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世上最无耻的人

顾老太婆三角眼朝着周围的人一瞪，喝骂：“笑你妈呀！老娘今天就要斗天斗地，拿不下方若溪这个滥草孩，老娘誓不为人。”

人群静了，大家都继续看顾老太婆怎么拿捏方诺溪。

方大铁青筋暴起，双眼戾气太重，看死人般看着顾老太婆。

“老太婆，你鸭子死了嘴硬。我女儿是你拿捏的吗？”

“我儿媳妇，我就要调教。老辈子话说得好，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我拿捏方诺溪，天经地义！”她傲娇地抬着头，仿佛斗胜的母鸡。

方大铁的怒火如同火山爆发，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顾老太婆的心上。

“天经地义？你这是在拿传统当挡箭牌，掩盖你的自私和控制欲！”方大铁的声音在屋内回荡，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诺溪是我的女儿，她自小乖巧懂事，识文断字，尊老爱幼，勤劳能干！你这个泼皮无赖，拿什么本事来调教我的女儿。”

“我不管，她是我花了十两银子买来的。她是我的奴婢，我要打要骂你管不着！”顾老太婆颐指气使。

“你放肆！”方大铁一声大喝，“我如珍似宝的女儿，哪个有权利卖了她？”

“你媳妇张大嘴！不能讹了老娘的钱不认，今晚睡一个男人，明天又睡另一个男人。”顾老太婆恶毒至极 ，怎么痛快怎么说。

方大铁再次青筋暴起，高高扬起巴掌，被方诺溪拦了下来。

“张大嘴与顾老太婆合伙卖人，北岳朝有没有相关法律规定？”方诺溪冷静地绕开话题。

“有。人贩子 ，一经核实，轻则入监三年，重则流放三千里。”方大铁一下子反应过来，沉声说。

“你敢！我大儿是我是岩石郡刺史，二儿是彩云省盐课部门的盐政，三儿是猫耳洞县的县尉。”顾老太婆双手叉腰，神气十足。

“你儿就是天皇老子 ，也不可以私自贩卖人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父亲，我们走，跟这个泼妇扯不清楚。”方诺溪扭头就走，“堂哥， 带着这俩犯人。”

方田、方粮、方见和方圆拿着绳子上来就要捆。

“哎呀妈呀！我错了我错了！怪就怪顾老太婆拿身份压我，说我不把方诺溪嫁给她家，她就让我日子不好过。我怕呀！方诺溪不答应，只好用顾老太婆给的药迷翻了方诺溪 ，被她家拉走的。”张大嘴一边扭着熊猫屁股乱跑，一边告饶，一边把所有信息抖出来。

顾老太婆的脸色一变，她没想到张大嘴会如此直接地出卖她，她的权威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她的嘴唇颤抖着，但仍然试图维持自己的傲慢。

“我抢了你家姑娘又如何，一个小小的皂吏，能奈我何？”顾老太婆把无耻和强盗逻辑演绎得十分完美。

“我记下顾老太婆的话。请乡亲们做个见证，以后顾老太婆看到什么喜欢的就耍阴招抢夺，你我日子还要不要过了？”人群中的赵夫子冷声道。

众人先是趋吉避凶，听赵夫子这么一说，纷纷表示愿意去做证人。

顾老太婆终于怕了，正要扯着脖子硬呛。

“够了！你要脸不？不要败坏我几个儿子的好名声！”姗姗来迟的顾老头呵斥，“叫你来好好说话，你耍什么威风？”

霜打的茄子雪盖的苗，真是一物降一物呀！

顾老太婆一下子就蔫吧了：“老爷，你看我被欺负的要死。我不要找回面子吗？”那娇柔做作的样子令人呕吐。

“你妈地xx，老子在家咋说的？再逼逼老子抽死你！”顾老头抡起巴掌，雷声大雨点小。

顾老太婆果断闭了嘴。一望一望地，那样子像个孩子一样的委屈。

“方老爷，咱们坐下来把事情说开就好。没有必要闹得沸沸扬扬，你说是不是？方老弟也是有身份的人，闹开了对你我名声都不好，走出去都抬不起头来。”顾老头笑着对方大铁说。

方大铁把人引进屋子，大树村村长方加发，族老方二爷，方五爷，方六爷，以及方诺溪的大爹方大石一同进屋。方诺溪的几个堂兄连忙把小椅子搬起来布座，张大嘴嘴巴一张一合默默骂人，方糯溪奉上茶水，坐在方大铁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