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求放过(8)
“嗯。”
秦陌桑看了一眼小太监手中的食盒,“你相信我的话吗?”
姜渔自然摇头,“许是公子认错了人?”
秦陌桑轻轻重复‘公子’二字像是从舌尖摩挲过一般,“我很好奇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小太监皮肤极为白腻,秦陌桑无意瞥了一眼竟发现他的脖子上一圈显眼的青紫色。
这圈青紫色似乎说明了些事情。
他是江宇,但又不是江宇。
唯一的推测是他昨天被箫蕴袭击了,导致他失去了记忆。
“昨天晚上?没发生什么吧?”姜渔没有原先江宇的记忆,自然是不清楚在她来之前发生了什么。
“你没注意你的脖子青紫一圈,不疼?”秦陌桑伸手,姜渔警惕地后退了一步。
“小的不知发生了什么。”
不合时宜地肚子咕咕叫让空气一阵尴尬。
小太监脸色微红,一双清澈的眼眸露出无措,像只无辜犯错的小奶猫,露出可怜的样子。
让人莫名想要欺负几分。
秦陌桑察觉此,下意识垂下长睫,压了压喉间的痒意。
“陛下还在等小的,小的先行告退。”说罢,姜渔就想转身离开,她快要饿死了。
这人长得俊朗,但有些奇怪。
这一幕风起收入眼底,秦陌桑果然想要害主人。
“等等。”再一次被抓住了手腕。
姜渔有点生气,“你能不能不要抓小的手。”
秦陌桑:“.....”居然还敢凶他?
是失忆了就无所畏惧了?
不过秦陌桑今天看到了一个新玩意儿,心情正好,没有生气反倒是勾唇浅笑。
笑的姜渔一脸莫名其妙。
“你笑什么。”秦陌桑松开小太监的手腕,“你不记得我,我重新介绍一下自己。”
“我是秦陌桑。”
“哦。”
说完,姜渔转身离开了。
对此他没有任何的反应,完全是一副刚认识他的样子。
他忽然觉得箫蕴方才朝堂上的举动不是没有缘由的。
他失忆了,只认识箫蕴,箫蕴自然敢信他。
只是他是真失忆了还是假的?
不急。
姜渔提着食盒回到御书房,箫蕴已从风起嘴里得知刚才的事情。
见她回来,心情有几分郁闷。
看来原先的小太监正是秦陌桑的眼线,只是他恶心到他了。
所以必须死。
“陛下,来吃饭。”
箫蕴看着满桌子奇特的点心,忽然听到小只心里的想法。
哇,又是自己爱吃的。
箫蕴心里只剩下果然如此的想法。
她的脑子只有吃,其余什么不剩。
方才秦陌桑的话肯定没有吃的重要。
“小鱼儿,你去了很久。”
姜渔犹豫了一秒道,“遇到了早朝上和你说话那个人,穿着紫色官服,他说认识我,并且还告诉我他的名字秦陌桑。”
箫蕴没想到她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孤以为你认识。”
姜渔:“.....”
谁认识了!
不要污蔑我!
也许他认识原身吧。
“小的不认识。”
下次不看他了,居然还要被审问。
啊啊啊~
箫蕴整个心情瞬间美丽了,秦陌桑属于知面不知心的那种伪君子。
这小傻子本就不聪明,要是秦陌桑骗她,估计卖了她还替他数钱。
“那你早上看了他许久。”
姜渔:“.....”
小暴君早朝看她是因为这个?
箫蕴:不然捏?
“小的是在担忧陛下。”
少年帝王闻言抬眸,那双雌雄莫辩的眼眸看着她的时候十分明亮动人,像是很期待她接下来的话。
“小的想为陛下分担解忧,不管陛下去哪儿,还望陛下能将小的带在身边伺候。”
“可你什么都不会,如何能伺候孤?”箫蕴问了一个致命问题,深邃的眼眸故意露出几分嫌弃,“你若像今天这般慢,孤会被饿死。”
姜渔:“.....”
先饿死的不该是她吗?
箫蕴:“.....”差点笑了。
“小的会学的,会保护好陛下。”姜渔很敬业,除了吃饭睡觉,人生第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护箫蕴,这是咸鱼最高境界了。
毕竟平时做主播的时候,她唯一关注的只是游戏。
现在只是把玩游戏的注意力放在一个‘病人’身上,有什么关系。
箫蕴:“?病人?”他吗?
仔细一想,他确实已经病的不轻了。
某种程度上他已经病入膏肓了,甚至已经顾不上是死是活,只愿活着的每天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只有这样才不会辜负重来一次的生命。
这世间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他在意和关注的东西和人了。
“小鱼儿,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他们都如此害怕孤?”箫蕴第一次有了倾诉欲,面前这只似乎与他身处于不同的环境之中。
她的想法里有很多他不能理解的地方,这是唯一可以说明她不属于这里,她对自己一无所知,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她是为自己而来。
她只想跟在孤的身边。
【箫蕴好感度+10,目前25】
姜渔呆呆地看向箫蕴,咬了一口肉包子,“小的不知。”
才见面一天,哪知道他们为啥害怕?
箫蕴不死心地问,“假如有一天你知道孤所做及为人,你会不会也如他们一般害怕孤?”
姜渔:“.....”
当然不会。
要保护他,怎么会害怕呢?
“小的不知。”
箫蕴的心在得知小只真实想法的那一瞬间,乐开了花。
小傻子保护他?
为何呢?
“陛下,吃饭吧。”
箫蕴:“.....”吵着她吃饭了?
吃饭果然比他更具吸引力。
吃完饭,小只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
看表情又是犯困了。
箫蕴想着自己要独自前行江南解决瘟疫之事,可小只希望跟在他的身边。
第一次被人惦记的少年内心不知所措。
他才意识到,原来他渴望被人放在心上惦记着。
可是此行很危险,若是被秦陌桑发现身边,一切都会功亏一篑。
只能委屈她留在宫里面。
而且必须杜绝秦陌桑接近她。
“小鱼儿,一个月后是母后的生辰,你帮孤想个生辰礼。”
姜渔那瞬间就醒了,“生辰礼?”
“嗯。”少年帝王撑着下颌静静地看她,似乎是盯着她很久了。
这美貌每看一次都是心灵暴击,姜渔下意识地移开视线,箫蕴唇角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