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坦白
只是这些天夜里风大,刮风将沙土都吹飞将蛋掩盖,这才导致深处的蛋缺水干瘪。
不过这些蛇蛋也真够幸运,这都没死透。
祁贝将六个蛇蛋全拢在自己怀里,小心翼翼地抱着,“真好,没有被吃掉!”
银廉勾了勾嘴角,他倒是觉得被吃掉的可能性较小,他是八阶兽,这些刚出生的蛋会残留有他的气息,一般的动物可不敢吃,如果是兽人闻到了他的气味,更会退避三舍。
他还以为这些蛋会没人管自己死掉。
因为怀里有蛋的缘故,银廉最后没有再去打猎,而是选择先将祁贝安全送回家。
回到家时贝里安还在吭哧吭哧干着活,见二人回来,头也没抬,搬运着石块,“加宽了一点,过冬够用了!小贝你稍等一会儿,我把里面处理干净你再进来休息!”
祁贝感叹贝里安的效率,轻轻哇了一声,探了个脑袋进去看,果然宽敞不少,只是有些凹凸不平,毕竟是人为,得小心别被刮伤了。
“贝里安,我有件高兴的事要告诉你!”
祁贝笑意盈盈,抱着六颗蛋说道。
贝里安将手里的碎石扔到一边,擦了擦汗,有些灰头土脸但一双眼睛依旧亮晶晶的,“是什么?”
贝里安目光下移看到怀里的蛋,抬高了声音,“我去,好大的鸟蛋,今晚我给你炒蛋炒饭去!”
银廉呵呵一声,看向祁贝。
祁贝一张脸顿时拉下来,嘴角抽了抽,“不是,你,要不你闻闻这味道呢?”
贝里安嗅了嗅,“怎么这鸟蛋一股蛇兽味?不会很腥吧?”
祁贝:“……”
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但也想到贝里安忙碌了好几天,多半饿傻了,招呼冷眼旁观的银廉和自己去处理鹿肉。
祁贝温柔地将蛋一个个码好放在一个低矮的竹筒里,斜了一眼贝里安,“这是我和银廉的幼崽。”
“啊?”贝里安蹲下来用手指轻轻摸着蛇蛋的壳,皱起了眉头,“居然还没死啊?不过这都扁了,还能救活吗?”
话音刚落,一块浸水后拧干的兽皮盖在了蛇蛋身上,银廉淡淡道:“我把他们放我那个洞里就行。”
他抓起竹筒很随意地塞进了坑洞,就去处理鹿肉了。
祁贝也不懂蛇兽孵化的条件,但她无条件相信银廉,也就放心把蛋交给银廉照顾了。
等到贝里安把石洞清理干净,将东西一件件摆好,祁贝才走进去欣赏自己焕然一新的家。
目光被角落的皮箱吸引,祁贝愣了一下,走过去摸了摸它。
她觉得,她似乎可以和贝里安还有银廉坦白自己的来历了?
她叫了两人的名字,贝里安急匆匆走过来问她怎么啦,手上还拿着没烤熟的鹿肉。
银廉也偏头看她,绿瞳平静。
见两人还在忙,祁贝也需要理清一下自己的思路,深吸一口气走过去拿起肉一起烤,“算了算了,先吃完饭我再跟你们说一些事。”
“哦哦。”
贝里安接过祁贝手里的肉让她离远一点,别被油溅伤了。
祁贝好笑,看着自己依旧光滑的皮肤,虽然自己一直没有穿鞋,但自己走路的时间太少了,就连脚都没有变得粗糙。
唯一的伤口还是后脑勺。
她真的就像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了。
祁贝也不矫情,乖巧坐到一边看两人忙碌,时不时帮忙递个东西。
直到晚餐弄好,三人美美饱餐了一顿。
一头鹿显然不够吃,贝里安的食量要比银廉大得多,现在天气转凉,银廉的食量越来越小,都是随便应付几口。
起初祁贝还担心银廉生了病,时不时摸他额头看体温。
但蛇兽天生体温就低,摸来摸去反倒怀疑自己发了烧,一脸愁苦相让贝里安吓了一跳。
后来还是银廉自己说没什么事才安安稳稳放了心。
……
贝里安啃着在狮子部落带来的肉干,很硬,但前几年在雪季基本都是吃这玩意儿,倒也还习惯。
祁贝在床上盘着腿摸了摸下巴,试探道:“你们,有没有发现我和这里的兽人有一点不同?”
“当然了!你比其他人都要好看!性格也好!”
贝里安堪称头号粉丝,全是夸赞。
银廉吐着蛇信子,沉默了一瞬,“你似乎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无法看出你是什么兽人。”
银廉果然要聪明很多啊。
祁贝点点头,“是的,我不是兽人,我是纯人类,嗯,我的父亲母亲都是人类,我是从别的世界穿越来的。”
人类?穿越?
两兽有些懵懂,祁贝一一给他们解释了一遍。
贝里安有些不安,问道:“那你们那个世界的人,不能变成兽型,你们怎么捕猎啊?”
祁贝噗嗤一笑,“我们那里已经不用捕猎了,我们有很多人类专门养一些能吃的动物,就像那个山鸟一样,养很多很多,然后卖给其他人类。”她从行李箱拿出一张纸币,“这个就相当于这里的晶石,我们叫做钱,用钱可以买很多吃的,还有衣服。”
祁贝又拿出了自己穿越来时穿的衣服和还剩的一包小零食,她查看了一下日期,估摸还能吃,就拆开分给了贝里安和银廉。
“这个就是我们那里的人会穿的衣服,好看吧?还有这个,这个是零食,叫薯条,你们尝尝?薯条也是用钱买的。”
贝里安觉得薯条好吃,还忍不住舔了舔手指,银廉平静地吃下,倒是对衣服感兴趣,拿在手上摸了摸,很柔软光滑,比兽皮制作的好多了。
“对了贝里安,你还记得我之前给你喝的可乐吗?当时你还说有东西在你嘴里打你呢!”
贝里安哈哈一笑,“我想起来了,当时觉得不好喝,现在这么一提我还有点怀念了!”他觉得新奇得很,“我和你第一次见面时你就是穿这套衣服,当时你是不是刚刚从你的世界掉入了我们的世界啊?”
祁贝点点头,“我当时还以为你是野兽,要吃了我。”
贝里安有些愧疚,“当时的你一定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