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天鸣十针
柳纤纤和凌雪听得浑身冷汗，对人性的研究，需要我们时刻保持善良，但是也要永远相信人性的恶。恶永远都存在，关键的一点是人心如何压制人性的恶。有时人性就在于此，并非所有的事情善恶都能说清楚的，关键是要找到那个平衡点。
曹方依旧还想狡辩，用这样的方式确认自己就是告密者，这太滑稽了。毕竟夜羽的手里现在没有任何的证据，没有证据，那曹方就可以死不承认。只是怀疑是不行的，没有证据是不好动手的，即便是要杀他也需要找一个可以相信的理由。
“我不是，二小姐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呀，我不是那个告密者。”
凌雪不会因为少了这么一两个管事而担心什么，因为她最关心的事情就是消息是如何传出去的，眼前的夜羽能不能撬开他这张嘴巴，才是现在最需要知道的。
夜羽嘴角充斥着冷笑：“我是不是被你小看了，还是说我应该跟你介绍一下我的办事风格？你以为我会先拿到证据，然后在治罪于你吗？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个人喜欢独断专行。当我觉得你有问题的时候，我会先下手后得情报，你不会有机会出去了，他们也不会来救你。他们对你的保证，在我这里都是个屁。现在的你有两个选择，第一我现在问什么你答什么，把我们需要知道的所有消息全部都说出来，起码保住你的命。第二我的折磨手段从来没有人能支撑第二个回合，我会在保证你不死的情况下，让你生不如死，然后痛苦地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
众人似乎都不相信夜羽所说的话语，因为他们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的夜羽。还好夏琦樊不在，不然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了。
“从你的表情上，我看见了你对我的质疑，看见了你对我的不屑。光动嘴巴你肯定是不会说的，那我还是动手吧。但是你要记住，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不说的，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独自承受。”
从空间口袋中拿出十根黑色金属针，这针非常的精细，每一根都达到一尺长，正面穿透曹方的身体根本不成问题。就看使用者能使用到什么样的程度，夜羽端详了很久，已经很久没使用过了，好不容易用一次感觉，还有点生疏。
把玩一下，熟悉了一下手感，瞬间用力一甩而出，这黑色针头，瞬间瞄准曹方脸部而去。黑针直接从曹方的嘴角刺入，从后脖子处刺出。这一下没有吓坏柳纤纤，却吓坏了管家，管家的脸色瞬间就白了，竟然后退了半步。
“小姐，要不我们到外面观看可好？”
管家一般不开口，一旦开口那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这样的开口方式明显是在暗示凌雪，接下来的场面会非常的残忍，不适合观看。
凌雪回答道：“好。”
正当凌雪柳纤纤三人转身之时，夜羽的第二根针也丢出去了，刺中的却是曹方的大腿内侧。这丢出针头的风声，让管家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看见这第二针的位置时，管家咽口水真的有点恐惧了。
“二小姐，以后千万不要得罪他，他的身份不简单。”
当三人到了结界外时，凌雪道：“说具体点。”
“二小姐他刚才施展的针法，我年轻的时候在老爷的身边做护卫见过。那是一个老人在施展这招，距离他几十步之外，一个人被硬生生的钉在树上无法动弹。口中不停惨叫，快杀了我，那种惨叫声，比我见过所有折磨人的刑具都要痛苦。而这种刑罚就叫天鸣十针，别说是我了，就算是老爷也没见过。”
“这十针很危险吗？”
“不能说是危险，简直就是可怕，当看见刚才的第一针我才算是回想起了当年那痛苦的回忆。光这第一针就非常的有研究，那就是封闭嘴巴，封闭嘴巴不是不让他说话，而是让他不能自杀。第二针封闭和减少身体血液的流动，让身体里面的血液，降低到三分之一的程度。这样不但能减少血液的流动，还能让全身的神经更加敏感，而这也正好是为后面的八针做准备。”
三人都下意识地看向身后的夜羽，只见夜羽快速地丢出了这第三针，这第三针直接刺中曹方的锁骨边侧。命中的瞬间，曹方的尖叫之声几乎可以震碎几人的耳膜。看得柳纤纤等三人心惊肉跳，如果折磨的是他们三个人其中之一，估计尖叫声还要更加剧烈。
管家道：“看，这是正式折磨人的第一针，往后的每一针都会无比的痛苦。身体和心灵都会受到创伤，再来两针即便他有坚强的意识，也撑不住，只能老实的说出自己知道的一切。”
柳纤纤吓得也是冷汗直流，这样的夜羽太陌生了。
凌雪道：“那你和我父亲碰到的那个人是谁？夜羽会不会是那个人的徒弟呢？”
“有可能，如果夜羽真的是那位先生的弟子，那绝对是二小姐的福气。因为能成为那位先生的弟子，就等于以后可以纵横天下了。那位先生人称鬼师，具体真名叫什么谁也不知道。”
“我说，我什么都说。”
第三针结束，曹方已经坚持不下去了，只要夜羽能放开他，他必定说出所有的秘密。夜羽上前拔出插入身体的第三针，稍微让他缓和一下。接下来要涉及的是司徒家的秘密，夜羽不方便听，最好是退出结界让管家来审问。
“管家先生，接下来的审问过程还是请你来吧。”
管家敬畏道：“好。”
柳纤纤也比较好奇，那个叫鬼师的人究竟是谁？在夜羽走出结界时，还是忍不住问了。
“夜羽，你的师父是鬼师吗？”
夜羽也露出了一丝惊讶：“你认识我老师？”
“老师？鬼师不是你师父吗？”
“我师父另有其人，我的师父是一个非常神秘的人，神秘到我都不知道他究竟如何。而鬼师是我的老师，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面教我们如何生存，如何做人，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我能活到现在完全是因为我老师的教导。”
“那鬼师老先生现在何处？”
“走了，老师离开了我们，去寻找活着的意义。即便是到了现在，我也没有遇见过老师，所以你们也不可能见到老师。而且以我老师的聪明程度，即便是你们不开口，我老师也能知道你们想做什么，所以别玩聪明。”
凌雪从商这么长的时间肯定能了解这个规则，所以肯定不会在夜羽的面前玩聪明，既然曹方的审问还需要持续一段时间，三人也都不想留在这里。跟随凌雪的脚步，还是决定离开此处，再次经过死刑犯所关押的地方时，已经是一片狼藉满地鲜血，许多人都在地上打滚，估计这辈子都没有尝试过这样的痛苦程度。
夜羽的出现让众人又是一惊，原本喧闹的场面又变得安静了，路过之时，夜羽没有说一句话，凭借这张脸就震慑全场，让全场安静无比。最后夜羽斜眼看向角落中的一个人，那人眼神躲闪，如同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就连看夜羽的勇气都没有。
伸手指向角落中的那人，夜羽淡定地说一句：“把他口中的牙齿都拔光，我给在场人晚上加餐。”
这是噩梦般的消息，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能加餐简直就是奇迹。就为了这个契机周围的人都一拥而上，全部都冲到角落中的那人口中去拔牙，刹时间那人口中满口鲜血，早已面目全非。柳纤纤意识到夜羽真的不是自己认识的夜羽，而世界也比他想象中的要恐怖得多。
看见众人满意的完成后，夜羽大声呐喊：“今天给你们加餐，每人都有好酒好肉，再给每人加一条羊腿。”
周围只有呐喊声，似乎已经忘记了刚才的痛苦，而夜羽三人就在呐喊声中离开。这幅场景已经证明夜羽获得了这次的胜利，进入之时他给了众人一个下马威，而离开之时，众人不会再有人敢漠视他的存在。胜利是什么？真的是谁打败了谁吗？在某个特定的范围之内，让某个人在某个场所完成了某个形式的转变，不也是胜利吗？比如现在的夜羽，就彻底征服了这些死刑犯。
出了监狱的大门夜羽道：“我还有事就先回学校了，后面的事情相信你肯定能自己处理。”
凌雪听到后也点头说：“好。”
见夜羽离开的模样凌雪忽然有了一个想法，眼前的这人未来肯定是一棵大树，如果现在能拥抱上就好了。
在夜羽尚未彻底消失之时，凌雪大声喊道：“夜羽，我做你姐姐可以吗？”
这么大的声音夜羽和柳纤纤基本都听到了，夜羽转身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思考一个呼吸后看向凌雪，便微微点头，继续朝着学校的方向走去。
凌雪明白夜羽也算是接纳了自己，如果以后什么事情能跟他商量，相信司徒家的生意一定会越来越红火。
行走的路上柳纤纤道：“她在试图接近你。”
“我知道。我需要她的帮助，她也需要我的帮助，我们两都在互相的帮助对方。只有这样的关系才是持久的，在这个基础上才能建立感情。所以没事不要随便的相信忽然建立的友谊，即便是经历了生死的友谊都不一定是真的，何况这些随便得到的呢？”
“那我们之间属于什么呢？”
夜羽停下脚步瞅了柳纤纤一眼道：“顶多算认识。”
柳纤纤完全能理解，毕竟他们接触的时间只有这么长而已，至于了解程度更是微乎其微。两人匆忙地回到学校，沈冲却忽然地找到了他们两个人。
“夜羽你还有时间在这里闲逛，你女朋友要和别人开打了，你也不去看看？”
大脑如同短路的夜羽忽然开口：“我女朋友谁呀？哦哦哦，夏琦樊呀，夏琦樊跟谁打起来了？”
“宋萧呀。”
柳纤纤充满了少许的错愕，因为夏琦樊的战斗力距离战胜宋萧还差那么一点点，这次上后山多少提升了实力，可距离战胜宋萧还是差一点点的，为何夏琦樊会如此着急呢？夜羽肯定知道，因为李玄白给夏琦樊的时间不多了。
“打就打吧，告诉我作甚。”
“当然是给你女朋友加油啊，傻愣着做什么？这可是她亲自交代的，你要是不在场，人家姑娘家会失望的。”
夜羽就稍微的笑了笑，随口说了一句：“直接说多好，何苦这样呢？”
柳纤纤问：“什么？”
“没什么，她想跟我分手，又不想开口，于是就用了这种办法。”
沈冲第一个觉得不可思议：“不可能吧，她要跟你分手？”
“你们不需要知道，既然是她要我去的，那我就去吧。就算是分手也应该道别不是吗？”
两人都不太能理解夜羽说这话的意思，可能是因为夜羽总是看清事物的本质吧。三人一起行走，比赛的地方是一个公共的比赛场地，这个场地能容得下很多人去观看。三人到之时，已经人山人海全是人了，毕竟这是夏琦樊和宋萧的战斗。
“快看，萧秋蓉和宋萧已经交战几百回合了，两人暂时还不分上下，想不到这位校园第八美女最近实力进步这么多。”
“那是，据说夏琦樊最近一个月在闭关，实力进步可大了。”
三人听见也就笑笑，走到一块人烟稀少的地方，三人开始观察夏琦樊和宋萧的战斗。一刀一剑战斗非常的精彩，台下的人看得也都非常的兴奋。
柳纤纤故意调侃道：“你女朋友会赢吗？”
“不会。”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就这么不看好她吗？”
“哎，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你以为强大了就能战胜对方吗？宋萧的实力如何你柳纤纤还不知道吗？人家在学校也算是一等一的高手，要在短时间内提升到战胜它几乎是不可能的。为什么李玄白要选择让宋萧做她的对手呢？那是因为李玄白给她找了一个无法超越的对手，然后想看看她到底能在这段时间里面获得多大的进步，人家李玄白根本就没指望夏琦樊能战胜宋萧。”
这样一说，沈冲和柳纤纤才算是反应过来，原来如此李玄白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