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邵家兄妹下线
贺渊朔只觉痛彻心扉,怀疑人生。
那一巴掌落下,邵莲琪终于在这剧痛中幡然醒悟。这个男人是深爱过自己的,只可惜,自己的任性妄为,已将那份深沉的爱逐渐消磨殆尽。
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世子,我错了,莲儿知道错了!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章楠楠正眼都不瞧她,心中暗道,真有脸说出这样的话来,妥妥的脸皮厚。
“你这个毒妇,还敢在这里说出如此不要脸面的话,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就算朔儿同意,老身也绝不会答应。”
柳氏气得身子不住地抖动,声音也哆哆嗦嗦的,心里肯定问候了邵莲琪十八代祖宗。
“你们无凭无据,为何就说我们谋害人家性命?”邵本琪跪在地上苦苦挣扎,还做着最后的争辩。
李少卿也不恼,仰头呵呵一笑。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刚羁押的两名罪犯正巧就在门外的马车上,要不要让他们进来?只是他俩的脚踝受伤了,现在还不能走动。”
邵本琪终于知道彻底没有了狡辩的理由,他呆呆的神情仿佛在认命了。
“李大人,两位罪犯的脚踝是被我所刺,那晚为了保命,我也是迫不得已。”
章楠楠就要一点点挑明,把自己的忍辱无限放大,才能在柳氏心中多占据一些位置。
“少夫人,刺得好,这些歹人心狠手辣,如果不智斗,很难脱身,在下真是佩服少夫人的勇敢、果断,简直就是女中豪杰。”
李少卿的眼眸里尽是佩服之意。
“楠儿,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跟母亲说呢?”柳氏一脸疼爱的望着章楠楠,仿佛她就是亲闺女一般。
“母亲,其实当晚我已经知道是莲姨娘所为,这样的家丑,我怎敢出去报官?我们永安侯府出了这样的贱人,还不让人耻笑掉到大牙。如果告诉了母亲,也是给您添了心事。楠儿一直想着一个家族定要以和为贵,索幸楠儿没有受伤,就不想张扬。”
章楠楠此时把容忍度提到了天花板上,直叫众人刮目相看,尤其是贺渊朔,更明白她的用心良苦。他就像悔过的浪子一般,下定决心,以后定要好好疼爱这个正妻,但是他不知道是人家会不会接受!
她抹了一把眼泪,声音柔和的继续说道:
“看来咱们国度的案宗调查这么严谨,这也是喜事一桩,以后天下定没冤案。两位少卿,就如包公断案,明察秋毫,请受楠儿一拜!”
“使不得,使不得,少夫人,真不用客气,这都是我们分内之事。”
“是是是,少夫人,使不得。”
两位少卿连连摆手推脱。李少卿面色有些疑惑,便开口说道:
“少夫人,的包公断案是什么意思?包公是谁呢?”
章楠楠这才突然醒悟,这是架空的古代,看来他们并不知道包公身为何人!
她脑子疯狂的转动,终于开口说道:
“李少卿,包公,就是您代表了所有您的职权,都包尽其用,为了百姓的心声,不留余力,大公无私,你们才是真正的好官,清官呢!”
章楠楠只能胡说八道,勇猛一顿使劲夸。好听的话,谁都喜欢听。两位少卿不好意思地憨憨笑道:
“少夫人,言重了,这都是我们该做的。”
对于章楠楠来说,场面的气氛刚刚好,就看这兄妹两个能不能将贺渊茹拉下马吗?
“莲姨娘,我与你之间,也只是因为世子爷才产生的隔阂。作为正妻,我也是尽力了。自从我生病醒来之后,世子爷除了每月的十五,都没有留宿在我的宁栖阁,十天有八天都在你的清婉院。老夫人外出,这家里的事情也是你在管理。还有什么好与我争的?安分守己的过日子就那么难吗?”
跪在地上的邵莲琪一声不语,甚至都没有看她一眼。
“你身后是不是还有别人挑唆你?”
章楠楠最后一句话说的极为严厉,邵莲琪的身子一哆嗦,差点就要撑不住的样子。她猛然抬头看到贺渊茹威胁的眼神,邵莲琪已在脑子里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就算把她供出来,自己也捞不到什么好处,还会导致她名声受损。
她是大小姐,很快就会没事,可是邵家只是平民,如果想动邵家,对她来说不过是件小事罢了。
“哪有什么人来挑唆,我就是恨你,恨你出身就比我高贵,又因为什么狗屁指腹为婚就做了正妻。明明我与世子情投意合,恩爱有加,我却还是可悲的姨娘,我就是想要你的性命!”
邵莲琪还是一人承担下了所有,她已经看透侯府不会保她,彻底的放纵自己,把心中的妒忌,通通说了出来。就算到了穷途末路,她还是挣扎着想再把记恨的人,骂上一遍。
“哈哈哈哈……”
她已经癫狂,扭动着身子大笑起来。吓得邵本琪爬过去,摇曳着她的胳膊。
“莲儿不要这样,都是哥哥不好,都是哥哥害了你......!”
笑声哭声混作一团,李少卿看出柳氏已经烦闷到了极点,他大喊一声:
“来人,带出侯府!!”
几个侍卫上前,把挨在一起的兄妹两个拖了出去,顺便那两个放印子钱的胖子也被押了出去。
案子已经水落石出,他们也不想停留,便也匆匆告辞离去。
柳氏终于缓了一口气,心里又开始担忧起自己家的声誉,整个人又郁结的厉害。但还是不忘夸赞章楠楠几句,算是安慰安慰,谁让她成了一家之主呢,老侯爷顾好自己就已经很不错了。
众人都离开时,章楠楠的宁栖阁与贺渊茹的玉闺院是一个方向,原本一前一后走着,章楠楠突然停了下来。
“大小姐,你的好友此刻已到大牢了吧!您是不是非常诧异呢?”
贺渊茹突然一怔,章楠楠不会怀疑我了吧?她随即平展面容,语气宛如从前似的说道:
“关我什么?我何必要诧异,她是她,我是我。她想走的路,谁又管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