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药到病除
有人想到了食物,仿佛食物能成为他们最后的希望。他们冲进仓库,疯狂地翻找着,然而,除了空空如也的货架和满地的灰尘,什么也没有找到。绝望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他们瘫坐在地,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谁能想到他们心中的那点希望,早就被五十少将给端了。
在这无尽的恐惧中,愤怒开始在人们心中燃烧。他们愤怒命运的不公,愤怒这突如其来的灾难。他们不甘心就这样默默地等待死亡,却又无能为力。幽暗堡垒,曾经是他们的庇护所,如今却变成了一座活生生的地狱。
孩子们紧紧依偎在父母的怀里,哭泣声在空气中回荡。父母们强忍着泪水,用颤抖的双手紧紧抱住孩子,试图给他们最后一点温暖和安慰。老人们则默默地坐在角落里,眼神中透露出对生命的眷恋和对死亡的坦然。
一些人开始回忆过去的美好时光,那些欢笑、那些温暖的瞬间,如今却如同遥不可及的梦境。他们后悔没有好好珍惜曾经的日子,后悔没有多陪陪家人和朋友。但现在,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死亡的人数不断增加。尸体被随意地摆放在一旁,无人有精力去处理。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让人窒息。幽暗堡垒内的每一个人都在恐惧中煎熬着,等待着那不可避免的命运降临。他们不知道这场灾难何时才会结束,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在这黑暗的时刻,他们仿佛被世界遗忘,孤独地走向死亡的深渊。
李玄白站在幽暗堡垒的中央,看着眼前遍地的尸体和那些中毒后身体逐渐腐烂的人群,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本以为自己是这幽暗之地的主宰,却没想到夜羽和他手下的五十少将竟能使出如此阴狠歹毒的手段。
李玄白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又夹杂着警惕。他不得不承认,夜羽的狠辣确实不逊色于自己。然而,现在的局势已经变得极为严峻,他开始思考夜羽接下来会采取怎样的行动。
夜羽,这个神秘而冷酷的人物,此刻或许正在某个角落观察着这一切。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是彻底摧毁幽暗堡垒,还是另有图谋?李玄白深知夜羽不会就此罢手,他一定在谋划着下一步的行动。
也许夜羽会继续加大毒药的投放,让更多的人陷入绝望和死亡。或者他会趁机发动攻击,趁着幽暗堡垒内人心惶惶、混乱不堪的时候,一举将其占领。又或者,他会采取更加阴险的策略,利用人们的恐惧和绝望,从内部瓦解幽暗堡垒。李玄白皱起眉头,他必须尽快想出应对之策。他开始召集还活着的手下,商讨对策。他们必须在夜羽再次行动之前,做好充分的准备。
而在另一边,夜羽正静静地坐在黑暗中,他的眼神冰冷而深邃。他看着自己一手造成的惨状,心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对他来说,这只是达到目的的一种手段。他在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思考着如何才能彻底击败李玄白,将幽暗堡垒在人类世界彻底抹除。
在这弥漫着死亡气息的幽暗堡垒中,夜羽如同一尊冷酷无情的雕像,他那低到极致的底线,让他可以漠视生命的消逝,对遍地的尸体无动于衷。然而,五十少将却并非都能如他一般铁石心肠。
当那惨烈的死亡画面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们眼前时,复杂的情绪如汹涌的潮水般在他们心中泛滥。有的少将看着那些因中毒而扭曲的面容,眼中闪过一丝歉疚。这些生命在他们的参与下如同脆弱的花朵般凋零,那曾经鲜活的气息如今已化为乌有,这份歉疚如同尖刺般刺痛他们的内心。
难过的情绪也在蔓延,一位少将默默地注视着一位母亲紧紧抱着早已没了气息的孩子,那绝望的姿态仿佛是对这残酷世界的无声控诉。他想起了自己的家人,想起了那些温馨的过往,而如今他却成为了这死亡盛宴的帮凶,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又被他强行忍住。
更有甚者,开始对自己一直以来的做法产生了深深的怀疑。他们参与这场行动时,或是为了追随夜羽,或是为了心中所谓的理想,可眼前的一切让他们开始质问自己,这一切真的是对的吗?他们所追求的难道就是这样的尸横遍野吗?一位年轻的少将紧握着拳头,身体微微颤抖,他的内心在激烈地斗争着。他不知道是否应该继续听从夜羽的命令,还是应该遵循自己内心那一丝尚未泯灭的良知。
这种怀疑就像一颗种子,在五十少将中悄悄地生根发芽,它可能会成长为反抗的力量,也可能会被夜羽的权威无情地碾碎。他们都是人类世界数得上名的人物,但是也没有干过屠城的事情,这估计是他们的第一次。一开始或许觉得没什么,可真正动手的时候,他们的手和心其实都会颤抖。
在这暗无天日的幽暗堡垒中,气氛愈发凝重得如同化不开的墨。五十少将们不自觉地缓缓聚拢,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不安,有犹疑。而夜羽,宛如死神降临,他手中的黑刀无情地挥舞着,李玄白手下的三十八人在这夺命的寒光下一个接一个地倒下,生命如脆弱的烛火般被轻易吹灭。
每一次黑刀的落下,都伴随着一声惨叫,那声音在堡垒的回廊间回荡,如同死亡的丧钟。随着人数的逐渐减少,剩下的人早已被恐惧攫住了心灵,他们慌乱地寻找着可以躲藏的地方,眼中满是惶恐。有人躲在破旧的箱子后面,身体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有人蜷缩在黑暗的角落,捂着嘴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引来那夺命的黑刀。
而五十少将们,望着脚下那横七竖八的尸体,内心的悸动愈发强烈。那血腥的画面仿佛是一把把重锤,狠狠地敲击着他们灵魂深处那被尘封的人性。他们开始想起那些被自己刻意遗忘的记忆,曾经的善良、悲悯和同情,在这一刻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一位少将看着身旁那具年轻士兵的尸体,那士兵脸上还残留着惊恐的表情,他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手中的武器似乎变得无比沉重。另一位少将则紧闭双眼,试图驱散眼前这可怕的景象,但那些尸体的惨状却如烙印般刻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当五十少将越聚越多,夜羽出现了。他那身刺客服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醒目,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如同他本人一般。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怜悯的神色,那双眼眸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望不见一丝情感的波动,更没有哪怕一丁点儿忏悔的迹象。他就像一个来自黑暗深渊的无情使者,对眼前的人间惨象熟视无睹。
然而,他并非毫无察觉。敏锐如他,已经感受到了周围众人的气氛变得不同寻常。那些曾经对他唯命是从的五十少将,此刻看向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些异样的东西。那是一种复杂的情感,有质疑、有恐惧,还有隐藏在深处的抗拒。夜羽微微皱眉,他知道,这些人的心开始动摇了,就像一座坚固的堡垒出现了细微的裂缝。但他并不打算改变自己的行事风格,在他看来,怜悯是弱者的标签,忏悔是愚蠢者的行为。
夜羽没有劝人的习惯:“你们会习惯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坚定,仿佛在陈述一个不可更改的事实。
“以后这样的行动只会越来越多,死在我手上的人也会越来越多。”
他的话像重锤一般砸在每个人的心头,让他们的内心涌起一阵寒意。他继续说着,语气中带着一种决然的审判意味,
“如果说他们是人类世界的毒瘤,还不如说人类世界早就已经病入膏肓,他们的存在只不过比较明显。”
三巨头之一的傲珏皱起眉头,眼中满是困惑与不解。他望着夜羽,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地问道:“那应该怎么办队长?” 在傲珏的心里,一直对夜羽有着绝对的信任,但此刻,他的内心也开始有了动摇。
夜羽微微抬起头,看向远方,仿佛能穿透这幽暗堡垒的墙壁看到整个世界的病态。“很简单,药到病除。” 他的语气简洁而有力,“什么地方病了,我们就整治什么地方,有病就需要根治,切勿留根,一旦病发后患无穷。”
五十少将懂了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懂,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我们总是觉得自己是对的,可当我们身体出现不适的时候,病痛就已经存在了,只是我们没有发现而已。幽暗堡垒的问题,我们是今天才看见的吗?不是,早就看见了,为什么当初不处理,因为当初没当回事。可现在已经是毒瘤,你们却没有了铲除的能力,试问一下,以后你们会铲除这个问题吗?答案显然不会,只会拖延,继续拖延,一直到没有了办法,你们才会正式问题的存在。”
三巨头之一的萧玄无奈的摇头:“太迟了,真到那个时候就太迟了。赶尽杀绝其实没什么不对,只不过我们的怜悯给错了人。可是队长,解决问题的方式就只有杀人和屠城吗?他们当中就没有好人吗?他们就没有后悔的机会吗?人就一定要消失才行吗?”
夜羽则是无奈摇头,以一种无法理解的眼神看着幽暗堡垒天空上的结界。
“我需要跟其他几座城池商量,给于巨大的利益后他们才不会管堡垒,然后用十个军的战斗力去占领堡垒,其中会损失三个军,还要留下两个军来镇守。其中吃喝拉撒睡都需要南城来负责,我需要把他们中的人分三六九等关押起来,然后再开始制定计划改造他们。改造的计划需要三代人左右,而这一切的费用都需要南城来负责,你还需要保证这段时间中,其他城池不来犯。如果你是城主,你会这么做吗?你们又会这么做吗?”
确实相比让幽暗堡垒消失,改造这里的成本几乎是十倍百倍费用,思维普通的人都不会选择这样去做。更何况没什么时间准备的夜羽了,他肯定会用最快的方式让幽暗堡垒消失,从本源上根治问题。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真的就这么大吗?”
“如果现在我死和堡垒内任何一个人死,所造成的影响会一样吗?所有的人都会告诉你人人平等,可是谁又能真正的去遵守人人平等的概念呢?人和人之间的影响程度本就不一样,所以价值才会不一样。如果我死了,人类世界会产生微微的动荡,可堡垒内死了一个人,人类世界丝毫不受影响。所以我需要清除掉那些坏掉的部分,然而却不会影响世界正常运转的东西。生命或许很珍贵,但没有你想的那么有价值。”
夜羽的观点犹如一座冷峻的冰山,屹立在道德与血腥交织的风暴之中。他那深邃的认知,是基于对世界本质的洞察,在他眼中,人类世界已然是一个千疮百孔、病入骨髓的躯壳,他的行动不过是一把锋利的手术刀,试图切除那些无法治愈的毒瘤。
相比之下,五十少将的认知就显得局促而狭隘。他们长期在夜羽的领导下行动,却未曾真正触及夜羽思想的核心。此刻,他们被眼前的血腥场景冲击,内心的道德防线开始动摇,对夜羽的做法产生了质疑。然而,他们没有意识到,夜羽所看到的是整个世界的病症,是一个宏大而残酷的真相。
此时的幽暗堡垒,已然沦为死亡的深渊,尸体遍地,宛如人间炼狱。刺鼻的血腥味儿和死亡的阴霾笼罩着每一寸空间。夜羽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向五十少将一一解释,因为他清楚,眼前的混乱只是表象,背后是整个世界秩序崩塌的前奏。他们必须尽快行动,在这无尽的混乱中重建秩序,哪怕这过程需要付出更多的鲜血和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