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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中鱼!

想打脸?

是需要实力的!

钓鱼方面,贺强不喜欢卖关子。

毕竟!

自己的拿手绝活,就是捉鱼摸鳖。这方面,贺强有绝对的自信。

挂着蚯蚓的鱼钩。

再次被贺强甩进了水里。

这一次,没有白条窜过来抢食了。

牙膏皮带着鱼钩,顶着水的浮力,不紧不慢地沉下去。

鹅毛做的浮漂,刚好坠入水中一半的时候,鱼钩就停止了下沉。

这个深度。

恰好是贺强想要的!

秋天下午钓鱼,大鱼不在水面,也没有沉入水底。

水底偏上的位置,氧气还算充足,恰恰是许多大鱼所喜欢的深度。

“没吃钩?”

隔了两秒,贺强抬了一下竹竿。

鹅毛重新坠入水中。

但是,依旧没有鱼咬钩。

又过了几秒。

贺强重复了先前的动作。

这次,鹅毛还没入水,他就感觉到竿头一沉,一股拉力顺着竿子传来。

“有鱼了!”

贺强没有太多的喜悦,因为中鱼,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鱼不小,不能飞鱼!

多年钓鱼的经验,让贺强将竿头快速压低,避免了一次鱼的冲扯。

鹅毛瞬间窜入到水中。

很显然,贺强的直觉是对的。

竹竿的强度,还有鱼线的韧性,都不足以和鱼硬抗,两者都容易断。

选择遛鱼,才是明智之举。

鱼泛起的水花,引起赵华山的注意。

他也看出来了,这条鱼不小。赵华山把手竿搭在支架上,然后朝着贺强走了过来。

“要不要帮忙?”

赵华山生怕鱼跑了,毕竟在他眼里,贺强不过是中学生的年龄。

遛鱼!

年轻人不如自己有经验。

反正,赵华山的直觉是这样的。

虽然说,两方约定了比赛,但是赵华山并不怕输。

钓鱼!

不过是一个小插曲罢了。

相反地,通过这场比赛,让陈震武对王家村感兴趣,能够争取到投资。

这才是赵华山真正的目的!

“不用!”

贺强拒绝了。

钓鱼多年,谁还没点溜鱼的本事啊!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压力,再次给到了陈震武。

自己刚说过,不是比数量,比得是重量,人家转眼间就上鱼了。

“沃日。”

“这里的鱼会看人吧!”

陈震武感叹一声。

最终,他没有抵挡住好奇心,也放下手竿,跑过来看贺强遛鱼。

中的是鲤鱼。

它拽着鱼线,在水里乱窜。

鲤鱼游来游去,但是,始终挣脱不了鱼线的束缚。

偶尔!

鲤鱼会冲到水面上。

甚至!

它会拍打着尾巴,想用蛮力挣脱。

可贺强一拉一放中,顿时让这股蛮力消失一空了。

“有点技术!”

看贺强遛鱼的手法,陈震武忍不住赞叹一句。逐渐地,他意识到了:

这孩子不简单!

“得有三斤重吧?”

陈震武问了一句。

此时,他的语气中,没有了之前的傲慢,却多了一种试探的味道。

赵华山接过话:

“我感觉,差不多有三斤半。”

“最少五斤!”

贺强一句话,堵住了他们的嘴。

虽然在遛鱼,但是两个人的对话,贺强尽数听到了,很显然,两个人说的都不对!

他笃定的话,让陈震武又产生不服的心理,只听陈震武辩解说:

“重量暂且不论!”

“鲤鱼钓上来了,也不能吃吧。”

贺强没来得及接话。

赵华山扶了扶眼镜,然后笑着说:

“陈厂长有所不知,荷花镇的鲤鱼,算得上是一绝。”

“尤其是蒜爆鲤鱼,就连省里的领导,都夸赞过,还上过美食频道的。”

从他们的对话中,贺强得知:

陈震武,是南方过来的生意人。在他们那里,通常不吃鲤鱼。

其实!

贺强早就听爷爷说过:

南北之间,向来有许多的饮食差异。

鲤鱼就是一个例子。

北方的鲤鱼,生长周期相对较长,肉质鲜嫩没有土腥味。

而南方鲤鱼长得快,肉质就要差上一些。

当然,两地水产资源、烹饪方法,也有许多的差别,造成南北饮食上的差异。

更为重要的一点,两地气候不同,南方气温高,而鲤鱼是发物,所以许多人不吃鲤鱼。

几分钟后。

贺强的额头上,冒出微微的汗珠。

“钓鱼,真的耗体力!”

他不由地感叹一声。

鲤鱼六次发力,都被贺强轻松给卸掉了。

终于,它选择了听天由命。

贺强慢慢抬竿,将鱼往岸边拉。

一开始,陈震武的心里一百个不服气。甚至,他还希望过,鲤鱼脱钩跑掉。

最终还是选择折服了。

贺强溜鱼的时候,做到了有松有驰。这熟练的手法,真的不是一般钓鱼人能够掌握的。

“这小子。”

“有钓鱼的天赋!”

不觉中。

陈震武心态变了,他对贺强的评价,也在一步步提升。

甚至,他拿了自己的手抄网,等候在水边。做好了,随时抄鱼的准备。

陈震武还有个小心思,想看看这条鱼到底有多重。

作为钓鱼爱好者,陈震武抄鱼的手法,还是又快又准的。

捞到鱼了,他不由大惊:

“我靠,这小子眼神真犀利!”

“妥妥地有五斤。”

鱼还在抄网里,陈震武就感觉到了,这条鲤鱼的重量不会低于五斤。

自己和赵镇长,两个人都估错了。

竟然不如一个孩子?

听了陈真武的话,赵华山几步上前,把手插入鲤鱼的腮里,将其拎起来。

他也想估估重量。

“啪!”

谁知道,鲤鱼借势甩出了尾巴。

不偏不倚!

尾巴甩在赵震武的脸上,抽得他有些懵圈。脸上的红印子,证明了被抽的力度。

“鱼也欺负人?”

“我擦……”

正当陈震武,想说粗话的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两位都在呐!”

话音未落,村长的媳妇胡玉凤,扭着硕大的屁股,从斜坡上冲了下来。

一路踉踉跄跄。

加上身前的两坨,不断地晃悠,让胡玉凤处于失重的状态。

粗话来不及说!

陈震武生怕她一头扎进支渠里,于是,他赶紧伸手,拉住了摇摇欲坠的胡玉凤。

很显然。

陈震武高估了自己的力量。

反被胡玉凤,撞了个屁股着地。

更尴尬的是,一个磨盘大小的屁股,直直地坐到了他的身上!

“碾呀碾呀……”

好不容易,胡玉凤才爬起来。她擦了粉的脸,早已红到了耳后根。

而陈震武,还没缓过气来。

为了缓解尴尬。

胡玉凤从裤兜里,摸出了一个手提弹簧秤,递给了赵华山。

她之所以带称。

是因为村长交代过,甲鱼要挑大的,最好是一斤重以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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