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教授,我听话(15)
她看中什么,便会在什么地方投入时间和思考。
因此接受自己的本来面目就好,人在一次次与外界交锋的时候彻底认清了自己是谁,想干什么,想去哪里,这也许是人生来的天命,不论他拥有怎样的人生际遇或者出身与经历,最终逃不开的是对自我的询问和对话。
读书实际上就是与自己对话,你因为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什么,因此才去看书,你认可哪一种思考方式就说明了真正的你在想什么,而不是你所认为的自己,或者是你想要成为的自己,只有清晰思考自己的本质,才能真正做出适合自己成长的方式。
在这个过程中,外界没有人能够帮助你,只有你才能打破心中那些限制性的思考和观念,为自己赢得生机和活力。
每个人都在拯救自己,在破除一层层的限制性信念之中获得自己的人生哲学。
别人的经验与策略只能给你提供见解却不能成为你的人生信念。
否则尽信书不如无书。
当你全然相信自己的时候,那一刻你不再担心失去什么,因为所有失去的都将以另一种方式出现。
当你真的全然相信自己的时候,你才会真正地走向自己的理想。
才会坚定不移地走向属于自己的路,如果能用双手去创造去建筑自己想要的世界,为什么不那么做呢?
如今你站在那扇门前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就决定接下来你所看见的那个世界会是怎样的。
因为你永远无法从别人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当你一遍遍地询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究竟应该做什么的时候,我相信那是对自我的一种折磨和升华,一种灵魂的拷问,因为是你在不断地询问自己,如何度过这短暂的一生。
时间过得特别快,别人的世界如何变化迁移,整个世界如何变化是你永远无法决定的事情,你只能看见这些历史流转,以及人与人之间互动产生的结果,包括生命实际上一直在流逝,无论我做或者不做什么,无论我做出什么生活的改变,于他人的意义很浅,而唯一的是磨练自己的心。
人有时候特别没有耐心,总是想要找到一个完全的路,总是在寻找一个最优解,可是世间事情总是复杂的。
看似简单之下的深奥,什么理论都存在,你选择什么世界决定你将会看到一个怎样的世界。
而越是如此,越是觉得心脏颤抖,因为当做出决定的那一刻,仿佛有些释然。
你有时觉得自己特别普通,有时又会觉得自己是这个世间最特别的存在。
因为永远不会出现第二个你。
姜渔带着绘画的工具来到了野生湖边,看着秋季飞扬的芦苇,湖面映照着秋日的暖阳。
湖边的草坪上有很多人,家庭聚会朋友聚会或者小孩子的奔走热闹都在宣告着一个鲜活的人类群体。
数字有时候简化了人类世界的复杂,他们会告诉你这个世界有多少人,却不会告诉你这个世界有多少个真实的家庭。
而每个人不同于花花草草,都有自己各自的特点,因此这个世界不缺人,人只是来体验这个世界的一切。
一笔一划勾勒出落日的余晖,和湖边悠扬生长的芦苇,有时湖风拂过,芦苇如同起舞一般在风中摇摆。
有人问艺术是什么,是行为艺术,什么可以称之为艺术,那么艺术其实是一种人类思想或者技艺上的突破,有时候一张照片的价值不取决于它本身的成本,而是取决于它所包含的意义。
她其实之前不曾学过绘画,只是拿起笔继承了原主的身体记忆,一点点照着眼睛所看到的风景捕捉颜色和比例,就如此记录下。
这幅画是染着染料的香味,湖边的气息和微风,以及落日共同构成,它是今天的记忆,是未来对于今天的留念,而人总是会遗忘很多经历过的一切,因此记录总是定格了记忆的画面,不随着时间褪色,我如今去看我十年之前的照片会觉得不真实,可人它是在不断地变化之中,现在的你看不到七年后十年后的自己的模样与变化。
因为人不是突然改变的,而是慢慢地在时间之中发生改变的,逐渐学会了一切。
这幅画她决定送给梁期,他一定会喜欢的。
而此时,上课的梁期突然打了喷嚏。
是谁在思念他?
除了袁渔同学恐怕没有别人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心口泛起甜意。
窗外的绿叶随风招摇,在阳光下金灿灿,那是秋天的韵味,落叶扫地,而人生一年又悄然过去的感觉。
一年又一年,人就不可避免地长大了。
我们所以为的童年回忆,不过是由一个个特别巧合的事情组成,而成为我们再也回不到的过去,我们日思夜想的究竟是过去的回忆,还是回到过去那种无忧无虑的状态里呢?
人随着成长不可避免地要承担很多责任,而真实有力量的人从来不会逃避属于自己的责任。
人之幼时不可替代,人之少年不可替代,人之青年不可替代,人之中年、壮年、老年亦不可替代,就像是种下土壤之中的种子,它不会由种子突然变成果实,在时间之中,它逐渐生根发芽张叶开花结果。
人和种子都是生命体,都要经历同样的状态,而这些过程没有哪个不重要,除非是中路夭折,否则该经历的一切每个人都无法逃脱,要不怎么说大人比小孩强,因为经历了磨难解决了磨难就获得了成长,心境很难再回到之前什么不懂懵懵懂懂的时候。
人之生长是一个不可逆反的过程,因此才会显得一切都很重要,小到每个决定都仿佛能够决定人之生死,人之脆弱也体现地淋漓尽致。
袁渔同学,等我。
你会喜欢我的。
“梁老师,真帅。”
“梁老师方才似乎是笑了,他是突然想到什么人了吗?”
“应当是,当我想起我喜欢的人时,我嘴角就会不自觉地勾起一个弧度。想到极其开心的时候也会勾起一个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