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鼠头鸭脖
水仙居内，晨光透过窗棂，洒在房间中，一片宁静与和谐。
“哥哥，你醒了，昨晚睡得可好？要不要再睡一会，养足精神？”琬如站在床边，脸上洋溢着温柔与关切的笑容，那双明亮的眼眸中满是深情。
天生从床上缓缓坐起，揉了揉眼睛，微笑着说道：“不了，大牛今天要回军营，我得去送送他，不能让他一个人孤单地离开。”
“那……好吧，哥哥，琬如伺候你穿衣。”琬如说着，拿出一件崭新的青色儒袍，轻轻披在天生的身上，然后细致地为他整理着衣带，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对天生的无限爱意。
天生低头看着琬如那双灵巧的手和那双充满幸福的水灵灵大眼睛，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就这样站着，任由琬如为他打理，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温馨。
片刻之后，穿衣洗漱完毕，天生转身欲出门。
“哥哥，等一下。”琬如突然喊道，她快步走到天生面前，将一个沉甸甸的钱袋放到他手里，“哥哥，这个拿着，男人出门怎么能不带钱呢？路上小心些，早点回来。”
天生看着手中的钱袋，又抬头望向琬如那张充满爱意的脸庞，心中深受触动。他一把抱住琬如的腰，在她那柔软的小嘴上亲了一口，才笑着说道：“谢谢娘子，我会早点回来的。我去送送大牛，你先在家等我。”
说罢，天生转身出了水仙居，向着后花园的方向走去，留下了一脸呆滞却又满脸羞红的琬如。
“新婚燕尔，姑爷好懂情调哦……”百灵在一旁笑嘻嘻地说道，眼中满是羡慕。
“姑爷真大胆，这大白天的……”小翠也笑嘻嘻地附和道，脸上同样洋溢着笑容。
琬如听着丫鬟们的嬉笑，羞得满脸通红，她低着头坐在椅子上，心中却充满了甜蜜与满足。昨晚两人虽然什么都没有做，但这份深情厚意已经足以让她心满意足。
不一会儿，天生来到了后花园。大牛也已经起床，正在收拾行装。两人寒暄了几句后，便一起走出了将军府的后花园。
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各种摊贩的叫卖声、行人的谈笑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生动的市井画卷。天生和大牛穿过大街、走过小巷，一路上有说有笑，气氛十分融洽。
在热闹的市区中，竟然隐藏着一个小山坡。山坡上长满了黑乌乌的树木，从外面看进去显得阴暗而寂静。这个小山坡的面积还不小，周围环绕着一排排店铺，环境相当不错。
天生忽然想到大牛还没吃早饭，便提议道：“大牛，咱们找个地方吃个饭再回去吧？别饿着肚子赶路。”
“回军营再吃也不迟。”大牛憨憨地回答道。
“那怎么行？你来陪我几天，我怎么能让你饿着肚子回去呢？”天生拍了拍怀里的钱袋说道，“放心吧，我带着钱呢！娘子刚才给我的。”
说罢，天生不等大牛回答，便拉着他走进了一家名为“田记饭庄”的店铺。两人坐下后，天生点了五斤牛肉、一斤鸭脖以及两份大份的水饺。
“天生哥，新娘子漂亮不？”大牛憨憨地问道，眼中满是好奇与羡慕。
“漂亮！还很温柔呢！”天生笑着回答道，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天生哥，你人好、运气也好！现在不但吃得好、住得好，还娶了大小姐！我真替你高兴！”大牛由衷地说道。
“嗯嗯！你也好好干！将来也能成就一番事业！”天生鼓励道。
“天生哥！你是读书人！我是个大老粗！怎么能跟你比呢？”大牛憨笑道，眼中却满是坚定与自信。
“大牛！以后有的是机会！咱兄弟俩一文一武！肯定能闯出一番事业的！”天生安慰道，拍了拍大牛的肩膀。
不一会儿，店小二已经把牛肉和水饺端了上来。然而鸭脖却迟迟没有上来。天生也没有在意，以为是等会儿再上。
这家店生意比较冷清，只有两桌客人。不远处还坐着两个人在喝酒聊天。其中一人穿着官服，看起来颇有些身份。
两人很快吃完了五斤牛肉和两份水饺，也没有见鸭脖上来。不过两人都已经吃饱了，也就没有太在意。结账时，店小二才从后厨端出鸭脖来。二人苦笑了一下，只得又坐了下来。
“刚卤的！二位请慢用！”店小二说道。
二人实在吃不下了，便向店小二要了一张纸来打包带回去吃。大牛拿着筷子夹着鸭脖打包时，忽然“咦”了一声。
“天生哥！你看这是不是老鼠头？”大牛气愤地说道，指着桌上的一个东西。
天生放眼望去，可不是嘛！那分明就是一个老鼠头，两颗大牙还裸露在外面呢！
“店小二！过来！”大牛怒喝道。
店小二赶紧跑了过来。大牛夹着老鼠头说道：“你这厮！看看这是什么？”
“鸭脖啊！”店小二冰冷地回答道。
“你……”大牛紧握拳头、怒眼圆睁，就要动手。
天生愕然地看了店小二一会儿，然后说道：“让你们掌柜的出来一下！”
店小二转过身去去了后厨。不一会儿从后厨出来一位中年男子，掌柜打扮。他后面还跟着两个膀大腰圆、五大三粗的汉子，面露凶光。
天生看那掌柜的，就像一团肉球似的。一层层脂肪堆积形成了现在的双下巴，肥嘟嘟的。走路时都一跳一弹的，说也奇怪，那脂肪奇乎地都往下沉，形成梨状。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个圆球一般。
此时隔壁吃饭的两人也注意到了这边的争吵，起身走了过来。那官家打扮的人走到跟前说了一声：“钱掌柜！怎么回事？”
“有两个小子吃完饭不想给钱！”那圆球向着官家打扮的人拱手说道，“亭长大人！您怎么有空来小店捧场啊？今天算我的！给亭长大人免单！”
掌柜的和那亭长并列走到大牛跟前，打量着大牛一会儿，又看了一下天生。然后说道：“小兄弟！怎么了？”声音中夹杂着不屑。
“掌柜的！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你家小二说这是鸭脖！”大牛指着桌上的老鼠头怒声说道。
那个圆球掌柜的斜视了一下桌面，轻蔑地说道：“鸭脖啊！本店的特色菜！而且还是刚卤的……”
那亭长也附声说道：“本亭长看着也像鸭脖啊……”
背后的众人一阵哄笑。大牛怒火中烧，拉开架势就要动手。
“大牛！”天生喊了一声并抓住大牛的胳膊悄声说道，“我来处理！别冲动！”
天生看了一下面前的几个人说道：“各位大人！我兄弟眼拙看错了！这确实是鸭脖！还请各位大人见谅！”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大牛气得脸色发紫，非要动手。天生压着大牛的拳头悄声说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相信我！大牛！”
天生又拱手说道：“一共多少钱？”
“三十个铜钱！”店小二阴阳怪气地回答道。
天生从怀里拿出钱袋数了三十个铜钱放在桌子上，然后死拉硬拽才把大牛从店里拉了出来。当然了，那一斤鸭脖也留在了桌子上。背后又是一阵哄笑和嘲讽声传来。
大牛握着拳头气呼呼地走着，也不理天生。天生好一阵劝慰才让大牛稍稍消了点气，但依旧不理天生。两人走到一处僻静处时，天生拉着大牛的手说道：“大牛！先别走！你看着我的身体别动！也别让别人碰我！”
大牛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一脸的怒火仍没消散。不过还是疑惑地点点头依然没有说话。
只见天生盘腿打坐起来，神魂瞬间出窍！他回到了刚才的那家饭庄立在半空之中目光穿透房顶静静地看着屋内的一切动静！
不一会儿只见那亭长吃完了饭和那个圆球掌柜的打了个招呼就走了出来没有结账。只见他穿过街道走进了一个小巷，在巷子的尽头进了一家四合小院。
天生的神魂跟着他飘进了小院。只听见一妇人的声音传来：“相公！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那亭长回道。
天生又在院子里仔细查看了一番，确认无误后又在半空中确认了一下位置这才飘了回来神魂归位！
只见大牛蹲在地上正一脸疑惑地看着他。天生睁开眼拉着他站了起来说道：“大牛！没什么！咱们赶紧去军营吧！你刚去没几天不能惹事！”
“可是……”大牛依旧愤愤不平。
“小不忍则乱大谋！”天生转移了话题说道，“咱们得赶紧走！别耽误了时辰！”
“忍不了！”大牛紧握着拳头火爆脾气又上来了。
天生只得继续安慰他 东一句西一句地说着。大牛虽然依旧一脸的怒气但也没有再坚持动手。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了汉城南门口。只见城门把守严密严查进出城人员。大牛有军营的特批文书可以出城。而天生却没有。两人只得在城门口告别。
看着大牛出了城门天生才转身向着将军府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