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信则有不信则无
“什么规则？”
“信则有不信则无。”，莫奇一剑斩开小丑的口，带着柯乐冲向四楼：“只要你百分百相信丰都有诡，你就会死。”
柯乐如劫后余生：“好险，刚才那小丑出来，要不是你问我问题，让我觉得我可能中了催眠术，那我肯定就完了。”
莫奇道：“之前我就一直在想为什么每个人死前看到的东西都不一样，为什么大爷们能活得好好的，直到那猩红的月亮变成眼睛我才发现了其中的漏洞，那眼睛太假了跟我在梦中和幻境中见到的有本质的区别。”
柯乐道：“按照他的规则，我们完全不相信他的存在岂不就一点事儿没有，为什么还要跑？”
莫奇道：“因为天理会的人相信它的存在，还愿意变成诡仆支撑，所以在有天理会的人在的时候，它的存在就是不可能被完全否认的。当他的规则不足以杀人的时候，就靠这些诡仆来杀人。”
“天理会的那群人既是助力，其实也是破绽。他们施展催眠术让人相信诡存在而杀人，但反过来也因为知晓有天理会和催眠术这件事情而导致怀疑。你现在要依然保持这怀疑是中了催眠术的疑问，否则必死无疑。”
“这其中没有什么证明问题，也没有什么逻辑上的对不对，只有信或不信，李忠轩死前想要告诉我们的肯定就是这个！”
柯乐道：“秃头李竟然这么聪明！真聪明绝顶？你再等我一下，我很快就能驾驭这血诡。”
莫奇道：“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摆脱诡仆，冲出能生成诡仆的区域。”
柯乐一听这话立马懂了，不把诡域当成诡域，当成是能量产诡仆的区域。是这个区域能制造诡仆，并不是有诡在所以有诡仆，彻底的把概念给换了。必须要不停的这样想给自己洗脑，这样才有活着出去的可能！
莫奇见柯乐已经听懂了他的话，在五楼快速转身几剑就斩碎诡仆，他对于迎面而来警车和子弹丝毫不管，直直的往前冲。
柯乐瞪大眼睛看着子弹和车穿过了莫奇的身体，立马也给自己洗脑迎着车子和子弹冲去。
两人一路跑下楼，然后向车狂奔。
最高的大楼上仅剩的三个天理会成员拿着望远镜观察着这一切。
站在中间的人道：“该死！他们在这种情况都能活下来？”
左手边的女人道：“难不成我们提供的能量还是不够吗？”
右手边的男人道：“我们三个也选两个人献祭吧，献祭之后先去把那一群老东西吃了，留了他们太久了。”
中间那人道：“马宇你疯了吗？大爷们可是给了我们救命的食粮，说是救命恩人也不为过。”
马宇道：“葛奎，自古干大事的哪里没有牺牲，我们天理会的成员赴死是牺牲，大爷们就不是牺牲吗？”
女人道：“现在十三圣物之一就在神主大人的场域之内，若是错过了，就很难再得到了。大不了以后给大爷们立个碑，年年歌功颂德就是。”
葛奎愤怒道：“你们忘了番茄虾滑的意志了吗？我们要创造的是人才不会被埋没的公平的世界！”
葛奎话音刚落就被一个弯把的红色匕首给戳穿心脏。
“崔滋，你……”，他盯着女人的眼睛很快就布满血丝，鲜血从七窍之内喷涌而出。
马宇拍手道：“干得漂亮宝贝！”
崔滋指了指自己的红唇，马宇走上前亲吻她，没过两秒他就捂着自己的脖子：“为什么……”
崔滋擦了擦嘴：“都说了要选两个人献祭，你不死难道我死？只要我在天理会就在，凭我的美色，大把的男人能被蛊惑进来，你不就是其中一个吗？”
两个男人倒在地上，崔滋用高跟鞋蘸取他们的血在地上画着像阵纹一样的东西，很快两道如山一样粗的红光冲天而起重叠着，两个全身猩红的诡从红光之中走出。
崔滋单膝跪地，将手放在心口：“神主大人，这是奴婢献给您的诡仆，还请您尽情的玩弄。”
猩红的诡仆像是有了魂一样，眼睛闪出红光，如闪电一般冲出。强烈的风伴随着他们，连树都被吹断。
仅仅几秒，整个丰都区就只剩了莫奇和柯乐两个活人。
“莫奇，我搞定了！”，柯乐高兴地说道。
莫奇道：“你现在能荡秋千吗？我们快速返回车里，或者你要是能一直荡的话我们要赶快去城外。”
“直接荡吧，我感觉有特别强的两个诡仆诞生！开车无疑等于送死。”，柯乐抓起莫奇就荡起秋千。
现在的他不仅能用肥肠和牛舌，还用血凝成了两个像蛛丝一样的长绳。
两个诡仆吸收了能量之后变成了暗红的颜色，他们如同超人起飞一样的冲向柯乐，速度之快柯乐根本就看不见，莫奇也是如此。
但好在柯乐展开了诡域，诡域感受到了攻击，柯乐也算是个天才，在拥有诡域之后飞快的就上手了，他心念一动，两个诡仆的位置就发生了变化，他们如山相撞一样的撞在了一起。
柯乐也没有料到撞击带来的冲击波会异常巨大，直接把他的两条血带子崩断弹向远处，成片烂尾楼和树木坍塌，像被大炸弹轰击了一样。
两个诡仆颤抖了好一会儿才停下，而后以更快的速度齐齐朝柯乐冲来。
柯乐凭借诡域一次又一次的躲避，渐渐满头大汗。
莫奇心急如焚，他尝试了很多次，剑身已经不能烧上善焰。他以为自己的善意值要用光了，但看双手的手腕显示仍然都是九个问号。
为什么我不能掌控善意呢？莫奇反复问着自己，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之前的火焰好像都是来自佛像，佛像是愤怒的。
莫奇问道：“你能使出善焰吗？”
柯乐道：“能啊，但我用两次就会死。”
“那你使用善焰之前会看见佛像吗？”
柯乐道：“啊？我不信任何教，善焰不是想用就用了，就抓住身体里的善意把他给压缩到极致，善焰自然就出来了。”
莫奇试着感受身体中的善意，通过灭诡剑他在身体中找到了流入灭诡剑的暖流，顺着暖流找去，发现暖流的源头在大脑。
如何使用善意，善意到底是什么，我用善意是要干嘛？莫奇想到了这些问题，善意是从脑袋中流出的难道是思想，或是情感，这些东西有能量？
这些东西在唯物的认知中是绝对没有能量的，否则能量如何守恒，是从什么转化成什么的。
但现在的状况看来，思想和情感，或许是不亚于质量甚至更强的能量源，否则诡异的出现如何解释。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所以你姓莫，妈妈相信你能创造奇迹，所以你叫奇。
莫奇想起诡妈妈说的这句话，他觉得这句话中就蕴含着如何使用善意的方法。
他想到善意就如同这诡异的规则一样，必须是要相信它有才会有，只要拥有强烈的善念，便会有强大的善意，产生它，压缩它，迸发它。
莫奇睁开双眼，两柄灭诡剑布满善焰，两剑结结实实斩在诡仆之上，诡仆被火焰吞没掉落下去。
愤怒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地底伸出一只又一只白骨手臂。
“我敲！”，柯乐也被这阵势吓到，因为不仅人的骨头，动物的骨头，连化石都从地底涌出，他们飞着，爬着，跑着，跳着，从四面八方涌向柯乐和莫奇。
通过诡域柯乐清楚地知道这些东西之中全都拥有诡的力量。
“信则有，不信则无！”莫奇看见柯乐惊慌的表情再次提醒道。
柯乐连续深呼吸：“对，对！信则有，不信则无，冲就完事，冲！”
柯乐不顾骨头划伤他的皮肤，往前荡着，前方的骨头凝在一起组成高高厚厚的白骨墙，还有各式各样的诡在天空游荡，柯乐全身都在颤抖。
莫奇也被这样的场景给吓到，有如人间炼狱：“假的，都是假的，千万不要信！”
他大喊着，告诉柯乐也告诉自己。
就在此时两个诡仆身上的善焰烧尽，他们的血肉在逐渐恢复，又是一个超人起飞，冲向莫奇和柯乐。
柯乐感受到了他们的靠近：“完了！死定了，这下真的凉透了！”
就在诡仆要冲到柯乐和莫奇身上时，莫奇后脑的诡眼忽然出现，吓得柯乐松开了手。
莫奇获得了背后的视野，看见诡仆被定在了半空，他知道是诡眼出现了，他朝着柯乐大叫道：“假的！”
柯乐咽了口口水，荡过去抱住莫奇，撞向骷髅墙。
天空变成暗红色，骷髅墙上的白骨全都变成了血染的颜色面朝柯乐和莫奇，不停的摆动着像是活的一样。
“不信则无！”，柯乐大声的叫着，穿过了骷髅墙，落到了丰都城外。
崔滋感受到诡眼出现，立刻停止了梳理将头放在了脖子上：“圣眼？不对，跟圣眼同出一源，是另一只，也不太对？”
然后她便看见莫奇和柯乐跳出了诡域，她气得跺脚，太用力而剁掉了自己的头。
“哈哈哈！我们出来了！”柯乐高兴的朝天欢呼。
莫奇也点点头，忽然间莫奇消失在了柯乐的视线之中。
柯乐一脸不敢相信。
崔滋重新固定好自己的头：“真是天助我也！”
柯乐惊恐地抬起头来，八辆警车和一个小丑从天而降，砸出了一朵巨大的血色之花。
莫奇眼前的景象变成了一个病房，他愣在那里，看见自己站着的病床前有名牌写着宋清挽。
这个看着只有五六岁大有着大眼睛的小女孩儿，盯着莫奇道：“大哥哥你是谁？清挽许的愿不是要见爷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