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忠于谁

解毒成功，夜羽只是微微点头，继续练习如何制作增元丹。

李慕青拿出了一些种子，小心翼翼的种在小土坡的周围，刚种下去地面的种子就已经发芽了，肉眼可见的长大，原本需要几年才能长大的种子，居然在疯狂的生长开。

“好快。”

李慕青把所有的植物都种了起来，因为都是毒药，位置非常的有讲究。太近了两种植物会互相影响，太远了也不合适。经过了一番折腾后，终于种完了，有了六逆仙水的滋润，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成熟。

带着现在的李慕青回到现实世界后，二人都能清晰的感觉到李慕青的身体从内到外的变化，可李慕青还是没改掉习惯，依旧带着斗篷。

李慕青再次看谢道：“谢谢队长。”

“嗯。”

一晚过后四人启程回南城，勇武岩的事情很快就会传开，几天后几人来勇武岩查看，除了一地尸体，什么也没找到。夜羽离开时把所有的，痕迹都抹除了。除了战斗的痕迹以外，他们四人的痕迹不复存在。

“能看出来谁动的手吗？”

“不能，这里有战斗的痕迹，却没有任何的招式，朱安宁施展了七宝经，可对方没用招式就挡住了。”

“朱安宁呢？”

“消失了。”

“把这个消息上报，取消这个地点运营。”

几天之后四人回到南城，萧玄极速召集五十少将。讲述了这段时间的经历和队长所交代的一切，有的地方解释不清楚，也不会过度讲解，就把队长所说的话语重复一遍。

“也就是说现在的南城依旧存在拐卖的现象？不对呀，各种势力，我们都查过了，如果还有，那是怎么开始的呢？为什么没有人找士兵汇报？”

刑峰思索一番道：“有没有可能，消息都被封锁了。在南城的某一个角落之内存在夹层，是我们所不知道的，这件事需要找一个了解黑暗秩序的人去完成。”

五十少将下意识的看向柳纤纤。

柳纤纤惊讶道：“看我做什么呀？”

“你是黑市女王，这种事当然要找你呀。”

“二哥，你可别欺负人。”

“执行命令。”

“是。”在不情愿，命令下来，赤色玛丽柳纤纤也必须执行。

而接下来萧玄的讲述，却让在场的人内心陷入了更深的沉思当中。在队长的交代当中，他们了解到意识和思维层次之间的差距，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队长根本就没有想过南城会怎么样，他一直在想人类的发展是什么样的。其实南城很有可能只是夜羽的一个跳板，至于要跳到哪里去，五十少将还不知道。

老大傲珏忽然：“接下来这段话不在记录之列。刚才老二说了那么多，我认真的思考一件事，我们究竟应该忠于南城？还是人类？还是说我们其实应该忠于……”

窦红雪立马打断：“老大。”

众人的内心也是一阵后怕，最后的话语虽然没说完，但是可以相信傲珏想说的是忠于夜羽。

窦红雪咳嗽一声，看着众人道：“我的想法或许不太对，但是归属问题，我们最好别动摇。”

其实窦红雪的意思是忠于南城，不要忠于夜羽，一旦忠于夜羽，那么所有的选择就需要围绕夜羽的选择和判定开始，谁也不能保证这样的选择就一定是对的，窦红雪才会马上打断。

萧玄却继续开口：“没什么不能说的，这是我们必然的选择。以我个人的角度而言，必定是忠于代号黑夜的。我个人看来，没有代号黑夜，南城存不存在都是一个问题。没有代号黑夜在南城坐镇，队长夜羽也是一个未知数。”

傲珏打断道：“不对。这个想法其实是不对的，我们不应该忠于任何一个人，不管是终于南城，还是忠于人类都对，唯独不能终于代号黑夜或者队长。一旦他们的选择错误，我们如何继续执行，会对人类造成巨大的失误。我个人觉得我们应该忠于人类，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都一样。”

刑峰揉着太阳穴，这样的问题总感觉很头疼。

窦红雪问刑峰：“老三，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头疼，不想说。”

“这个问题，你们三巨头还真不能回避，必须回答。”

这句话其他的人还真不方便说，唯有窦红雪说最合适。不仅仅是实力的问题，还有身份的问题，五十少将中对于这个大姐没有人不尊重。

刑峰无奈开口：“其实老大老二说的都对，但说的对，未必结果就一定也对。要明白终于谁的问题，那就需要明白谁更有未来，谁的未来更远。从这个观点出发，我们都希望南城或者人类，有更远的未来。但从现实的角度老谈论这个，选择其实是不对的，具体原因学历史的时候我们都清楚。”

当然清楚，从神后时期往后，没有一个王朝能超过三百年的，终于现在分裂成了四大城池，渐渐的稳定了人类的局面，才让世界没有了那么多的纷争，可人类世界却不再团结了。四方势力到现在一直都是对立关系，到现在为止依旧在持续。

从某种程度来说这确实证明了，终于一个国家是没有结果的，更别说终于现在的南城。

沉思逐渐蔓延开，众人都在思索，邢峰说到了关键点。

刑峰继续讲述：“不能终于国家，也不能终于南城，更不能终于某一个人，或者个人组织。”

说的已经很明显了，说的就是夜羽和黑夜小队。而这个话题随着刑峰提醒彻底暂停了，他们五十人都没想明白这个问题，只能暂停。

……

五十少将的差距和夜羽确实不在一条线上，回到南城的夜羽，休息了好几天，这期间除开睡觉还是睡觉，五十少将得到了萧玄和李慕青的消息后，也都开始了调查。南城还真不小，要正经的去调查消息几乎是不可能的，此时还需要靠这个人的身份才行。

柳纤纤穿戴黑色披风戴着属于她的面具，背后背着两个大大的拳套，只要是看见了拳套的人基本都知道此人是赤色玛丽。因为是五十少将的身份，不会无缘无故的来找柳纤纤闲聊，绝大多数的人见到柳纤纤后顶多点头行礼。柳纤纤也会点头意思一下，继续前行。

忽然一个姑娘羞涩的走到了柳纤纤的面前，姑娘的手中还拿着一朵花。姑娘拦住了柳纤纤的去路，却羞涩的问道。

“赤色玛丽，请问我以后也能成为像你一样的将军吗？”

柳纤纤很幸运，她跟随一个人才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而眼前的姑娘也能和自己一样幸运吗？谁知道呢？

柳纤纤拿起花看了看，然后插在姑娘的头上道：“谁知道呢？你的人生你做主。”

不等众人反应，赤色玛丽潇洒离去。众人看着那拳套，在看着那飘洒的黑色披风，这五十个人是南城最不能招惹的五十人，这是南城的默契。

夜羽离开的第二天晚上，一帮酒蒙子借着酒劲就开始胡说八道。而其中就有一个人说，别说五十少将了，就算是代号黑夜在眼前他也敢打。偏偏这个时候穿戴黑色披风的柳纤纤出现，本来并没有搭理这个人，结果这个人还上劲了，居然走到了柳纤纤的面前开始了挑衅。在众人的注视下，柳纤纤拳套都没用上，打断了这人的四肢，不仅如此还把剩下几个吃饭的人都记录下来。

回去调查一番才发现，这人是喝酒后被人挑唆，来试试五十少将的态度的，转眼柳纤纤就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那个被打的人和挑唆的人当天就被赶出南城。还好上面接线的人断了所有的联系，不然都要被一窝端了。

从此单独没事去挑衅五十少将的人基本都会被查一遍，想在南城安宁生活的人也不会没事去挑衅五十少将，那些都是嫌命长的人。

自从柳纤纤接手黑市以后，生意那是一塌糊涂，在南城的生意几乎没法开始，理由很简单，原来的生意几乎没法展开。想做点正当生意，去其他区域拓展一下，五十少将每一个区域都有人管，那些少将能允许柳纤纤去砸场子吗？当然不能，结果把柳纤纤逼急了，来了一个黑市大转行。黑市内的生意继续保留，但交易不以金币优先，而以情报优先。

黑市中很多的生意见不得光，甚至不能展示出来，又不能彻底消失，而且有的技术只能保存。于是转行势在必得，自从用情报作为交易后，黑市的生意不但没有变差，反而越来越好了。关键是交易的信息开始扩大到南城以外，甚至不受控制到了其他三大城池中去了。

柳纤纤进入自己的办公室，当初的黑市管理员已经被赶走了。柳纤纤安排了十二个部下来做管理，就算是交易信息也不能随便交易。需要一定的节制，只不过柳纤纤的节制有点低。

“南城失踪人口的消息有吗？”

十二个人面露犹豫，很明显知道一点点东西，柳纤纤躺在椅子上休息，似乎在等待他们的回答。

“怎么？要我自己去查？”

“队长不用去查，你想要得知的消息我们这里都有。”

刚说出了一点点消息，十二人全部闭嘴，气的柳纤纤直接坐了起来。

“说呀，到底查出了什么？”

其中几个人把已经准备好的资料拿出来给柳纤纤看，柳纤纤接过看着上面的内容，才知道为什么他们不愿意说下去。理由很简单，那些少女确实是南城提供的，而且是自愿的，合规合法合理，就算找别人说理，你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在夜羽几个月的改革中，很多的家族都在想办法给自己洗白，原来的生意虽然很赚钱，但是没命花呀。于是就出现了很多的人在洗白的道路上奋斗，可只要是规则就会有漏洞，只不过别人有没有找到而已，这些人就清晰的找到了。

南城禁止任何形式人口贩卖，如果是自愿的呢？你就不能说什么了吧。这些家族高价招收侍女，一年甚至有一百个金币，这个价值甚至是普通侍女十年才能赚到的钱。当这些侍女正式进入后，有的是办法运送到其他地方去。而这样的方式不过是其中之一，但合理合法合规，因为时间太短，甚至没有人喊冤。

柳纤纤表面冷静，内心哈哈大笑：“把他们家族的名单都列举出来，然后送给三巨头。”

“队长，你不会真的要下手吧？他们可都是合规合法合理的。”

“我知道，你们照做了好了。”

“是，队长。”

五十少将当晚就开始了行动，一个和柳纤纤身材一模一样的姑娘，出现在了大街上。就是脸不一样，这张脸显得更加憔悴，可双眼的灵动却和柳纤纤一模一样。

和柳纤纤一样行动的人有催眠师窦红雪、梦魇李慕青、夜隼蒋羽彤、恶魔之手邓雯飞。没办法，男的不收，只能让几个女的做这种事。

柳纤纤可怜巴巴坐在南城的街道上，不管是眼神还是身体都显得特别的无助，时刻都需要人帮助。很多路过的人见柳纤纤这副模样，有的人会给柳纤纤一点吃的，柳纤纤必定会狼吞虎咽。

夜晚的南城可是很寒冷的，一个无助的姑娘在街头，拥抱着自己取暖，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颤抖。路过的巡逻兵看见后，只能把薄薄的披风盖在柳纤纤的身上。

时间匆匆消逝，柳纤纤在冷静的表演，把自己当做一个普通的无助小姑娘来看待。一晃来到后半夜，该出现的人还是没有出现，可柳纤纤却不能就此回去，双眼一翻直接躺在地上睡了过去。就凭借柳纤纤的身体强度，大冬天睡个十天半个月也不成问题。

可刚睡下，目标就出现了，一个老奶奶慈祥的走到了柳纤纤的面前，抚摸着柳纤纤的脑袋道：“孩子快醒醒，不能在这里睡，会着凉的。”

柳纤纤感受到了，但不能这么快就醒来，因为这么快就醒来真的太不正常了。稍微调整了一下身体的问题后，在晃动了柳纤纤几次后才醒来。

“姑娘，你怎么在这里就睡着了？”

柳纤纤可怜巴巴的说：“奶奶我没地方可以去，也不知道我能去什么地方？”

老奶奶见柳纤纤可怜巴巴瞬间就抱着柳纤纤不撒手，可手却没有老实，在柳纤纤的全身抚摸了一遍，看这人到底是真是假。笑话，赤色玛丽柳纤纤要隐藏自己，你一个老太婆也能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