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命运的使然

“我尽力一试。”

陆玄轻叹一声，坐到郭靖身后，运起战神图录真气，将内力缓缓注入郭靖体内。

玄冥寒毒他是有能力驱除，但此毒已深入郭靖的骨髓与五脏，想要彻底化解并非一日之功。

因此，陆玄并未对黄蓉和洪七公承诺什么。

黄蓉见他出手，心中稍安，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丈夫的脸色。

洪七公亦是神情凝重，目光中带着希冀。

在二人注视下，郭靖体内的寒毒受到陆玄真气的压制，竟宛如老鼠遇到猫，纷纷化作雾气，缓缓在空中消散。

这一幕让黄蓉不由得松了口气，心中隐隐有了希望。

寒毒若不能彻底清除，郭靖将会长期受这阴寒之毒折磨，苦不堪言。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陆玄才收功而起，而郭靖也终于长长吐出一口气，缓缓睁开了双眼。

只见他脸色已有红润之色，唯有眉宇间残存一丝寒毒，未能尽去。

“靖哥哥，你感觉如何？”

黄蓉见郭靖醒来，立刻上前扶住他，眼中满是关切。

随后她感激地望向陆玄，轻声道：“多谢陆玄出手相救。”

郭靖微微一笑，朝黄蓉摇头，起身走下床，对陆玄郑重拱手致谢，语带感慨道：“陆兄弟几次出手相救，我与内子大恩不敢或忘。”

“郭大侠言重了。”陆玄笑着扶起他，目光不经意地扫向黄蓉，心中暗道：其实蓉儿早已替你报了这份恩情了。

黄蓉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低头。

幸好郭靖与洪七公都未察觉，不然她的异样必会被看出端倪。

陆玄收回目光，开口道：“郭大侠，我已将你体内大部分寒毒驱散，唯有骨髓和五脏的寒毒需要你自己慢慢化解。”

黄蓉听到他的话，脸色微变，忙问道：“陆玄，难道你也无法完全驱除吗？那若是再度发作怎么办？”

陆玄微微摇头：“上次我便说过，这寒毒已入骨髓，只能一点点消磨，除非找到一些罕见的天材地宝。”

他话锋一转，若有所思地说道：“当然，若能遇到天人境的陆地神仙，以天地元气洗练肉身，或许可以彻底根除。”

“天人境的陆地神仙……”洪七公三人闻言皆沉默。

那种传说中的存在，又岂是轻易能遇见的？

“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黄蓉不甘心地追问。

她深知陆玄手段高超，几乎无所不能，难以相信竟有他无法解决的事。

陆玄苦笑一声：“若能找到武林中的天材地宝，像万载雪莲、千年朱果、血菩提、龙元、凤血等，不仅能清除寒毒，甚至可以助你夫君晋升大宗师境界。”

“天材地宝？龙元，凤血……”黄蓉闻言有些无语。

陆玄所言之物皆是稀世珍宝，难觅踪影，随便一件便足以引发江湖腥风血雨。

她忽然想到，陆玄的逆天资质或许与此类天材地宝有关。

洪七公也是暗自感叹，连连摇头。

陆玄所说的每一样宝物都足以引发江湖争斗，若真有人得到了，岂会轻易显露？

郭靖见妻子和师傅神情凝重，反倒微微一笑，淡然道：“师傅，蓉儿，别担心，寒毒已被陆兄弟驱除大半，若剩下的毒无法短期消除，那我便慢慢来，一年不行便两年，两年不行便五年，总有一日可以将其驱尽。”

陆玄听到郭靖这番话，心中暗暗佩服。

郭靖虽天资平平，但正是凭借这股坚韧不拔的毅力才有了今日成就。

思索片刻，他从系统空间中取出两枚丹药递给郭靖。

“郭大侠有如此决心，陆某佩服不已。此乃圣灵丹，能解百毒，另一枚增功丹可助提升真气。或许在关键时刻能帮到你一臂之力。”

心中略有些肉疼，毕竟这两枚丹药所剩不多，但他还是将其拿了出来。

郭靖感激地接过丹药，心中对陆玄充满感激之情。

若无陆玄相助，不知自己和妻子将面临怎样的险境。

黄蓉见丈夫眼中的感激之色，正欲开口，却听到陆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蓉儿，这份恩情，你打算如何报答？”

黄蓉吓了一跳，抬头见丈夫和师傅并未察觉，才意识到陆玄是在传音，脸上微微一红。

此时，洪七公哈哈大笑，打破了尴尬的氛围：“好了，靖儿，陆小兄弟忙碌许久，快摆上酒席，咱们好好喝一场。”

“是，师傅，我这就去安排。”黄蓉应声道，转身离开去准备酒宴。

不多时，酒席摆好，郭靖因身体不适未能饮酒，只能坐在一旁陪同。

陆玄说道：“郭大侠，洪前辈，其实我今天是来向三位辞行的。”

“你要走？”黄蓉脱口而出，瞬间意识到不妥，脸上浮现一抹红晕。

“陆玄，你若是离开，靖哥哥的寒毒再发作该怎么办？”她不假思索地追问道。

陆玄听到她急切的回应，差点笑出声，心里暗赞她果然是女诸葛，机智过人，反应之快令人难以追及。

郭靖一听，心生感动，正色道：“蓉儿，陆兄弟已经帮了我们太多，不必如此挂念。”

黄蓉听到丈夫的责备，默默住了口，脸上却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陆玄见黄蓉态度莫测，心中不由疑惑，这段日子她对他若即若离，似情似怨，柔情时让人心醉，醋意又浓得化不开，却又时常转身冷淡，令人捉摸不透。

洪七公笑着问道：“陆兄弟可是有何要务在身？若需援手，丐帮弟子能助一臂之力，你只管开口。”

陆玄会意一笑，道：“我打算去大隋一趟。眼下那神秘人的身份还未查清，我继续留在郭府恐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权且避避风头。”

洪七公点点头，表示理解：“既然如此，便不强留了。你有丐帮令牌在手，日后凡我丐帮弟子，必能助你一臂之力。”

“多谢洪前辈。”

郭靖因身体尚未康复，黄蓉便扶他回房休息。陆玄与洪七公继续畅饮，直到深夜方才散席。回到房中，他运起真气，将酒气驱散，闭目养神，心中筹谋接下来的行程。

师妃暄势在必得，邪帝舍利也绝不可放过，若能得此两者，实力当能直破天人境，甚至更进一步。

忽然，他察觉到外面传来微弱的动静，嘴角不禁勾起一丝笑意，“来了。”

房外黑暗处，一个身影盯着他的房门，忽然房门悄然打开，一道身影疾如闪电冲出，刹那将那人拦腰抱住，随即双双消失在黑暗之中，房门再次轻轻合上，夜色下风雨骤起。

次日，陆玄用完早饭后向郭靖、洪七公告别。

郭靖诚挚道：“陆兄弟一路保重。蓉儿这些日子多有操劳，昨夜不慎染上风寒，未能前来送行，还望见谅。”

陆玄闻言暗自好笑，心道：“着了风寒？这可真是对我睁眼说瞎话，昨晚她可一点也不见疲态。”

他回过神，拱手告辞：“郭大侠，洪前辈，陆某就此别过了。”

说完，他接过郭靖递来的行装、银票和一匹快马，便飞身上马疾驰而去，直奔襄阳城外而去，免得再被江湖中人缠住。

正如绾绾所说，双龙已开始寻觅杨公宝藏，若晚一步，怕是连渣滓都不剩。

三日后，陆玄一路急行，踏入大隋境内，入眼皆是颓败萧条。与大宋的繁荣不同，大隋如同垂暮老者，十几路反王造反，百姓在水深火热中挣扎求存。

想到前世历史，大隋最终亡于李渊父子之手，这一切似是命运的必然。

看着这满目疮痍的景象，他不免为当日泄露的天机暗自懊悔。李世民父子必然已暗中起事，不知师妃暄如何应对这混乱局面？

他收起思绪，并未急于探查师妃暄的消息，而是直奔洛阳，打算先行取得杨公宝藏中的邪帝舍利，再谋划下一步。

入得洛阳城门，陆玄尚未来得及细观城中景象，便见一群异族武者络绎而至，其中数人竟然身具宗师境实力。

他心中一动，想起原着中，杨公宝藏开启时确有西突厥国师云帅及东突厥国师赵德言等高手到场，难道这些人便是他们？

看来时机未晚，他也放下心来，准备先寻一客栈安顿，再探宝藏之地。

“陆兄，襄阳一别，妃暄终于再见到你了。”

一道柔声自他身后响起，伴随着一阵清香扑鼻，温柔如春风拂面，竟是师妃暄！

陆玄心头一动，不用回头也知这香气是谁。

“妃暄，竟如此巧遇，难不成你在此等我？”他笑道。

师妃暄掩唇轻笑：“陆兄猜得不错，妃暄确是在此恭候多时了。”

“真在等我？”陆玄不由一愣，慈航静斋的情报竟然如此强大，莫非她们一直在暗中关注自己？

师妃暄看出他的疑惑，笑着解释道：“陆兄不知吗？你的名声早已传遍几国，不止大宋，前不久隋炀帝、大秦、大明的使者都前往襄阳欲见陆兄，只是皆被挡回。”

陆玄听了更加疑惑：“竟有此事？我怎不知？”

这情形，莫非是郭靖的安排，还是大宋高官的暗中安排？

正当两人闲聊时，师妃暄身后走出一名俊朗男子，目光冷冷地打量陆玄，语气傲然：“仙子，此人便是你等候的‘朋友’？”

男子眼中怒意隐现，师妃暄在洛阳乃至大隋皆是尊贵无比之人，人人敬称仙子，而这少年竟不拘礼节，直呼其名！

陆玄瞧了那男子一眼，心中觉得有趣，知此人应是师妃暄的追随者，看自己的目光如对情敌，心中已视自己为情敌。

师妃暄蹙眉淡淡道：“陆兄，这位是大隋宇文阀弟子宇文化及，隋炀帝的禁卫总管。”

“原来是他。”陆玄目光微冷，盯着宇文化及，心中升起一丝杀意。

在大唐历史上，宇文化及绝非良善之辈。他玩弄傅君婥，又亲手杀害了她，甚至连傅君婥之妹傅君瑜也未能幸免，最终将杨广杀害，彻底葬送了大隋，可谓罪恶滔天。

陆玄刚到洛阳便遇到宇文化及这个恶人，心中暗下决心，有机会定要先除掉他。

师妃暄简单介绍后，便对宇文化及说道：“宇文总管，这位是陆玄，想必他的名号你也听说过。”

宇文化及听到“陆玄”之名，脸色瞬间大变，难以置信地盯着他。

“你是陆玄，那个阴阳神算？怎么可能？”

身为隋炀帝的禁卫总管，宇文化及清楚隋炀帝派人前去大宋邀请的正是这位阴阳神算。

江湖中传闻，陆玄能一言断人生死，实力深不可测。

更有传闻，他是大宗师境界的绝顶高手，甚至大元的忽必烈之弟也间接死在他手中。

起初他并不相信，以为陆玄不过是个江湖骗子。

然而，如今亲眼见到，还从师妃暄口中得知身份，不得不让他震惊。

宇文化及身后的随从也面露惶恐，不自觉地与他拉开了距离。

得罪一位大宗师高手，其后果谁也不愿承担。

宇文化及很快收敛傲气，向陆玄拱手行礼道：“原来是陆前辈，方才有眼不识，还望见谅。”

但他眼中依旧掩不住阴冷的恨意。

原本他来此是为了讨好师妃暄，借慈航静斋的力量助他一臂之力。

如今发现她在等的竟是陆玄，心中顿时愈发嫉恨。

陆玄淡淡扫了他一眼，已将他视作空气，转身对师妃暄道：“妃暄，听闻杨公宝藏即将开启，不知是否属实？”

宇文化及见陆玄对他不屑一顾，脸上露出愤怒之色，眼中闪过一丝阴毒。

堂堂宇文阀之人，隋炀帝的禁卫总管，竟被一介江湖人轻视，怎能忍受？

他开始怀疑师妃暄的言辞，眼前这年轻人不过是个少年，怎可能是真正的大宗师？

心念一动，他暗自盘算，既然隋炀帝想见陆玄，不如助他一“臂”之力。

师妃暄轻轻点头道：“没错，杨公宝藏的确切位置已经探明，陆兄若有兴趣，不如同行？”

陆玄微笑道：“正合我意，听闻邪帝舍利也在其中，倒要去看看。”

说完，两人并肩向洛阳城内走去，全然不理会宇文化及的存在。

望着他们的背影，宇文化及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身后几名随从纷纷低声嘲讽：“化及兄，就这么算了？不过是个江湖术士罢了，何必如此忌惮？”

他们也是隋国权贵，因妒忌宇文化及而在此刻落井下石。

宇文化及面露冷笑，心中暗骂师妃暄虚伪，平日装作冰清玉洁，背地里却对这江湖人青睐有加。

他心中决定，一旦有机会，定要让陆玄付出代价。

“杨公宝藏乃我大隋国之物，岂能让他人觊觎！走，我们回宫面圣。”

洛阳城内熙熙攘攘，繁华之景不输襄阳。

陆玄走在大街上，身旁有师妃暄相伴，若在平日，他自会悠闲漫步。

然而此时，他已感知到周围几个强大气息，其中竟有两位大宗师。

酒楼上，一名黄衣男子正冷冷注视着他们的背影。

此人容颜阴柔，肤色如玉，目光带着一丝邪异之气。

目送陆玄二人远去，黄衣男子低声道：“阴阳神算陆玄，竟已是大宗师后期。”

话音未落，身影已从酒楼消失。

不远处，另一座华贵楼阁中，一名英俊男子手持纸扇，眺望大街。

其身后站着一位老道士与两名异族青年，目光皆落在陆玄身上。

道士目光锐利，低声道：“郡主，此人便是阴阳神算陆玄，旁边的乃慈航静斋圣女师妃暄。”

道士语中透出杀机，几日前两位师弟死于陆玄之手，他心中早已愤恨难消。

郡主闻言，露出一丝兴味，喃喃道：“真是一对璧人。”

他回头问道：“百损师傅，传闻此人能断人生死，指点武道，果真如此？”

百损老道摇头道：“未曾交手，不便评断，但他确实是大宗师后期高手。”

郡主闻言，眼中兴奋之色愈发明显，笑道：“那若我拜他为师，如何？”

百损道士无言，知晓郡主向来热衷习武，却一直未能找到合适的武学根基。

正欲劝阻，忽然一声慵懒的声音从房中传来：“特木尔家族的小郡主也在此，想拜师，何不拜本座？”

百损老道闻声微震，凝目望去，脸色骤变：“是你？”

黄衣男子缓步入内，邪魅的目光落在郡主身上，似笑非笑。

郡主浑身一寒，拱手道：“原来是里先生，失敬。”

……

洛水河畔，陆玄与师妃暄并肩而立，眺望着河面。

“就是这里？”

他闭目感知片刻，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杨公宝藏的位置终于确定。

不仅如此，他还感知到一股强大的气息，正是邪王石之轩。

陆玄暗自揣测，不知石之轩是否吸收了邪帝舍利的精元真气，分裂的性格是否恢复正常。

师妃暄见他似有所悟，好奇道：“陆兄，你是如何确认杨公宝藏就在这里的？”

她此前也从双龙处得知宝藏的大致方位，却未曾定位得如此精确。

陆玄初到大隋，竟然如同轻车熟路般找准了宝藏位置，让师妃暄心中惊讶不已。

面对她的疑问，陆玄轻描淡写地回道：“我是阴阳神算嘛。”

这种自信的语气，让师妃暄不由想起他应对绾绾时的态度，既淡然又神秘。

无奈，师妃暄心知陆玄的本事，也只能接受他这“玄之又玄”的解释。

这时，陆玄收回感知力，望着师妃暄忽然说道：“妃暄，绾儿已回阴葵派闭关，等她出关便能突破到天魔策第十八重，晋级宗师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