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他都快哭成孙子喽
“你不会。”何铮笃定。
毕竟,相柳和地府、天道三足鼎立,表面上相柳地府是一家,可谁会放心把后背交给别人?
相柳沉默片刻,八个脑袋左右缠绕,一双双灯笼大的红眼睛死死盯着何铮。
第九个脑袋的眼睛呆滞,只会机械的左右摇摆,就像游戏里的人机,会动。
沈黎从系统空间里拿出一个替身娃娃,娃娃一溜烟窜出去,留下一道淡淡的气息。
相柳瞪圆了双眼,急不可耐就要追上去,却被何铮叫住。
“三天之后,我告诉你答案。”
相柳得了话,威胁何铮一番迅速追着沈黎留下的气息狂奔而去。
替身娃娃兜着圈子跑,相柳九个脑袋满眼兴奋,仿佛是看见骨头的狗,死咬着替身娃娃不放。
待相柳离开,沈黎从何铮身上飘下来,迅速从空间里拿出来给何铮做的替身娃娃,顺手又放了一个自己的替身娃娃。
替身娃娃蹭了蹭何铮的气味,一溜烟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
【系统,要怎么做?】
沈黎在心中问剁了么系统。
系统嘴里塞着糖,幽幽道【不用了】。
下一秒,何铮自己挣脱开锁链,接过沈黎手中的替身娃娃。
替身娃娃迅速变大,跟何铮一模一样,连气息都差不多。
“你的娃娃可以坚持多久?”何铮扭过头问沈黎。
“十天。”
听到答案,何铮朝着娃娃输送了大半修为。
一瞬间娃娃身上蔓延出恐怖气息,要不是真人在眼前,沈黎都要分不清到底谁才是真的。
“啊,小黎黎。”何铮怪叫一声,捂着额头往沈黎身上倒。
“我好累啊,好难受。”
沈黎探住何铮的手腕,发现这家伙身体里没有一丝修为,她将人拦腰抱起来,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原地。
一秒钟后,相柳出现在原地,一个脑袋吸了吸“何铮”身上的气味,见“何铮”闭上眼睛困在原地一动不动,咧着嘴神情癫狂朝着第二个替身娃娃的方向追了过去。
沈黎带着何铮直接落到副本里。
被发狂的闻书玥爆锤的何铮望着沈黎凭空出现,怀里还抱着一个男人,瞬间落泪,满眼委屈。
练武场一片狼藉,闻书玥跟何铮造出了一个个大坑。
何铮将脸埋进沈黎怀中,露出一个侧脸。
与闻书玥对打的何铮满眼怒色死死盯着沈黎怀里的男人,恨不得将对方碎尸万段。
沈黎怀里的何铮似乎害怕极了,一只手抓着沈黎的衣襟瑟缩一下,弱弱道
“黎黎,我好怕~~”
沈黎无语极了,替身吃正主的醋,他还演上了。
黑发何铮眼含热泪,被闻书玥暴揍了也不还手,委屈巴巴的望着沈黎,哭的梨花带雨。
闻书玥停下攻击,站在一旁吃瓜。
沈黎卡顿的直播间刚播出就炸开了锅。
【哦豁哦豁,替身和白月光的选择题出现喽】
【嘿嘿嘿,修罗场,我好喜欢。】
【黎姐,他都哭了,你就不能哄哄他吗?眼泪可是兴奋剂,呀吼呀吼,你最好撞碎他,顶破他,蹂躏他,弄哭他,呀吼!】
【楼上的大可不必,现在最主要的是黎姐怀里的是那位,她要选择谁。】
【都要好了,什么选择,大女人才不做选择,两个都要了。】
【你就不能哄哄他吗,他都快哭成孙子喽。】
【哈哈哈哈哈,楼上的笑死我了,神特么孙子!】
黑发何铮眼泪哗啦哗啦砸在地上,沈黎怀里的银发何铮耸动肩膀一脸娇弱,沈黎一脸麻木,闻书玥激动吃瓜,评论区疯狂输出。
“黎黎,我好害怕~~”银发何铮缩在沈黎怀中,娇滴滴抓住她的衣角摇啊摇。
黑发何铮眼里藏着泪,努力抬头不让泪水落下。
“沈小姐,他是谁?”声音颤抖,仿佛下一秒整个人就会碎掉。
“黎黎,我好难受啊,我心好疼啊。”银发何铮弱弱开口,时不时还咳嗽几声。
沈黎一把将人扔出去,扭头就走。
这日子没法过了。
何铮在原地站定,哭包何铮望着他无比震惊,这人除了毛发和眼睛,怎么会跟他长得一模一样?
何铮叹了口气,招了招手。
哭包何铮化作一缕烟融进何铮身体里。
闻书玥看着两个何铮融为一体,扭头跟着沈黎飘进屋内。
沈黎躺在床上,摸了摸心口。
不得不说,何铮哭起来真他爷爷好看,美人落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矿场里,尉迟鸢拖着累极的身体摇摇晃晃从矿井爬上来,整个人灰头土脸双眼无神,保证跑回家亲妈都认不出来。
“尉迟鸢,外头有人找。”
领头的平民大喊一声,声音在矿洞里回荡,尉迟鸢麻木的走出洞口,手里还拖着一柄锤子。
李长生瞅着矿洞口出来的人,有些狐疑。
这浑身沧桑双眼无神就像被吸了精气的家伙是那狐狸精?
李长生往洞口看去,等了一会儿也没第二个人出来。
尉迟鸢无力的走到李长生身边,吧唧一下躺在地上。
累,实在是太累了,超级超级累,宇宙无敌第一累。
就像大学生熬了通宵又挣扎着上完满课回到宿舍发泡了桶面发现没叉子的无力感。
李长生将尉迟鸢拖出矿洞,却被平民男人拦住。
“她是矿工,不能离开矿场。”
李长生抓抓头发,往男人兜里塞了颗晶石。
“咳咳,按照规定,我们是不能当放她走的。”男人轻咳两声伸手摸了摸晶石,左右观望。
李长生又塞了一颗。
“规定是很严格的,我们不会放水。”
李长生又塞了一颗。
“咳咳,我们得按照规定行事,不接受贿赂。”
李长生脸一黑将尉迟鸢扔在地上,上前扣住男人将三颗晶石抢了回来。
男人一愣,连忙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李长生仿佛没听到,扔下尉迟鸢就往外边走。
“哎哎哎,你可以带走她,我们可以谈谈。”
李长生依旧往外走,男人急了,连忙追出来。
“大哥,大哥!”
“谈,可以谈可以谈。”
李长生停下脚步,拿出一枚蓝色晶石在前面晃了晃。
“一颗,我带走她。”
李长生晃动手中的蓝色晶石,男人的视线跟着晶石转动。
“一颗,太少了。”
男人有些纠结,似乎自己吃了大亏。
李长生转头就走。
男人连忙拉住他,“换,我换我换。”
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日记本,将尉迟鸢的名字划了。
尉迟鸢只听“沙沙”两声,自己身上压迫的枷锁一下子就断掉了,全身的力气慢慢在恢复。
她捏了捏拳头,骨骼发出“咔咔”声,李长生抬起头望着蓝天。
男人那天抽她的那几鞭子,她可一直记在心里呢。
“啊啊啊,别打我,好疼,啊!别打脸别打脸,姑奶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男人鬼哭狼嚎,伴随着“砰砰砰”的拳拳到肉声。
十分钟后,矿场发出一阵欢呼声和痛哭,无数日夜遭受磋磨的矿工们从暗不见天日的矿洞里跑出来,望着外面的天空,或是咆哮或是痛哭。
男人躺在地上,鼻青脸肿哆嗦着将地上的碎纸片抓在手心里。
“完了……完了……”
矿工全逃走了,以后谁来挖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