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他曾经救过我一命
赵霓裳上次听了叶南熹说,在时间前,就开始留意付浔。
初始,她是很惊讶,并信以为真。
可是细想了想,更觉得像是,叶南熹稳住付浔的是一种手段。
现在看着相册里的照片,赵霓裳不确定了,“熹熹,你对他的感情藏这么深啊?”
深到要不是她主动说出来,把照片摆出来,在日常里根本发现不了一点蛛丝马迹。
面对赵霓裳的质问,叶南熹摇了摇头,神色很淡,“我也不知道。”
她也说不出对付浔是存了怎样的感情。
要说是暗恋,也不尽然。
见赵霓裳一脸疑惑,叶南熹继续道,“我读初一那会,他曾经救过我一命。”
闻言,赵霓裳瞪大了眼,比知道叶南熹暗恋付浔这事,还要震惊。
毕竟阎王爷不杀人就算不错了,还救人??
赵霓裳结巴地问,“你,你确定救你的是他?”
叶南熹郑重地点了点头。
刚上初一那会,她因为性格孤僻内向,常被人欺负。
初始,她并不会反击,怕给父母惹麻烦,就一直忍着。
可是人性就是这样,欺软怕硬,甚至见你软弱不反抗,就会变本加厉。
并会把所有错都归结在你的头上。
叶南熹当时的五官越长越发的标致,惹来了个声称,跟他交往,就可以保护她,高她两级的人渣。
人渣被她拒绝后,碍于面子受损,在学校里造谣她勾引他。
某天的放学,她被一群年长她两级的所谓学姐,拽到了学校附近荒无人烟的湖边,包围殴打。
说是她抢了那群首学姐的男朋友,也就是那人渣。
她一个小女孩,寡不敌众,最后甚至被扔到了湖里。
见她由挣扎到逐渐沉底,那些人慌了,四处逃窜。
水压挤压着身体,湖水灌入口中,窒息感随之而来,叶南熹越是挣扎,身体就往下沉。
四周只剩湖水翻动的闷流声,眼及之处,死寂一片。
莽撞无用功的扑腾,让她耗尽了身体的力气,心跳声逐渐减弱,叶南熹缓缓闭上了眼睛。
在她以为就要死去的时候,湖面发出了‘噗通’一声。
有什么跳进来了水里。
浑浑噩噩间,叶南熹感觉身体被一只有力的手,拖着往上游。
然后又被拽到了地面,胸腔被不停地用力按压。
随之,下颌被抬起,鼻子被捏住,一抹柔软贴上来,就往她嘴里吹气。
如此反复……
她永远都忘不了,睁眼那刻,看见的那张脸。
她想过会是任何人救的她,唯独想不到会是他。
见她醒了,付浔居高临下地睨着她,语气不善,“下次要死,死远点,别在老子面前碍眼。”
说完,他起身不耐烦地摸了摸口袋,掏出湿透了的烟盒。
估计是想抽烟,可那水哗啦啦地从烟盒那流出。
骂了句脏话后,他就把烟盒扔了,转身就阔步离开。
叶南熹本以为,他不会回头。
大抵是气不顺,他走了两步后,转身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骂道,“不会反抗,将来也是个麻烦,还不如早点去死。”
他在校就不爱穿校服,就爱穿一身黑,整体给人感觉阴气沉沉的,十分不好惹。
这刻,他浑身湿透的黑衣,勾勒出他精壮高大的身材,湖水好像把他那身戾气洗去。
他说的话,分明是在骂人,难听至极,叶南熹没由来地觉得顺耳。
自此,她懂了反抗,校内没人再敢欺负她。
而对于付浔,她不会特意去关注,也不会说像以前那么的反感听见他的事迹。
但是她会抗拒跟他有牵扯。
所以在那件事后,她会避开他,只要他在的地方,她就会离开。
在学校里,她跟他,如同两条不会相交的平行线。
只是,她从没想过,十年后的今天,会成了他的情人或床伴。
父母车祸死亡,随之被不明的人追杀。
想要查找真相,想要保命,她必须要找个权势在金字塔顶端的人。
而付浔是最好的人选。
庄园她救过他是之一,重要是他浪荡,换女人如换衣服,好接近。
再之,相比做别的男人情人,叶南熹更愿意接受做他的情人。
她归结于,是当年他救过她一命。
赵霓裳听完,看着上面的字,说道,“所以,你是想用这张照片,让付浔深信,你是真的暗恋他?”
叶南熹点头,“嗯。”
赵霓裳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又说不出是哪有问题。
就是感觉哪里怪怪的。
-
叶南熹回到御亭花苑,已经是夜里一点多。
她和往常一样,换了鞋就往自己房间走去。
大厅里没开灯,她也懒得开,这开了又要关,麻烦。
她就想着借着外头的微弱灯光,摸黑走回房间。
而她此刻的脑子是想着,怎么让付浔看见她手上的相册,并未注意到空气里飘浮着的淡淡烟味。
等她脚踏上楼梯,身后忽地传来了一道低沉带着戏谑的男声,“宝贝,看来你比我还忙啊。”
闻声,叶南熹被吓了一大跳,手上的相册‘咚’地一声,掉落在地。
她循声望去。
只见男人跷着个腿,懒散地坐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整个人陷入黑暗里。
指尖上夹着一抹猩红,手抬起放在嘴边,慢悠悠地吸了口。
昏暗的光线,让人瞧不清男人的面容,只能看个大概轮廓。
可尽管如此,叶南熹也能感受到他那如鹰般锐利的眼神,直直落在她的身上。
她没想到,付浔竟然这么快就又来找她了。
叶南熹定了定神,捡起地上的相册,问,“二爷,你怎么来了?”
付浔没立刻应她,而是从沙发上起身,西装裤包裹着的结实长腿,一步步往她走来。
室内本就昏暗,男人高大的身躯一靠近,直接泼了一层墨似的。
密不透风地把叶南熹的小身板完全笼罩了起来。
夹着烟的大掌抚上她的腰,用力一带,她旋即被箍进宽阔的怀中,荤话从上而落,“宝贝,你说说我能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