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卖艺引来目标人 返回名家代审人
秋凤不再言语,一马当先,向目的地走去,江涛等人也不言语,尾随其后。
不一会儿,秋凤等人来到民国路老北门同孚里33号房外大道上,扯开场子,拉开架势,卖艺赚钱,谋人生计。
她们卖艺谋生,是有意图的,是何意图,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矣?
锣声一响,街上人们颇是好奇,万蜂归巢似的拥了上来,围观卖艺人卖艺了。
锣声一响,33号房里的人闻声好奇,打开窗户,齐向循声之处看去,见人卖艺,有的惊奇不已,有的司空见惯。房里大人不足为奇,关了窗户,足不出户,干自己的活路。然而,房里少者,个个好奇,出了房门,向循声之处奔去。
名学名扬姐妹一到目的地,瞪着惊异的眼睛,观看起来。
秋凤等人见她俩姐妹到来,喜上眉梢。
名学名扬姐妹之母正与牌友打牌打得火热之时,一个神情慌张的保镖奔进房来,颤声说道:“太太,小姐,小姐她……她们出房……出房瞧……瞧热闹去了,要不要……要不要叫她们回来?”
张慧一听,大吃一惊,啪的一声,手上一张牌掉在桌上,但听她怒骂一句,话声急促道:“近几日发生事多,为防歹徒挟持她们来要挟我们,赶紧……赶紧把他们给我请回来!哦对了,你马上带几个人去,强行把他们请回来!”
保镖一听,唯命是听,一边哈腰,一边口不迭声地道是,退了三步,旋即转身,朝外步去。
张慧一吩咐后,惊魂甫定,笑着催牌友打牌,她的牌友颇是高兴,笑着打牌了。房里的气氛,顿时又恢复了以往的气氛。
保镖一出房门,召集三个保镖,如同主人,下达命令之后,带起同伴,疾步如飞地向目的地赶去。
保镖一到小主人身后,低声下气的请主人回去,可是,看得兴头儿上的名学姐妹勃然大怒,说什么也不回去,命令保镖回去,别扫了她们的雅兴。
保镖为了小主人的安全,和服从太太的命令,便霸王硬上弓,架着小主人,飞也似的往目的地奔去。
秋凤等人忽见此情,视而不见,继续表演武功,以表演武功来吸引人们和名学姐妹俩,达到目的。
名学姐妹一边挣扎,一边打保镖,可是保镖不但不恼怒,反而控制得小主人动弹不得,强行架住小主人回去了。
保镖架着小主人来到张慧面前,向主人交差了。
张慧强颜欢笑,打发走牌友后,板着面孔,疾言厉色地斥责女儿几句,喝道:“阿彪,把她们关起,别让她们出去!”
她话音刚落,一个男子怒声问道:“夫人,你为何关女儿她们?”话音一落,名赫一阵风似的从外面奔了进来,而他身后却跟着面若冰霜的阿伟。
张慧一见丈夫回来,一腔怒火,迁怒他的头上,她暴跳如雷,喝骂名赫得狗血淋头,名赫气得火冒三丈,但他惧内,坐在椅上,抑制怒火,抽烟不语。
张慧怒骂一阵,见丈夫不理似的不语,于是,她便息怒,手指发颤,指着女儿,颤声说道:“她们不识时务,不知危险,居然好奇,出房观看卖艺人卖艺,这岂非……”话说这儿,愤怒得说不下去。
名赫哦了一声,一边嘻嘻直笑,一边抽烟,但不说话。
这时,名学姐妹齐声怒道:“看看卖艺,咋能不看?爸,妈她发神经病,阻止我们姐妹看卖艺,你说她……”
名赫皱了皱眉,没好没气的打断她俩的话道:“得得得!你们少说两句。你们妈为你们安全着想,阻止你们看,关你们禁闭室,那是做得对的!你们站在窗下看,看你们爸出房去,打跑他们!”
名赫说完,起身正欲出房,张慧伸手一拦,怒道:“不可去!你的仇人,正愁无法除掉你,你一出去,你的仇人必……”
名赫听到这儿,右手一挥,大声打断她话道:“夫人的话,在情在理!”
名赫把目光移开,看着阿伟,道:“阿伟,你去把人打跑!不,你,算了,还是我去吧!”说着动身,朝房外奔去。卜
张慧又惊又怒,伸手拦他,但却被名赫一手推倒在椅上,半天爬不起来,但她不惊慌失措,大声命令道:“阿彪,去召集人,荷枪实弹,去保护老爷他的安全!”阿彪唯命是从,哈腰应了一声,转身便走。
名学姐妹想出房瞧热闹,不如所愿,却被保镖给控制得全身动弹不得,但她俩的嘴,没被控制,她俩像泼妇骂街似的破口大骂。
秋凤等人见保镖架住名学姐妹,强行地回去了,个个不动声色,继续表演武功,不达目的不罢休。
秋凤见人表演武功完毕,轮到自己卖艺,也不由人催,赶忙步到场中,抱拳一揖,一声不响,拉开架势打一套少林伏虎拳。
秋凤打拳中,忽见名赫带着保镖上来观看,不由窃喜,大喝一声,继续打拳。
名赫双手抱胸,嘴叼香烟,眯着眼睛,见秋凤打的是少林伏虎拳,心里啧啧称赞,心想,我得考考她们,看看她们是否全身具备真功夫。他心想完,把嘴凑近阿红耳边叽里咕噜说了一阵。
阿红一边听,一边点头。
阿红听完,应了一声,右手一挥,但不说话,转身便走,而他身边和身后的同伴,心领神会,一言不发,跟随其后。
江涛见名赫到来,心里虽气,但未发作,双手叉腰,一边观看秋凤表演,一边偷看名赫有何举动。
江涛见名赫在他保镖耳边耳语之情,正欲动手生擒活捉名赫之际,忽见秋凤向她使了个脸色,她心领神会,赶忙放弃生擒活捉名赫之心。
不一会儿,阿红等保镖抬着一张尺厚长三尺的石板,步到场外,把石放下,仍不言语,向主人走去。
这时,秋凤大喝一声,收住拳势,拱了拱手,朗声说道:“阿峰,轮你表演了。”说着向后一纵,站在西边,一边用手掠了一掠耳边头发,一边偷看名赫有何反应。
梅峰道了声是,花猫似的向前一纵,纵到场中,抱拳一拱,却不说话,打起拳来。
这时,名赫喝道:“喂,卖艺的,你们当中,谁有本领一拳一掌,把我身边这块石板击破,本大爷不但有赏钱,而且还把人招到我的麾下,当我贴身保镖。”又道,“一旦当我的保镖,包准吃香喝辣的,享不尽荣华富贵!”
江涛一听,不禁惊骇,一双目光投向秋凤,张口欲说,却见秋风朝她使了个眼色,她心领神会,朗声说道:“敢问……”
名赫右手一挥,大声打断她的话道:“别说客气话,直话说说,你们行不行?”话一说完,眯起眼睛,盯着江涛那直欲顶破胸衣的胸脯子,微笑不已。
秋凤抱拳抢话道:“我师父身染怪病,无功力击破尺多厚的石板,但她弟子中,唯独我们师兄妹,能有开碑裂石的功夫。”她话说完,右手一扬,朝场当中的梅峰一指。
名赫拍掌三下,笑道:“姑娘,你表演吧。”
秋凤抱拳一拱,朗声说道:“那你拭目以待!”又道,“击石可以,但我有个极其苛刻的条件,你能否答允么?”
名赫毫不思索,道:“什么条件,但请直说!”
秋凤右手朝她同伴指了一指,最后指着江涛道:“我们恩师,病情严重,需要一个地方住下医治,然而,我的师姐师妹、师兄师弟她们,都靠我们师兄妹卖艺卖打药吃饭,我们师兄妹一到你麾下当保镖,她们便……”
名赫左右一挥,大声打断她的话道:“别说了,别说了!你师父,我安排地方住下,但是,你那无用的同门师兄师弟师姐师妹,自个谋生计!”
秋凤朗声说道:“那可不行!他们与我们同生共死命相连,那我们就不……”
名赫听得不悦,眉头一蹙,右手如扇,驱蚊似的,搧了一搧,厉声打断他的话道:“得,得,得!那可……”
秋凤眼珠一转,笑着打断他的话道:“要不这样,你给一笔大钱,我把钱分给他们,他们自个谋生计去!”
苟春等人一听这话,故作大怒,齐声怒骂她没良心。
秋凤佯装恼怒,厉声咄之一句,道:“叫你们好好练功,却偷懒不练,如今……如今却没本事……”
名赫听到这儿,极其不耐烦,扫帚眉猛地一扬,眼放凶光,大声打断她的话道:“废话少说,少说废话!我出千块大洋!不过,你们表演本事,是否合格当……”
秋凤不等他话说完,抱拳一拱,道:“恕我打断你的话。”顿了一顿,接着又道,“好,我先来打。”
秋凤话毕,趋步到刚抬到场边的石板前时,右手一挥,但不说话。名赫主仆忽见她手势,心领神会,不言不语地后退三步,让开道来,看着秋凤,瞧她如何打破石块。
秋凤深吸口气,功运掌上,猛地大喝一声,右手一扬,猛向石块拍了下去,只听砰的一声,石块应声而破。众人看得惊骇不已,张大嘴巴,说不出话。
秋凤收掌,抱拳说道:“见笑见笑!”
梅峰上前,猛吸口气,运功至掌,猛地一喝,手起掌落,但听砰的一声,石块应声而破。
名赫等人本就惊骇,再见梅峰此等功夫,不由更惊得啊的一声,睁大眼睛,噤若寒蝉。就当此际,砰的一声枪响后,只听啊的一声,阿红挡了名赫一枪,大叫:“老爷……”话刚出口,倒在名赫怀中,气绝而亡。
秋凤大喝一声,右手一挥,袖中袖箭,脱袖射出,射向南边一男子。但听啊的一声,跟着啪的一声,手枪掉落在地。
那男子中了袖箭,却不抓枪,惊骇中正欲逃遁,秋凤纵身上前,一拳击在他头上,那人来不及叫,便晕过去。
秋凤击晕人后,拳脚齐施,打倒四人,喝道:“阿春,你们上来,把人控制住。”
此话一落,观看的人们惊魂甫定,啊啊大叫,转过身去,拔开双腿,仓皇似鼠,四下逃窜。
这时,名赫回过神来,推倒阿红,纵身一跃,来到开枪之人身旁,右手揪住他的胸衣,喝骂一句,左手一扬,猛地向他的头拍下,致他死命。
秋凤右手一伸,架住他手,怒道:“打死他,能解决问题吗?留他活口,严刑逼供,逼问出幕后主使之人!”
名赫一听,如梦方醒。他自责一句,道:“多谢提醒,多谢解围!你们快随我进房一叙!”说罢,车过身来,大步流星地朝他家门步去。
秋凤见计成功,心中窃喜。
秋凤等人一言不发,如同执法人员,押着人,尾随其后。
名赫等人一进房里,名赫满脸堆欢,客客气气请江涛和秋凤梅峰她们坐下,不迭声道谢。
江涛捂住胸口,故作咳嗽一阵,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她话声不正常,颇是嘶哑。
名赫在一保镖耳边耳语一句,那保镖道了声是,车过身去,快步出房而去。
名赫起身,抱拳说道:“诸位,如何称呼?”
江涛仍捂住胸口,咳嗽几声后,颤抖的右手,朝身左右两边的人指了一指,介绍给他了,但她介绍的人名,全是假名假姓,而名赫等人听了,个个信以为真,心不疑窦,脸绽开笑,抱拳施礼,道句见面话。
江涛介绍完人后,自报家门,但她却报的假名假性,名赫等人深信不疑,抱拳一揖,道句见面的话。
江涛抱拳还礼,憋着嗓子,沙哑道:“不敢请教先生真姓大名,先生……”
名赫抱拳还礼,笑着打断她的话道:“我叫名赫。”
江涛哦了一声,故作咳嗽,不道回礼之言。
这时,那出房而去的保镖一阵风似的从房外奔了进来,道:“老爷,给。”他一边说,一边把他端着的牛皮小皮箱,向名赫一递。
名赫把皮箱放在桌上,打开箱子,箱里的东西,忽然呈现在众人眼见。
秋凤等人忽见银元和银票,却视而不见。
名赫见她们面无贪婪之色,大出意料,不禁一怔,心想,由她们不爱财的,天下少有!又想,有这样的人物,统统都归我麾下,我呀,那就大可放心而又不防人种种什么的了。
名赫心中窃喜一阵,忽然,手指皮箱,说道:“我这人素来信守诺言。钱,还请李大侠收下。”
“李汀”【江涛】故作婉言谢绝,但是名赫执意履行诺言,“李汀”佯装盛情难却,谢着收下了。
“李汀”抱拳一拱,说声告辞,起身便走。
这时,名赫右手一挥,朗声道:“且慢!”他把目光移开,盯着阿伟,吩咐道:“阿伟,你把他们带到我老家去住,安置好他们后,把‘阳天阴阳’他们带回来复命。”
所谓“阳天阴阳”,就是秋凤梅峰她俩的假名。
阿伟抱拳一揖,道了一声是,站直了身,右手一挥,道:“诸位,请!”说罢,动身出房而去。
“李汀”等人抱拳道句告辞,跟着阿伟而去。
江涛【李汀】等人在阿伟带路下,来到民国路老北门西部一座古色古香的房屋里,阿伟如同导游,带着她们参观房后,便安置她们住了。
阿伟安顿她们住下后,带起秋凤梅峰她俩出了房门,正欲回赶,秋凤抱拳,故作哽咽道:“大家别伤心难过,我们常来看你们的。你们,师父她身染重病,你们要请郎中好好的医治,好好侍候她老人家。”
苟春等人故作潸然泪下,拉着她手,不让她走。秋凤故作伤心,劝人一句,恋恋不舍地一步三回头,跟着阿伟而去,而梅峰仿秋凤之法,话别了人,快步追上他们,回目的地。
江涛等人送走他们走后,面面阿伟带着“阴阳”她俩来到目的地,复主人的命。
名赫道:“阿伟,快去把适才杀我的人押来。”
阿伟唯命是听,一边哈腰,一边道是,转身而去。
名赫抱拳一揖,不住口谢“阴阳”她们解救之恩,“阴阳”【秋凤】她俩抱拳还礼,憋着嗓子道:“分内之事,何足挂齿。”
秋梅二人品茶一阵,忽听脚步声响,阿伟带着同伴进入房来,而他同伴却押着人。
名赫见人押到,像兔子一样蹦跳而出,站在那个五花大绑的开枪射击他的女子面前,双手如扇,左右开弓,打了那女四个耳光,咬牙骂道:“小贱人,谁派你们来枪杀我的?快说!”话说后来,声色俱厉。
那女被他打得嘴角流血,眼冒金星,但她怒哼一声,瞪视名赫,咬紧牙关,不答他话。
名赫见她不答他话,不由更怒,挥手便打。
呼的一声,秋凤纵身上前,架住他手,说道:“主人,审讯一事,不劳您了,属下代劳。”
名赫眉头一皱,略一沉吟,说道:“那好,你来审问。你若审问出个结果来,我呀,重重有赏!”说罢,身子一晃,让出一道,看秋凤如何审问人了。
秋凤道一句是,双手忽然伸出,一手抓住那女的头,一手托住那女的下颚,双手相反一扭,施出少林“分筋错骨手”,错开了那女嘴巴。
那女歪着嘴巴,啊啊痛叫,跟杀猪也似的,而她眼泪鼻涕,混合一起,就像决堤的湖水似的不断地流。她这个惨痛之情,人见生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