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虚空门人

“啊啊啊。”

司马碧落没那么多的仁慈之心，即便是夜羽在那里大叫，他也依旧在那里看书，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在惨叫声中，夜羽的精神意识已经在消退，可凭借他的强大意志竟然在恢复，可身体的痛苦依旧在持续着。疼痛所产生的原因，是因为夜羽的身体没有及时的吸收这股力量，当夜羽的身体恢复控制后，竟然开始控制这股力量吸收在自己的体内。

稍微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后，夜羽开始把这股力量倒向体内，甚至开始凝聚起来。而夜羽似乎在无的境界中，看见了那股力量，一股黑色的力量在夜羽面前，凝聚成黑球，一开始的时候比较缓慢，可后来速度越来越快了，快到夜羽已经能自由的控制这股力量，甚至不会感觉到疼痛了。

深深的呼吸中，夜羽已经能彻底控制自己的身体。

司马碧落眼睛瞟了一眼夜羽，发现他已经能接受这一抹能量时，再次伸手挥动，黑球原本只有一股力量流向夜羽，现在竟然变成了十股，十股力量同时流向夜羽体内，夜羽的疼痛感也在加剧。已经开始颤抖了，即便如此，依旧在控制，只有控制好了身体和虚空闪能量的流动，身体的疼痛才会减少。

疼痛如果加剧了，夜羽就会深深呼吸，直到疼痛减少为止。而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时间流逝，疼痛也在持续，关键就看夜羽能坚持多长的时间了。在这个地方似乎根本就没有办法接受到时间的流逝，这里是一个绝对禁止的地方，夜羽也是刚刚感受到的。

“这里没有时间流逝吗？”

司马碧落透露着少许的惊讶：“这里是一个单独的空间，根本就没有时间的流逝，也无法感受到时间，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给我的这股力量告诉我的，我的身体融入这股力量后，我似乎感受到了这里的时间没有流失掉，所以我很怀疑是不是我领悟错了。既然我理解的没有错，那这个空间是不是？”

“闭嘴。修炼你的，不该问的别问。”

夜羽的师父是在意外中相认的，自从认了这个师父后，一共也没见过两次，两次都是在夜羽出现生命危险的时候才出现的，剩下的时候基本都是这位司马碧落负责传达信息的。夜羽的师父自称贤下老人，偶尔会找夜羽说说话，而更多的时候却是在观察夜羽的一举一动。夜羽从来就不知道他这位师父的实力如何，而眼前这位司马碧落实力尚未可知，可他对贤下老人的尊重却是打心底的，任何人无法撼动。

时间过去了多久在这里也无法计算，所以夜羽只能疯狂地吸收这股黑色的能量。

当时间已经无法成为计算单位时，身体已经无法感受到自己的痛苦，黑色能量已经全部被夜羽吸收掉了，双眼微微睁开，感受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的异样。

“我好像练成了。”

“你好像搞错了。”

“什么？”

“这股黑色的力量是虚空之祖创造出来的，介于你是一个凡人，是不可能马上学会的，虚空之祖贡献了自己的一点能量给你吸收，然后在学习秘籍上的力量。你刚才也就是吸收了力量而已，真正的虚空闪你还没有开始修炼呢。这是你师父给你修炼的任务，别耍滑，最好快点修炼，速度慢了我可就要动手了。”

“别这么欺负人。”

“你也可以欺负我呀，前提你有这个实力。”

夜羽还真不敢，初次见面时，夜羽不知道对方的实力跟对方嘚瑟，结果司马碧落瞪了夜羽一眼，夜羽就原地僵硬了三天时间，从那个时候起，夜羽再也不敢跟司马碧落瞎嘚瑟。如果司马碧落说太阳是黑色的，夜羽也不敢反驳。要说夜羽是头猪，夜羽都不敢狂吠一下。

打开秘籍后，夜羽确实没看见什么文字，可是这次吸收了能量之后，却感受到了秘籍上面有异常，很多的时候不是用双眼看的，是用心的。这一点夜羽也是刚刚才开始领悟，很快夜羽感受到了书上面的能量变化，就是还不知道这些变化有什么用，正在一点一点的熟悉当中。

“好奇怪的变化规矩，无法理解。”

司马碧落继续看书，也没搭理夜羽。可他却在继续观察夜羽身体的变化，当他的身体能接纳这股力量时，他的身体就已经可以修炼虚空之力了，就是不知道速度是快是慢。虚空闪是虚空之祖创造的众多力量之一，接受了这股能量才拥有修炼虚空之祖门下的秘籍。如果能量接受失败了，那当场夜羽就已经死亡了，根本不会活到现在。

那是一种旋律，响应在夜羽的脑中，而这种旋律根本没有办法理解，难道说现在的人修炼都是通过这种方式的吗？不对，理解旋律错了，应该理解旋律所需要表达的内容才对，如果说虚空之祖把要修炼的方式以旋律的方式藏于秘籍中，那就理解对了。

改变了观念后，迅速地调整了方向，很快就理解了其中的文字奥义。

“凡我虚空门人，必以虚空之力催动，虚空之力以天地为灵，万物为根，如未接受虚空之力必先修炼虚空之力，方可修其技。如以获得虚空之力，则直接修其技。本技为虚空闪，以速度为名，以虚空之力随筋脉催动，可激发能力。虚空闪一共为三层，修炼第一层速度可突飞猛进，望虚空门人好好修炼，他日有机会来虚空神殿相见。”

根据图形描述，虚空之力跟随筋脉开始一点一点催动，在全身上下不停地缠绕，缠绕全身第一圈稍微缓慢了一点点，随后的速度越来越快，直至越来越熟悉。当习以为常之时，就是学会虚空闪之日。

时间慢慢而过，虚空之力已经在夜羽的身上开始冒烟了，这也就证明夜羽对虚空之力的掌握越来越好了。

虚空之力的运转已经习以为常了，即便是不控制，身体也会自然地运作起来。而这时对虚空之力的控制也就圆满结束了，站起身来，活动全身后快速地催发虚空之力，想看看虚空闪到底是干什么的。结果尴尬的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这股力量有好似没有一样，对身体的改变几乎没有。

司马碧落开口道：“想看看什么作用，跑两步。”

还真就跑了两三步，依旧没感觉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修炼和没修炼一个样。身体没有给夜羽任何的认知，更没有给夜羽选择的方向，完全没有变化。

“好像没什么变化，这玩意真的有修炼的必要吗？”

司马碧落冷哼一声，拈花指在手，一滴水瞬间射出，一滴变百滴，百滴变万滴快速射向夜羽，就是这个速度好像慢了一点，水滴射出的速度按照正常的速度应该很快才对，可眼前的这滴水速度慢了少许，具体少了多少说不清楚。夜羽很快就躲开了，也没运用上多少身法。

“你这是做什么，让着我也不用这样吧？”

“我可没让着你，你眼前的水滴是正常的速度在行驶，你觉得水滴慢了，是因为你的速度在变快。虚空闪本身就是提升你速度的，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我如何感受我的速度变快了呢？”

“用正常的事物做测量，比如一滴水，和一个简单的沙漏。用他们的流失速度，来证明你的速度。时间和空间是衡量一切的标准，而你的实力高低，就取决于你能否控制这些东西。时间是什么，空间又是什么，在这个范围之内，你又能做什么？”

这问出了夜羽的痛点，他从未理解过什么是时间和空间。

“你以为你修炼的这些算什么？苍醒、苍狼、苍师即便是到了苍穹级又如何？战斗力强大？学会了几个攻击的技能就天下无敌？狗屁。一个苍穹又怎么能形容天下之大呢，一个修为等级不能证明什么，一个技能也无法维护你的实力就是巅峰，唯有时间和空间才是终极真相。”

“我想我能明白一点点了。”

“希望如此。贤下老人看上你有他的道理，我不会多说什么，我会做好该做的责任。但是不要在我的面前狂言你知道天下之大，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

“是。”

司马碧落的话语震惊夜羽的内心，一个人的强大并非来源于实力的强大，而是认知的强大，要理解超越你这个范围的认知，那个时候你才是真的强大，不需要别人理解的强大。

司马碧落：“我给你点时间，你先把你的虚空闪稳定好，之后我来教你刀法。”

“好。”

使用虚空闪夜羽确实能感受到自己的移动速度在加快，就是这股力量还需要一点点时间来稳定，稳定往往需要控制和努力。当然虚空闪也是有倍数之分的，速度分别是一到一百倍，刚修炼的夜羽也就只有三四倍的样子，不知道多久过去后，夜羽的速度稳定在虚空闪四倍了，当速度在也没办法提升后，终于可以缓和一下了。

司马碧落见夜羽稳定了虚空闪，贤下老人交代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贤下老人交代司马碧落，不管你用什么方式也要让夜羽学会虚空闪，方法不限制，只要你不弄死他就行，其他的随意。这一点对司马碧落来说，也算是比较难的要求，因为两个人的实力差距有点大，多使出一分力量都会让夜羽瞬间化为灰烬。所以指导夜羽也成了非常困难的事情。

“既然你已经基本掌握这招了，那我就开始传授你刀法了。”

“你要亲自传授我刀法吗？”

“亲自？你想多了，我顶多口头指导你。你已经在不知不觉期间勘察我的一切，但是不要妄作努力，不管是你师父还是我，都不是你能随意调查的，也不是你能随意了解的。来指导你是我的任务，希望你不要辜负这次任务的存在。”

“是。”

“这里是一个自由的空间，用你的意志召唤出你的镜像，在这个空间中会形成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你先打败自己玩玩，中途我会指导你的。”

“好。”

凝神中眼前的位置出现了一股能量，这股力量形成了一个人的模样，而身材也刚好和夜羽相似，手中的武器和黑刀长度相当。看见这股能量，下意识的拔出黑刀，快速的和镜像交战在了一起，一把黑刀和一阵能量交锋，并没有想象中的能量扩散，也没有强大的能量交锋。

本以为这是一场旗鼓相当的较量，很快就发现不对了，对方至少比夜羽强大一半左右，只是在交锋的时候留手了而已，留手并非仁慈，而是因为夜羽就使出了这么多的力量。镜像的强大夜羽已经知晓了，要击败镜像则需要更多的力量才行。

激战了许久后，双方终于停下了自己手中的武器，因为夜羽是真的累了，身体几乎疲惫到了极点，在这个没有时间，无法测试时间流逝的地方，时间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而夜羽也战斗了很久，持久到体力已经光了。

“如果累了，就休息一下。这里的时间是禁止的，你进来的时候是什么时间点，出去的时候也依旧是那个时间点。”

“这么神奇吗？”

“这东西叫时空锁，你不理解很正常。当你能真正的理解什么是时间的时候，差不多你就能理解什么是时空锁了。”

“那我要如何理解时间呢？”

“把虚空闪的第一层修炼到一百倍，勉强就能感受到时间的存在，不过虚空闪修炼到一百倍，按照正常的修炼速度即便是到你死了，也没办法达到。所以即便是知道了，也别抱什么希望。”

“没关系，我先努力现在就好了，至于能不能达到就看天意了。”

“天意？你很相信天吗？”

夜羽笑着摇摇头，似乎这个问题在他的心中早就有定论了，至于夜羽说的这个天意到底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