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规则判断出错

“我怎么了？”，草间觉得有马或许会给他一些回忆自己的方向，他基本可以肯定过去的自己跟诡绝对有关联。

“没什么，等你进了我们事务所肯定会和那些人打交道，到时候就知道。”，有马在那袋子东西面前来回踱步：“怎么这么久！”

有马托起户田奶奶：“老奶奶，你怎么变轻了？算了，那诡不来那我们就冲过去，至少是离诡域的边界更近了不是，刚好它给我们开了一条路。”

跑着跑着，真希大喘气：“你怎么还越跑越快了！”

有马停下来：“那我等等你，但是我也没有刻意加速，是你体能跟不上逐渐跑慢了吧。”

户田奶奶忽然冒着诡气，有马反应过来躲避，还是一大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有马拔出灭诡剑，砍向户田奶奶。

真希急切的大叫道：“你要干什么！”，有马的剑锋一点不停，真希的枪口瞄准了他的剑。

有马侧身用挂在身上的户田奶奶阻挡子弹，还一剑斩在她的头上。

户田奶奶吱哇乱叫的从有马身上落下，真希再开两枪大骂混蛋。有马连忙侧身躲避，顺便用剑挑起户田奶奶阻挡。

“你还是个人吗？”，真希哭着把枪扔了过去。

有马朝户田奶奶又补了几剑，她化为了乌有：“你不知道诡的事情，我不怪你，下会可不要随便朝我开枪。”

“你杀了我奶奶！”

“杀她的不是我是那诡，你奶奶刚才已经变成了诡仆了，你看我砍了她她连骨头都没有剩！”

草间抱着头：“好像有个的诡域是中了规则立马就会死，它连显现都不会显现。”他的脑袋中闪过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的样子，那人笑得很灿烂好像跟自己关系特别好，那人身穿暗红色中山装，双手冒着诡气，到底是谁！

真希看了草间一眼大哭了起来：“奶奶！”，她的声音并没有蔓延出去多远，从心里抽出的泪水落在肮脏的地上，很快就和下水道融为了一体。

有马收起剑：“现在看来可能草间君推测的规则不准确，这么想来那诡可能本来就是要袭击你奶奶结果被我给阻止了。很有可能是它变成蝙蝠的乱击中有我躲过的打中了你奶奶。”

“哭吧，往后跟人的别离你还会经历很多，学着适应这些事情，才能在这样的世道里活下去。”，有马点燃一根烟，又抽出一根递给真希，“要不要抽一根缓解一下压力？”

“神经病！”，真希一把打掉有马的烟抱着自己哭了起来。

有马飞快地夹住了烟：“不抽就不抽嘛，我身上可就这一包！”

“这个诡的规则，要在脚离地的时候才会生效！得离地，得有风，顺风逆风不知道，这个诡应该不是什么厉害的诡。”

有马拍拍手：“草间君厉害啊，这个诡能造诡域还有诡仆，已经算b级诡了。但在你的眼中却不算厉害，想必你曾是某些地方的精英。”

“我不记得自己来自哪里了。”，草间落下两行眼泪，他不知道这眼泪是因为自己失忆了，还是因为户田奶奶死了。草间走到真希的旁边，他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该说什么话，他好像经历过许多这样的场景，却一直都没有学到该用什么话语回答。

真希紧紧的抱住他：“草间君！奶奶连尸骨都没有，连入土为安都没有，她会变成孤魂野鬼，不能转世投胎。”

有马又点燃一根烟：“你这说的不对啊，以前都是直接埋，现在是烧了再埋，你说都烧成肥料了不也是尸骨全无，但大家就不会说这不能投胎转世的。你要是想她，你就从草间君背的那个包袱里拿点她的东西埋了呗。等出去了，你们只要入职我们阳希希，我做主给你奶奶一块风水上好的墓地！”

真希看着有马又大哭了起来，有马道：“草间君你扶着她一点，她的内核也太不稳了，这抗压能力简直一点没有。”

真希大声道：“你家里人死了你也是这样的态度吗！你的身上就没有一点温热的血吗？”

有马带上自己的帽子：“我爸妈老婆一对儿女，全都死在诡的手里了，我呀现在是个逍遥自在的孤家寡人。”

真希看了看有马的样子，还以为他会有一丝伤心或者悲凉，没想到是真的彻彻底底的开心：“人渣！”

有马笑吐烟圈：“你现在不懂以后就会懂了，如果不是我这样会活不下去的。你好像哭够了，那现在就出发？”

人的情绪有时候变化的很快，因为环境，因为其他的人表现或话语，本来满是伤心的真希，现在全被愤怒给包裹住：“我要杀了那诡，为奶奶报仇！你把你的剑先给我用用，我就考虑加入公司。”

有马弹掉抽完的烟蒂：“这可是我保命的东西怎么可能给你，而且我是邀请你加入公司给你份能活下去的工作，我可不是求着你加入的。你要是不想加入我就找别人，反正这钱不愁没人挣。”

“你！”，真希转向草间：“草间君你倒是帮我说说话啊，你是一点话都不会说吗？”

草间重生道：“诡是无法杀死的，所以帮奶奶报仇不现实，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出去这里，我不想你死在这里。”

“你！”，真希气得又哭了出来，下水道中出现了强烈的令人不安的震动，还有尖锐物与金属摩擦的刺耳噪音，恐惧感和不适感淹没了真希的愤怒和悲痛。正前方有一个巨大的黑影正在逼近，后方也有震感传来。

回头一看，一个覆盖着厚厚污垢和黏液的老鼠，正发出巨大的呼吸声，尾巴像鞭子一样抽得下水道发响，红红的眼睛锁定了几人，它两只脚的脚腕上还有破碎了的运动鞋的残骸。

真希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这些是人变的？”

有马道：“一只我还能对付，两只就麻烦了，现在还没有岔路口。你们两个小心点，蹲着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