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生病了,穷人先死
看着手上的厚厚的报告，程山河等权威教授们，陷入巨大震惊之中。
陆望舒吃惊到捂住了嘴唇，一双美眸闪烁异彩，直勾勾看着凌霄。
“果然，【蛋白融合超级酶】，并没有让我失望！”
就连凌霄，亦是激动无比。
先前被抓后，凌霄在审问室里独自度过了几个小时。
在那片安静所在，他进行了无数次的思考，大脑仿佛一台恐怖的超级计算机，模拟推演了上百种可能。
最终再一次确定。
蛋白融合超级酶是无害的。
而现在。
曦曦的检查报告，证明了这种神奇的“药用化合物”，对渐冻症起到了一定的促进治疗作用。
所有人，下意识看向了凌霄。
这个年轻人眼中。
闪烁着清澈而又坚定的光芒！
“天才啊，小凌真是一个百年罕见的医学天才！”
“传出去，这会震惊整个国际医学界的！”
来自华西医院的沈培峰教授，激动到身躯重重颤栗，厚厚眼镜后面闪烁着惊人的光芒。
“小凌，你真是一个天才！”
他毫不吝惜的夸奖。
“太惊人了！”
“这份报告拿出去，要打脸国外不知道多少顶级医疗机构，几十年来他们苦心投入几十亿美金，数百科研团队，乃至诺贝尔医学奖获得者亲自投身渐冻症研究事业，取得的成果！”
“都没有小凌手上这一份【蛋白融合超级酶】的研究成果来的重要！”
“不错，凌小兄弟一个人，在这半年里取得的研究成果，比得上一支精英医疗科研团队了！”
众专家们，人都麻了。
反倒是凌霄。
平静的接受着众人的赞赏，摇摇头：“我只是……运气好罢了。”
闻言。
一众专家们对视一眼，彼此流露愈加欣赏的目光。
“真是一个温文尔雅，谦卑从容的好小伙啊！”
徐雅教授笑着出口：“要不是我自觉没资格教你，我都想亲自带你读研了。”
“是啊，凌小兄弟这医学天赋，太可怕了！”
“用你们小年轻的话来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先天医药圣体】了吧。”
就连程山河，都难得开了个玩笑。
旋即。
会议室里，气氛突然沉默下来。
程山河看了眼凌霄，突然开口道：“小凌……现在既然证明【蛋白融合超级酶】对曦曦的病情有治疗作用，你准备怎么办？”
“程老，我明白您的担忧。”
闻言，凌霄点点头，露出认真的表情。
“我知道，国内私人研究药物是违法的，虽然我打了个幌子，用的药用化合物做解释。但说白了，那是因为有关机构不想追究罢了。”
凌霄苦笑道：“这不是长久之道，但……我确实没有办法了。”
眼神透露着悲凉和苦涩，凌霄缓缓说道。
“现场各位老先生都是医学行业的权威专家，大伙也都知道，渐冻症虽然是五大绝症之首，但因为患者数量稀少的缘故，所以市面上并没有太多的靶向特效药。”
“考虑到收益价值，还有病症的研究难度，愿意在渐冻症领域投入研究的机构还是太少了。”
“如果我继续坐以待毙，那曦曦永远都等不到一款真正具有治疗作用的药物出现。”
“所以……我只能继续对【蛋白融合超级酶】做进一步的优化。”
闻言。
程山河等专家们，都是唏嘘无比。
“哎，真是难为你了。”
“伟大的父爱啊，从私人情感来说，我是一万分支持你的！”
程山河眼眸闪过一道精芒，突然问道：“小凌，你有没有想过，让【蛋白融合超级酶】合法化？”
“比如和药企，研究机构合作，虽然【蛋白融合超级酶】还在试验阶段，但可以获得人体临床试验授权，这样明面上来说，就没有人能指责你什么了。”
“诶，这是个好办法啊！”
闻言。
众教授陡然露出兴奋光芒，激动颤声：“小凌，你要是愿意，我们华西医院愿意和你合作！”
“我认识漂亮国麻省医院的研究部负责人，他们对渐冻症很感兴趣，凌兄弟你有意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
“老周，你这话就不对了，凭什么咱们国内的人才，要便宜给国外的科研单位？”
“就是，咱们国内现在的医疗科研环境也不差的，小凌你认真考虑下。”
众专家们立刻毛遂自荐起来。
“呵呵，老沈，你想吃独食啊，就小凌这种天才，你们华西医院还不一定帮得上忙。”
程山河则瞪了老伙计一眼，然后呵呵笑着看向凌霄，主动道：“小凌，你看我们华新生物基因研究所如何？”
“你在我们研究院待过的，知道我们研究院实力，有更加专业的团队帮忙，我想……”
话没说完，便被凌霄打断。
他真诚的致歉道：“程老抱歉我打断您的话。”
“只是……”
他眼眸闪过一道悲哀，缓缓开口：“其实从研究【蛋白融合超级酶】后，我就考虑过一个问题。”
“如果……我是说如果。”
他声音带着些许沧桑，低沉无比。
“如果有一天，蛋白融合超级酶真的证明其价值，取得合法上市的资格了，我想问各位专家老先生们，这款药……价格要卖到多少才算合适？”
“这……”
闻言，众人陷入思考中。
“如果蛋白融合超级酶真能治疗渐冻症的话，那就是世界上第一款治疗渐冻症的神药，抛开研发资金和药物价值等等，我认为起码要卖到几万一盒差不多。”
“如果是药剂的话，一支药剂的价值，从几万到几十万都不过分。”
“不错，这还是最低的，毕竟渐冻症……”
众专家们议论纷纷。
而这时。
场上只有程山河注意到了凌霄问出这个问题的背后含义。
这位国士般的老人，神情微微一怔，目光波澜阵阵！
紧跟着。
会议室里，再次响起了凌霄平静的声音。
“各位老先生，你们说的的确没错。”
“各位都是医疗研究行业的权威，你们给出的价格，听起来貌似合理……不，或者说，如果是药企集团，那些站在资本角度的老板商人们，他们定下的价格，或许会比各位提出的要贵上十倍，甚至百倍！”
凌霄的声音带着颤抖。
“可是，各位老先生有没有想过，几十万一盒的药物，国内有多少家庭能够买得起？”
“不，就算是几万一盒的药，老百姓们，也买不起啊！”
似是回忆起什么。
凌霄泪如雨下。
“生病了，穷人先死这句话，是多么的可悲，血淋淋啊！”
“为了给曦曦治病，我耗尽家财，而我，并不是千万病患家属的单独一例，我的情况，就代表了国内千千万万的患者群体。”
“渐冻症本来就难治，多少家庭被拖垮啊，如果有一天【蛋白融合超级酶】真的上市了，然后卖到几十万一盒药的价格……”
凌霄的表情无比复杂，眼中含泪，重重说道。
“我不是什么圣人，但我能够理解这种感受，我想让广大渐冻症的病友吃得起药。”
“所以……”
这一刻。
凌霄的语气无比坚定！
“所以，我从来没有考虑过和药企，乃至科研机构合作，因为不管怎么，哪怕对方再大义，善良，但作为资本方花费巨大资金和精力投入一款药物研究，就必须带来价值回报！”
“这无可厚非，我能理解，但不认可！”
“除非……”
凌霄眼眸闪烁精芒。
“除非我自己成立一家医药公司，拥有自主定价权，或许那一天的到来，才是【蛋白融合超级酶】真正诞生的意义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