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你简直是不知羞耻
“打架就打架,不要分心。”许诗婉提醒道。
然后还没等清酒反应过来,许诗婉便抬脚袭向他的腹部。
清酒见状忙收了剑,侧身躲闪,与她拉开距离,然后一脸诧异地看着对方,“你……会武功?”
“我是大将军的女儿,会点武功不是很正常吗?来,继续。”许诗婉朝他勾了勾手,端的是从容不迫。
清酒没有多想,又提剑迎了上去,然而他没想到,许诗婉竟然如此厉害。
她只用一只手,一支箫便能和自己打得有来有回,而且她神态自若,动作迅捷中还有一种说不出的优雅,好像不是在打架,而是在与自己谈笑风生。
一盏茶的时间不到,清酒的剑被打掉,人被踹倒在地。
许诗婉走过去,蹲下身,将玉箫抵在他的胸膛上,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道:“功夫不错,只是还不足以做我的对手,再好好练练吧。”
清酒近距离地看她那张如桃李般艳丽的脸,只觉实在惑人,登时便心跳加快,脑袋也有些发热,已经全然忘记自己被狼狈打败的事实。
他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甚至还小声地回了句:“知道了……”
见他如此,褚玄璋差点没被气晕过去。
“清酒,你个……废物,我让你给我拿下她,你非但没做到,反而和她聊起来了,你还记得我被捅了一刀吗?
还有,你脸怎么红了,你……你简直是不知羞耻!赶紧给我滚过来!”
听到自家主子气急败坏的辱骂,清酒瞬间清醒过来,感到无地自容,脸颊因此更红润了一些。
“许大姑娘,麻烦拿一下箫,……谢谢。”
褚玄璋又是一阵气闷,心道你还挺有礼貌。
清酒连忙起身,来到他身边,半跪着身子,歉疚地开口:“属下无能,还请殿下恕罪。”
许诗婉站起来,将玉箫收回腰侧,又整理了一下衣服,对清酒道:“赶紧带你主子回去就医吧,要是你不想让他失血过多死掉的话。”
说完,她便迈开步子,准备离开。
“许诗婉!”褚玄璋面色阴沉,咬牙叫住她。
许诗婉疑惑地转身。
“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
许诗婉点点头,“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咱们就走着瞧吧。”
她转身之际,褚玄璋再次开口。
“还有……我不是喜欢男人,我喜欢的……是他。”
沉默片刻,许诗婉不带任何感情地道:“和我没关系。”随后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他走后,褚玄璋又剜了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属下一眼,森然道:“她就这么好看?”
清酒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得低下头,颓然道:“是属下的错。”
“平时喜欢忤逆我也就罢了,如今连个女子都打不过,甚至还……也不知道养你是做什么的。
罢了,本殿不与你计较,你先休息一段日子,暂时让你弟弟来接替你的位置吧。”
清酒心想,换了他,照样打不过许大姑娘,但是他没有说出来,因为这太像狡辩了,容易再被骂,所以他选择了乖乖闭嘴。
“是,殿下。”
褚玄璋回皇宫后让人处理了伤口,之后越想越气,他何曾受过这种委屈,下定决心一定要教训那个许诗婉一顿,只是一时还不知道该怎么做。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皇帝突然宣他和太子一同觐见。
大体意思是过不了多久就是朝会了,让他们两人放下过去的成见,好好接待姜子书和吕文渊,营造兄友弟恭的景象,给人家留下一个好印象云云。
褚玄璋听着,突然心生一计,道:“父皇,儿臣有一想法,不知当说不当说。”
皇帝温声道:“你说。”
“以往朝会期间设宴,多是邀请众位大臣作陪,今年不如打破旧制,让大臣们带上子女赴宴。
如此可以让宴会上更加热闹,也能向姜洲洲主和吕洲洲主彰显我褚洲人才济济的盛象。”
皇帝思忖片刻,问褚玄林:“太子以为如何?”
褚玄林面无表情地道:“儿臣并无异议。”
皇帝点点头,对褚玄璋道:“那就按你说的办吧,此事交由你负责,你看让哪些人参加宫宴合适,选好后写了帖子送去各个大臣的府上。”
褚玄璋听后,勾了勾唇角,答:“儿臣知道了,定不会让父皇失望。”
褚玄林微微侧头看他,不知道这人葫芦里卖什么药。
许诗婉收到邀请她随许正淳去参加宴会的帖子时,有些惊讶,毕竟此前她曾听绿萍说过,朝会期间,参加宴会的只有大臣,为何今年不同。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刘氏叫去量体裁衣、挑首饰,说要这种重要场合,必得好生打扮一番。
等完事后,太阳已经落山,她草草吃完饭、又简单洗漱后,疲惫地躺在了床上。
想到不久后要去参加宴会,她有些心累。
她其实不喜欢去那种人很多的场合,每次都要被推出去,要么表演才艺,要么回答问题,还时不时要提防那些明刀暗剑,实在让人烦躁。
可是她没有办法,邀请自己的都是褚洲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她不好回绝,让将军府成为众矢之的,更何况这次还是皇帝。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许诗婉喃喃道。
接着,她重重呼出一口气,翻个身,闭上眼,睡了过去。
很快到了六月份,姜子书和吕文渊如期来到了褚洲,褚洲的老百姓们热情似火,夹道欢迎。
姜子书懒懒地歪在车上,只觉得外面的声音甚是聒噪。
他轻轻掀起车帘的一角,查看外面的景象。
过了一会儿,他收回手,冷哼一声,道:“这褚洲除了此处的人长得俊点,有哪点比得上我姜洲。”
侍立在马车外的青锋听到他的吐槽,无奈地笑笑,答:“洲主说的是。”
“还有那个吕洲,偏安一隅,就跟他们那个不争气的洲主一样,像个受惊的鹌鹑。”
“洲主说的是。”
听着他敷衍的回答,姜子书有些不悦地道:“你除了这句话就不能说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