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跟苏小妹拜堂
“放心。夫人提的条件合情合理。”
杨世鹏一脸自信道,“为夫在官场上要是连大舅哥的高度都达不到,自然也没有脸对宰相府有什么想法。
毕竟宰相府的门槛不低,为夫要是太菜;还是有妇之夫,他们肯定也不会正眼瞧我。
为夫不怕条件高,就怕直接不给努力的机会。”
“哈哈,那你小子就好好努力吧!”
苏小妹笑靥如花。
“是不是应该叫夫君好好努力了?”
杨世鹏看着美艳动人的苏小妹,有些口干舌燥地道。
“我,哎,夫……”
苏小妹一阵尴尬,脸红心跳,说话打结,想叫又叫不出口。
“我说你一个大姐姐,比我一个15岁的孩子都还害羞干什么!”
杨世鹏故作无语道。
“就是因为你太小了!我有点叫不出口!总感觉有点不道德!”
苏小妹严肃起来,“再说我们现在什么手续都没有,两家长辈没提亲;我们也没拜堂办酒。
我就这样叫你一个孩子为夫君,别人会以为我是真嫁不出去了就开始骗孩子。
你要回头说只是跟姐姐开个玩笑,那姐姐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那行,我们现在就拜堂。”
杨世鹏一脸认真道。
“你确定?”
苏小妹有些心动,又有些犹豫道,“你爹娘应该还在西夏边关吧?
难道你去请你家文公爷爷出山来提亲?”
“请他们做什么?”
杨世鹏摇头道,“我们两个年龄有些差异,我跟朱家还有婚姻包办关系。
请他们,然后他们再左问右问;万一最后被朱金莲那疯婆子捅到皇帝那里去。
然后你的美貌让大多数人知道,尤其王相的长公子。
那样我们十有八九就是有缘无份了。
我自己做主。
入赘你们苏家。
现在就拜堂成亲,晚上就入洞房;明天再通知所有人接受现实。
我家长辈的聘礼,也让他们后面再给你家补上。
那样即便是皇帝知道,宰相知道;也无法再改变我们已成为夫妻的事实。”
咕噜!
苏小妹忍不住吞一口口水,明显是心动了;但还是有些犹豫地问:
“但你毕竟还是个孩子,万一他们说我苏家对一个孩子骗婚;我苏家人只怕是会被骂死。”
“我15岁了。
霍去病15岁都上战场了。
宋仁宗爷爷13岁都当皇帝了。
我15岁自己结个婚,怎么了?”
杨世鹏霸气地道,“谁以后敢对我们说三道四,我保证让他知道什么叫咸吃罗卜淡操心且整天只会羡慕嫉妒恨的小丑。
夫君会始终在娘子身前为娘子遮风挡雨。
若有违此誓,天地共……”
“不需要发毒誓。”
苏小妹伸出玉手大胆地捂住杨世鹏的嘴,羞涩又感动地认真看着杨世鹏嗡声道,“我相信夫君。”
“夫人说什么?没听见?”
杨世鹏欢喜得像个孩子一样跳到凉椅上,仰天大声问。
“我说:妾身相信夫君!相信夫君大人!”
苏小妹也放开了大声回应。
声音在竹林间回荡。
阵阵微风吹起竹林鼓舞祝福的伴奏声。
“很好!大哥这就给你们准备婚宴。”
苏轼欢喜地从旁边冒出来,“今晚就让你们拜堂入洞房,明日就成既定事实。”
“谢谢大舅哥!”
杨世鹏认真弯腰拱手道谢。
“全凭大哥做主。”
苏小妹有些羞涩地回应,然后带着无尽的兴奋和激动,小跑着回闺房。
“你小子这回满意了。”
苏轼有些喜爱地看着杨世鹏道。
“全赖大舅哥支持。”
杨世鹏一脸的谄媚讨好。
当晚,苏家就张灯结彩。
都是文化人,也不选什么良辰吉日信迷信;彼此相爱的时间结合,就是最好的吉时。
婚礼请东京城的婚庆店到家里举办。
参与婚宴的人不多,只有苏轼夫妇,孩子,弟媳,黄庭坚,晁补之,张耒(lei),李格非,沈括等苏门友人和学子。
加上丫鬟侍女和长工,以及杨世鹏和苏小妹,一共就17人。
需要准备的东西不多,就是十几个人的酒菜,喜字,对联,红烛,红袍和红被子等等。
这些东西,京城的婚庆店,都有现成的。
古人自己也在院子里种些菜,缺少的大菜;在京城的餐馆和菜市场补上。
北宋商业发达,餐馆和菜市场都提供送货上门服务。
非常方便。
一番忙碌了解后。
杨世鹏知道参加婚礼的,竟然还有苏轼的一个着名朋友沈括。
杨世鹏特意将苏轼拉到一边,对他小声道:
“大舅哥,以后对沈括防着点;尤其你关于质疑王相变法的任何言论或诗词;都不要让这个人接触到。”
“有什么问题吗?”
苏轼一脸疑惑,“沈兄实用才学扎实,人品也过得去;妹夫为何如此说?”
“信我的就没错了。”
杨世鹏严肃道,“这个人为了上位会不择手段。
你这样的名人,随便说错一句话;尤其在反对新法方面,沈括学的是实用学,很容易举出一些反例钻你的空子。
然后就可能踩你上位。”
这位沈括,就是《梦溪笔谈》的作者沈括。
他的学说主要是实用学,刚好王安石变法也是注重实用学。
所以沈括很支持王安石变法,而且为了上位;干了一件很不耻的事情:
以朋友的名义去看望苏轼并且索要诗词,然后挑选其中可能有讽刺和反对新法的诗句;献给王安石和宋神宗。
引发北宋第一个文字狱“乌台诗案”。
宋朝的政治家斗得狠,但基本保持君子之风。
比如王安石,司马光和苏轼,谁得势的时候,都没把对方往死里整。
像这种背后插刀的小人,宋朝任何一方,都不敢喜欢。
沈括这次背后阴苏轼之后,政治生涯也基本到头了。
后面基本就是做地方官和专心写他的《梦溪笔谈》。
“你小小年纪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苏轼有些诧异地打量着杨世鹏问道,“你是不是把人想得太坏了?”
“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国人,然而这都还不够。”
杨世鹏严肃道,“虽然人间自有真情在,最善良最可爱的是人;但最坏最可恶的,也是人。
人类世界是个大染缸,这里面有最美好的画卷和感动;也有最坏,最丑陋,最黑暗,最恐怖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