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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第九十一章道破不杀人只因报仇是假学武真

东洋女子道:“她是女的。她蒙了面,身所穿的,与我们东洋浪人一样装束。我们在‘宾至如归’客栈后院外面联络。”

秋凤皱眉问道:“你们谈的什么?”

东洋女子答道:“没谈什么,她向我们提供信息。”

秋凤一听这话,心头怒火,陡然升起,但她未发作,问道:“什么信息?快说!”话说后来,声色俱厉。

东洋女子被她不怒而威的话和气势,惊了一跳,颤声说道:“她提供你们地下密室在何处。”

秋凤眯眼问道:“你得知到地下密室有几处了?”

日本女人摇头说道:“只知一处,其它密室不知。”

秋凤凤目一瞪,直视着她,咬牙问道:“今天晚上,我们在城郊焚化尸体一事,是不是她提供的信息?”

东洋女子一边点头,一边说道:“是她提供的信息。”

秋凤怒骂一句,恶狠狠问道:“与你联络之人,行走正常么?”

日本女人答道:“走路不正常,脚有一点跛。”

秋凤一听这话,哈哈一笑,怒骂一句,似自语非自语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原来是你这个老妖精啊?”

秋凤眯着眼睛,把话锋一转道:“你可是川岛一雄的千金,是也不是?”

东洋女子不由诧异,颤声问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秋凤嘿嘿笑道:“我不是自诩,我呀,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你是谁的千金小姐,这还难得住我了吗?”

秋凤不待她说,话锋一转:“你们为何不抓秋春秋老板的人呢?”

日本女人答道:“秋春的人,个个武功高强不说,她们象百变人儿一样,面孔一天一个一样,令人难以辨认清楚,所以我们放弃抓他的人当人质的计划了。”

秋凤倏地转开话题,问道:“你出卖了你自己,和你父亲,你是想死呢,还是想活呢?”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是一惊,相视不语。

东洋女人一愣,随即把心一横,把脖子一伸,怒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说着闭目,坐以待毙。

秋凤一边拍手,一边呵呵笑道:“真狗熊,真狗熊!”语气一缓,又道,“呀哟喂,川岛小姐呀川岛小姐,你言不由衷,言不由衷!”

川岛松青先是惊愕,继而愠怒道:“你……”

秋凤笑着打断她的话道:“别生气,冷静,冷静!我从你眼神中瞧出你惧怕死,是不是?”

川岛松青凤眼一瞪,愠怒道:“怕死是孬种,要不你杀死我看看?”

秋凤哈哈笑道:“你这激将之计,别人可能中计,但我才不中你的计呢?你呀,我为何要杀你呢?啧啧,你呀你,真是愚蠢,愚蠢至极!为了你不将功折罪,和什么武士道什么规矩,我给你出个主意,你……”话说这儿,赶忙住嘴,把下面的话咽回肚里。

川岛松青听到这儿,神情激动,张口欲说,猛觉不妙,连忙把话咽回肚里。

秋凤一边察言观色,一边问道:“想不想活?如果想活,我给你出个点子和迷津,包准你不但不受武士道法律法规什么的约束,而且还是你们集团中的大功臣呢!”

川岛松青惊喜问道:“真的吗?”

秋凤点头说道:“我不骗你,当然真的!”

秋凤解了她的穴道,正色道:“你从今而后,与中国人联络的什么,必须通报给我,我会给你一个古董或者古画什么的。川岛小姐,你愿意与我精诚合作么?”

川岛松青一脸惊喜,一边点头,一边说道:“合作合作!”

秋凤狡狯一笑,但不言语。

川岛松青深深的鞠了一躬,道:“秋小姐,我虽是日本人,但我在中国生活了十余年了,了解中国古代桃园三结义的故事,因此,我以表对您俯首称臣,我想与您结拜金兰之交,如何?我这苛刻和高攀……”

秋凤听到这儿,激动而动情地握住她的纤纤玉手,嘻嘻笑着打断她的话道:“川岛小姐,您言重了!好,但是……唉!”说着双手一摊,脸泛为难之色。

川岛松青问道:“难道你不愿意与我结拜?”

何花等人不等秋凤开口,同声怒道:“凤妹,你不可与日本人结拜,不能结拜!”

万秀怒声说道:“对,不能结拜!”

万秀不待秋凤开腔,疾言厉色道:“凤妹,日本人杀了我们多少人,你心里雪亮!东洋狗是我们不共戴天的世仇之人,人人得而诛之!大家动手,杀了川岛贱人,以雪心头之恨!”

秋凤盯着川岛松青,道:“川岛小姐,我……”

川岛松青叹声打断她的话道:“秋小姐,我没福,没福!唉,真是憾事,憾事!”

秋凤叹道:“虽然没福,但不憾事。你我虽不结拜,但胜似结拜,做个朋友,何乐而不为呢?”

何花不待川岛松青开口,怒道:“凤妹,你不可与东洋人做朋友!”

万秀等人同声愠道:“对,不可做朋友!”

何花疾言厉色道:“日本人侵占我国东北三省,是咱们中国人的仇人,仇人!万小姐,咱们联手,杀了川岛松青,以泄心头之恨!”

此话一出,群情激愤。

何花等人拔出腰间兵刃,同声说道:“对,杀了她,以泄心头之恨!”

秋凤喝住人后,向川岛松青道:“真对不起川岛小姐,我不能与你做朋友。你我双方化干戈为玉帛,好么?”

川岛松青略一沉吟,道:“好,化干戈为玉帛。”

这时,何花她们的师父拍手笑道:“好样的,真是好样的!小丫头片子,你做得对,做得对!我给你点赞,点赞!”说着翘起拇指。

秋凤不领她情,娥眉一扬,厉声骂道:“老妖怪,你别拍马屁!等事解决之后,我们再找你这个老妖精算账!”

万秀余怒犹存,喝道:“凤妹,把川岛松青杀了!”

何花等人同声附和:“凤妹,把川岛松青杀了!”

那花裙女子不待秋凤开腔,哈哈笑道:“女娃娃,你想不想我出面帮你解决你当前棘手之事呀?”

秋凤不领她情,呸了一声,怒道:“不由你解决,本大爷自有妙计解决,哼!”

秋凤移开目光,怒视众人,发疯似的破口大骂何花她们起来。她骂之语,极其难听。

何花等人被秋凤骂得怒火中烧,但个个畏她如虎似的,石像般的站着,不出招打人,直出粗气。

秋凤大骂一阵,语气一缓,道:“花姐,秀姐,要是杀了川岛松青,便与她爸结下不共戴天之仇!一旦结仇,我们怎么开展工作?咱们与日本人化了干戈,他们便不干扰我们干事,要是与东瀛人结下不共戴天之仇,那我们岂非过上正常生活?大家其中一人由他人杀死,这种惨剧,我不希望再重演!人死了,人的亲人怎么办?人的亲人那种悲愤欲绝之情,我不用说,大家心里雪亮!日本人在东北三省所作所为,那是干啥的,我不得而知!日本人若侵占我中华,中华儿女,誓死抵抗,杀死日本人,抑或逐出中华!如今,我们何必杀日本人呢?何必跟东洋人结仇呢?我阻止大家杀东瀛人,其真正目的,就想在今后,劝导日本人别打我们中国国宝的主意!”

她说这儿,盯着川岛松青道:“川岛小姐,你已明我意,你有何想法?”

川岛松青道:“你这想法,与我不谋而合!在这数年中,我同我方人过的什么日子,简直是难以言表!如今,咱们和好,这得由大家裁决了!”

秋凤握住她手,道:“不光我们和好,你的父亲他们,那就由你来穿针引线了,和好……”

川岛松青笑着打断她的话道:“好,我们双方和好,那就由我来修好!我这么打包票,乃有方法劝我爸他的。”语气一顿,接着又道,“秋小姐,其实我呀,就想过正常生活,不想再过刀尖舐血、颠沛流离的日子!”

秋凤笑呵呵道:“你这么想,乃你之福也!”

川岛松青谦逊一句,微笑不语。

那花裙女子见秋凤这般能耐,瞪着惊异之眼,盯着秋凤,又是钦佩,又是自愧不如。

秋凤的话,犹如当头棒喝,何花等人如梦初醒,又是惭愧,又是羞涩,低着脑袋,不语不言。

啪啪声响,那花裙女子拍掌赞道:“精辟,精辟!你这娃娃,这般英名举措,真令人钦佩!唉,你这女娃娃小小年纪,就明大道理,我给你点赞,点赞!”说着翘起右手大拇指。

秋凤呸了一声,怨毒地瞪视着她,愠怒道:“老妖精,休拍马屁!”

那花裙女子不但不怒,反而哈哈笑道:“我这真是拍马蹄上了!唉!”

那花裙女子不待秋凤开口,道:“花儿霞儿,秋小姐所作所为虽然出人意料,太极端了,但是她干的一件常人做不到的英雄事迹!”

此话一出,何花连忙把兵刃插入刀鞘中,同声说道:“凤妹,我们错了,你……”

秋凤哈哈一笑,蹦跳上去,双手如电,一手揪住何花、阳霞她们一只耳朵,咬牙切齿道:“死姐臭姐,你们这可知我的厉害了吗?”

何花阳霞她俩自觉理亏,既不反击,也不怒骂,啊啊痛叫着不住口告饶。

在场的人见此情形,捧腹大笑。她们这一笑,场上那紧张之情,顿时荡然无存。

秋凤惩罚她们一阵,满腔怨愤,就此而消。她嘟起小嘴,孩童一样,撒娇地求她俩原谅她的过错。

秋凤这一招先斩后奏的行为,何阳二女啼笑皆非。

何花叹了一声,一边点头,一边没好没气道:“好好好,我们原谅,原谅!”

阳霞随声附和:“好好好,我们原谅,原谅!”

秋凤谢她俩一句,亲了她俩额头一下,转过身去,朝川岛松青走去。

须臾,秋凤来到川岛松青面前,拉着她手,一脸歉然,道:“川岛小姐,你我不结拜,也不做朋友,你介意么?”

川岛松青哈哈一笑道:“不介意,不介意!”顿了顿,又道,“不是朋友,胜似朋友!”

秋凤附和道:“不是朋友,胜似朋友!”

秋凤转开话题,道:“川岛小姐,你知道我们不杀你之意,你千万不要辜负我们之意哟?”

川岛松青朗声道:“你们放心,我绝不会辜负你们之意的。”

川岛松青抱拳一揖,道:“你们不杀我,你们这份恩德,我感恩戴德,永生永世不忘!”

秋凤正色道:“川岛小姐,我希望你从今而后,不要重蹈覆辙干那违背良心、刀尖舐血的事,做个堂堂正正、正正派派的人,更要做个世上有用的人,这样才不虚度年华,不枉活在世上!”

秋凤这一席话,川岛松青听得神情激动,不住口谢。

川岛松青道:“秋小姐这一席话,我胜读十年书。”顿了一顿,又道,“秋小姐,您请放心,我绝不会重蹈覆辙的,堂堂正正做人的!”

忽然,梅峰冷冷道:“你能重新做人,简直日西升东落了!”

川岛松青朗声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又道,“你,你们若是不信,那就骑着驴儿看唱本,走着瞧!”

秋凤等人同声道:“好,那我们将拭目以待。”

川岛松青看着秋凤,笑问:“您贵庚几何?”

秋凤毫不隐瞒,笑道:“免贵免贵!我十四岁。”

川岛松青下嘻嘻笑道:“我十八岁,比你大四岁。”

秋凤道:“川岛小姐,我叫你姐,您接受小妹之称么?”

川岛松青激动得热泪潸潸,一边哭泣,一边口不迭声说接受。

秋凤好言相劝她一会,她的哭声,才戛然而止。

川岛松青面有喜色,道:“凤妹,咱们回城。”说罢,转身便走。

秋凤道:“松青姐,咱们别急回去,你等我们办了一件事后,你带起我们去见你父亲,咱们与你父亲化干戈为玉帛,如何?”

川岛松青动情地握住秋凤的手,一口答应。

秋凤右手向万秀招了招手,道:“秀姐,你过来。”

万秀步了上来,问道:“凤妹,是不是咱们联手打那老妖精,报奇耻大辱啊?”

秋凤点头说道:“是,报奇耻大辱之仇!”

此话一出,语惊众人。

这时,何花惊慌地奔了上来,握住秋凤的手,劝道:“凤妹,不可,不可报……”

秋凤挣脱她手,正欲开口,忽然,那花裙女子哈哈一笑,道:“花儿,别劝她,也别求情!你求情,也就等于丢你的脸,更丢为师的脸!你退下,为师早就手脚发痒不说,为师早已就想教训教训不知天高地厚的疯丫头了!”

何花一边哭泣,一边说道:“师父师父,不可不可!”

这时,阳霞劝道:“凤妹,你听我劝,你……”

那花裙女子厉声打断她的话道:“霞儿,你给我住嘴,住嘴!”

她话锋一转道:“秋小姐,万小姐,你们划下道儿来吧!”

忽然,川岛松青大声道:“凤妹,咱们打她,报奇耻大辱之仇!”说着拔刀,作势欲打。

秋凤婉言谢绝,但是川岛松青神情激愤,说什么也要打人报妹们之仇,秋凤妹姐感激地谢她一句后,手中兵刃,猛地刺出,向那花裙女子刺去。

花裙女子嘻嘻一笑,闪身避开,奚落一句后,展开刀功,直撄其峰。

双方一交上手,以快打快,打得十分激烈。

她们姐妹以三对一,不但打不败那花裙女子,反而那女与她们打得旗鼓相当,难分轩轾!

何花等见师父不败下阵,心上石头,登时落地。

那花裙女子忽然啊哈一笑,道:“好功夫,好功夫!女娃娃们功夫虽好,啧啧,唉,可是用法力度不对,大大不对!”说着指点她们如何用法和怎样发功力。

秋凤等人虽然羞恼,但领她情,照她话行,这么一来,她们临敌经验又丰富了,武功又精进了。

那花裙女子又指点她们,她们按她话做,这她们就中了她的计,不但遭到她的打,而且手中兵刃险些脱手,气得她们哇哇大叫,变招打她。

那花裙女子又指点她们,她们不听,按自己打法攻打她,这么一来,她们非但打不着她,反而遭她的打不说,还被那女打得手忙脚乱,左支右绌,狼狈不堪。

秋凤吃了大亏,长了一智,伺机报复。

那花裙女子犹如她们师父,不厌其烦地又指点她们,秋凤按计攻打那女,幸亏那女武功高强,不然她的一只手已被秋凤的剑给斩断了。

那花裙女子不禁一惊,随即赞秋凤聪明。

一老三少,敌对敌大战近两百招,均不停手,各自施展压箱功夫,继续打斗。

何花等人见师父武功这般出神入化,惊奇不已。

一老三少,大战了接近五百招,忽然,都停打了,拥抱一起,仰首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秋凤报仇是假,学人功夫是真。她打斗中,见天快亮了,于是主动劝人停打。

打斗者都明白她意之后,赶忙停战。

何花等人乍见此情,惊诧得目瞪口呆。

她们笑了一会,笑声倏地停止。

秋凤忽然乘她疏于防范,左手一伸,猛地抓了一下那花裙女子脸蛋儿,格格娇笑着后纵丈许,看着那女不语。

那花裙女子又羞又恼,怒视着秋凤不语,而她一只手却不停地轻揉她那火辣辣直痛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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