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揭穿
“既已有明白人在此，那我便不多言了。倘若诸位对在下之提议并无异议，那便下山去吧。待出发之日确定，武当会由太师傅亲手写下信函，交至各位手中。在此，衷心提醒诸位，回程之时务必小心朝廷之埋伏。”宋青书言罢，目光不再落在大殿中的武林人士身上，而是转向那正在相拥的一家三口。
“好，那就烦请空闻大师在此停留几日，可好？”白眉鹰王豪爽地应下了宋青书的提议。正当空闻欲开口之际，张无忌突然浑身打着冷颤，倒在了张翠山的怀里。“无忌，无忌，你怎么了？”殷素素焦急地问道。
“冷，好冷，爹娘，我好冷。”眨眼间，张无忌身上仿若覆上了一层薄冰。此时，武当众人再也顾不得什么恩怨情仇。“五弟，将无忌放下，让师傅看看。”俞岱岩出声说道。张三丰亦是快步上前查看，宋远桥心焦不已，但这大殿之人还未安排妥当。正如四弟所言，青书已然把基础打好，不可烂尾，只得与众人周旋，将欲离开之人先行安排好。
宋青书冷眼瞧着张无忌一出现后武当众人的表情，尤其是宋远桥。他缄默不语，苏烟上前握了握他的手，传音问道：“你怎么了？”“没事，只是忆起了原主记忆中的事情。”宋青书微微摇头，表示自己无事。
待张无忌在张三丰的功力压制下渐渐恢复平静后，“翠山，先将无忌带下去休息吧！”“是，师父。”张翠山赶紧应道，殷素素在一旁百感交集，忧心忡忡。白眉鹰王心系外孙，忧心不已，当下便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只是杨逍的眼睛时不时地看向峨眉的方向，宋青书知道他在看纪晓芙。见事已至此，灭绝师太虽说还是不赞同，只得上前出声与张三丰告辞。“张真人，既然事情已了，那峨眉就先告辞了。”
“师太，且慢。”见峨眉也要走，宋青书出声阻止，“烦请师太与纪姑娘稍等片刻。”灭绝师太眉头一皱，知宋青书之意，只得停下脚步：“宋少侠可是还有事？”
“也无甚大事，师太与纪姑娘稍等一下就好。”宋青书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而后对着张三丰说道：“太师傅，师太与纪姑娘难得来趟武当山，不如就今日把六叔之事说道说道。”
此言一出，纪晓芙本就在看到杨逍时有些苍白的脸色更加白了几分。而灭绝师太若还听不出宋青书话里有话，那她也就平白活到这等岁数了。“静虚，敏君，你们且先行下山等着。”
张三丰虽不知宋青书此举何意，却也想着莫不是因为自己那六徒弟之故，也就没有阻拦宋青书的安排。等大殿内的人都走完后，大殿里只剩下了灭绝师太与纪晓芙和武当的人，哦，还有一直盯着纪晓芙而未离开的杨逍。
“武当与峨眉有事商量，杨左使难道不知自己要回避不成？”见他一直盯着纪晓芙，灭绝师太眉心一跳。
“说来此事与杨左使也有关系，怎么说这也是当事人不是。”宋青书这番没头没脑的话，说得武当众人一脸茫然，灭绝师太头疼不已，纪晓芙脸色苍白，摇摇欲坠。再看看杨左使，可就淡定多了。本来他还奇怪，这武当张真人过寿，怎么会给自己这个世人眼中的邪魔歪道发请帖呢。但在看到站在灭绝身后的人时，他就明白了过来，这是得了消息……
“不知纪姑娘可否回答在下一个问题？”宋青书不理会众人的诧异，看着纪晓芙说道。
“宋少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灭绝直言不讳地回了一句。
“好，那就请问纪姑娘，既已不悔，为何还要拖累旁人？”宋青书面色阴沉，眼神冷冽如刀，他紧紧地盯着纪晓芙，一字一句地质问道。这一记直球犹如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了纪晓芙的心窝。
纪晓芙闻言，娇躯猛地一颤，她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与难以置信。仿佛被人当面揭穿了内心最深处的秘密一般，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嘴唇也微微颤抖起来。
沉默片刻后，纪晓芙终于缓缓开口：“我……我从未想过要拖累任何人。”她的声音轻得如同蚊蝇嗡嗡，但其中却蕴含着无尽的痛苦和无奈。
“没有想过？我想这话你也就能骗一骗自己了，你说对吗？杨左使！”宋青书再次点了杨逍。
众人回过味来，这要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他们可以找块豆腐直接撞死了。殷梨亭不可置信地看着纪晓芙，目光在她与杨逍之间来回闪动。
“殷六侠，是我强迫的她，你要怪就怪我好了。”看着纪晓芙梨花带雨，杨逍不忍，上前一步主动说道。
“杨逍，你竟敢……还有晓芙你怎么会……”灭绝此时已经快要气炸了，尽管她已经知道师兄的死与他没有关系，但那也只是刚知道而已，在这之前他们可是仇人，自己这是被徒弟给背刺了吗？
“晓芙，你来说宋少侠口中的不悔是怎么回事？”灭绝面无表情地看着纪晓芙说道，那口气好像随时都会出手清理门户一样。
“我们今日独独留下你与师太，我想你应该明白，这件事武当并不打算让它传扬开来。”宋青书看着纪晓芙说道。
“师傅，我……”纪晓芙看了一眼杨逍，支支吾吾地不知该如何回答灭绝的问话。
纪晓芙的犹豫让气氛更加紧张起来。灭绝师太怒目圆睁，等着纪晓芙的回答。杨逍则紧紧盯着纪晓芙，眼中满是担忧。
苏烟微微皱眉，上前说道：“纪姑娘，事已至此，你若再隐瞒，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纪晓芙咬了咬嘴唇，终于鼓起勇气说道：“师傅，我与杨逍已有一女，名唤不悔。”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灭绝师太气得浑身发抖，说道：“纪晓芙，你竟然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你可知你犯了多大的错？”
纪晓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师傅，弟子知错，但弟子对杨逍是真心的。”
灭绝师太怒不可遏，说道：“你与他正邪不两立，怎能有感情？今日我便要清理门户。”
说着，灭绝师太就要对纪晓芙动手。杨逍见状，连忙挡在纪晓芙身前，说道：“师太，此事皆因我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