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眼熟
这次来参加拍卖会的大多是新入门的弟子,只有小部分是老弟子。
新弟子们才刚踏入修仙界没多久,得到的资源有限,其中最有钱的当属内门五小天才,他们都拜入元婴真君门下。
师门内部见面礼、零花钱各种名义的收入抵得上三四十年月例。
就连有些参加此次拍卖会的老弟子也没有他们富裕,其他新弟子比他们差得更多。
因此五人人手一只葫芦,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通过水镜看完全程的宗主和长老们满意地点点头,计划正顺利进行中。
刚才拍卖陪跑的弟子们也有意外之喜。
大佬们或多或少记住了他们的名字和长相,说不定未来的某一天就会有意外的收获。
他们能走进拍卖行,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池嘉言就是典型代表之一,她机缘不错,人缘也挺好,二者缺其一,她就会与这次盛宴擦肩而过了。
“老夫记得这个小家伙,当时让器灵帮着作弊的就是她吧。”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她是五灵根?看来没有荒废时间啊。”
“我家莹莹从小和她一起长大,关系不错,时不时就能听到她的消息,她是个不错的孩子。”
“之后看看她在宗门大比里的表现吧。”
......
池嘉言压根不知道宗主和长老们在背后讨论她,她正目光灼热地盯着台上的东西。
下一件拍品已经准备就位,红绸没有将它全部掩盖住。
她细细打量了一遍拍品。
“这东西好熟悉,和我之前在天门里捡漏的那张帛布从外观看真的好像。”
她决定拍下来,把它们放到一起,好好研究。
其他人也很好奇下一件拍品,藏火葫芦带来的热潮逐渐消退。
墨理理喜欢台下那些人的眼神,这意味着她即将得到一麻袋的灵石。
“我们这件拍品有点特殊是一种原材料,它是天雪蚕丝制作而成的布匹,是制衣师们的挚爱。
天雪蚕丝制成的法袍不仅冬暖夏热,而且还刀枪不入……”
她搜罗了一大堆的赞美之词,希望能让更多的人爱上这些帛布。
这次拍卖会和以往不同,拍品价值不是一路向上,它掺杂着卖。
有好东西,也有品质没有那么好的。
天雪蚕丝就属于后者。
池嘉言看得很清楚,那堆帛布中有一块颜色和周围的有些微差距,让她感兴趣的也只有那一块。
只是她不可能单独拍下那一块布条,她要是真这么做了,不就是告诉众人它是个宝贝么。
“小言,我们以后可以找其他材料做法衣,天雪蚕丝虽然不错,但在拍卖会里溢价太高。”
池嘉言明白好友的意思,可她是真的想要那块帛布。
“没事,我剩下的灵石不多了,正好用来买天雪蚕丝,我是看明白了,和你们相比,我的小金库还是不太够。”
“我们......”
“无债一身轻,尽管你们不会让我还,或者不会追着要我还钱,心里的压力还是在那里。”
“好吧。”
池莹莹似乎被她说服了,不再坚持。
这场拍卖会花费的灵石比他们预想中的还要多,这才刚刚开始,钱不多的人不想再凑热闹。
所以真正和池嘉言竞拍的只有林菀。
起拍价是一千中品灵石,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百中品灵石。
池嘉言和林菀你追我赶地举牌,不过她们现在加价都很谨慎,能节省一点是一点。
金玉包厢,林菀的忠实小跟班林萧翻阅桌子上的册子。
她对拍卖会兴致缺缺,毕竟她不像林菀,没那个资本。
“表姐,你看!”
她拿着册子递到林菀面前。
“看什么?没看到我正在竞拍吗?一走神,丢了怎么办?”
“表姐,你信我的,看完那个宝贝,保准你不想要天雪蚕丝。”
闻言,林菀垂头看了一眼宣传册。
“这不是!”
“表姐,你也觉得很像对不对?没想到藏火葫芦这么快就能派上用场。
表姐,你还想要天雪蚕丝吗?”
“什么?”
林菀回过神来,就听到楼下司仪的声音。
“……,两千一百中品灵石第二次……”
隔了许久,墨理理才报最后一遍,“两千一百中品灵石第三次,成交,恭喜水木包厢的道友拍得天雪蚕丝。”
她不知道林菀忽然停手的原因是什么,但终归是她获利。
捧着三件心仪的宝贝,池嘉言今天要满载而归了。
林菀与天雪蚕丝失之交臂心底还是有一丝失落的,她原本想穿着一条仙气飘飘的锦绣罗伊裙站到徐谌身前深情款款地表白。
“表姐,快回神,那颗球拿上来了。”
“好。”
她将繁杂的思绪清出脑壳,她对那颗球势在必得。
墨理理刚做完介绍,她就出手了。
“五百中品灵石。”
由于玲珑百焱球的作用未知,起拍价不高,和第一件拍品青铜鼎有得一拼。
在场的修士们摇摆不定,犹豫着要不要搏一搏,万一他们就和玲珑百焱球有缘呢。
林菀的喊价在平静的拍卖会现场掀起波澜。
“这难不成是个宝贝?”
“可能吧,让她买呗,反正我没钱。”
“不行,我买来看看,我的钱估计也不够买后面的拍品,买回来研究研究。”
“我也来。”
……
林菀不晓得哪个环节错了,她眼睁睁地看着玲珑百焱球身价一点点拔高。
从一开始的三百中品灵石涨到一千枚中品灵石。
“怎么回事?除了我们还有谁知道它的作用吗?”
“不清楚啊,表姐,你有钱的吧?”
“嗯,我刚刚就买了一个藏火葫芦,钱还有,本来以为能捡漏,大意了。”
林菀叹了口气,举牌,“一千五百。”
坐在三楼的楚昭挑挑眉,嘴里吐出两个字:“两千。”
“这个贱人,竟然要和我抢玲珑百焱球!”
林菀一生气,立马加价,“四千三百八!”
楚昭轻哼一声,仿佛她没听出那句话背后的意思,“五千。”
“五千五!”
其他人挡下牌子,不再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