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最后的带土
“带土！过去的事情无法更改，如果必须接受的话，我们活得足够久就可以弥补。”
“这一次让我们一起活到未来吧。”
琳伸出去的手对此刻的带土而言却恐怖至极。
他摆手将琳的手弹开，也退出了卡卡西的援手。
“抹除我的后来吧，初代目。”
“我这种该死的家伙早就不应该在世上了，让那个没有手染罪孽的宇智波带土活到这个世上。”
带土回头看向旋鸣，他的神威双眼这次是真的没法再隐藏眼泪了。
“我们就已经足够好了，我们本可以一起活下去，是我们和琳彼此错过了十多年的光阴，这是战争的错，不是我们！”
卡卡西伸出的手早已被带土用神威避开。
“是啊。”
“可我从那一天起就没有生命了，即使是见到了琳，我也找不回那十多年的时光，让我去死吧。”
带土退到了旋鸣身边。
全身的查克拉在一点点离开，万花筒双眼都在消失变回写轮眼。
直到他十多年的光阴化作流沙从身体上离开，当流沙化去留下的却是一个十多岁的宇智波带土。
宇智波带土闭上了双眼再次睁开。
“琳！”
带土看见了眼前的琳，他还是那刺猬一样的短发，还有典型的护目镜。
“卡卡西？”
宇智波带土看见一旁成年的卡卡西于是接近中年。
“你，哎……是我。”
卡卡西叹息着摇头，曾经的两个伙伴，一个是直接从过去复活到现在，另一个选择了活在过去。
“卡卡西！你怎么一下子长大这么多？”
带土大笑着要和琳一起逗卡卡西。
“不知道水门老师执行任务有没有成功，我们也该出发了吧，毕竟现在木叶人手不足，这次可得卡卡西你带队了！”
带土转身双手叉腰带着两个人往前走。
“卡卡西，恭喜你成为了上忍，不过我警告你不要再使用变身术，否则我一定会揍你！”
宇智波带土此刻也像是光一样照耀在卡卡西的眼睛里。
“带土。”
“我们都死过一次了。”
琳拦住了带土。
“啊？”
带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听着琳说二人都死在了忍界大战，这是未来的世界。
“哦！”
醒悟过来的带土咧嘴大笑，指着卡卡西：“所以卡卡西真变成了大叔吗？”
“你这么多年有想我吗？虽然你变成了水门老师的年纪，不过这样的话就只有我和琳在一啦！你还是去和凯一样穿体术紧身衣吧！”
带土抹除的记忆也包括了那次让他死去的记忆。
只有卡卡西活在未来，也停在原地的世界诞生了。
“你这个笨蛋。”
卡卡西双手插兜，默默看着两个伙伴走向远处的山路。
他回头看向旋鸣。
树下什么都没有剩下。
“该回木叶了啊。”
卡卡西转身走向相反的方向。
树下。
旋鸣没有和他说一句话。
其实。
属下此刻就有一个与卡卡西擦肩而过的带土。
直到过去的自己与琳走向山路，未来的卡卡西与自己与此处告别。
“后悔吗？你就是想以这种不可见的灵魂状态去见证那个年少的自己与琳相见吗？”
旋鸣身边的带土已从双脚的位置消除。
“当然了。”
“他是过去的我，截取出的一段时光，可现在看来那仿佛又像是另一个世界，完全不属于我。”
“回木叶吧，在彻底消失之前，即使我这个败类也有些人要去见。”
宇智波带土跟在旋鸣身后，犹如被拖拽的灵魂。
木叶。
波风水门与玖辛奈正在度蜜月。
二人见到旋鸣出现只是揉了揉脑袋。
带土的灵魂状态没有任何人可以看见，他就这么注视着波风水门与玖辛奈夫妇。
“如果没有我那么做的话，他们一定还会过得这么幸福吧，没有妖狐之夜，大概率也可以阻止灭族之夜，因为我根本就无从下手。”
“我到底做了什么？”
带土目光在变得虚弱，身体已经黯淡到只剩下了一半身躯。
“天知道。”
旋鸣全身的状态也在改变。
自从上一次从温泉离开之后，旋鸣越来越像是一个人类。
这种抛弃神性的感觉，反而让旋鸣感觉到体内正在多出一种不可捉摸的力量。
不过这力量并非什么羁绊，更不是什么人性。
是一种力量融入体内之后，因为个人意识而受到影响并强化。
现在的旋鸣说是漩涡也可以，宇智波也行，哪怕是大筒木之名也没区别。
“意志在让我变得愈发强大。”
“突破仙人模式第五重之后，我的意识回归了身体才能完美掌握自身的力量。”
“而现在那份意志，存在于世的意志却让我的力量不断扩大。”
旋鸣不知道自己究竟打开了什么枷锁，但这种持续增强和蜕变的状态却是令人着迷。
身上一层淡淡的金光覆盖，白雾与雷电缠绕。
旋鸣在以各种仙法途径与仙人模式在强化自身。
“从前总觉得吃不饱，需要更强的查克拉，而现在我更为强大了，难道真不能开发出更为强大的路吗？”
旋鸣感觉到自己的意志强化后，似乎在将生死之门带来的力量进一步演化。
“多谢了。”
“我没有脸面站在水门老师面前。”
带土从公寓离开，跟在旋鸣身后一步步走向宇智波族地。
当走到族地门口之时。
复活归来买烧饼的宇智波手烧夫妇将一个饼送给了旋鸣。
“初代目大人！多谢你给了我们这样的新世界！孩子们每天都过得格外开心，尽管还有各种危险和战斗，但是对于孩子和我们这些老人而言，真是来到了一个安全的和平世界啊。”
宇智波手烧对旋鸣是真心实意的感谢。
木叶任何一个忍者家族在旋鸣面前都说不出一个错字，这就是绝对的威信和实力功绩所致。
“准备好了吗？”
旋鸣双手出现一红一蓝的两种查克拉，是生与死，是阴阳遁。
也是被旋鸣强横开发出的力量。
自从回归人道意志之后就开始对灵魂与生命的感受愈发清澈。
“准备好了。”
“我在这里去死是再好不过的一件事！”
带土踏入宇智波族地的一刻，又惶恐道：“灭族之夜死去的那些孩子们都去忍者学校了吧？”
他瞪大眼睛似是极其恐惧。
“嗯。”
旋鸣的手掌在带土灵魂上一碰。
阳遁生命力让宇智波带土拥有了人类躯体。
带土每走出一步身体就强化一重。
“是他！那对眼睛我永远无法忘记！”
“假宇智波斑！”
“他好像带土啊？不过那眼睛确实永远都不可能忘记？”
宇智波一族的人迅速聚集。
只有一对宇智波夫妇走上前将带土抱在了怀里。
“爸，妈，抱歉啊，复活之后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都忘记了和你们见一面。”
带土抬头笑了。
愤怒的宇智波族人已将他包围。
“傻孩子，很抱歉我们没能陪你长大。”
他们在战争之中死去，没能成为宇智波带土最后的归宿。
苦无刺入了带土后背，紧接着是手里剑飞来。
鲜血一点点流出。
宇智波带土此刻哽咽着，他背后全是苦无，手里剑。
“我不敢坦然面对和年少的自己，不敢和那些最愧疚的人致歉，至死为此，我都在逃避，因为我早已十恶不赦。”
“只是多谢你了，鸣人！”
“如果我能拥有你的力量，也许真能改变这一切吧，仔细想来，在悲剧发生前的任何一瞬间如果能拥有强大的力量都能改变我的命运。”
“所以要尽可能的变强大啊，可惜我迎接一切悲剧之后才明白。”
带土的呼吸停滞。
身体在此刻崩解为灰烬，终于彻底的死去。
灵魂飘起只剩下了一颗头颅。
是最初和旋鸣的约定，将灵魂都舍弃，让过去的自己活下去，未来的自己去迎接一切。
“我双手赐予意识和灵魂，更改万物和自我。”
“现在是生死之门让我对亡灵的另一种延伸！”
“宇智波带土！你的怨念就此消失了吗？你的灵魂就此磨灭了吗？”
旋鸣用另一只发光的手将带土灵魂补全。
体内散发出浓郁黑气，好似另一个极乐净土，是死神的神术力量，却被旋鸣掌握的更改。
灵魂被黑气吞噬。
宇智波带土再次睁眼之时已然成为了亡灵，只是没有在极乐净土沉睡，是作为旋鸣自己的冥界亡灵而存在。
“你的亡灵体也可以拥有很强的战斗力，也能出现在世人面前。”
“但从今以后，你不是宇智波带土，你是我控制的亡灵！戴上面具吧，我冥界吞噬的第一个亡灵。”
旋鸣的话让带土清醒过来，他为自己戴上了漩涡菠萝头面具。
“果然好死不得啊，你还真是连一块碎渣都要利用到极致才行。”
带土戴上了面具，声音却变得活泼起来。
“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效命吗？初代目！”
“今后就称呼我为阿飞吧，你所创造的冥界还真是辽阔，至少成为亡灵也能游荡。”
阿飞飘来飘去一直说个不停。
“回去，太烦了。”
旋鸣将阿飞送回了自己的冥界。
以后一切拒绝复活和秽土转生，但又拥有强大力量的灵魂，都能前往旋鸣的冥界。
宇智波族门外。
“鸣人！”
纲手风尘仆仆的从山上跑来，身后还跟着同样担忧的自来也。
“拜托你了！绳树他想成为叛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