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喜欢
银廉也没说什么,朝德里克点了点头就走了。
德里克感觉内心有一股暖潮从四肢弥漫上心尖儿,让他整个人如火一般烧了起来。他拎起猎物往河边走去,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银廉用余光观察着他的背影,片刻垂下了双眼。
祁贝洗澡没那么久,她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弯着腰,把头发全都撸到前面去,像拧毛巾一样用两只手拧着发尾,水流从发尾被挤压出来,流到地上积成一滩小水洼。
银廉自然地走过去,帮她拧头发。
外面的风还挺大的,吹的祁贝很舒服,她坐在洞口面前,身后银廉拿来一块干兽皮裹着她的头发仔细擦干,偶尔有几滴水珠从脸颊滑落,递减在肩膀上,光线照射,衬得她的肩膀光洁白嫩。
祁贝慢慢闭上眼睛,感受伴侣轻柔的动作,也感受微风轻拂她的肌肤,非常惬意。
银廉忽然出声:“你觉得德里克怎么样?”
“……啊?”
祁贝没反应过来,但碍于姿势,她不好扭头过去看银廉的表情,又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银廉声音凉凉:“你喜欢德里克吗?”
“噗——”祁贝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她眼皮一跳,不知怎么的脑海中浮现初见德里克的模样。
他结实健硕的身体,散发着满满的荷尔蒙,若是穿上西装马甲,不知道会有多禁欲……
越想越觉得口干舌燥,祁贝佯装热,用手掌给自己扇了扇风:“他、他照顾我很多,是一个好人,他人挺好的……”
似乎是意识到什么,祁贝话语一滞,很多次的遭遇不是因为伴侣疏忽,最根本的原因是她身边的伴侣太少了。
若是她只是一个普通的雌性那还好,但她的身份看样子很不一般,有不少人觊觎着她的灵魂……
纵然她的伴侣们再谨慎,也会有一些事情因人手不足而陷入窘境之中。
“你觉得呢?”
银廉手上动作没停,继续轻柔地帮她擦着头发,“你们这段日子也相处了蛮久,他的为人你也了解,如果能接受的话,我没什么意见。”
虽然银廉已经尽量让语气变得无害,但祁贝还是在这句话中品出了隐隐约约的醋意。
祁贝觉得这场景真奇怪,感觉就像是家里的正房劝爱人纳个爱妾开枝散叶一样。
祁贝舔了舔嘴唇:“就算我想和德里克结侣,他也不一定喜欢我啊……”
“啪嗒”一声,左边传来重物掉落的声音,祁贝一副被抓包的表情慌忙抬眼看过去,见德里克手忙脚乱地从地上捞起一块湿漉漉的野猪兽皮。
那野猪兽皮被完整地剥下来,足以证明剥皮的人技术有多娴熟。
银廉可不管这两人尴尬不尴尬,结侣这事在兽世那么常见,大部分雌性甚至伴侣数量都是八个,更有甚者有十几个伴侣都没有兽人会说什么。
他一个冷血兽人都开始主动接纳别的雄性了,他不太明白祁贝为什么还这么犹豫。
在银廉看来,雌性接受一个雄性作为伴侣,不一定要爱上那个雄性,只要那个雄性有值得的地方,就可以结侣。
只需要雄性深爱雌性就行了。
有伴侣印记的存在,雄性是不会背叛自己的伴侣的。
银廉单刀直入:“德里克,你喜欢祁贝么?”
德里克刚想扭头跑路,却被这句话定在原地,他高大的背影在此刻显得那么局促。
“喜欢。我喜欢的。”
窗户纸一捅破,祁贝的脸顿时就红了起来,她抬起眼睛,与德里克对视:“真的吗……”
“嗯。”德里克郑重地点头,他觉得此刻就像天上掉馅饼一样突然,因为他自知和祁贝认识的时间太短了,祁贝都没有好好了解过他。
祁贝不像一个会开玩笑的人,所以……她真的对他有好感!
德里克欣喜若狂,看向祁贝的眼神越来越炽热,这一刻的他才像在战场叱咤风云的金雕。
祁贝就像被烫到了一般,“那等我生完幼崽,我们就结侣?”
唉,反正德里克真的很优秀,她都来兽世了,入乡随俗怎么了……
虽然现在她对德里克的感情还没有像对待贝里安和银廉那样深厚,但还有这么长的时间,他们还能慢慢培养感情。
听到祁贝的这句话,德里克瞪大双眼,一双黑瞳熠熠生辉,生怕祁贝反悔似的忙应道:“好!”
银廉看在眼里,哼笑了一声。
双方都有意思那还拖那么久做什么。
祁贝已经洗完澡,德里克自觉带着猎物进去洞穴里准备烤肉了,这一副干劲十足的样子让后面回来的贝里安不明所以。
“他这是咋了?打鸡血了?”
斯图尔特目睹全程,心口有些酸涩,说不出什么感觉,“嗯,祁贝接纳了德里克。”
贝里安丝毫不嫉妒:“真的?可以啊,德里克人很好,有他在,小贝会更安全。”
斯图尔特下意识就要将嘴里的“那如果我也加入呢”这句话脱口而出,却硬生生地咽了下去,道了声喜。
他呼吸声变得有些凌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这处地方。
贝里安想留住他,喊道:“都要开始做饭了,你要去哪啊?”
斯图尔特转身的背影停滞片刻,道:“身上脏污,去洗个澡。”
“哦。”贝里安不疑有他,“那有事再来找我们啊!随时欢迎。”
斯图尔特转身离去,变成白狼窜入密林之中。
贝里安挎着小篮子展示给祁贝看自己的成果:“看!蔬菜,水果,馋不馋?”
“哇,维生素!”
“这菜叫维生素吗?真奇怪。”贝里安嘟囔着提着小篮子进去了,见德里克已经在里面忙活了,他自然加入其中,两人相处十分融洽,还时不时聊天起来。
而银廉在外面给祁贝擦头发,洗了一点水果喂给祁贝吃。
祁贝眨眨眼睛,总觉得自己像皇帝一样,十分安逸啊。
德里克还没正式和她结侣呢,就已经非常自觉“伺候”她了,让她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