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浆果
这块区域德里克和贝里安都不熟悉。
祁贝忽然想到斯图尔特就是这样一个人前往绿洲的,而且他眼睛还出现了问题,也不知道他究竟怎么做到的,让祁贝佩服万分。
好在这块区域不光是荒芜的土地,隔一会就会出现一片绿地,可能因为是丰收季的缘故,绿地上的灌木丛都结满了浆果,红艳艳地万分诱人。
只是三人从没吃过这类浆果,虽说看得口水直流,但没有一个人上前采摘。
祁贝看着它红彤彤的模样嘴巴里就已经分泌出了唾沫,准备走过了还恋恋不舍地盯着。
这浆果长得太像野树莓了,只不过比野树莓大多了。
没想到原本在天上飞着的德里克忽然收起羽翼落在祁贝旁边,二话不说摘了一把浆果,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祁贝被他的操作看得目瞪口呆,等到她想起来阻止德里克,却发现他已经将浆果吞进肚子里去了。
“你……”祁贝抓住他的手,着急道,“你快吐出来啊!你怎么瞎吃东西?”
贝里安也变成人形就要往德里克嘴巴里抠弄:“唉……你!这东西我们都没见过,你怎么敢吃的?!”
德里克歪着脑袋按住贝里安的爪子,咀嚼了一下,神色平静:“甜的。”
“就算是甜的……也有可能有毒啊……”祁贝的声音逐渐减弱,此刻她正好站在浆果树旁边,成熟的浆果散发出诱人的果香味。
为了节省水源,一路上几人只喝了一点点水,就润了个嘴皮子。这会儿闻到如此强烈的果香味,馋得祁贝都快走不动道了。
德里克笑了:“这个东西没毒,能吃,我们在见天涯时也经常以身尝药,那里没有会医术的兽人,一旦生病,我们也只能赌一把了。”
德里克还指了指远处的浆果树,“你们看,那边的果树更为成熟,已经有不少果子被鸟兽或者其他动物啃食了,这边的刚成熟,所以躲过一劫。”
祁贝和贝里安顺着德里克的手指齐齐看去,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两人也终于放下心来。
祁贝伸手摘了一颗,没想到这树还长有尖尖的刺,一不小心还被扎了一下,她放在手心里看了看,真的和现代的树莓长得一模一样,但明显大了不少。
祁贝将它放在嘴里咀嚼,酸酸甜甜,很好吃。
几人都在原地不走了,将几颗浆果树全都摘了个干净,没想到德里克居然喜欢吃甜甜的东西,他不动声色地吃了很多。
德里克和贝里安还用一块兽皮兜了半兜浆果递给祁贝,让她路上慢慢吃。
祁贝美滋滋地接过,这会儿连赶路都有劲了。
三人也不再耽搁,重新踏上征程。
……
北边。
辽阔无垠的沙漠中间隐隐窥见一片绿地,绿地当中没有高大的树木,但却有用石块摞起来的层层叠叠地石壁城墙,风沙遍布,一些皮肤黢黑面容凶狠的兽人靠着被烈日暴晒的石壁,也不嫌烫,就这么交谈起来。
“哈哈,你说,那雌性是不是砂鸠的……”
“是个屁啊,堕兽一个,还奢求什么伴侣!等砂鸠玩腻了,咱们不就可以折磨她了?”
“呵呵,折磨雄性太没意思了,皮糙肉厚一声不吭就死了,还是雌性细皮嫩肉的好玩,铁块烫一下就叫,跟唱歌似的!”
这句话引得几个堕兽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前段时间砂鸠带着司潘以及一大堆堕兽离开了绿洲,他们不敢轻举妄动,老老实实地待在绿洲开采铁矿,以至于都没机会去外面抓来雌性和结侣了的雄性回来折磨,都快无聊死他们了!
“你还真别说,这铁,真是一个好东西,就这么用火烧几天,就能变成别的东西,哈哈,铐住雄性,一铐一个准!保证跑不了,八阶兽来了都没用!”
“还在这偷懒什么?知道这玩意儿好还不快点弄!”
被呛了一句的堕兽面色有些不悦,他阴森森地瞪了一眼这个狼族堕兽,阴阳怪气道:“哟,这不是最近跟那个小白脸走的很近的蓝墨吗?呵呵,我劝你少跟那个兽人在一起,不然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其他堕兽也纷纷加入,指责这个名为蓝墨的狼族堕兽。
蓝墨不为所动,冷哼一声:“斯图尔特虽然不是堕兽,但是他也没有结侣,更没有喜欢的人!他也是被那些兽人伤害过的一员!”
“哈哈!不是堕兽!不是堕兽就不配来我们绿洲!”
“你!斯图尔特的实力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你们就嫉妒我吧,斯图尔特被冷西私下叫走你们都看到了,冷西不仅没有驱逐他,还给了他权利,这足以说明斯图尔特将成为我们绿洲的第三把手!”
蓝墨慢慢地来回踱步,他太过心高气傲又不甘心一直挖矿,他也想成为高层的一员。但他的性格太容易起冲突,砂鸠和冷西都不待见他,就连司潘都不屑于和他说话,好在这个新来的斯图尔特愿意高看他一眼,这也使得蓝墨及其看好斯图尔特,盼望他能够带着自己一步登天。
其他的堕兽也知道这个蓝墨向来嘴硬死犟,懒得和他争,纷纷离开。
但另一个堕兽可不会怕蓝墨,他可是冷西的人,区区一个蓝墨,他打死五个蓝墨都不会被冷西责骂!
他站在原地冲蓝墨阴阳怪气:“你天天想给人当狗,砂鸠不要你,你灰溜溜地走,冷西不要你,你骂天骂地,好不容易有个小白脸收留你,你巴不得把他当你祖宗供起来!”
蓝墨怒火中烧,上去径直给他一拳,边打边骂:“闭嘴!你算什么东西?给冷西卖屁股,恶心!”
那堕兽可不会害怕,也对着蓝墨的脸上来一拳:“那又怎么样?你这样的,连卖屁股都没有兽人愿意买!”
“我干你祖宗!”
“来啊!”
两人扭打在一起,溅起漫天尘土,路过的堕兽见怪不怪,木着脸下矿干活。
两个人打得难分难舍,皆鼻青脸肿,一眼看过去压根分不清谁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