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杨世鹏的第1条变法：言论自然
“沈兄不必过于介怀，我们都无所谓的。”
苏轼也出言安慰。
“此子真是个人才！”
宰相曾公亮都忍不住惊叹。
“此子乃真龙也！”
王安石也是忍不住在心中震撼。
神宗皇帝被杨世鹏的真情和大气感动，忍不住好奇地问：
“杨家小四郎，你不顾自己的委屈也要表达对沈学士的欣赏；如你所见，他该当居何职？”
皇帝这样问，众人把期待又紧张的目光看向杨世鹏。
沈括自己也变得期待和紧张起来。
“人类的一切活动，包括精神活动，战争和变法，都要以物质财富为基础；没有物质财富，一切都是空谈；一切富贵和幸福都是妄想。
实用学是创造物质财富的基础学科。”
杨世鹏侃侃而谈道，“沈括学的是实用学，包括算学，格物学，化学，工程学等等。
这都是创造财富，发展经济，富民富国强兵的硬道理。
也是王安石变法和国库充实的基础保证。
所以我个人的看法是，沈括有两个任职方向；最容易让他的价值最大化。”
“哪两个方向？”
神宗和王安石几乎是同时问出声。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杨世鹏认真道，“从千秋万代来看，当然是去搞实用学教学，一个沈括培养千千万万个沈括。
成立一所新的实用学大学，由沈括任校长，实用学研究和教材编写主任；推广教导主任。
而从眼前的经济物质发展需要来看，当然是去做工部尚书。
负责王安石变法中的农田水利法，用低成本和高效率；将全国所有的农田，尤其可能闹旱灾的地方；全部打通水利。
还有交通建设，城市建设，商场建设，房屋建设等等。
让一个实用学渊博的人来负责，总比读四书五经纸上谈兵整天空想的人强。”
“我c你个老母的杨家小崽子！”
正是读四书五经考中状元的工部尚书时彦听到杨世鹏的话，气得满脸乌黑；在心中直接爆粗口骂人。
其他大臣，包括王安石和神宗，都不自觉地看向他这个读四书五经的工部尚书。
“四书五经运行了上千年，怎么就纸上谈兵空想了？”
时彦气恼地瞪着着杨世鹏质问。
“不服气是吧？”
杨世鹏挑衅道，“那我问你，按现有的方法，一般正常劳动力一天可以挖多少方土？”
“3~5方，力气大的也可能6~8方。”
时彦想都没想就回答。
“沈括，你觉得呢？”
杨世鹏又看向沈括问。
“如果使用一些工具，山坡上用热爆或者火药；大河边用水冲刷；平地上用畜生拉动和撬棒绞盘等等工具。”
沈括自信地道，“人均挖土方，一天也有可能轻松过10方。”
“没毛病！用这些方法应该是有这种可能。”
不少实用学变法派的人，纷纷表示认同。
时彦毕竟是工部尚书，多少还是懂些工事的；听到沈括的说法，瞬间焦虑不安起来。
“看看！你这样一个读四书五经整天纸上谈兵空想的人。”
杨世鹏看着时彦嫌弃道，“一年不知道耽搁了国家多少建设发展！
浪费了国家多少生产建设成本！”
“工部确实应该选一个钻研使用学的人负责，不然很容易造成建设成本浪费；又影响效率提高……”
不少人认同杨世鹏的说法。
“这也说明了言论自然的重要性。”
就在众人还在思考工部尚书的人选时，杨世鹏进一步严肃道：
“因为限制言论自然，打压保守反对派找问题；导致王安石变法过程中出现一些我行我素，用人不察的地方。
一个读四书五经的人，让他做工部尚书；一个实用学满腹经纶的人，只能在背后阴朋友求官。
如此畸形发展，变法如何走远？”
“我觉得杨家小子说得很有道理。”
副宰相，总是被打压的陈升之旗帜鲜明地声援杨世鹏。
“言论自然确实很重要。”
言官首领，御史中丞吕公着也认同道。
“变法不应该是关起门来我行我素，蛮横强推。”
“变法应该尊重不同阶层的利益与需求。”
韩维，苏轼和文彦博等人，都认同变法应该先让言论自由起来。
“很多人就是为了反对而反对，自己也不去调查了解；整天在那里吵吵嚷嚷。”
王雱质疑道，“如若天天都在吵架，那变法又如何推广落实？”
“真金不怕火炼。”
杨世鹏反驳道，“你的变法如果真的足够优秀，那些为了反对而反对的人，没有几个人支持他们，他们反对也没用。
相反，如果你的变法本身还有很多问题，还不够成熟；却自以为成熟了，急功近利地落实。
蛮横地不让人说，不让人指出问题；等问题最后压不住爆发的时候，那就是万劫不复，不可收拾的烂摊子。
言论自然本身是一种外部监督和审视。
不需要钱的免费老师和保镖。
孩子成长的过程中，父母和老师整天审视和监督；那都是成本很大的。
但是你的敌人和对手来监督你，饭都不用吃你家的；也不需要看你的好脸色，更不需要你拿鞭子去抽；他们就会自觉行动起来，做梦都恨不得找出你点什么问题。
这对你来说，不也是巨大的促进吗？
免费的劳动力都不用，这不是脑子有坑吗？”
“哈哈，嘿嘿。”
不少介于变法派和反对派之间的人，忍不住笑出声。
神宗赵顼也是差点笑出声。
“你说得容易！”
王雱依然不服气道，“变法又不是你来推行，又不用你去吵架；我爹天天为了变法吵架，经常气得饭都吃不下，觉都睡不着。
如果什么事情都一直吵架，那谁也别想做事了。”
“所以我刚开始就说了我要来教你爹变法嘛。”
杨世鹏一脸贱笑道，“连文明友谊地吵个架都吵不赢，你还怎么富民富国强兵征服四方蛮夷？”
“……”
王雱直接语塞。
其他人也再次震撼地看着杨世鹏的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