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迷雾初探

唐悠悠谢过老学究，叹了口气，将那张绘有奇异符号的纸小心地叠好，放回贴身的荷包里。集市上人头攒动，叫卖声此起彼伏，各种香气混杂在一起，让她感到有些头晕。她揉了揉太阳穴，决定先找个茶摊歇歇脚，再继续寻找线索。

刚走了几步，唐悠悠敏锐地察觉到身后似乎有人在跟踪自己。她不动声色地加快了脚步，拐进了一条相对僻静的小巷。巷子里只有零星几个摊位，光线也暗了许多。唐悠悠放慢脚步，假装在挑选一个摊位上的绣花荷包，余光却不断扫视着身后。

果然，一个身材粗壮，满脸横肉的男子鬼鬼祟祟地跟了进来。他穿着粗布短打，腰间别着一把杀猪刀，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唐悠悠认出他是花掌柜的跟班——牛小二。花掌柜和她一直是生意上的竞争对手，两人为了争夺市场份额，明里暗里较劲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唐悠悠心中疑惑，这牛小二跟着她做什么？难道花掌柜也对这神秘的符号感兴趣？

她不动声色地继续往前走，拐过一个弯，来到一个更加偏僻的角落。牛小二果然跟了过来，他左右张望了一下，见四下无人，便加快脚步，拦在了唐悠悠面前。

“唐娘子，好巧啊，竟然在这里碰见你。”牛小二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怀好意。

唐悠悠心中冷笑，面上却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哟，这不是牛二哥吗？真是巧，你也来逛集市啊？”

“可不是嘛，”牛小二搓了搓手，眼神闪烁，“唐娘子，我看你一上午都在打听些什么，手里还拿着张纸，是不是有什么宝贝啊？不如拿出来给兄弟我瞧瞧？”

唐悠悠心中警铃大作，她知道牛小二来者不善。她不动声色地将手放进口袋里，紧紧握住装着纸张的荷包，脸上却依然保持着微笑：“牛二哥说笑了，哪有什么宝贝，就是一张普通的纸罢了。”

“是吗？”牛小二显然不信，他逼近一步，语气变得凶狠起来，“唐娘子，识相的就赶紧把东西交出来，否则……”

唐悠悠心中暗道不好，看来这花掌柜和这神秘符号之间，恐怕真有什么关联。她握紧了手中的荷包，目光冰冷地盯着牛小二，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她知道，今天这事儿，怕是不好善了了。

牛小二见唐悠悠不肯配合，眼中闪过一丝凶光，伸手便要来抢夺她手中的荷包。

“住手！”一声断喝从巷口传来。

唐悠悠和牛小二同时转头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绸缎长袍，身材瘦削，留着两撇八字胡的男人正站在巷口，一脸不悦地看着他们。正是花掌柜。

牛小二见到花掌柜，立刻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掌柜的，您怎么来了？”

花掌柜走到唐悠悠面前，假惺惺地拱了拱手：“唐娘子，真是不好意思，我这手下不懂事，冲撞了您，还请您见谅。”

唐悠悠心中冷笑，这花掌柜分明是故意演戏给她看。她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拉开了与牛小二的距离，冷冷地问道：“花掌柜，你派人跟踪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花掌柜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又恢复了笑容：“唐娘子误会了，我只是让牛二去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毕竟这集市上人多眼杂，一个女人家独自一人，总归是不安全的。”

“是吗？”唐悠悠的目光如炬，直视着花掌柜，“那他为何要抢我的东西？”

花掌柜的目光落在了唐悠悠紧紧攥着的荷包上，眼中闪过一丝贪婪，随即又被他掩饰了过去。他轻咳一声，对牛小二斥道：“牛二，还不快向唐娘子道歉？谁让你动手的？”

牛小二连忙点头哈腰地向唐悠悠道歉：“唐娘子，对不起，是我鲁莽了。我只是看您手里拿着个荷包，以为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才……”

“值钱的东西？”唐悠悠冷笑一声，“一张纸而已，也值得你如此大动干戈？”

“一张纸？”花掌柜故作惊讶，“什么纸？唐娘子，能否让在下也开开眼界？”

唐悠悠心中警惕更甚，她知道花掌柜是在打那张绘有神秘符号的纸的主意。她紧紧护住荷包，冷声道：“花掌柜，这是我的私人物品，与你无关。”

花掌柜见硬夺不行，便换了一副嘴脸，阴阳怪气地说道：“唐娘子，何必如此紧张？不过是看看而已，难道你那张纸上，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不成？”

唐悠悠没有理会他的挑衅，只是冷冷地盯着他，一言不发。气氛一时僵持了下来。

巷子里光线昏暗，只有从巷口透进来的一丝光亮，照在三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

突然，花掌柜伸手抓向唐悠悠的荷包。唐悠悠早有防备，侧身一闪，躲过了他的攻击。

“花掌柜，你这是做什么？”唐悠悠厉声喝道。

花掌柜也不再伪装，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唐悠悠，我劝你还是乖乖把东西交出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牛小二也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掌柜的，让我来！”

唐悠悠将荷包塞进衣襟里，目光冰冷地扫过花掌柜和牛小二，沉声道：“你们休想！”

花掌柜冷笑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牛二，上！”

牛小二狞笑着扑向唐悠悠……巷子里传来一阵衣料撕裂的声音。

牛小二狞笑着扑向唐悠悠，如同饿虎扑食。唐悠悠虽不习武，但来自现代的反应速度让她灵巧地侧身避过，牛小二扑了个空，险些撞到墙上。他恼羞成怒，再次挥拳袭来。唐悠悠闪躲的同时，顺势踢了他一脚，正中他的小腿。牛小二吃痛，踉跄后退几步。

花掌柜见状，脸色阴沉，厉声喝道：“废物！”他亲自上阵，出手狠辣，招招直逼唐悠悠的要害。唐悠悠左支右绌，渐渐感到力不从心。她知道，硬拼下去自己肯定不是对手。

“唐悠悠，我劝你还是乖乖把东西交出来，免得受皮肉之苦！”花掌柜一边进攻，一边阴恻恻地说道，“就凭你，也想完成这个任务？不自量力！”

唐悠悠咬紧牙关，闪躲着花掌柜的攻击，她明白，这张纸上的秘密至关重要，绝不能落入花掌柜手中。她将荷包紧紧护在胸前，目光坚定，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这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我绝不会交给你的！”唐悠悠喘息着说道。

花掌柜冷笑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他攻势更加猛烈，唐悠悠险象环生，衣袖被划破，手臂也被抓出了一道血痕。

唐悠悠心中焦急，她必须想办法摆脱困境。她瞅准一个空隙，猛地推开花掌柜，然后转身就跑。

“追！”花掌柜怒吼一声，牛小二连忙跟了上去。

唐悠悠拼尽全力，在狭窄的巷子里穿梭。她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她想起之前听人说过，集市附近的客栈里经常会有来自各地的商人旅客，或许在那里可以找到见多识广的人，帮她解开纸上的秘密。

想到这里，唐悠悠更加快了脚步，朝着客栈的方向跑去。花掌柜和牛小二紧追不舍，叫骂声在巷子里回荡。

终于，唐悠悠看到了客栈的招牌。她心中一喜，加快了脚步，冲进了客栈。客栈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唐悠悠顾不上喘息，目光迅速扫过客栈大厅，希望能找到一个可以帮助她的人。

花掌柜和牛小二也追进了客栈，他们凶神恶煞的样子，让周围的客人们纷纷避让。唐悠悠躲在一张桌子后面，紧张地观察着他们的动静。

“给我搜！一定要找到她！”花掌柜怒吼道。

牛小二应了一声，带着几个打手开始在客栈里搜寻唐悠悠的踪迹。唐悠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找到线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她注意到客栈角落里坐着一个老者，他穿着朴素，但眼神却充满了智慧。唐悠悠心中一动，或许，这个人可以帮助她。

她深吸一口气，正准备走向老者……

“掌柜的，您看……”牛小二指着一个方向，声音带着一丝兴奋。

花掌柜顺着牛小二手指的方向，看到了躲在桌子后的唐悠悠，嘴角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容。“找到你了。”他低声道，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牛小二兴奋地搓了搓手，“掌柜的，我去把她抓过来！”

花掌柜抬手制止了他，“先别打草惊蛇，让她先蹦跶一会儿。这客栈鱼龙混杂，动静太大对我们不利。你继续跟着她，看看她想耍什么花样。”

牛小二虽然不解，但还是听从了花掌柜的吩咐，悄悄地跟在唐悠悠身后。

唐悠悠感到背后始终有一道视线紧紧地盯着自己，如同芒刺在背，让她如坐针毡。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客栈里人来人往，各种嘈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让她更加难以分辨那道视线的来源。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是否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也不知道在这鱼龙混杂的客栈里，是否真的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不能轻易放弃。她起身走向柜台，掌柜的是个精明的中年男子，正拨弄着算盘，噼里啪啦的算珠声在喧闹的客栈里格外清晰。

“掌柜的，我想打听个事。”唐悠悠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掌柜的抬起头，打量了她一眼，“客官想打听什么？”

唐悠悠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张折叠的纸，将上面描摹下来的奇异符号展示给掌柜的看，“您见过这个符号吗？或者说，您最近有没有见过带着类似符号的客人？”

掌柜的眯起眼睛，仔细地看了看那符号，摇了摇头，“没见过，这符号怪古怪的，像是某种图腾或者暗号。”

唐悠悠心中一沉，难道这条线索又要断了吗？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我好像在哪里见过类似的符号……”

唐悠悠循声望去，说话的是一位坐在角落里的老者，他穿着朴素的灰色长袍，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一双眼睛深邃而睿智。

老者缓缓地走了过来，仔细地端详着唐悠悠手中的纸，“这符号…让我想想…似乎在一本古籍上见过…”他捋了捋胡须，陷入了沉思。

唐悠悠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或许这位老者真的知道些什么。而躲在暗处的牛小二见状，连忙跑到客栈外，向花掌柜汇报情况。

“掌柜的，那女人跟一个老头搭上话了，好像在问什么东西…”

花掌柜眉头紧锁，“老头？什么老头？”

牛小二挠了挠头，“看着像个…游方道士…或者…学者之类的…”

花掌柜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学者？有意思…”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走，过去看看。”

客栈内，老者还在努力回忆着，“那本古籍…年代久远…我记得…上面记载着…”他突然顿住，目光落在唐悠悠手中的纸上，眼神变得有些复杂，“这符号…莫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