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道德感
夜羽看着这一切，没有问题。计划还是比较合理的除开一个地方以外，当然夜羽不会参与其中，因为他还有他要对付的人。那就是第一阶梯的创造者，能创造出这样的文化内容，想必也有属于他的手段。
随后一个个的人分发任务，一个个的人离开，正当计划都觉得肯定会成功之时一个声音打断了众人。
“等一下。”
蒋羽彤跑了回来，气喘呼呼的道：“计划有问题，我一个人无法切断四大城池和外界的联系，因为幽暗堡垒太大了，我一个人非常困难。”
三巨头对视，似乎没有想到这个问题。随后看向夜羽，就见到夜羽脸上笑而不语，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刑峰道：“最坏的人原来是队长呀，他知道夜隼一个人无法承担重任，他居然也不阻止我们。各位兄弟姐妹，除开一开始指定的人员不能离开以外，还有谁能出手帮助夜隼的？”
一个成熟的女性声音开口：“我去吧。”
五十少将中其他的人下意识的看向此女子，她在五十少将中，向来是话语不多的一员，宛如一颗深藏在海底的珍珠，低调而内敛，却难以掩盖其独特的光芒。
五十少将排名第六，名字叫萧雪的面容秀美，清新脱俗。她的肌肤白皙如玉，仿佛未经尘世的污染，透出一股子清冷与高贵。她的眼睛明亮而深邃，像是能洞察人心，又像是蕴含着无尽的智慧。她的长发如丝如瀑，随风轻轻飘动，增添了几分灵动与飘逸。
每一个人都有一个称号，而萧雪的称号叫天墓傀儡，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取名。
傲珏问道：“天墓傀儡你有办法帮助夜隼切断外界的联系？”
“应该可以。”
萧玄和她一样都姓萧，可互相都不认识，萧玄问道：“需要我们帮你做什么吗？”
“给我一点时间凝聚元气，好施展力量。”
“我们方便问清楚吗？”
萧雪摇摇头，五十少将其他的人只能尊重萧雪，有两个人帮她镇守好凝聚力量。而剩下的人继续商量具体的细节，展开一一的计划，此时的李慕青已经潜入到了幽暗堡垒内部下好毒了，接下来的几天只需要等待他们进食了。
而奇怪的是萧雪凝聚了一天的元气后就起身离开，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这施展的是什么力量？其他的人有费解的，但没有过多询问。
萧雪告别队长道：“队长，我先去幽暗堡垒了。”
夜羽点点头：“去之前冒昧的问一下，你和三叉戟都姓萧，不会你们都是一家人吧？”
萧雪道：“并不认识。”
“去吧。”
萧雪的实力能排名第六，想必也实力不低，萧雪消失后，所有的计划基本都制定了，夜羽满意点头，也消失了。在一个可以俯视幽暗堡垒的地方，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
他们所给出的计划比较粗糙，而头盔所给出的计划可以说得上是天衣无缝。现在的计划也有瑕疵，只要夜羽把瑕疵处理掉，他们的计划依旧是完美的。
“行吧，既然如此，那就我来帮你收尾吧。”
为了确定计划的完美，夜羽还是戴上头盔。
电子音出现：“激活口令。”
“使用算法。”
“激活成功。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幽暗堡垒幕后之人是谁？”
“李玄白。”
“是他？”
“是的。幽暗堡垒就是他的巢穴，如果你想要摧毁幽暗堡垒，那你就需要最快速的杀死李玄白。”
“现在的我能杀死李玄白吗？”
头盔丝毫没有迟钝：“不能，就算是击败也需要一个人的配合。”
“谁？”
“夏琦樊。”
“为什么是她？”
“击败李玄白后就会知道真相。”
这头盔还会卖关子了，夜羽虽然不确定，但还是很相信头盔的。于是带着夏琦樊也潜入幽暗堡垒。进入幽暗堡垒后，和李慕青擦肩而过也当做没看见。
“夜羽我们去哪里？”
“随便看看，顺便带你认识一下幽暗堡垒的黑暗。”
这是一座被称为“幽暗堡垒”的奇异之地。这座堡垒外表坚固，墙壁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彰显着其国家级的防御力量。然而，堡垒的名字却与其外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幽暗”二字，如同诅咒一般，笼罩在这片土地上。每当夜幕降临，堡垒周围的天空仿佛被一层厚厚的乌云所遮蔽，月光和星光都无法穿透这片黑暗。在这片被遗忘的角落，黑暗如同一个贪婪的巨兽，吞噬着一切光明与希望。
在幽暗堡垒的深处，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这里是一个充满罪恶和黑暗的交易市场，少女们成为了这里最廉价的商品。她们的眼中失去了应有的光彩，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绝望。她们的命运被无情地操纵在别人的手中，仿佛被困在了一个无法逃脱的噩梦之中。
夜羽带着夏琦樊行走在街道上，穿过幽暗的街道，目睹了这里的种种罪恶。他看到了那些被囚禁的少女们，她们的脸上写满了无助和哀伤。他也听到了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交易声，以及随之而来的凄厉惨叫。
对于夜羽来说，幽暗堡垒就像是一个三不管地带，一个比恶还恶的地方。在这里，法律和道德都失去了约束力，人们生活在恐惧和不安之中。未来和希望似乎都遥不可及，因为在这里，连最基本的生存权利都难以保障。
夏琦樊叹息：“黑暗只会越凝聚越多，多到所有人都沦陷其中。”
“所以我要改变这一切。”
此时一男子似乎是不小心，又似乎是故意撞在夏琦樊身上。反应过来后连忙道歉，生怕夏琦樊要找她的麻烦。
“对不起，对不起。”
夏琦樊刚想开口说没关系，夜羽拍了拍她的肩膀。猛然一脚踹出，把撞人的男子踹出数十米不止，口中鲜血喷涌，导致周围的人都不禁看向夜羽。
夏琦樊连忙拉着夜羽道：“不用这样吧？”
“你看看你的手再说吧。”
夏琦樊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手，衣服上不知不觉沾染了少许粉末。
“这是什么？”
“一种特别的迷药，能让你快速昏迷。如果你来到这个地方，还敢保留一丝善良，那你可能永远出不去了。”
夏琦樊呼吸加重，已经不敢看向远处的男子了。可周围忽然之间出现了十几个男子，瞬间包围了夜羽和夏琦樊。丝毫没有惯着他们，黑刀直接出窍。
“你们来一个试试。”
“兄弟们上。这娘们儿卖出去，起码价值一万金币。”
十几个男子一冲而上，等真的接近后，伴随无心破二段的快速使出，用不了多长时间，就把这些人的四肢斩了下来，瞬息之间一群人棍遍躺在地上嚎叫。
二人直接离去，在这样的三不管地带，不会有人在乎十几个人的消失。如果这些人死了，会有人把他们尸体处理掉。在堡垒中带着夏琦樊闲逛，看着这里面的黑暗，夏琦樊丝毫不觉得这里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隐秘处的夜隼看着这一切，她带有一点焦急的问萧雪：“你确定从现在开始起，堡垒已经和外面切断了所有的联系？”
“地面我都切断了，天空上就只能靠你了。”
蒋羽彤对于这句话抱有怀疑的态度。此时几只传信鸟飞了出去，蒋羽彤看见后却并没有理会。手中拿出几根竹签，这样的竹签在空中划过根本就不会有人注意到。随手朝着几公里之外的地方丢去，不出意外，竹签居然在几公里之外射中了传信鸟。这样的技术根本就不算什么，对于蒋羽彤来说丝毫没有一点技术含量。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中，五十少将的每个人都很忙，而最关键的是他们都在等待。等待李慕青是否安排妥当，只要李慕青点头，就表示可以动手了。
夜羽带着夏琦樊找了一家安全的店住上几个晚上，价格是真贵，是外面的一百多倍，结果还是夏琦樊掏的钱。
看着窗外的堡垒，夏琦樊问夜羽：“你就不怕你的选择会错吗？万一堡垒内有好人呢？万一你的这个决定是错的呢？就像马车难题一样，疯狂奔跑的马车前面有五个人，你现在可以拉拽绳索，让马车拐弯，可另外一条道上也有一个人，你是拉还是不拉？”
“你这种人呀，典型的知小礼而无大义，愚蠢至极。”
“哎哟喂，谁能跟你比呀，你多聪明。就你出淤泥而不染，出茅厕而不臭。”
嘲讽的意味不言而喻，夜羽耐心的解释：“你这个马车难题小时候我就已经有答案了。救五个人还是救一个人，我现在就来回答你，答案是救五个人。为什么，因为这样的选择是最合理的。”
夏琦樊的嘴角马上就上扬了起来：“哇，你好聪明呀。可是那个人死了呀，你有什么资格去选择别人的生命呢？如果我把人数提升到四千九百九十九人和五千零一人呢？你还会如此淡定的选择吗？”
“当然，我还会选择救下多一方的人。只要人数开始接近，我们做出这个选择的道德感就会渐渐模糊。”
夏琦樊似乎要发大招了：“人的生命是不能用数量来衡量，救下一个人和救下五个人他们的价值是同等的。看来你有点聪明过头了。”
这个问题很多人很长的时间都没有证明过来，夏琦樊不觉得夜羽就能如此简单的回答。
夜羽嘴角一笑：“你是人吗？”
夏琦樊脸色巨变：“你什么意思？”
“不是骂你，是在询问你，你是人吗？你是否在以一个人的角度思考这一切，价值观，道德感，甚至是选择后所背负的选择道德，等等等等。这些东西都是人给人自己加上去的。如果你只是在做一个选择，一个简单的选择，那就请你抛弃你所担忧的一切，不管从什么样的角度来说都是一样。”
此时夏琦樊才算是听懂了一点东西，刚想开口反驳，夜羽立马打断。
“一条命和五条命这样的选择题，就好比是在问一和五谁大？肯定是五大，这个问题本身很简单，结果我刚做出选择，你忽然来一句，那一个人的命就不是命吗？他难道没有家人。被迫于你的道德观和你们所有人所施加的道德感，导致这个问题不是没人回答，而是没人敢回答。”
“如果那五个人是老头，那一个人是小孩呢？你还能做出这样的选择吗？”
“如果那个小孩是一个变态杀人犯手上有几百条呢？那五个老头是奉献一生的老兵呢？”
夏琦樊急了：“你不能随意附加条件呀，这谁敢选择。”
“姑娘，你先附加的。我们眼前所有的选择题，其实都很简单，是你们的道德感硬生生的改变了这一切。就好像这幽暗堡垒一样，只要我灭了这里，就可以彻底解决人类世界的一个大毒瘤，就可以解决无数的少女，他们以后都不需要担心进入这里的噩梦。请问我是做了好事还是做了坏事呢？”
“当然是好事。”
“可是这里有可能有好人呀，我要不要为了这几十个几百个好人彻底放弃这次的行动呢？导致以后数十万的姑娘睡不踏实呢？”
夏琦樊下意识后退，这个夜羽太小心眼了，太记仇了，说不过真的说不过。可夏琦樊确实思考到了一点，其实选择本身是没有错的，只是我们在这个所谓的选择上添加了不应该出现的东西，那就是道德感。
夏琦樊忽然明白了什么：“夜羽，所以南城……不，是人类变成这样都是因为这份所谓的道德感导致的？”
“不算是，人类世界变成这样是因为一个欲字，你要，我也想要，你有我也想有，而且还想有更多。而一个已经成型的巨大国家想要自我瓦解，最好的选择就是从道德感开始强行附加。”
夏琦樊摇摇头：“我……我不懂。”
“曾经我也不懂，一个国家怎么就会因为这份所谓的道德感自我瓦解。但是有些事，就是这样发生的。神后时期，一些看似平平无奇的选择，就能渐渐的改变一个国家的命运。比如贪官不杀，关几十年有问题吗？退婚不退彩礼有问题吗？你被打了，你不能反抗，你反抗你也要被惩罚，有问题吗……”
一个个问的夏琦樊无言以对，现在的四大城池也是这么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