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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现身杀人大战敌 不怒反喜想习武

万美娇嗔地骂他一句,道:“杀鸡儆猴!但是,他绝不会杀你的,一,你是鉴定文物的专家,二,你不是中共党员。倘若,你是货真价实的中共党员,他呀,也不会杀你这个人的,因为你是鉴定文物的专家。他呀,找你鉴定文物,却不找你师兄……”

杨青山一听“你师兄”这三个字,勃然大怒,拍案站起,怒道:“别说了,别说了!”

他顿了顿,又道:“师兄,这个贼杀才,他……他真可恶!他……他捷足先登,近水楼台先得月!遭天杀的,师兄他先给江涛婊子种下了种子,我……,妈呀,我……我才是地地道道如假包换的王八蛋呀!天啦天……”嚎啕大哭不已。

秋凤听得怒火中烧,但她想出去教训一顿杨青山,却被梅峰控制得全身动弹不得。

万美好言好语地劝他一阵,他那号啕大哭之声,戛然而止。杨青山揩掉眼泪,抽噎一阵,端起咖啡杯,呷了一口,润了润喉咙,长叹不语。

杨青山点燃一颗香烟,怒骂人一句后,看着万美,一边抽烟,一边问道:“阿美呀阿美,阿伟,阿伟他呀,是不是故意输给那个面蒙黑巾的小姑娘的呀?他那么做,是何意图?”

万美呷了一口咖啡,把杯子轻轻的放在桌上,侧首看着杨青山,说道:“他呀,的的确确是蓄意输给人的。”

杨青山一怔,奇道:“蓄意输给人的?”又道,“他为何那样?”

万美不悦,白了他一眼,说道:“是的,他确实蓄意装输的!他装输,一是,他不想助纣为虐,二是,可以交差,三是,解人的围。所谓交差,他是名赫的保镖,保镖面临主人家遭劫难,保镖是要舍身忘死地解主人危难的。然而,他呀,不战而败,便向主人交了交差;所谓解人围,就是解那两个黑衣蒙面人的围。他这么做,除了那三点,但还有原因,是何原因,我不是他肚中蛔虫,不得而知。”

杨青山道:“这么一来,阿伟的计,大智若愚的名赫必定看穿。他一看穿,那么阿伟他便有性命之忧。”说完,端起咖啡杯,呷了一口。

万美摇了摇头,说道:“他呀,不至于死,只不过暴露了他是否忠心,或者其他……”话说此处,不往下说。

杨青山叹道:“但愿,但愿他命长也!”

杨青山忽想起一事,问道:“那两个黑衣蒙面人是那条道上的人,你知道么?”

万美一脸迷惘,摇首一叹,道:“这我不知。”

杨青山道:“他们进名家是何目的?你呀,比什么人都还聪明,你帮我分析分析看,若何?”

万美左手拂了一拂耳边瀑布般的的秀发,说道:“也许他们是贼,偷名赫最近不择手段弄到的价值连城之文物吧,又或许他们是想擒住名赫他,威逼他放了阿秋和刘英母女吧,又或许是报仇……”说到此处,不说下去。

杨青山霍然站起,眉头一蹙,似自语非自语道:“报仇?我想一想,他们……到底是谁。”

杨青山想事一阵,啊的一声,好像魔鬼忽然抓住他一样,拍腿站起,大声说道:“那两个黑衣蒙面人,那一定是秋春贼杀才,和江涛贱人他们!”

万美摇首道:“不是他们,你看走眼了。”

杨青山怒道“不是他们,那又是谁?”顿了顿,又道,“那一定是他们无疑!”

万美一脸迷惑,说道:“不是他们。那男子体胖,这是其一,其二,那个女的,虽扮男子,但体态不丰腴不妖娆。然而,秋春他身体不胖不瘦,而那蒙面男子比他胖,而江涛她体态丰腴而妖娆不说,尤其她的胸脯,高耸如峰,而那女子的胸脯不高耸,扁平得无胸乳。我大胆而武断地说,那两个人,是年纪不大的少男少女,不是秋春他们。”

杨青山一脸纳闷,道:“不是他们,那又是谁呢?”

万美说道:“江涛秋春他们不出面救他们女儿和朋友母女,看来,看来……”她说这儿,呷了一口咖啡,咽下肚后,又道,“他们暗中活动救人,或者……或者酝酿……”

万美话说此处,而杨青山此时,好像鬼捏住他似的,啊的一声,惊喜地说:“万美啊万美,那……那两个黑衣蒙面人,一定……一定是秋春之女秋凤和秋凤之友梅峰他们!”

此话一出,语惊万美和隐藏暗处的人。

秋梅二人惊中,心里咒骂,姓杨的,你这杂种,当真是个极其厉害角色之徒!你,居然猜出是我们,了得,真是了得!心里又想,你们认出我们,那我们必须除掉极其可怕、极其危险的你们了!

他俩想完,不暇多想,闪身而出,双手一振,袖中袖箭,脱袖射出,齐向杨青山等人打射而来。

但听啊的一声,杨青山的头和背中了袖箭,倒栽葱倒在地上,气绝而亡。然而,万美却俯身躲过致命袖箭时,侧身一滚,右手抓起一把椅子,猛向直扑上来的秋梅二人打去。

喀嚓一声,秋梅二人一拳打碎椅子,手脚并用,齐向万美身上致命之处打来。万美惊中不慌不忙,施展武功,以守为攻,与他们大战。

万美以一敌二,不但不落败,而且大占上风,打得他俩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

秋凤她俩见她武功这么高强,不禁骇然,奋力抵抗万美变化多端的层出不穷的杀招。

秋凤一边拆招,一边心想,我得滚倒在地,抽出软剑,刺杀她,才能不败。

她心想完,忽然,侧身滚倒下去。

她身子倒下之际,右手探腰,迅快地抽出软剑,挥剑斩出,斩她的脚。

啊的一声,万美脚中剑,但她躲闪得快,受伤不重,只受轻伤,可是她武功了得,仍大战不败。

秋凤她俩见她受了伤,依旧不落败,又是惊骇,又是暗暗赞她武功了得。

双方又战一阵,仍然战得难分难解,旗鼓相当。

忽然,秋凤喝道:“阿峰,施杀招,杀她!”

梅峰朗声道:“好!”说罢,招术一变,直走中路,向万美胸腹打来。

与此同时,秋凤剑招一变,猛向万美背腰致命之处刺来。

俩人施出绝招,威势倍增,足有雷霆万钧之势,当真非同小可!

万美腹背受敌,但她不惊,心也不慌,展开压箱功夫,一双肉掌,从容不迫地化解开她俩层出不穷的连环杀招。

秋凤她俩见她这么了得,又惊又怒,但不慌张,也不乱阵脚,继续施展杀招,围打万美。

万美虽然身怀六甲,在她俩夹击下,但她武功强,依旧不落败,与她俩战得难分高下。

万美出招虽然游刃有余,化解了她们的杀招,但她却暗暗叫苦。因为她知道,时间一长,再加之她身有孕,最忌讳动了胎气,一旦动了胎气,到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万美又与她俩恶战一阵,腹中渐渐痛了起来,她不由又惊又慌,由此一来,既犯了大忌,又对她大大不利。

但是万美武功实在太强,虽没败阵,但也惊了她一身冷汗,险些中招。

腹痛加剧,这么一来,万美不由更加惊慌,虽然化解了致命的杀招,但是手脚受伤,即将陷入死亡绝境。

万美左支右拙,苦撑一阵,忽然向后一纵,飘落在刀架前,伸手抓刀,但慢一步,秋梅二人如影随形,剑招已到,她不由又惊又怒,不得不放弃抓刀之心,赶忙闪避杀招,奋起反击,想打退他们,好扭转局面。

不但不遂她愿,反而又中招,而她心仍不慌乱,苦苦硬撑,想法脱身。

万美一边大战她俩,一边后退,准备脱身。

秋凤见她且战且退向窗户,便一目了然她是何意,赶忙提醒:“阿峰,挡住她,挡住她!”语气一顿,又道,“别让她退到窗户,防她破窗而逃!”说话之时,剑招一变,狂风骤雨似的,猛向万美刺来。

万美见她喝破她脱身之法,脸色微变,跟着心里一惊,暗骂秋凤一句,心里却叫苦不迭。

忽然,万美大喝一声,身子一晃,鬼魅似的从他们雷霆万钧之势中旋身而出,间不容发地避开了她们的杀招。她虽避开杀招,但却动了胎气,再加之腹中又疼痛,这么一来,她非但不能再施展压箱绝技脱身,反而侧倒在地,顿时陷入死亡绝境。

秋凤她俩见她轻描淡写地脱开了身,这一惊非同小可!

她俩惊中不慌乱,如影随形地追杀万美,结果了她命,才消心头之怒。

梅峰一边施招,一边冷笑道:“贼婆娘想逃,做你美梦!”

万美奋起反击,打退她俩,站了起来,可是腹部疼痛加剧,直欲要她的命,但她咬紧牙关,施招反击。

秋梅二人见她这副模样,不但不生恻隐之心,反而加快招术,致她死地。

万美腹背受敌,但她武功已达出神入化之境,依然不败,与她俩战成平局。

万美咬紧牙关,沉住了气,又苦撑一阵,可是失血过多,再加之腹痛难当,一身功夫却施展不出,左支右拙,险象环生。

万美见此情形,赶忙停手,脸泛绝望之色,仰首凄厉叫道:“阿春,阿春!我的阿春,阿春!”她话说完,双手托天,哇的一声,绝望地失声痛哭,泪夺眶而出。

秋凤她俩一怔,随即诧异,赶忙停剑,软剑抵在万美致命之处,同声喝问:“阿春,阿春是什么人?”

秋凤又怒声问:“阿春是谁?他姓什么?”

万美一听,猛睁开眼,眼里却迸射出令人不寒而栗的怨恨之光,嘴唇一动,怒骂一句,咬牙切齿道:“要杀要剐,快快动手!”

她话刚落,砰的一声,房门被一人一脚踹开,但听一人喝道:“剑下留人!”

秋梅二人惊愕之中,眼前一亮,只见来者是秋春,不由更加惊愕,张大嘴巴想说话,可是喉中好像一物给塞住一样,却说不出话来。秋春到来,万美如见救醒,她啊哈一声,惊喜叫道:“阿春,阿春!”她说话之时,双手拂开了剑,双掌拍出,蓦地向秋梅二人致命之处拍去。

秋春忽见之下,大吃一惊,喝道:“掌下留人!”

万美一听,不禁惊愕,慌忙收手,睁大眼睛,盯着秋春,问道:“你为何阻止我杀他们?”又问道,“你救他们,是何意?”

秋春双手一拂,拂开秋凤她俩,一把抱住万美,说道:“阿美,我阻止你杀他们,有我的意图;我救他们,因为他们当中,有我的亲人。”

万美先是怔了怔,继而诧异,奇道:“亲人?”

秋春推开万美,见她受伤,伤得不轻,而血流了她一身,他心一疼,跟着鼻子一酸,潸然泪下,哽咽说道:“先治你的伤,尔后,我告诉你。”

秋春抱起万美,步到床前,把她放在床上后,车过身来,道:“你们别愣着,快快收拾房间。”

秋凤剑指秋春,厉声问道:“她是你的姘妇是也不是?”语气一顿,接着又道,“你这老不正经的淫贼,你……你对得起你太太你姨太太么?你……你又对得起我,和哥哥姐姐他们么?你这老淫贼,我杀了你!”说罢,手中软剑,猛向秋春胸口刺去,致他死命。

就当此际,的一声,梅峰惊中,手中之剑,架开她剑,一手抱住她,好言好语劝秋凤息怒。

秋春万美二人听了她话,惊愕得噤若寒蝉。

半晌,秋春回过神来,无暇解释,赶忙动身,步到房间左边药橱处,拿起治伤之药,向万美步去。

这时,秋凤推开梅峰,扔剑在地,抱着娇脸,蹲下身子,悲愤地失声痛哭。

梅峰蹲下身子,像哥一样,左手轻拍她背,劝她别哭,可是她不听劝,一味哭泣。梅峰没辙,也就不劝,由她哭泣。

秋春视而不见,毫不避嫌,给万美身上的伤处敷药。

万美一脸诧异,盯着秋春,颤声问道:“阿春,她……她是你的什么人?”秋春一边给她缝伤口,一边笑了一笑,说道:“她呀,唉!她,她就是我给你说的,令我极为头痛的人儿!她呀,唉唉唉!她呀,就是令我畏怯的掌上明珠。”

万美一听,好像恶鬼突然抓住她一样,啊的一声,她睁大眼睛,不大相信地问道:“什么?什么?她是秋凤?”

秋春不悦,瞪了他一眼,道:“别大惊小怪的!”又道,“别说话,待我给你治而包扎了伤口之后,我给你说。”

秋凤悲愤地哭泣一阵,心里痛快极了,止哭敛泪,站起身来,檫掉眼泪,步到椅前,一屁股坐在椅上,怨恨地瞅着秋万二人,一言不发。

秋春仍视若无睹,如同大夫,有条不紊地给万美缝伤口,包扎伤口。

秋凤瞅着他们一阵,不知因何,脸上愤怒眼里怨恨,却荡然无存。

万美见她忽然判若两人,心里感到纳罕,猜不透她因何若无其事。

秋春忙碌了个多钟头,才包扎好万美的伤口。秋春见她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但精神焕发,目光炯炯,像没受伤一样,毫无性命之忧,他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秋春抱起万美,道:“凤儿,快抱起你阿姨她,我来收拾房间。”说着把怀抱的人向秋凤一递。

秋凤笑了一笑,不言不语的抱着万美,美目一眯,直视万美。万美被她看得毛骨悚然,慌忙扭头,避开她的眼神,全身像是触电一样,瑟瑟发抖。

秋凤见她这副畏怯的样子,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她的笑声,戛然而止。

秋凤说道:“阿姨,啧啧啧,你胆子这么小,真令人好笑哟!”

万美一愣,张口想说,但却欲言又止。

秋凤呵呵笑道:“阿姨,你知道么?我不恨你,不仇视你,却这般反常态的待你,你猜一猜……”话说这儿,咯的一声,笑出了声,又道,“你猜我这是因什么呀?”说罢,眨着凤目,扮着鬼脸,微笑不已。

万美一脸迷惑,摇了摇头,道:“我不是你肚里的蛔虫,猜又猜不到你那是因何。”

秋凤敛了笑容,正色说道:“实不相瞒,我这么待你,因你武功,知道么你?”

万美一听,暗松口气,哦了一声,笑道:“鬼丫头,你是不是想学我的武功啊?”

秋凤点头一笑,道:“想学。但我不解,你这身功夫,十分诡异,是那派武功啊?”

万美脸色微变,但脸上惊,瞬间而逝。

万美笑道:“阿凤,待阿姨伤愈之后,我……”

秋凤不待她说下去,点头说道:“好。”说着动步,步到床前,轻轻地把万美放在秋春刚换了被褥和床单的床上,傻乎乎的看着万美,微笑不语。

万美跟大姑娘似的,被她笑得羞红了脸,浑身不自在。

秋凤乍见此情,扑哧一声,忍俊不禁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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