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回应我的人是我自己
“他会在一乐拉面馆，在食物品味这方面和你相差无几。”
佐助和鸣人走在木叶街道上，到处是七代目火影的粉丝。
“是吗？”
“听到他的声音，感觉真的好年轻啊，就像是年少的我们。”
鸣人说着看向自己那只柱间细胞移植的手。
他总是能想起从前，想起一场梦。
在那场梦里他所向披靡，他那年才十七岁，好像已经无敌了一个世纪。
决战之谷的那一天。
忍界除了佐助之外其他人连他一击都难以承受。
本来宿命之争是忍界最后的混乱。
可一转头回顾过往，自己成为了中年人，而那些年少时的理想似乎还没有实现。
人难道终究变成这副顾影自怜的模样吗？
木叶的秋天又要来了。
可树叶又该如何燃烧。
鸣人站在一乐拉面馆的门外，突然愣住不敢推开这扇门。
仿佛门里边就该是另一段人生。
“萨斯给，你说如果真能让时间重来的话，你会怎么做？如果我们不曾为敌，用我们的力量彻底改变忍界，现在是不是更有余力？”
鸣人说的话不像是他。
“想那些没有意义。”
“你也不是只有九尾来开启重粒子模式，当初九大尾兽都在你体内留有查克拉吧，你不愿意那么做罢了，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和你一起走遍全忍界，用所有尾兽的力量和查克拉助你一臂之力。”
佐助握着刀，只要鸣人一声令下。
他立刻就会和鸣人一同去将全忍界剩下的八个尾兽捉起来作为查克拉。
“那才不是你我。”
鸣人笑着推开门，如果有的选他还是希望尽可能的理想。
“呼噜！”
查克拉拟人已经吃完了几十碗拉面。
“来买单了？”
拟人对鸣人发出邀请。
“我请客！”
鸣人坐在桌子上吃着拉面。
此刻他身边分别是查克拉拟人和宇智波佐助。
他吃了一碗又一碗，有的加满各种食材，有的又什么都不要。
鸣人感觉这面全是雾气，似乎有什么不可承受的重担让他抬不起头。
好像回到了二十年前。
他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成为了所有人的支柱。
是哪一刻开始呢？
救下我爱罗的那一天，还是与鹿丸一起为阿斯玛复仇，亦或者修炼仙术回到木叶的那一刻。
亦或者一个人用多重影分身支援整个忍界，是击败了宇智波斑，还是连忍界之神大筒木辉夜都败下阵来？
记不清楚了啊。
鸣人突然眼眶湿润，好累啊。
每一次往前走都有人陪伴，可也会有人失去。
这一路拼命追回了很多人，却也失去了很多很多人。
身后也不知何时又出现了很多人。
鹿丸的手和小樱的手都搭在肩膀上。
雏田默默为鸣人推来一杯水。
鸣人微笑着，他知道自己其实还有这么多的伙伴啊：“在你的时空里，阿斯玛老师还活着吗？”
“嗯。”
“我和猿飞一族关系不太好，不过三代目猿飞日斩离开了木叶，我是个相对而言大气的人，阿斯玛尽职尽责当然不会为难他，木叶丸也跟着我学了几个忍术。”
查克拉拟人说着话。
鹿丸却是鼻子一酸的说：“你这样的人怎么会发起第四次忍界大战呢？不论当代的人如何称赞你，当你死后，世人还是会说你过分邪恶。”
他这说是因为他心底也有类似的计划。
将来要想办法掀起一场战争来终结忍村时代，以免再将麻烦留给后人。
“我不想将问题留给后人。”
查克拉拟人停下筷子，喝了一杯冰镇柠檬水。
对身旁的鸣人碰了一下手肘。
“其实你想问的是自来也吧。”
果然。
听到这个名字之后鸣人本能的一震，旋即眼神震撼的看向查克拉拟人。
“自来也老师亲自传授了我仙法，不过时至今日我还没有去过妙木山。”
“仙法是我力量体系的基础，也是最初的开始，他现在和纲手婆婆过得不错，我就惨了，得负责些亲热天堂。”
查克拉拟人说笑：“我将你这个时空的故事画成了漫画，很多孩子喜欢。”
为什么！
鸣人觉得自己有无数的来不及。
如果当时更强一点，如果早一点学会仙术，能否与自来也并肩作战呢？
“你有很多遗憾是吗？我也是。”
查克拉拟人擦了擦嘴。
单手撑着脸颊像是回忆，又像是在畅想未来。
“我不仅没有去过妙木山，也没有去过很多忍村，那些本该执行任务去得地方，在我记忆里都不存在，很多人因为我而改变，有时会让我想，这是否算是更改了他们的人生轨迹。”
“我先让许多事情按照自己的设想去发展，可那样美好的未来似乎又如同梦幻泡影，每个人都有他们的自我，哪怕是你更改了很多东西，他们还是会千山万水的走到一起。”
“你呢？”
“是想见一见父母，还是想救回白，亦或者让自来也见证自己婚礼。”
“你是在想念九喇嘛吗？”
查克拉拟人第一句话都在刺痛鸣人。
“鸣人。”
九喇嘛的声音从查克拉拟人体内传出。
是来自过去时空的旋鸣。
“九喇嘛！”
鸣人恍然间睁开眼，他多希望眼前这个查克拉拟人就是九尾。
可他知道那是过去时空的九尾，与他所认识的那一个伙伴又有所不同。
“你还真是终结了很多遗憾，远比我了不起。”
鸣人眨眼已全是泪水。
这些遗憾如果有一个是他能够阻止的，也至于这么孤单吧。
“了不起吗？”
“遗憾之所以遗憾就是不曾做到的事情啊。”
“我做到了那就不是遗憾，可谁也不知道有没有新的遗憾诞生。”
查克拉拟人换了一杯加冰块的啤酒来喝。
“我见过有人复活过来，妻子改嫁，孩子也已经长大和新父亲关系极其好。”
“还有人被仇人所杀，醒来之后发现那个人也死过了一次，还是亲人为其复仇的，但是他该不该再为自己复仇一次呢？”
“有人痛恨最近坏事的自己，想要重新开始，于是舍弃了后来的记忆，只留下一个过去的少年活在世上，也有人满身遗憾，复活之后还是不知道如何改变那一切。”
“对了。”
“宁次他也还活着，半个月前我也见过白，他和再不斩隐居在水之国一个很偏远的村子里。”
“遗憾被终结对于我们这些局中人而言就没有什么了结之说，真正感到弥补遗憾的人是你，是那些从岁月长河之外看到我们今天这一瞬间故事的人。”
“振作起来吧，漩涡鸣人！”
查克拉拟人的手轻轻拍在鸣人肩膀上。
这一瞬。
周围扭曲，他变为了十五岁旋鸣的模样。
众人向后退去。
见到两个极为相似的人，一个少年洒脱无敌，一个中年遗憾颓唐。
旋鸣以查克拉拟人扭曲现实的形式将鸣人的肩膀轻轻搂着。
像是少年的鸣人在安慰中年的他。
“很累吧！”
旋鸣笑着说，将啤酒和乌龙茶交换。
“其实我也曾看过你的故事。”
“能和我讲一讲吗？”
“我们错过的那段时间和故事。”
“哥们，你成为忍界之后又做了什么，去中忍考试虐菜还发生什么，有没有粉丝在战斗的时候找你签名，你恋爱的心态怎么样？是什么时候恍然大悟发现自己喜欢雏田的？”
“你们俩其实也有很多故事吧，只是我们知道的太少了。”
“还有你如何从忍界英雄成为了七代目火影的，这段时间不应该空白吧。”
旋鸣一句句说着。
鸣人听着听着已经是恍然间觉得是年少的自己在向自己一句句的问。
“你拥有了很幸福的家庭吧。”
“你也找回了那个最不可忘却的羁绊吧。”
“你成为了史上最强，被所有人认可的火影吧。”
“你还有遗憾？”
鸣人抬头看向旋鸣，已是泪水无声的滑落。
“我好像活成了自来也老师的样子，已然遗憾满身。”
“我没能救回那个被笼中鸟困住一生的伙伴，每当路过天天的忍具店都觉得心头纠结。”
“我没能让自来也老师见到我后来结婚和成为火影的一幕，我似乎变强的速度太慢了一些。”
“我没有让忍界彻底实现和平，时至今日各个忍村还有隐藏在地底的黑暗实验在继续，也有许多忍者为此付出生命。”
“我的孩子渐渐明白了我的用意，可我也确实错过了和他相处的每一天。”
“回顾此生，真是充满遗憾。”
鸣人笑着哭了。
他此刻和旋鸣的记忆融合在一起。
“你能帮我一次吧，万事都做到尽善尽美的我！”
鸣人握拳伸出。
二人坐在椅子上。
漩涡鸣人此刻向忍界一位位神明祈祷。
回应他的是年少十五岁的另一个自己。
“我来助你！”
砰！
旋鸣与鸣人跨越过去未来时空的一个碰拳。
“鸣人！”
宁次的声音从旋鸣体内发出。
“鸣人！”
自来也的声音也在同时传来。
过去时空的那间底下实验室里。
一个个故人在给予未来的漩涡鸣人一拳之力。
“你们原来都在啊。”
鸣人转头看来，这羁绊的力量仿佛让他再次回到了十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