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冰凉
他们都很喜欢祁贝,也想成为他的伴侣。但祁贝从一开始就说过,她不会停留在孔雀部落太久,等她的伴侣来找她,就是她离开的时候。
原本祁贝的伴侣还没有出现的时候,孔雀兽人们总有一股想法,想着万一祁贝真的喜欢上他们了呢?会不会就不舍得离开了?
孔雀兽人大多数顾家,不愿意离开这里。因此在他们发现祁贝等的人出现后,皆放弃了追求祁贝的念头。经过深思熟虑,他们还是选择留在孔雀部落。
他们的清醒也让祁贝轻松不少,不然临走前还得处理情感问题,想想就头疼。
祁贝带着贝里安走得飞快,丝毫没注意到一旁没吭声的德里克。
德里克沉默着看着两人依偎而去的身影,并没有说什么。
反倒是酋领笑着开口了:“你的心情看起来很复杂啊。”
德里克不是什么扭捏的类型,他干脆利落地承认道:“我可能过分关注祁贝了,刚才她哭的时候,我居然希望能为她擦眼泪的人是我。”
酋领点点头,“看出来了,你刚才盯着雌性都快盯出一个洞来了。”
“令我有些意外的是,这个狮兽办事效率很高,几天内就已经养好了伤,还顺利找到了孔雀部落。”
因孔雀部落强者不多,兽人众多,他们向来喜欢不被人打扰,所以部落所在地极为隐蔽,不花费点心思,还真的不好找。
“毕竟是伴侣。”酋领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他鼓励着德里克:“就按你的心意去做吧?我想,你也不愿意这么快和雌性分开吧?”
向来直来直往的德里克在此时却有些犯了难:“我不知道在她心里是怎么看待我的,是把我看成长辈,还是当做朋友?这些天来,我和她聊了很多东西,但和她之间依旧保持着距离。”
德里克也不是什么死缠烂打之人,如果对方对自己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他也不愿意上前打扰,怕给对方带来困扰。
“哈哈哈,你尽管大胆去做自己想做的,尽力帮助她就好。”酋领笑了笑,给了个建议。
德里克一生大部分的时间都在为孔雀部落效力,酋领希望德里克能真真正正为自己活一次。并且他是八阶兽,酋领相信德里克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德里克沉默片刻,最终站起来,下定了决心般:“我知道了。”
他告别酋领,抬步出去。
原地,酋领爬满了褶皱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他喃喃自语,也不知道是在和谁说话:“孩子,你是金雕,不是地上的飞禽,要学会勇敢去做啊,天空和自由,才是你真正的归宿。”
……
贝里安和祁贝回到树洞时,贝里安连忙检查着祁贝,看她有没有受伤:“都是我不好,要是我那天不去抓什么鱼,你就不会被兽人拐走了。”
祁贝捧着他的脸,不让他哭丧着脸。
看来小蛇也没有了解到事情的经过,祁贝重新解释了一番:“我那天是不小心被毒蛇咬了一口晕过去了,一个路过的豹兽以为我是猎兽城的,就带我回去治病了。”
贝里安脸色还是懊恼,祁贝道:“有时候巧合来得确实太突然,你也不知道短短几分钟内我会消失不见对不对?而且这件事我也有错,我以为在家附近,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贝里安看不得祁贝埋怨她自己,忙抱着她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贝里安简单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在听到他和银廉真的去猎兽城的时候,祁贝心紧了紧:“你们没受伤吧?”
“没有。”贝里安摇头,“我们去的时候扑了个空,兽城里空荡荡的,我们连阿黛丽都找不到。”
祁贝皱起了眉头:“你们是我失踪的当天就来猎兽城的吗?”
“对。”贝里安想到这里又面露难色,“也不知道他们把你藏哪里去了,我和银廉找了很久都没有感知到你的气息。”
祁贝神情千变万化,如果这么说的话,当天她确实还在猎兽城,并且住在阿巳的屋子里。
他们的距离这么近,为什么都没能互相感知到对方的存在呢?太诡异了。
祁贝将这件事说了出来,两人都很凝重,不由想到了那个消失找不到的阿黛丽,有这么怪异的手段,除了这个人鱼雌性,他们实在想不到还有谁会这么做。
“之后我就和银廉打听到斥野在万兽城,我们便立马赶了过去。”
当时的祁贝应该刚从猎兽城出去,之后碰到了从万兽城赶回来发现她行踪的司潘。
三人的距离曾经这么近,却因为有人动了手脚,让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错过。
“那银廉呢?”祁贝问道。
贝里安痛苦万分:“我们被斥野和砂鸠埋伏了,两人都是八阶兽,我的实力在他们眼里压根不够看的。银廉为了保护我,自己迎战,让我来找你,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祁贝瞳孔缩了缩,她撩起兽皮裙,在看到那个蛇形伴侣印记仍然好好的时候松了一口气,但是当她将手覆盖上去时,却发现这个印记异常冰凉,正常来说,印记的温度和她的体感温度相同,不会出现这么大的温差。
祁贝的眼神沉了下去:“银廉还活着,但情况可能也不太乐观。”
贝里安垂下脑袋。
祁贝拍拍贝里安的脑袋:“你已经尽力了,我们要相信银廉。”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贝里安还是安慰她自己。
祁贝闭着眼睛,一脸凝重地试图感应银廉所处的方位,但一直到满头大汗,都没有任何结果,就像一粒石子掉进了大海,杳无音讯。
她周身力气一泄,脸色苍白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只强有力的手扶住了她,她抬眼看去,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们身边的德里克,他可能也听到了不少对话,神情如他们一样,皆带着凝重。
“你没事吧?”德里克关心道。
祁贝摇摇头,没有说话,她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又想进行第二次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