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太爽了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大食人花碎碎念念,抖着叶子疯狂搬动掉在地上的石块“啪”一下砸在墙头。
吸血藤藤蔓抽搐,拼命要掀开石块,石块被大食人花压的更紧实。
【我的根!我的根!!!】
它发出呕吼,疯狂抽打压在身上的石头,可惜大食人花满脑子都是怎么办,一边无意识把石块全堆在吸血藤上。
在最后一秒,大食人花终于把破破烂烂的庄园勉强修补好。
【还好还好,保住小命了。】
它人性化的用叶子擦了擦花盘上不存在的虚汗,一转头,就见沈黎面无表情的盯着它,一股无形的冷意让大食人花从脚凉到头。
大食人花看到沈黎手中的小西瓜,小西瓜鼻青脸肿吐着舌头明显出气多进气少。
【完!蛋!了!】
大食人花眼前一黑,心中祈祷着能平安见到明天的太阳。
沈黎回到房间里,到浴室里洗干净身上的绿色汁液。
何铮敲了敲磨砂玻璃门,拿着毛巾擦干净沈黎身上的水珠。
看着对方身上白净的皮肤,何铮眼神幽深。明明亲的很用力,那些痕迹也很明显,可是沈黎一个挥手,那些痕迹便消失不见。
不知为何,何铮觉得自己牙痒痒的,心头泛酸,总想在对方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永远。
他心里想着,的确也做了,当温热的唇重新覆上圆润白皙的锁骨时,何铮恨不得沉沦在这一刻,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沈黎被他咬的有些疼,皱着眉咬了回去。
小狗会咬人,咬的还挺疼的。
沈黎是个不会受委屈的主,何铮把她咬疼了,她就十倍还回去了,嘴里咬到了一股血腥味。
她一边咬着锁骨,一边抬头盯着眼前的青年。
青年的眸子深情的与她对视,里面的情愫如同一弯深海,恨不得溺死她。
沈黎脑子里在想,原来这人是活的,有血有肉。
二人在浴室厮杀,拼搏,继续刚刚没结束的事情。
尉迟鸢一脸不开心,见沈黎处理好外面乱七八糟的事情。
她检查了一遍庄园,又重新加固禁制,转头便看到庄园外围着气势汹汹的一群人。
“第一庄园的人滚出来!”
“你们这群恶魔!把我们的人交出来!”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把人类骗进去杀,你们还有没有人性!”
尉迟鸢直接被那人不要脸的发言气笑了。那群人为什么闯进庄园自个心里没有个*数?要是在末世之前,私自闯入其他人家中,主人还不能反抗了?
什么叫把人骗进去杀?难不成是她掐着那些人的脖子让他们进来的?这年头谁弱谁有理了?
尉迟鸢没有跟外面的人费口舌,看了眼化作一淌绿色粘液的大食人花,尉迟鸢抽了抽嘴角,她走到大柳树旁边耳语几句。
大柳树兴奋起来,连连拍打树干,仿佛在说“我办事你放心。”
庄园外的人群见里面没动静,恨不得跳起来骂,又不敢靠近庄园,只在外面撕心裂肺的叫骂,仿佛里面是杀了他祖宗十八代的仇人。
就在他们骂的正起劲的时候,庄园门开了。
外面的人立马化作鸟兽散尽,跑的比兔子还快,一溜烟就不见踪影。
过了好一会,见庄园的门还开着,里面也没有人出来。那群人慢慢靠近,一点一点试探,又回到原地开始哭爹喊娘的叫骂模式,翻来覆去骂天骂地。
有胆大不怕死的一点一点靠近门,朝里面瞅了一眼又飞速退回去。
看到没有危险,叫骂的人更加大声,污言秽语开始造谣生事无中生有,听的自己人都嘴角抽搐。
就当他们洋洋自得越说越离谱时,一抹绿色从叫骂得最欢的那几人脑袋上掠过,眼前一花人就出现在城墙之下。
一株巨大的柳树“站在”墙头,柳枝上垂挂着刚刚叫骂的最狠的几人,人群尖叫着跑开,柳树却没来捉他们。
几人被柳树枝褪去衣物,发出惊恐的叫声,下一秒柳树条子“啪啪啪”抽在身上,抽到他们鬼哭狼嚎。
大柳树一点也没在意他们会不会走光,挥动枝丫越抽越用力,听着那绝望的哀嚎,一股爽感涌上心头,越抽越有力,连脚底板都不放过,每个手指头缝都抽了一遍。
艾玛,太爽了!
这就是恐怖游戏里那些大boss最喜欢的声音吗?听起来真的贼有感觉,大柳树感觉自己是变态,听着惨叫声越抽越有劲,越抽越有力。
看着被挂在墙上抽个不停的几人,庄园外的人捂住嘴巴,不敢在说话。
几人被抽的鬼哭狼嚎,大柳树收着劲,只抽皮,力度刚刚好,打不死,仿佛要把他们疼死。
几人后悔万分,嘴里一边哀嚎一边道歉,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把幕后指使的人抖了个干干净净。
“呜呜呜!别打了,我说!是万岁山让我们来的,啊!疼疼疼!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呜呜。”
尉迟鸢得到满意的答复,甩甩蓬松的尾巴,化作一缕烟消失在原地。
第二庄园内,一个头发花白浑身布满老年斑的老头坐在轮椅上吞云吐雾,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欣喜。
眼线的最新消息,那个沈黎的庄园被破了个洞,他的人已经到了里面,相信很快就会有好消息传来。
他抽了口烟,把金玉烟嘴在桌上敲了敲,感觉浑身轻松精神头都好了不少。
“扣扣扣”门外有人敲门。
“进来。”老头声音嘶哑有气无力,仿佛一口浓痰卡在嗓子眼,听的人浑身不舒服。
“万总,眼线被杀了,庄园又被封闭了。”
男人一身西装,弓着腰汇报最新消息。
“一群废物!”老头撕心裂肺的咳起来,好半天才缓过气。
“加大奖励,一定要把沈黎给我请过来。”
他顿了顿,又抽了口烟。
“还有,我要身体好的,长得好看的身体,你给我多准备几个,到时候我亲自挑。”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餍足的飘飘欲仙。
男人弓着身眉眼低垂,看了眼桌上燃尽的灰尘和拆开的盒子,男人眼中闪过一抹暗芒又快速掩去。
“好的。”
“阿诚啊,你可是我最看重的儿子,你不会让我失望吧?”老头浑浊的眼死死盯着男人的眼睛。
名叫阿诚的男人背后一紧,连忙保证自己的诚心。
“你是我的儿子,私下里就正常称呼,不用叫的那么正式。毕竟以后我退下去了,是你来接手我的位置,咳咳咳咳。”
老人边说边咳嗽,看了眼空荡荡的烟枪,青年极有眼色的上前拆开新的包装给烟枪填上。
“父亲要保重身体啊,儿子一定给您选一副满意的身体。”
老头紧皱的眉松开,呵呵笑出声。
二人父慈子孝礼来我往,一片祥和。
青年出了门后沉下嘴角眸光不屑,门内的老头轻哼一声。
他抽了口烟,感觉身子骨都轻松了几分。
视线落在桌上,上面的东西黑黝黝的,透出几分光泽,可是极品好货。
“咳咳。”他轻咳两声。打了个电话。
“让老三过来。”
门开了。
“知道我叫你过来是做什么吧?”
老头闭着眼睛,靠在轮椅上。
来人却没回答,屋内安安静静,只有老头的呼吸声。
老头睁开眼,手中立马多了个家伙。
他用枪指着自己身前,看着凭空出现蹲在桌上的狐狸,眸光微微愣神。
狐狸?
他是不是眼花了,他怎么看到有九条尾巴的狐狸了?
老头怀疑是不是自己抽太多了,眼前出现幻觉了。
可笑,怎么会有九条尾巴的狐狸?
他真是老糊涂了。
尉迟鸢舔舔爪子,一爪子送老头归西。
老头瞪大双眼死死盯着眼前的狐狸化作一个绝世美女,似乎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就死了。
他的喉管破裂,血沫子灌进肺里,在轮椅上挣扎,手指抠破把手上的真皮。
“老家伙,胆子真肥啊。”
长生不死,活着就那么重要吗?
“扣扣扣”敲门声响起。
尉迟鸢看了眼眼球凸起还有一口气儿的老头,化作一缕烟消失不见。
门被推开,一个吊儿郎当的青年走进来。
他看了眼伤口冒出鲜血的老头,神情震惊。
“爸爸?你怎么了?”
他一边说一边靠近,语气惊讶。
老头吐着血沫子,伸出手想要抓自己的三儿子。
青年避开老头的手,观察着老头的样子,最后笑嘻嘻拿起桌上的手帕。
“哎呦,爸爸,怎么搞成这样,儿子给您擦擦。”
说完,青年细心的擦拭老头嘴角的血沫子,动作小心。
老头死死抓住青年的衣角,眼神祈求。
“爸爸,别急。”青年一把抓住老头的手。
“毕竟,当年我妈可是撑了半个钟头才死呢。”
他喃喃自语,看着老头祈求的眼神和浑浊的老泪,目光一凛,嘴角勾起笑容。
“爸爸,您告诉我账本在哪?我就送您离开。”青年眼角带着笑意,炸开鱼尾纹。
老头抓住青年衣角的手松开,浑浊的瞳孔扩散无光。
“你……做……梦……”
老头说完脑袋一歪,了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