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0章 虚伪的前夫哥嘴皮子厉害
“你管我,我爱在哪儿在哪儿。”
岳宁翻了个白眼,对这种虚伪小人,多看一眼都是晦气。
为了表示不理他,岳宁故意将话题又绕了回去。
“石大哥,既然你们是同窗,那你知道是谁举报的不?”
石冬天表情一滞。
一声冷哼响起。
赵志成身旁稍微矮一点,但穿着明显更为富贵一点的男子冷眼看着赵志成道:“还能有谁?赵志成,你还不承认吗?”
岳宁和石冬灵齐刷刷回头,吃惊地看向两人。
赵志成身形一僵,做作地打开折扇,故作淡定道:“程延兄,鄙人未做之事,为何要承认?”
程延义正言辞道:“学真是私塾里最用功之人,平日里除了跟我们几个有所来往外,其余时间几乎都在学习,他只跟我们提过担心他父亲的病情,其余人根本不知道他爹生病一事。”
赵志成胸有成竹道:“此言差矣,你如何能确定他从未告知过其他人?你又如何保证一定揭发之人一定是私塾的人?”
程延:“就算是简兄有告知过他人,但别人也不可能知道他父亲去世的事,举报之人必定是他同乡。而你,既是他同窗,又跟他是一个村的,除了你还会是谁?”
赵志成:“我们村这么多人都知道他父亲去世的事,所有人都有可能。我跟学真关系如此好,为何要去举报他?”
程延冷笑道:“学真考中了秀才,这是多光宗耀祖的事,一个村能有几个秀才的?别人不去巴结他,却要与他家结仇,这说的过去吗?更何况如果不是你,那你为何要在官差调查时,告知他们学真他爹一直是在保和堂抓药一事?”
这边的动静太大,所有人连保和堂都不看了,全围了过来。
赵志成脸色很是难看。
“我只是实话实说!读书是为了明理,若是连我们都是非不分,颠倒黑白,为了包庇好友,故意说谎,那我如何对得起自己读书人的身份?又如何对得起师长的教导?”
他这番壮语,引起了不少人赞同,一时间叫好声不断。
“说得好!”
“就该如此!”
程延气得发抖:“别说的这样大义凌然,你不过就是嫉妒学真学问比你好,担心他抢了你的风头,更怕到时候学真中举而你落榜,小人之径!卑鄙无耻!”
路人又看向程延,对他的话也表示赞同。
赵志成却不慌不乱道:“原来程兄这才是你的目的,我竟然不知道程兄,你居然是这般的人。”
程延:“哼,我能有什么目的?”
赵志成言之凿凿道:“这次院试,我和学真都过了,但你却落榜了,作为我们中家境最好的一个,你自然不服气,所以才举报了学真,然后将脏水泼到我身上。”
路人震惊了,纷纷看向程延。
“啊?这么说也有可能啊!”
“很有可能好嘛!我要是这位程兄,输给家境不如自己的两人,自然也是不服气的,不过我却是手段不如他这么脏的。”
“啧,人不可貌相啊!”
程延脸都红了:“赵志成,你血口喷人!”
赵志成一脸愤慨:“程兄你说我血口喷人,那你刚刚的行径又是如何?你可以胡乱攀咬我,我却不能质问你吗?我虽家世样貌,样样不如程兄你,但也是光明坦荡之人,岂容你随口污蔑?既然程兄你并非真心与我结交,那咱俩之间今后也不必往来,就当陌路人即可。”
路人纷纷拍手称赞。
“说得好!”
“有骨气!”
更有甚者笑道:“这位兄台,你虽然家世可能不如他,但这样貌还是不差的。”
“……”
岳宁在一片笑声中跟石冬灵嘀嘀咕咕。
“你说得对,他确实有些虚伪。”
石冬灵:“我说的是他做人不行。”
“都差不多,反正就是不行。”
石冬灵点头:“嗯,他是你前夫,你说不行就是不行。”
岳宁:“……”
另一边,程延被赵志成倒打一耙的手段给气得直哆嗦,指着他支吾了半天,只恨自己书到用时方恨少,想不到怎么才能反败为胜,情急之下只好将目光投向另一个好友。
“石冬天,你说话啊!”
石冬天就没遇到过这样左右为难的时候,两边都是他好友,他也分不清谁说的是真的,谁是假的。
“程兄,现在最重要的是官府怎么判决,咱们都多年的好友了,你俩可别因为这件事伤了彼此的和气。”石冬天一脸纠结的和稀泥。
程延怒道:“去他娘的好友,我没他这样的好友!”
岳宁震惊了。
虽说话糙理不糙,但他好歹是个读书人,是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说的吗?
果然刚刚还站在中立阵营的一小部分路人,因他这句话,瞬间倒戈了。
程延越发生气,情急之下竟急病乱投医,指着岳宁道:“来,你说,我有没有污蔑他?”
岳宁:“啊?我?”
程延理直气壮:“对,你曾是他妻子最了解他秉性,你来说!”
赵志成气定神闲的样子挂不住了。
“你问她作甚?她早已被我休弃,她的话如何作数?”
本想吃瓜却不小心被吃瓜的岳宁顿时不乐意了。
“对对对,他一考中秀才就把我休了,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岳宁本来都不想掺这一摊浑水的,但赵志成非得上赶着犯贱,那她可不能惯着他。
一考中就休糟糠妻,这都什么陈世美行为,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他有什么资格好意思说出来?
路人的风向果然又变了。
“一考中就休妻?什么个事?”
“我呸!就是一负心薄情的人渣,还读书人,我看你这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
赵志成红着脸怒道:“岳宁!你休要胡搅蛮缠,是你先不敬婆母,殴打我母亲在先,且不知悔改,我这才忍无可忍休了你,跟我中秀才有何关系?”
岳宁故作疑惑:“我怎么记得休妻书上白纸黑字可写的是我三年无后?”
赵志成冷哼道:“夫妻一场,我那是为了维持你脸面,真正的缘由自然是因为你殴打长辈。”
“这么说,你也认可三年无后这个事实对吧?”岳宁紧接着反问道。
赵志成狐疑地看着她:“那是自然。”
“行,有你这句话就成。”岳宁在众人不解中整了整自己衣裳,气定神闲将矛头顿时一转,“那咱们就先掰扯掰扯我殴打你娘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