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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没有结束战争的战争

推土机将大坑边的土堆推到里面填平,那些复国主义实体的士兵有声有笑的用脚踩实地面,仿佛这样做就能够将自己犯下的战争罪行一并掩盖在泥土之下。

当然做完这些后他们直接开始往特拉维夫定居点回撤,而回去的路同样不好走。

贝鲁特城区的交战已经让他们的电浆武器快要消耗完毕,这些人开始捡起阿克萨烈士旅的武器试图通过缴获来得到补充。

但热兵器虽然能够快速的完成训练,但对于没有教官指导纯粹自己摸索的人来说,难度会非常大也非常危险。

比如某个人很好奇的直接捡起地上的AK47,探着头眯起一边眼往枪口里面看,试图搞清楚黑洞洞的枪口深处构造如何。

结果他在没有拆下弹匣、清空枪膛、合上保险的情况下,去做这种绝对危险的事情。

所以他理所当然的误触扳机,导致枪械走火把自己的脑子给打没。

同样抽象的事情还有,那些伊尔贡成员将手雷直接丢到阿克萨烈士旅战士脚边。刚开始阿克萨烈士旅战士们还会扑开躲避,但等了一会后发现没动静。

回来一看,F1小柠檬连插销都没有拉开就丢过来。对面完全不知道如何使用这种武器,理所当然的阿克萨烈士旅战士直接拔掉插销将手雷丢回去。

这一次没有出现哑弹,F1小柠檬直接炸开升起短暂的黑烟。

不过F1手雷有个大问题在这次爆炸中出现,那就是虽然有大块的预制破片槽,但开槽太少破片太大块又导致破片很少。

那个距离F1防御型手雷爆炸不远的伊尔贡成员因为趴下没有什么事,但是爆炸产生的预制破片精准的爆了七十米开外某个到倒霉蛋的头。

就连投掷回去的阿克萨烈士旅战士,都能听到自己头上飞过去其中一块手雷破片。他感到有点无语,这种手雷有点不可预测。

正常来说防御型手雷确实以杀伤半径大着称,这种大杀伤半径依靠的是手雷的预制破片。

进攻型手雷恰恰相反,是依靠手雷内部的炸药产生爆轰波去尽可能的限制爆炸影响的范围。

当进行攻坚的时候,你突入进房间的时候可不想里面还有那些不可预测的超音速反弹的手雷破片。

而F1小地瓜这种东西爆炸后,你要是运气好躲在爆轰波杀伤范围外。你可能一点事都没有,这个距离可以是卧倒状态的五米外。

而你的运气不好,可能百米开外依旧会被一大块破片打中。

大块破片的重量比小破片重量大,导致它在飞行过程中储存速度的能力好。它并不会因为空气阻力而导致速度快速下降,而是会飞相当长的距离。

杀伤半径大,破片不均匀无法预测杀伤区正是F1手雷被替换的原因。当然它最大的价值是能用非常简陋的铸造工艺就能完成外壳并填装起爆药,所以它的产量巨大。

复国主义实体在撤离过程中,被剩余的抵抗之狐成员追击。但这种追击更多的作用是消耗士气和有生力量,并不能够做到有效截停撤退队伍。

因为想要达到截停效果必需要有一道包围圈,而这些包围圈是以交通节点的固定阵地所支撑的。

原本抵抗之狐打算再次返回山头阵地来拦截撤退的复国主义实体武装,但这个想法被纳司鲁拉和他的拉德万部队所否决。

当他们无法有效解决掉电浆炮对于阵地的威胁时,任何固守的行为都将是没有意义的徒增伤亡。

卡迪亚人不怕死,但也要死得有价值。这种毫无意义无法对战略目标做出贡献的行为,只能代表指挥层级的无能。

追击应该以小单位小编制,快打快撤的形式去搞。以杀伤有生力量来尽可能的消耗复国主义实体的战争潜力,战争并不会只有一次。

三个人为一组的拉德万部队穿梭在崇山峻岭中,以轻步兵的姿态在山地里奔跑。去追击沿着公路机动的复国主义实体武装,以双脚追赶履带。

他们并不会去携带非常多的弹药,就算是以步枪为主武器的单位也只会携带三个三十发弹匣,算上枪上一共120发7.62x39步枪弹。

而有些人则只携带一把两个弹匣的54式手枪,背着一发64式107火箭炮弹。有些则是背着RpG-7火箭助推榴弹,他们并不打算长时间交战。

“一队进入攻击起始点。”

“二队进入攻击起始点。”

“三队......”

.......

无线电里传出各个三人小队的通报,当拉德万确定好所有人进入到攻击起始点后。发出了进攻开始的命令,而为了确保这个命令的有效执行,拉德万指挥官选择了信号枪。

一红两绿的信号弹出现在天空中,这个异常的现象让所有人都开始警觉,但沿着公路机动的复国主义实体武装不能离开太远,他们要守住通道。

无数发RpG和107火箭弹往车队砸,相对密集的火力不亚于一次营级规模的火箭炮齐射。但当剩余存活的人展开电浆炮的时候,山谷里寂静无声。

如果没有那些倒在道路两旁的尸体和还在熊熊燃烧的铁马马克一型载具的话,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只是噩梦。

但这场噩梦会一直伴随着他们,直到他们真正回到定居点火力保护范围内。

拉德万部队并没有抵进攻击,而是依托道路两边的山地。在一公里开外用107火箭炮弹或者RpG-7火箭助推榴弹发射改装过后的反人员弹。

RpG-7本来射程无法打到这么远,但改装过后的RpG弹药前端是60毫米迫击炮弹,后端则是破甲弹火箭发动机助推段。

而这里是山地,能够轻易找到发射阵地比道路高几百米的地点。使用高抛弹道朝低地打,能够拥有比平地更远的射程。

古往今来无论是冷兵器还是热兵器战争都有一条铁律:高打低打煞笔。

随着时间的推移,就算是拉德万这种精锐部队也开始无法组织起大量的集群多角度攻击。

卡迪亚人的意志很坚韧,他们能够一直顶着身体的极限去用双脚追击摩托化部队。但人的身体总是有极限的,轻装步兵身上的每一克重量都是宝贵的。

拉德万甚至将身上的所有装备丢弃,只背着107火箭弹去追击。但这种局面终将渐渐减弱,原本能够用火力重创车队的齐射逐渐变成星星点点的火箭弹轰击。

最后那些小小战士们只能含泪看着那些侵略者的车队回到特拉维夫等大型定居点堡垒,他们哭是因为自己无法守住贝鲁特、无法在山区里打停复国主义实体的攻击、也无法让侵略者全部埋在贝鲁特。

就算是有欧罗巴联合王国的新式武器,但卡迪亚半岛本质上是一个农业国家的底子。这个基本情况并没有随着被机械帝国的占领而改变,恰恰相反他们的工业萌芽还被复国主义实体针对性的破坏掉了。

工业社会打农业社会就是降维打击,就算是领土和人口都数倍领先都会被轻易碾压。

连生存都只能仰人鼻息,毁灭你与你何干。

这种深深地无力感刺痛了所有的卡迪亚人,将变革的想法和理念深深地植入到每个人的心中。

穷则思变。

他们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只能以游击队的形式存在,并不能胜任正规军团那样的阵地攻坚能力和驻守能力。

游击队的作战形式让他们为了机动性而舍弃重火力,没有重火力不能够对坚固火力点发起有效攻击,也不能对等还击冲击阵地的敌人。

用空间换取时间,用纵深机动来对抗装甲敌人。但这些都是无奈之举,谁又想放弃自己生活的土地呢?

“会改变的,孩子。”纳司鲁拉出现拍了拍正在抹眼泪的主旨党战士“会改变的,以我哈桑·纳司鲁拉之名,以主之名保证。”

打输了要总结经验,打赢了更要总结经验。一支军队的战斗力来自于其的学习能力,其先进性能够保证能够跟上时代的潮流去适应世界的变化。

而另一方面奥斯曼帝国对他们的改变保持充足的尊重,他们并没有像天兵一样要求他们按照条条框框去执行。

打不赢就是你没有执行好天兵的条条框框,打不赢就是你没有学会天兵的条条框框。这种傲慢的战略态度,让天兵扶持的傀儡政权最终会失败。

毕竟什么都可以错就天兵不能错,这导致了水土不服出现战略失败。

而奥斯曼帝国这种战略谦虚并不是凭空出现的,它来自于历史的过往。有人在涉足奥斯曼帝国的时候,充分尊重了他们的文化,也尊重了他们在文化差异上所做出的修改。

而此刻那个人正在和银面法王格尔温所交谈,那就是欧罗巴闪光林无惑。

“外出旅游感想如何?!跟在你身边的人可是每一个都不简单,我能看出来她和我差不多也是被这个世界意志所诅咒的人。”格尔温朝零无打趣,每一次出现他都能带来足以让人惊奇的事情

“少啰嗦,手拿来。”零无没有接话茬,反而是有些强硬的让格尔温把手伸过来

在奥斯曼帝国朝格尔温态度这么差,其他人早就被拖出去砍了。但零无不一样,毕竟他们是朋友。

格尔温脱下白金手套,朝零无伸出手。

那双手密布咒文,各式各样的咒文像是活水一样流动。它们是格尔温能够成为银面法王的基石,也是格尔温痛苦回忆的始作俑者。

银面法王格尔温拥有常人难以企及的魔力,更可怕的是他对于魔力出神入化的掌控度。早在魔力大爆发时期前,银面法王格尔温就能在大洋上掀起海啸,也能操控如发丝般精准的魔力流。

但熟知格尔温的零无知道,为此他需要付出的代价则是无休无止的疼痛。肉体无时无刻被魔力所撕扯的疼痛感,就像是一个容器内装入了超出容量的水。

那些密密麻麻如水在流动的咒文,是一种奥斯曼帝国对于犯人的手段,用来剥夺犯人的魔力让其渐渐的因为失去魔力而枯竭死亡。

但对于格尔温来说,这种仅靠一行字符就能让人迅速枯竭的囚禁咒文。在他身上连限制魔力增长都做不到,不得不用海量的咒文加上无时无刻大量替换饱和后的咒文来延续生命。

不这样做的话,他的肉身就会在瞬间崩解。

“情况比我想的要糟的多,格尔温你觉得你还能活多久?”零无面色沉重的看着这些咒文

“能活多久活多久,在父皇还在世的时候,医生就说我会早夭。但我看见了五岁生日时升起的太阳,代价是我母后的命。我在十岁前无人看好我会活到能登上战马,但他们失算了。”格尔温回忆起从前

“十岁开始我就以这副破破烂烂的躯体为帝国征战,当我出现在两军阵前时无人敢轻视我的存在。因为我能轻松扫清任何来犯的前锋,无人不敢越过我所站立的土地。”

“十五岁,最权威的御医给我下达了最后的期限。”格尔温叹息但他如今不止20岁

“代价是最器重我的大哥身死。”格尔温抽回手重新戴上了手套,用手中的拨叉去摆弄王帐内中间的篝火

“我本以为我的价值是为大哥扫清登基的一切障碍,之后我死不死就无所谓了。我也许会找一片能够眺望到耶路撒冷圣城的花海,静静的躺着等待我主的指引。”

“但我没有想到我的大哥竟然先我而去,他本该是所有人都敬仰的帝王而只能在雨夜政变后静静的躺在宫殿的过道里。”格尔温说起这段往事也感叹着事事的无常

“你很尊敬你的大哥,这我知道。”零无插话

“我懂,我知道你认为我大哥只是在利用我的能力。”格尔温知道老友的潜在想法和意思

零无默默的喝着格尔温递给他的咖啡没有继续说话,算是对格尔温说法的默认。

“但是啊,林无惑。曾经的欧罗巴闪光不正是因为感觉到别人那憧憬的目光才会义无反顾的身为建制派高层,却在干反建制的事吗?”格尔温对零无的看法没有意见

“人啊,不正是活在别人的期待和愿望中吗?当无人期望、无人依赖那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所以你用一场政变来回击政变。”零无说出了和格尔温熟识的契机

“当然,我总不能把国家交给一群虫豸。”格尔温放下拨叉轻轻的拍掉粘在手套上的炉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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