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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跟我离开海市,好吗?

霓虹灯落下,照出他温和俊朗的脸庞,季泽的身后是繁华都市的无尽夜色与万家灯火,他轻垂着眼眸,如墨般沉静的双眼望向前方,皇冠上镶钻的碧色在灯光映照下反射出夺目璀璨的光芒。

季泽紧紧拥着林曼,仿佛想要将她嵌入怀中。

“曼曼,有你真好,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曾经我一直觉得我的童年很悲惨,我也不明白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戏弄我,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她恨不得我去死,她说看到我这张脸就会想到父亲,金融危机的时候我想过死,或许这是我最好的结局,既可以保全所有人,母亲也会开心。”

“但我没死成,是阿砚救了我,或许我命不该绝,老天留下我是觉得我的罪孽偿清了,该给我一点奖赏,我知道我对不起阿砚,在意国时,我经历了一段心如死灰的日子,我不怕死,但我怕再也见不到你,对我来说那才是生不如死的日子,所以我撑了下来,还能见到你,拥抱你,还能跟你在一起,我死而无憾。”

季泽缓缓闭上眼,他的声音中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的女孩还在。

“季泽,抱歉…..”林曼后退一步。

从怀中温暖的胸膛抽离,心仿佛像被灼烈燃烧,她的话还未说完,季泽闷声苦涩一笑,“曼曼,先让我陪你过完生日好吗?”

“我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也不知道明天站在你身边的人还是不是我,但能够拥有此刻是我的幸运,来,让我帮你戴上。”

季泽的声音有些哽涩,他抬手取下礼盒中的皇冠,双手托起戴在林曼柔顺的发丝间,林曼视线闪躲,身体却没有动,任由季泽靠近她,为她戴上皇冠。

“好漂亮,也好熟悉。”

林曼视线看着前方天然的晶石,映射出她和季泽模糊的样子,只是光彩夺目的皇冠却更清晰。

季泽伸手将林曼鬓边的发丝落下,“许久之前,你曾在我的办公室见过它,这是我早就为你准备好的礼物,没想到你还记得。”

林曼看着前方璀璨夺目的珠宝有些恍然,“我的意思是更早前,我见过。”

“是吗?”季泽轻笑,“那也可能,你一直就很喜欢这些闪闪发光的东西,小时候喜欢玻璃纸,长大后也喜欢这些发光的宝石。”

季泽娴熟的语气让林曼忽然抬起头,“你怎么知道我小时候的事情?”她话音一转,看着季泽温和的脸庞,似乎想起什么,“是你!那个身上总是遍体鳞伤,经常饿肚子跑出来的小男孩?”

“你记得我。”

季泽声音中带着不可言说的欣喜,他再次上前抱住林曼,周围冷风呼啸,他的心是暖的。

“记得,就是没想到这个人会是你。”林曼忽然想起什么,“季泽,你这么毫无底线的帮我,不会从一开始就认出是我了吧?”

林曼和季泽坐在天台高高的石阶上,林曼的两只腿悬空不停的晃动,光照应在她白皙的脸庞上,又从头上的皇冠落下仿佛神女下凡,她回眸看向季泽,含笑的视线差点让季泽的心空掉一拍。

“嗯,算是吧。”他打开手中的易拉罐,仰头喝了口,忽然轻松的笑了起来,“曼曼,你知道吗?此时此刻,是我人生中少有的快意时刻。”

“你救了我一次又一次,心灵上和身体上,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我都是这样的轻松快意,你身上似乎有种魔力,能让我忘却一切烦恼,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不要抛弃我,好吗?”

季泽偏头看向林曼,握住她的手,温润的目光中浮起氤氲的雾色,语气隐隐带着祈求。

一阵凉风吹过。

林曼的意识清醒了几分,她抽回了手,视线看向手中的易拉罐,“抱歉…..我不能答应。”

季泽目光怔怔,视线红润看着空凉的手,唇角动了动苦涩一笑,“为什么?”

“季泽,我们不再是孩子了,没办法做不顾后果的事情,有太多人在反对我们,或许分开对我们都好,还有,我不希望你再因为我而受伤害,你好好的,就算我们以后再也不见面,但只要知道对方都好好的,那就够了。”

“你说反对我们的人,是阿砚吗?”季泽忽然受伤的抬起头。

林曼偏头看向一旁,摇头道:“不止,我知道你不会跟阮柔在一起,那你母亲呢?就算她对你不好,但你还是很希望能够得到她的认可,可是我们在一起她很反对,我不希望你们再生嫌隙,我希望你好好的。”

“季泽,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很喜欢这个生日礼物,这也是我二十多年过的第一个生日。”林曼的声音有些哽咽,她站起身却没有回头,“但我说的话都是认真的,我们就到此为止吧,你保重。”

林曼一直到离开天台也没有回头,她怕只要一回头她就狠不下心离开了,在得知季泽是她曾经认识到男孩后,林曼的确动过心思,就算没有爱情,他们依旧可以像小时候一样相互依偎,相互取暖。

但现在不行,他们之间有太多的阻碍,人没有必要自找苦吃,或许再也不见对他们来说才是最好的结局。

林曼离开后,季泽从天台上看着她的身影,眸光微暗,眼底染上自嘲,苦涩的笑意不达眼底,他的脚边是满地的啤酒易拉罐,助理见状走出来,“季总,我求您别喝了,医生说您的身体……”

“按照计划行事。”季泽声音低沉,攥紧手中的易拉罐,任由锋利的瓶身划破他的手,鲜血直流。

凉风萧瑟,林曼不由自主的蜷了蜷手指,静谧的丛林让她紧了紧身上的大衣。

忽然一阵刺眼的灯光闪过,林曼下意识伸出手挡在眼前,她的身形晃了晃,头上耀眼的皇冠摇摇欲坠,璀璨夺目的光让林曼视线内清晰映照出裴砚的身影。

裴砚坐在车中,半敞的车窗内裴砚漆黑幽深的视线与林曼擦肩而过,晃眼的灯光消失,林曼放下手,回身看着疾驰而过的汽车,转身回了家。

自从不再需要去季氏后,林曼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公司上,她没有忘记还欠了裴砚一笔巨款,虽然他现在没有找她要钱,但万一等他突然想起时就麻烦了。

清晨,林曼和小君正坐在一起喝粥。

早餐店内老旧的电视机中,甘甜声音传来,“欢迎各位关注广播之声栏目,季氏集团负责人季泽已于今日一早召开记者发布会,正式宣布季氏集团提交的破产申请,现已于法院审理阶段。”

林曼喝粥的手一顿,她的目光看向电视内的甘甜正朝着身边的栏目专家笑,“欢迎张老,请问张老….季氏集团作为海市曾经与裴氏集团并列第一第二的龙头企业,随着季氏总裁的消失才彻底跌入谷底,那么为什么在季氏总裁出现的两天后,情况没有任何好转,现在却突然宣布破产消息呢?”

“小君!”林曼看向电视,心口一滞,“你快看,这是怎么回事?”

小君顺着林曼的视线看去,缓缓凑近林曼轻声道:“听说江序之的龙腾国际和裴氏集团对赌输了,现在江序之在海市的产业不仅都归裴氏,还欠了裴氏一大笔钱还不上,听说甘甜把手上的珠宝都卖了去支援江序之也还不上,资不抵债!没有了龙腾国际投资,她现在资源也是彻底降级,这不,都去电视台做主持人了。”

小君撇嘴。

“不是!你看上面的字,季氏破产了?”

“什么!”小君赶紧回头,忽然瞪大了眼睛,“怎么回事,季氏怎么会破产,不会是甘甜又搞了什么鬼故意这么说的吧?”

听着小君也不知道,林曼也没心情再喝粥,“我先走了,你帮我看着点公司。”

林曼起身边走边打电话,路边的车很少,她一直打不到车,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路旁,漆黑透光的玻璃有些晃眼,林曼往后退了退。

季泽的电话一直没有人接,她看了看表,距离天港湾不算太远,林曼打算走过去看看,刚走过两条街,季泽的电话却打了回来。

“抱歉曼曼,刚刚在处理一些事情,才看到你打来的电话……”

“先别说这个了,我刚刚看到季氏申请破产了,是怎么回事,你还好吗?”

季泽一顿,忽然轻笑,“曼曼,你上次拒绝我突然离开,我原本很伤心,但你现在关心我,又让我很雀跃,我没事,我是打算放弃季氏离开这里,季氏申请了破产程序,会被以最低的价格卖给裴氏,我对不起阿砚很多,如今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季泽…..”

“别担心,我意已决,如今这样也挺好,我彻底没有了牵挂,现在再也不会有人来阻止我们,和你在一起后我才发现这些我一直追求的东西,原本就是虚妄。”

“曼曼,你看到了我的决心,现在你愿意跟我一起离开了吗?”

季泽的声音在耳边徘徊,林曼攥紧手心,又缓缓松开,“好,我跟你走。”

季泽忽然听到林曼的声音,有一瞬间的不可置信,他欣喜道:“好!曼曼,一个小时后我们机场见。”

“这么匆忙?”林曼微惊。

“嗯,既然决定要走,还是避免夜长梦多,曼曼,我知道你的家在海市,你对海市有感情,等这里的人都忘记我们时,我再带你回来。”

“好。”

林曼其实对海市并没有什么感情,但她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江序之就觉得毛骨悚然,短时间内她也不想留下来。

更何况她原本就是想走的,现在不过是季泽给了她一个契机,更何况裴砚如今不知道突然发什么疯一直抓着她不放,等她离开再回来之后,想必裴砚早就忘记了她。

与季泽约定好后,林曼快速给小君打了电话。

“曼曼!你真的要走?为什么这么突然?”小君有些消化不了这么突然的消息。

“嗯。”林曼在家中快速往行李箱中塞衣服,“只是离开一阵,你帮我照顾好公司,等我去了国外我会把新的号码发给你,有事情你随时联系我,等我安顿好就接你来国外玩。”

小君的情绪很低落,林曼花了好长时间才把人哄好。

“裴总,季氏宣布破产了,季总好像有意将季氏给您。”

“没用的话就别说了。”裴砚眸光未动,像是根本不放在心上。

“是!裴总,现在季总已经出发了,林小姐的车已经在去往机场的路上。”

“给她打电话。”

嘟嘟嘟的声音听的何昇额间发凉,“裴总,林小姐把我拉黑了,需要我换个号码再打吗?”

裴砚视线看向窗外,晦暗不清的神色叫人看不清神情,他的手中摩挲着一串佛珠,周身散发着冷冽。

“裴总,需要我给机场那边打个电话吗?”

裴砚没有说话,他拿出手机拨通林曼的电话,突然响起的铃声让林曼心口猛然一缩,她的右手抚上跳动的眼皮,强行平复下不安跳动的心。

“在哪?”电话接起。

裴砚低沉暗哑的声音响起,林曼喝了口水,视线看向不远处的机场,“在车上,找我有事吗?”

裴砚神情淡淡,桌边摆放着温热的茶,修长的手将茶盏端起,氤氲雾色缭绕,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林曼,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么?”

林曼看着半敞的车窗有些语塞,“记得,你让我跟季泽分手,我也已经答应了,短信还是当着你面发的,你至于这么不放心吗?三天两头就要过来问我。”林曼翻看着手中的杂志,觉得裴砚很无聊。

忽然,裴砚低沉的轻笑,“很好,你还记得。”

他的声音越来越冷,气息也愈发低沉,周遭充斥着冷冽的压迫感,让人浑身发颤。

林曼不明所以合上杂志,她正要说话,却听裴砚道:“今天是离婚冷静期最后一天,长寻街第三个路口,你来找我,我们去把离婚证领了,协议还是按照从前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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