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与刺客的战斗
“我想知道,你的胃到底有多大呢?”摩尔登看到我吃完之后,苦笑的问道。
“我的胃不大,但我能够快速的吸收啊,把食物转换为细胞能量。”
“那所有修炼过进化之法的选中者,饭量都这么大吗?”摩尔登问道。
“也不是,我平常在家吃的也不多,我们修炼主要能量来源于虚空之无的能量。这不是碰见这么好的美食,不得犒劳犒劳自己啊,昨天晚上战斗消耗也很大的。”我解释道。
“无的能量是什么?” 摩尔登的问话触及了核心,然而,我亦非全然明了。
“这个宇宙是由物质与非物质组成,非物质就是虚空之无,我们能用科学仪器发现的物理现象都是物质,用科学仪器发现不了的,但又确实存在的就是无,而进化之法,就是增强虚空之无与肉身的联系,虚空之无的能量布满了宇宙,比如说,那些国际上的科学家,到最后都进入了玄学的研究,那应该是科学研究上碰到了不能解释的东西吧。我们也是初步接触的,也只能这样解释的。”我大概的说了一下。
“哦,这个想法很新颖,难道修炼就是物质吸收非物质的能量。”摩尔登总结的非常到位。
“对对对,物质与非物质是相辅相成的。”
“好吧,希望你们早日完成进化之法的公布。”摩尔登对进化之法有一点希冀之色。
“也快了,还有一年多,应该会向大众公布进化之法。”
“是有很多种进化之法向大家公布吗?”摩尔登问道。
“不,必须是由我们自己推演出来的进化之法,紫月的进化之法禁止外传。”我有些遗憾的解释道。
“哦,这又是为什么呢?”
“紫月说,这是为了保护角族文明进化的完整性。若是角族进化之法完全依靠紫月传授,那么我们角族就失去了文明独立性,文明进化就不完整,这样的文明也走不远。”
“那你们呢?”
“我们都被紫月下了禁止外传的禁制,我们是写不出,也说不出,只能推演出适合我们角族自己的基础进化之法,后续更多更优秀的进化之法就靠角族文明的集体智慧了。”
“这样文明就有了进化之树,就和科技树一样,对不对?”
“是的,就连科技紫月也不会帮助我们的。”我又堵死了他们对科技的快速通道。
“那当然了,每个文明都有自己的进化方式,任何外来干涉,都会扰乱文明的进化独立性。我理解紫月的做法。我也很期待你们的推演,推演出适合我们角族文明的进化之法,我对未来的期望很高噢。”摩尔登开心的说道。
“哎,也很难啊,不管是进化之法,还是航天事业,都必须要以大一统为背景,不然都是内耗。” 我深知,全球大一统之路,其阻力之大,非比寻常。首要之敌,便是那纷繁复杂的民族习俗、宗教差异以及各国利益纠葛,这些因素如同磐石般坚固,阻挡着统一的步伐。而欲将这些壁垒逐一消融,绝非一朝一夕之功,这是一场持久而艰巨的战役。
在这条漫长且曲折的道路上,每一步都需小心翼翼,每一分努力都需倾注心血。民族习俗与宗教信仰,虽为文化之根,却也成为了统一之路上的绊脚石。它们如同深嵌在土壤中的石块,需要时间与智慧去慢慢松动,逐步消融。各国利益之纷争,更是统一进程中的一大挑战。在这片利益的海洋中,各国犹如航行于波涛汹涌之中的船只,时而相遇,时而相别。要想将它们紧密地联结在一起,使之共同驶向统一的彼岸,需要的不仅是政策的引导,更是人心的汇聚与共鸣。
“呵呵,这个不用担心,只要搞定了全球五大强国的大一统,其它小国的都是小事。就像这几年国际合作的航天事业,绝对是飞速发展。”摩尔登说道。
“五大强国大一统其实还比较简单,毕竟五大强国接受高等教育的角族比较多,宗教信仰没有那么虔诚,对于新事物的接受能力比较高。就是那些小国,贫穷的国家,政教一体的国家,他们才是最大的阻碍。” 我倾吐出了心中的迷惘,这些困扰着我已久的问题,我不断地在脑海中盘旋,反复琢磨着该如何将它们一一化解。
“哈哈,你是身在局中不思全貌啊。在古代民族融合是带着血腥的,而现代民族融合可以洗脑啊,现在各种互联网的媒体,还148名的各国进化者的现实解说,也会很容易,你要知道,你们这148名进化者可是能打破这个旧社会形态,建立新的社会政体。你只要把控方向,其它的还是交给普通角族去做就行了,你别小瞧了角族的集体智慧。”摩尔登微笑的解说道。
“啊,还是您的见解深,看来以后要多向您请教。”我非常谦虚的向摩尔登说道。
“可以啊,随时欢迎。”摩尔登也非常希望和我讨论。
“好,那我也该出发了。” 辞别摩尔登之后,我踏上了前往尉迟家族军区的征途。行至酒店门前,蓦然回首,引领我的竟是张然——那位我颇为熟稔的情报要员。这一偶遇,为我的旅程平添了几分意料之外的温馨与熟稔。
“章先生,我们走吧。”张然看到我之后说道。
“嘿嘿,走吧。” 我们首先抵达了邻近的军用机场,随即搭乘飞机,直飞至尉迟名同的军区。
“张然,我们能否不直接到军区,在军区外我慢慢的走进去好不好呢?”在路上我提出了要求。
“为什么呢?”
“这样显得尊重吧。”
“好吧,满足您的要求,我们将降落在民用机场的。到达目的地就比较晚了。”
“没事的。”尉迟名同的军区,如一头沉睡的雄狮,静谧地踞于西部英彭府的羽翁市。我们的旅程,始于府都机场,那是一片繁忙与秩序交织的天地,机翼划破云霄,载着我们的思绪与期待,向羽翁市缓缓进发。驱车穿越广袤的西部大地,沿途风光迥异,丘陵连绵不绝,宛如大地的脊梁,在夕阳下勾勒出一道道苍劲的线条。林木稀疏,似乎大自然在这里更偏爱那份粗犷与豪迈,留给人间一片浩瀚的金黄。
抵达府都,迎接我们的却是另一番景象——尘土飞扬,喧嚣与繁忙交织,却莫名透出一丝荒凉,与我心念中的北方城市相去甚远。北方的城市,是温润如玉的,四季分明,每一季都有其独特的韵味;而这里,似乎时间在这里放慢了脚步,让我们不由自主地沉浸在那份粗犷与原始之中。
从府都至羽翁市的三小时车程,是一段穿越时空的旅程。车窗外,风景如电影般一帧帧掠过,那些关于西部的传说与故事,在我心中逐渐鲜活起来。夜幕降临,繁星点点,我们终于抵达了军区外围,时间已然滑过至晚上七点。
“张然,好了,你放我下来吧,你就在这里等我。” 在距离军区尚有两三公里之地,我悄然下车,脚步轻盈地踏上了这片静谧的土地。军队驻扎的营地,总是远离尘嚣,隐匿于城市的边缘之外,这里,几乎成了角族的禁地,鲜有人迹。此刻,夜色正浓,不过晚上8时,但路上已难觅车辆的踪迹。这样的宁静环境,对我而言,无疑是有利的庇护所;而对那位潜藏的刺客来说,又何尝不是一场无声的盛宴?
我暗自思量,他是否已重返军营,隐匿于灯火阑珊之中?亦或正潜伏在某个角落里,静待那致命一击的时机?四周的风,似乎都带着一丝不安的预兆,轻轻摇曳着路边的树木,发出沙沙的声响,如同低语,又似警告。
我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木香,与军营特有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构成了这片土地独有的韵味。我迈开步伐,继续向军区挺进,心中却难掩那份对未知的忐忑与期待。在这片寂静的夜色中,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心弦之上,让我无法忽视那份潜在的危机感。
我缓缓向军区踱步而去,心神沉入四肢百骸,调整至最佳状态,步履沉稳而坚定。每一步都似乎与周遭环境共鸣,我逐渐感受到自己与周遭融为一体,周遭的一切细微变化都尽在掌握。我在这片光影交错的夜色中静候,等待着那位潜藏的刺客。路灯昏黄,勉强照亮着这沉闷的夜晚,地面上的影子交错重叠,为刺客的突袭提供了绝佳的掩护。我耐心等待,直至距离军区仅剩五百米,那扇庄严的大门已隐约可见。就在这时,他,终于出手了。
我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动作,心中暗自冷笑。这一次,绝不会给他任何机会。就在他那把利刃尚未完全出鞘之际,我猛地一拳击打在刀鞘之上,力量之猛,竟让他瞬间倒退数步,身形踉跄。随后,他又迅速隐没于暗影之中,那与环境融合的境界,显然比我高出一筹。他静止不动时,我几乎难以察觉其存在,唯有在他有所动作之际,我方能感受到那份潜藏的威胁。
我缓步前行,微闭双眸,仅凭心觉,去触碰周遭的一切。大约行进了二十米的距离,他突然发难,但与先前不同,这次他并未近身,而是在两米开外,拔剑疾挥,剑光如电。我身形一侧,轻松闪过那凌厉的一击,随即一拳轰向他胸膛,意图阻止他那诡谲的身法再次隐匿。他的剑未能及时归鞘,反而与我硬撼,以攻代守。我穿梭于剑影之间,寻找他的破绽。他双手紧握长剑,动作迅捷无比,我暂时尚无法近身,只能不断闪避。他的剑法精湛至极,令我颇为被动,剑招连绵不绝,我只能连连后退。
如此僵持下去绝非良策,我深知不可能坐等他力竭。于是,我决定冒险一试,通过观察剑光的轨迹,猛然出击。右手顺势握住剑锋,此举让他的攻势略有迟缓,我的手上也因此受了伤。紧接着,我左拳迅猛轰向他肩膀,右手随即松开剑锋,转而抓住他左手握剑的手腕,左手快如闪电,直击他腰部。此刻,我们已贴身而战,他的长剑再难施展。
几拳过后,他果断抛下手中长剑,从背后抽出短刀,向我袭来。我迅速后退,但那些拳头的交换已让他疼痛难忍。短刀虽利,却总有破绽可乘。我再次向他发起冲锋,他以短刀为盾,攻势凌厉,我们就这样在快速的缠斗中互不相让。然而,他的防御固若金汤,我难以破之。此时,唯有太极拳方能应对。他的刀法虽快,我却能以静制动。几番交锋后,他已是招架不住。我更是运用四两拨千斤的巧劲,猛然撞入他怀中,将他撞飞出去。我紧随其后,拳拳到肉,毫不留情。每一拳都重重地落在他的身上,直至他手中的刀纷纷落地。他仍未喊出认输二字,但我已下定决心,只要他不认输,我的攻击便不会停止。此刻的他,完全是处于单方面的挨打状态。一拳、两拳、三拳……我不断地击打着他,直至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我才停下了攻击。
“呼呼……真硬气啊,这么久也都不认输。”我站起来说道,不过并没有听到他的回答。
“不会打死了吧?” 我慌忙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揭开他的面罩,一张俊秀的脸庞赫然出现在眼前。面罩上沾满了触目惊心的血迹,我的心猛地一沉。手指轻轻触碰他的鼻尖,停留片刻,没有感受到丝毫呼吸的波动。再次试探他脖子的动脉,跳动早已停止。真的被我打死了,然而,我心中却没有丝毫遗憾。谁让你胆敢觊觎政变的权力,光明正大之路你不走,偏偏要选择偷偷摸摸的勾当。
这是第一个被我亲手终结的“选中者”,我静静地站在尸体旁,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我由衷地佩服他的硬气,即便是面对死亡,也未曾吐露半个字,更未有过一句求饶。然而,这份硬气在生命的消逝面前,也显得索然无味。毕竟,我还有更重要的任务需要完成。
得弄死尉迟名同啊,这个顶级家族,若不铲除其一员,以后的改革将难以推进。我俯身扛起尸体,步履沉重却坚定,继续向军区走去。每迈出一步,都似乎在向他们宣告:为了变革,我必须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