连,本宫便先走一步!”

为了报复容予那句选亲宴办不成了,姜妧姎又加了句,“今日同谢大人相谈甚欢,本宫改日再约谢大人见面!”

谢昀的俊脸瞬间垮了,你们夫妻斗法,拉着我做什么?

说完姜妧姎踩着趾高气昂的步子走了,路过容予的时候,还别过脸去“哼”了一声。

“晚上回去再收拾你!”

走出两步,身后传来容予咬牙切齿的声音。

姜妧姎瞬间蔫了,刚刚她不该嚣张的,现在回去求饶还来不来得及?

回到宴会厅的时候,现场已经被容予带来的殿前司的人包围了。

前来参加选亲的儿郎则被殿前司的人挨个叫去问话。

姜妧姎凝神听了听,大概问的问题是,“非休沐时间青天白日公然参加宴会,是否向公廨告假?是否擅离职守?是否参与结党营私?”

姜妧姎嘴角抽了抽,殿前司这是把都察院的活都给揽了?

她几乎确定了容予就是故意的,他就是公权私用!

而宜昌公主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门外不断有殿前司的人跟押犯人般押着宜昌姑姑的面首往公主府外走去。

姜妧姎大步走到姜幼薇身旁,轻声问道,“宜昌姑母这是怎么了?”

姜幼薇小声说道,“你那前任夫君带着一群人突然闯进来,说什么近来尧州水患突发、西北战事再起,后宫又闹出巫蛊事件,三妹妹还要去西照国和亲,朝中不太平,太后和父皇有意从皇室中选择一宗亲去慈安寺斋戒三个月,为大盛朝为百姓祈福。”

“宜昌姑母是太后亲女,又是父皇的亲妹妹,她去最为合适,所以父皇命宜昌姑母今日便启程去慈安寺斋戒!”

“因斋戒期间不允许饮酒吃肉,寻欢作乐,为了防止宜昌姑母破戒,她的这些面首和男倌们都需要遣散!”

斋戒?

姜妧姎嘴角抽了抽,这个理由都想得出来!

容予真是个人才!

她决定了晚上一定要将沁竹殿的门窗锁得死死的,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的那种!

可是容予到底是怎么知道她来参加选亲宴的?

姜妧姎拧着眉,白嫩的小手摸着下巴想破脑袋也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

为了防止星河告密,她还特意给了星河一天假!

没了星河,容予还能掌握她的动态,他是在自己身边安插得还有其他暗桩吗?

————

姜妧姎亲眼看着宜昌姑母在殿前司禁军的“护送”下连行囊都来不及收拾便坐上了去慈安寺的马车。

来参加宴会的儿郎除了履行了正常的告假手续的,比如周柏屿,或者为了公务的,比如谢昀。

其余手续不健全者,或者偷跑出来的,或者擅离职守的,全被记了下来,名单还抄录了一份直接送去了都察院。

姜妧姎咋舌,容予也太无耻了!

入夜

沁竹殿

姜妧姎再三交代行云她们务必把窗户全部关好,一扇不留,殿门锁好,从外面打不开的那种。

临睡前尤不放心,她亲自检查了一遍,确定所有门窗皆关好了,才放下心来。

行云和楹风有些摸不着头脑,“公主,您平日不是最怕热,往日夜里都需要开几扇窗的。今夜关这么严,您不怕热吗?”

虽然殿里摆满了冰,可到后半夜冰都化没了。

命人进来换冰,势必会吵到姜妧姎睡觉,她又不愿。

所以姜妧姎为了怕被热醒,总是会留几扇窗户通风。

今日公主是怎么了?难不成怀个孕体质都变了?

姜妧姎小声嘀咕道,“我宁愿被热死,也不愿被醋坛子酸死!”

“公主,您说什么?”行云追问道。

姜妧姎忙道,“没什么,没什么,记住,今夜谁来叫门都不给开!”

子时初

姜妧姎上身一件米黄色肚兜,露出半截纤细莹白的腰肢,下身将到大腿的小裤,一身清凉。

她躺在床榻上睡得正香,睡梦中一团黑影覆了下来,压得她喘不过来气。

黑影还极为不老实的在她身上四处点火,姜妧姎原本以为是梦魇,可身上火热的触感告诉她似乎不是梦。

她睁开迷蒙的睡眼,透过殿中留着的影影绰绰的烛火,容予的俊脸赫然出现在她眼前。

姜妧姎瑟缩了一下,“夫君怎么进来的?”

她不是都将门窗关好了吗?怎么容予还进得来?

容予啃咬着她莹白如玉的脖子,咬牙切齿道,“应该为夫来问,姎儿做了什么?这么怕为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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