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难道是医闹？
昆微微有点小失望，什么好吃也没有肉好吃啊，不过她也明白古小丫说的有道理，只能期待那什么豆腐了。
喝了一大口莴苣汤，暖洋洋的，除了，莴苣叶有点老了。
昆捧着泥碗，定定盯着绿油油飘在汤面的莴苣叶。
这都是前几天草帽换来的食物了，这几天……
昆总算想起正事，“牙，你说的那个草鞋，什么时候教我？”
冲现在看古小丫满满敌意，不等开口，就阴阳怪气，“昆，她上次说了，那个什么草鞋弄在脚底下的，难受，卖不出去。”
谈正事，捣什么乱。
昆狠狠瞪了冲一眼，这方面她还是很相信古小丫的。
冲委屈巴巴低下了头，不是很服气。
古小丫就道：“冲说的没错，草鞋得慢慢来。”
原始人没有穿鞋的习惯，就连穿衣蔽体也是近年来才养成的，
草鞋这回事急不得，得让部落的人慢慢意识到穿鞋的好处，否则编好也卖不出去。
古小丫当然知道昆想什么，就问：“昆，你有没有想过，草裙和草帽，其他部落没有，可以去其他部落，交换食物。”
闻言，还在懊恼的昆眼前一亮。
对啊，虽然较远的部落去不了，但猛犸氏附近的部落可以啊。
每个部落都有集市，附近差不多有四五个部落，不过要翻山，一天可以去一个部落，她要好好规划一下。
“牙，你真是太聪明了。”昆的担忧一扫而光。
她一口干了莴苣汤，站起身，精神满满，“牙，我和冲走了。”
要说现在的日子是比角家舒适多了，在角家那是没人爱的小白菜，地主压迫下的劳动人民，昆这里就人性化多了，只要出主意做好吃的，其他昆不管她。
其实，要是能这样下去还是很惬意的。
古小丫不免冒出这个想法，下一秒，又不免想到了昨晚……
不行不行，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没有条件批地，她还是回首领帐篷的好，至少没有昨晚的尴尬。
古小丫拖着下巴腮子想着。
“你怎么来了？”
“是不是羊……”
“哎！”
“牙！牙！”
突然一阵哄闹，昆焦急喊着古小丫报信，声音刚落下，石已经冲了进来。
最近的事都跟石有关，古小丫乍一看见人，尤其两手还带着血，吓得心口直突突。
这是干什么？
难道对决斗结果不服？
古小丫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嗓子发干，“石，你醒了啊，你来这是有事？”
石五官长的小巧圆润，即便冷脸也看不出生气，所以古小丫也不确定石是什么表情。
石也不说废话，上去拉着古小丫就走。
古小丫被拽的风筝似的，踉踉跄跄每一步都不是自己走的，心里直发虚，她可没麻醉了，昨天给羊做手术都给羊用了。
“昆阿姐！昆阿姐！救命。”
昆被撞开，听到古小丫的声音才从傻眼中回神，见冲大爷似的一边看着拦也不拦，气不打一处来，上去踹了一脚就赶紧追了上去。
两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远远就看见石家帐篷前好多人。
这会儿还早，摘果子小队和狩猎大队都没出发呢，没有其他事，都出来看热闹。
古小丫心虚的直飘，不知道怎么回事，难道羊出问题了？噶了？
不能啊，那麻醉剂量她都调整过了，昨天走的时候明明都看见羊转眼睛快醒来了。
一想到可能是医闹，古小丫也不敢挣扎了，老老实实被石拽着走了过去。
谁知刚拨开人，就听见了羊撕心的长嚎。
古小丫眉头一皱：羊活着，没事啊。
亏在个头小，古小丫看不清什么情况，着急的倒腾着小脚。
部落人口虽然多，不过划地有着严格标准，没有出现因人口土地拥挤的情况，甚至每家帐篷前还有一小块空地。
从多年前，首领从其他部落学习到驯化动物，部落不少人就将帐篷前的空地用石头围了起来，专门做养动物之用。
古小丫看见石帐篷前左边的那块空地上，昨天那只不可一世的灰山羊此时‘骂骂咧咧’侧趴在地上，身下一大滩血水混合物。
古小丫一眼就看出这是羊水破了，要生崽子。
“石，你家羊要生羊崽了，它……”
不等古小丫说完，石甩开古小丫手，指着石头里面，“它生不出来，你帮它。”
昨天的帐篷前古小丫跟薯的对话她在帐篷里都听见了，当时她也觉得是古小丫落井下石，仗着决斗赢了欺负她。
虽然很想冲出去教训古小丫一顿，但想起自己是决斗失败者，觉得很丢脸，还是没出去。
谁知道，今天天刚亮灰山羊就开始哼哼，薯靠近还被踢了一脚。
她还以为羊的野性又上来了，正准备去教训，就看见羊身下出血了。
仔细看并不是包成粽子的那只脚出的血，而是屁股那儿，血里好像还带着什么粘液。
石和薯一下就明白过来，原来灰山羊真怀崽子了。
原始人自小亲近野兽和大自然，对一些动物习惯是很清楚的，肚里揣崽更是不至于看不出来，
但这只黑山羊看着壮，怀孕也不显肚，而且圈养了快一年，部落没有其他人驯养羊，石和薯压根没往那儿想。
现在羊要生崽，还一直生不下来，翁婆说了一声，石才意识到这是难产。
巫医不在，留下来一个巫医弟子连记载病的草叶子都翻不明白，巫婆叹气说能准备烧火吃肉了。
部落里不是每家都驯养动物，这方案才施行几年。
一开始尝试的人少，后来首领带头，驯养的多了几家，但都因各种原因驯养失败，要不是野性未消伤了人，要不是抽的太狠把野物抽死了，石家的灰山羊，是为数不多坚持下来的几家之一。
灰山羊要是死了，等于是宣告驯养动物行不通，其他部落能做到的事情，她们部落做不到。
过段时间，首领还要带大家跟父系打架，对士气不利。
石过段时间也是要去打仗的，深知这一点，不想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