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教授,我听话(33)
“梁老师平时上课忙吗?会出来旅行吗?”
这话给梁老师问的哑口无言,他也很少出来,尤其是人很多的地方,他感觉自己很窒息,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也没什么朋友。
至于他那个疯子一样的妈,不提也罢。
“一般不会。”梁期如实回答,“上班了和学生时代还是很大不同的,学生时代是最自由的时光,几乎是你不愿意做一些事情,一些事情就真的可以不做,可是上班了之后,每件要做的事情都是必须做。”
姜渔也明白这种感觉,她工作两年后就辞职了,因为被规训的感觉实在令人感到糟糕,于是她开始搞直播去了。
当个自由散漫的游戏主播,比起做不完不想做的任务简直是好太多了。
虽然的确挣不到钱,可不止于损耗自己的生命去填补别人为这个世界埋下的坑。
轻松一点,像只鸟儿的生活挺好,本来需要的东西就不太多,为什么要把自己局限在那样的空间里。
“那老师为什么会选择这个职业?”这话是姜渔问的,对此她的确好奇,想象一个变态去教学生唯一能说的是他极其擅长伪装,让人无法发现他变态的属性。
“自然是因为科研,对未知的探索欲望。”梁期不假思索地回答,“这个世界上有一类人不愿意动脑子去思考人类的起源,思考人类存在的意义,他们只活在现有的处境之中,不关心整个世界的发展以及变化,也不关心宇宙究竟可以存在多久,他们唯一关心地是眼前的人,而另一类人他们不太关心身边的人,更关心那未知且本质的问题,人是怎么出现,人是怎么在宇宙的环境中诞生的,人又是如何拥有了意识,这些问题显然比起周遭的人类更吸引他们。他们将自己的生命完全无私地奉献给伟大的科学,致力于为人类找到一种解决办法,你们感叹科学家的无私,实质上他们不过是在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下做了一些小事情。”
姜渔点头,“你说的这个我可以理解,梁老师,你是第二种人吗?”
梁期微微点头,“我想探索的是生命还有多少种可能性。”
肖岑突然想起了高中的生物学,“决定生命的可能性是基因,梁老师,你的研究领域是基因调控吗?”
“是的,但又不完全正确。”梁期适时地打断,“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间,况且你们两人一个学习体育,一个学习艺术绘画。”
“和我的研究领域完全不同,若是你们实在感兴趣,可以来我的课旁听。”
姜渔在这一瞬间忽然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梁期在描述科学问题的时候可以称得上是一名严谨的科学家,可是这些却并不能阻止他会把人活生生制成美丽的标本,显然这是一个疯子才会做出来的事情。
尤其是这位梁老师在科学界发表了不少奠基性的文章,可以说他是个天才。
这天才与疯子完全可以是一体的。
高智商的人同样具备高情商,只是他是否愿意展现自己的高情商。
一般而言,情商是掌控情绪的能力,而情绪不是个负面的词语,相反能把自己情绪掌控到极致的人才能称为高情商,除此之外的人的确都配不上高情商。
如果高情商只是为了照顾别人的情绪,那大可不必,因为情绪是一个人很重要的情感来源,它应该服务于自己而不是别人。
“肖岑,你下次可以和我一起上课。”
“下周什么时候?”肖岑一听立刻询问姜渔,“我还真的对梁老师的课很感兴趣。”
梁期:“........”
他上课,看着这两人坐在一起他会心梗,但似乎又找不到合适的方式拒绝。
毕竟是他自己提出来的让人旁听,他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想死的心都有了。
“下周二下午,你看有没有时间。”
姜渔无视青年暗戳戳眼神的警告,那桃花眸因为怒色有点发红,更衬得他魅力爆表,可惜姜渔满脑子只想气哭对方,至于他会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她完全不思考。
只要不杀了她,折磨她,她都接受,她自然不能以寻常人的视角去要求梁期。
“有的。”肖岑不愿意放过这个好机会,回答地很兴奋,“小渔,幸好有你,我才能听到梁老师的课程。”
“不过都是些你不熟悉的知识,你若真的感兴趣,我倒是可以让你进我的实验室感受一下。”
姜渔瞧了一眼青年,这话是真心的吗?
怕不是要对人家动手吧?
心头警铃大作,姜渔又道,“我也想去。”
千万不能让梁期升起邪恶的心思,否则她今天的工作算是白费了。
梁期扭头看向女孩那期待的目光,心里疑惑,她什么时候突然那么想进他的实验室?
上次难道真的不知道?
“那你们就一起来。”
梁期说完,三人又安静地爬山,直到登上山顶,那一望无际的绿色草坪出现,秋日温暖的阳光落在身上。
姜渔真觉得舒服极了,这自然的空气之下,心中压抑的一切烦恼在刹那间消失不见了。
“这里真美,小渔,我来给你拍照吧。”肖岑从背包里拿出自己的相机,姜渔还有点吃惊,“你什么时候学摄影了?”
“想给你拍好看的照片的时候。”说这话的时候,肖岑很是感性,“你可以当我的免费模特吗?”
梁期再也坐不住了,“肖岑同学,模特也是很忙的,这不太好吧。”
肖岑看向女孩,姜渔倒是知道肖岑的真实意思,其实是变相地试探有没有更进一步的可能,而梁期简直要气炸,他发觉自己好像并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冷静自持,刚才肖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感觉自己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满脑子想的是小鱼儿千万别答应。
若是答应,他回去一定得好好教训他,想到这里他又觉得自己疯了,怎么能伤害自己喜欢的人,于是在这样的情绪纠葛中对肖岑生出了难以抑制地毁灭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