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人生大悲大喜
…… “别理他, 小敏, 董慧慧回家了吗?”
“嗯, 我和二狗子一路在后面跟着她, 亲眼看见她买了一坛子酒和一只烧鸡进了家门, 我看她没什么反常的。”
“那我就放心了。”她真希望今天的一场大战能让董慧慧彻底醒悟,不要再胡闹了。她从未把她当成真正的对手,因为她知道吴弦就是个呆头鹅, 心里是没有董慧慧的。这样闹下去只会让她更伤心, 也败坏了名声。而且, 对于吴弦, 她半分也不会相让。
也许董慧慧对吴弦也不见得就是情,雪茶想, 如果是自己真的深爱上一个人,不会只打一架就灰溜溜的走的,不到最后一刻, 是绝不会放弃的。
小敏突然看到了床上的开着的饰盒, 大呼一声,“哇!好漂亮的项链, 是嫂子的吗?”
“嗯。”
“太好看了!是嫂子的嫁妆吗?”小敏把项链拿在手里爱不释手,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雪茶还没说什么, 吴弦赶紧过来从她手里把项链抽走了,“这是你嫂子的东西, 不许要!”
小敏一下子委屈的的不得了, 抖着哭音控诉他, “谁要啦?你凭什么冤枉我?”
眼看着就要抹眼泪,雪茶赶紧把项链夺过来,交给小敏,“你哥就那德行,小敏乖,别和他一般见识,你喜欢就拿去戴吧,别戴出门就行。”
小敏还没说什么,吴弦又把项链给抢走了,幼稚的拉过雪茶的小细胳膊,粗鲁的把项链戴到了她的脖子上。
“是给你的!不许摘!不许给别人!”
“哥~你不是我哥!”小敏这回真哭了,被他给气的。
“哭什么哭?都这么喜欢哭,家里干脆改龙王庙算了。你的在这里,拿去吧。和你嫂子一人一个,臭丫头,本来想等你生辰那天再给你的。”
吴弦从抽屉里掏出个小兔模样的玉坠子递给小敏,玉质还不错,显然也要花不少银子,这是吴弦早在几个月前就买下,准备送给属兔的妹妹的。
小敏见了玉坠,立马破涕为笑,喜欢的不得了,“哥!你真好。你是天下最好的哥哥!嫂子,快帮我也戴上。”
雪茶把玉坠给她戴上,吴弦看着眼前这两朵笑的灿烂的姐妹花,心情忽然沉重起来。
哎……最后的私房钱也花光了,以后要靠什么养她们啊?
绝对不能花媳妇的钱,也绝不能让她们挨饿吃苦,然而除了找乐子在行外,他也找不出自己还有什么本事了。
吴弦听了雪茶的话,下午就出门把码头的苦力活辞了,把欠李光的银子也都还上了。
夜里,雪茶翻了个身,惊觉吴弦还没睡。他正睁着眼睛盯着棚顶,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怎么了?睡不着吗?”
“嗯。”
“想什么呢?又想哪个美人姐姐啦?”雪茶打趣道。
“没有,有你一个美人在侧就够要我命的了。雪茶,不管最开始怎么样,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娘子了,我不想让你过苦日子,我也不想给娘子买条项链还要煞费苦心,我想赚钱,赚很多的钱。”
雪茶撑起了身子,长披散在肩上,柔柔的看着他。他还是有长进的,最起码他心里有了担子,知道自己要扛起的不仅是麻袋包,更是这个家。
董慧慧骂她骂的对也不对,她的确想把他当靠山,但绝不想把他变成自己的奴隶,他是个男子汉,就要有自己的担当,因为她看的出来,吴弦虽然爱玩乐不求进取,但他的心气儿在,只要他懂事了,总有一天会不甘心浑浑噩噩的过日子,更不会像董慧慧所说,甘于在女人的馈赠下过活一生。
“相公,今天下午你出去之后,其实我也仔细想了这件事,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你不想委屈我,其实我也不想委屈了你。咱们两个都是花钱大手大脚之人,平日的开销就比你赚回来的多。小敏一天天长大,还有以后……”
雪茶没说出口的是,以后两人有了孩子,就更捉襟见肘了。而且,她心里一直藏着个念头,她想让吴弦继续念书考功名,只是现在不是张口的好时机,更没有这个条件,读书绝对是个烧钱的事业。
吴弦叹了口气,“是啊,你说的对极了,可我想了许久,还是没想到什么好法子,凡是我能想到的法子,你恐怕都会再把那把剑□□。”
“去你的!”雪茶笑着推了他一下,“怎么还提那个?”
“好好,不提不提。”
双双沉默。
过了一会儿,吴弦忽然转过身来,看着她,“娘子,你脖子上的伤好点儿了吗?”
他的目光亮的吓人,雪茶心里一动,有些意会到了他的心思,其实那不过就是一道浅浅的血痕,只是破了个皮罢了,估计过个三五天也就消了。
她把身子往他那边挪了挪,轻易的越过了中间那条界限。
“在脖子上我又看不到,相公,要不然你帮我瞧瞧吧?”她虽然问着但人已经凑到了他的跟前,睡前不知道她又在身上抹了什么香,反正丝丝缕缕争先恐后的往吴弦的鼻子里钻,顺着腔道一直钻进了心里,麻酥酥鼓胀胀。
他紧张的揉了下鼻子,“好、好啊,我来看看。”
夜色昏暗,幸好中旬的皎洁的月光散入窗纸,投射在床上,让一切变的梦幻又暧昧至极,叫人把那该看的分明的地方看不清,不该看清的地方却看的一清二楚。
她挺翘的琼鼻、好看的樱唇雪肤,含水带羞的眸光,还有她单薄里衣下起伏的小山,都再清晰不过。
吴弦的心剧烈跳动着,鬼使神差的伸出手,覆在了她脖子上的伤处,只是他并没有检查伤口,而是一把揽过了她的脖子,小心而又慎重的吻上了她的唇。
此时不会有煞风景的肠胃不适,不会有小敏的突然闯入,只有一张床,两个人。
她是他的娘子,他想吻她,是天经地义的。
这次他比上次胆大的多,心情也截然不同,在朦胧黑夜的掩护下,让他敢对雪茶放肆许多。他渐渐不再满足双唇的研磨,手竟悄悄的从她的腰间探了进去,甫一接触到她缎子般光滑柔嫩的肌肤,吴弦就彻底失控了。
雪茶即使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到了真章的时候仍旧觉得难以招架,他的手原来可以这么不老实。
“呃唔~”
一声嘤咛,吴弦及时抓住机会,探了进去,勾起了她灵舌,或激狂或温柔的搅缠吸允着。此时吴弦满脑子都是雪茶,她的人她的身子,他的娘子,都是他的……
除此之外稍微分了丝神,他居然想的是……
原来雪茶不仅人美,就连口水也是香甜的。
雪茶被动的承受着他突如其来的热情,渐渐褪去了些紧张,也把自己投入到这场初次的缠绵中,直到满脸潮红快喘不上气了吴弦才放开她。
没容她歇一会儿,他猛地翻身压在了她身上,直直的看着微喘的她,似确认过眼神统一了心意。他又低头在唇上重重的亲了一口。
突然如猛虎下山般,随便捞起一条被子一掀,把二人全给笼罩其中,然后在里面开始了上下其手。很快,雪茶的里衣被扔了出来,接着亵裤肚兜也被丢了出来,然后是吴弦的……
被子里不断出各种不可描述的喘息娇啼,床上的被子大山在地震中起伏不定,变幻着各种形状。
忽然!大山恢复了宁静,随意卡在了一个任意拱形上。
片刻后,吴弦掀开了被子,二人重新暴露在空气中,此时俱已是赤条条红彤彤气喘吁吁了。
“你怎么了?”雪茶羞着问道,声音柔的能滴出水来,如果是平常,这样温柔的她一定能让吴弦乐的疯。
只见吴弦还跪在她腰间,朝她伸出了一只手掌,那手掌在月光的映照下看的十分清晰,闪着阵阵水光。
细细闻去,还有一股浓重的腥气。
“哎哟~”雪茶弯腰,卷起了一截裤脚,露出了一段洁白的小腿,“真是的,都磕出血了。表少爷,麻烦你帮我去那边拿一下药酒吧。”
“哦好!哪边?”吴弦十分不自在的站起身,在雪茶的指引下找到了药酒,放在了桌面了,继续喝茶掩饰不自在。“要不然我叫个丫鬟进来帮你吧?”
“不用了,她们有自己的活儿要忙呢。”雪茶给伤口涂好了药酒,扯了一条干净的白布。
“表少爷,我这样窝着有些系不好,你来帮我一下吧。”雪茶故意说的十分轻柔甜美,撩人心弦。除非他是柳下惠转世,才能半点不为所动。
岂料,他不仅不看,还明显更加坐立不安起来,一层红晕渐渐染上了他白皙的耳朵尖,蔓延到他的脸。
雪茶一愣,她预想了他很多种反应,脸红却不是其中之一,她想了想自己刚才的样子,顿时也有些脸热起来。
也许他并不是那么不可救药。
“我去给你叫丫鬟进来!”吴弦欲站起身。
“不必了!我系好了。”
吴弦心里默默的数着数,老姑奶奶您怎么还不出来啊?您再不出来我汗都快下来了,雪茶今天脑子绝对有问题,太不正常了!
“表少爷,你今年有十八了吧?怎么还没成亲呢?”
她问这个干什么?吴弦没多想,反正不让他看她腿就行。
有些洒脱的回道:“谁肯嫁我这穷小子啊?”
“那你有心上人吗?”
“没有,倒是有不少姑娘喜欢小爷!”
雪茶心中一喜,太好了!无牵无挂无心上人,没银子没架子有节操,人次点就次点吧,她有信心把日子过好。
她忽然凑近他一些,甚至有丝丝缕缕的香气钻入了他的鼻子。
“表少爷,你看我怎么样?”
吴弦身子一歪,离她远一些,疑惑的望着她,“什么怎么样?”
“我嫁给你怎么样?”
“啊?”吴弦突然身体失衡,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幸好他身手灵活,慌乱的站了起来。
“你开什么玩笑?”这丫头肯定是涮他玩呢,谁不知道这府里上上下下多少人惦记着她,她可别害他!
再说她在别人眼里是天仙,在他眼里简直就是魔鬼!
八岁那年,他们家还没败落,娘带着他来府里探望老太君。他见一个白嫩嫩的小女娃蹲在水塘边哭,浑身弄的脏兮兮的,他本着好心就上前问了她两句,谁知她竟误会了!上前狠狠的咬了他一口不说,还把他推坐在水塘边上。害的他满身污泥不说,还被娘一顿训斥。
至今他胳膊上还有两个浅浅的白的牙印儿,从那以后他想起她来就有阴影,总觉得前一秒她哭的可怜,下一秒就要治他于死地。
毫不夸张的说,成人后,别的男人做梦都是和女人风花雪月,他就很少有过。倒是梦见过几回她,可每回到最后都是被吓醒的,各种方式被虐待!
雪茶恢复了认真,真诚而期盼的看着他,“我是说真的,求你娶了我吧。”
吴弦吓傻了,急道:“雪茶姑娘,求你别耍我了成吗?我可高攀不起,再说咱俩根本八竿子打不着,你还是嫁别人去吧!你别求我,算我求你了。”
他说的是真心话,他是真的对她不感兴趣!
雪茶看出来了,但为了自己的一辈子,她豁出这张脸去了!
“可我只想嫁给你!”她猛地扑了上去,紧紧的搂着他精瘦的腰,薄薄的衣裳传递着彼此的体温,她胸前的波澜抵在他胸前,感触真实软绵。
吴弦惊的差点窒息,大力把她分开,以防她再扑上来,死死的捏着她的肩膀,不行!他得和她好好谈谈。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老太君不知何时从佛堂里面出来,恰好目睹了这一幕,瞪着老眼,连手里的佛珠都忘了转,蝉衣也呆愣住了。
雪茶扑通一声跪在了老太君的脚下,泪眼朦胧的说道:“老太君,您都看到了!我和表少爷早已互许终生,但他现在不知怎么了,竟然不想再理我了,老太君您要为雪茶做主哇!雪茶非他不嫁!”
她五岁进府,从小在她身边长大,老太君一见她哭心就软成了一团,“哎哟快起来快起来,这是怎么话说的?吴弦,真有这档子事儿?”
吴弦目瞪口呆,气的说话直打颤,“姑奶奶!她胡说!我……”
老太君搂住雪茶坐了下来,拐杖重重往地上一杵,“你什么?你是不是想说自己被冤枉了?雪茶的性子我最了解,是最最单纯和善的,你连她这样的姑娘都辜负,你还算个人吗?老身生平最恨这种人!”
吴弦想再辩解什么,却哑口无言,这种情况他还能说什么?何况老太君气的呼呼直喘气,他不能再火上浇油了。
外面的的扫地声一点儿都听不见了,想必是整个院子都竖着耳朵听屋里的动静呢,吴弦觉得自己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老太君继续说道:“也罢!雪茶大了,这府里爷们儿多,我老了,渐渐管不住了。你家道中落,父母早逝,也没个做主的人。既然你们两个相好,老身就做主了,把雪茶嫁给你,你定要好好待她。”
姑奶奶在说什么?把雪茶嫁给他!嫁!给!他?吴弦忽然觉得眼冒金星,屋子的空气都有些不够用了。
“这事就这么定了!雪茶你跟我来。”
老太君把雪茶带进自己房里,掏出贴身的钥匙,翻出了一个小匣子,从最底下抽出了一张纸,交到了她手上。
“丫头,这个还给你。吴弦本质上不是个坏孩子。出了这府吧,以你的性子奶奶相信你能过的好,这府里你是呆不得了。”
雪茶已是泪流满面,趴在她腿上,“老太君,雪茶舍不得您。”
老太君怜爱的抚摸着她,“傻孩子,尽说傻话,记得时常回来看看我这老婆子就得了。”
老太君一言九鼎,亲事就这么定下来了,不只还了雪茶的卖身契,还私下里给了她二百两银子私房钱。明面上则另赏了她一份嫁妆。
至于其他的就交给大夫人去办了,吴弦虽然是个远亲,但成亲这么大的事情,荣府肯定要做的面子上过的去。
未免夜长梦多,雪茶特意挑了个最近的吉日。二少爷知道这事之后还专门来老太君这里闹了一场,声称婚事不作数,雪茶是他的人等等,被老太君给轰了出去。
大少爷派人送来了一百两银子外加一封亲笔信,雪茶原封不动的给他退了回去。
反倒是二夫人来给老太君请安的时候见到她脸色好看了许多,还赏了她个银镯子。
至于听闻了这个消息的下人们,纷纷对雪茶的选择表示不能理解,别人拼命都想进的荣府,有着大好前途的她居然要出去。
虽说是得了自由身,但世道这么艰难,当个下人有什么不好的?再说凭她的样貌,随时可能一跃成为主子,不知为何这般想不开,偏偏挑中了一无是处的破落户。
初六是个大吉的日子,一顶花轿两箱嫁妆,吹吹打打一路,雪茶就正式嫁过去了。
“是啊,这不是早晚有些凉了吗?老太君腿疼的毛病又犯了,叫我出来买几贴膏药回去。”
“老太君她老人家最近还好吗?”
“还和以前一样。雪茶姐姐,你什么时候回府看看老太君啊?她老人家提起你好几回了。有一回连蝉衣姐姐都吃醋了呢,和老太君逗趣说,从小看着长大的就是不一样,说老太君偏心呢!”玉竹活泼可爱,学的活灵活现的。
雪茶心中酸楚,她也想她老人家了,自五岁起,她从没离开过老太君这么长时间。成亲之后本该和吴弦回去看看的,但之前老太君特意交代了,说她们小夫妻成亲之后事多,府里也乱,让她不急着回去。
“那老太君怎么说?”
玉竹学起了老太君,“她老人家说啊,哼!我就是个偏心眼!”
雪茶忍着眼底酸涩,“玉竹,你回去和老太君说,我亲手给她做副护膝,过两天就回去看她。”
买了上好的棉花和绸布,雪茶回家就开始赶工,吴弦看她心情不好,就问了一句,“想什么呢?又不高兴了?”
“明天你上街买点东西,后天咱们去荣府给老太君请安。”
吴弦对此没什么异议,“好啊!荣府里的美人儿们恐怕也该想我了。”
对此,雪茶理都没理他,加急赶工,很快把一副舒适精致的护膝做好了。她亲手写了一张伴手礼清单,给了吴弦足够的银子,让他上街买回来。
仔细检查没有什么纰漏之后,雪茶就和他一起去荣府看老太君去了。
以往雪茶在府里是丫鬟,如今她的身份变了,荣府的人不管心里怎么想的,都要叫吴弦一声表少爷,而她就是少夫人了。进了荣府之后他们直接去了老太君的院子。
老太君自打那天听玉竹说起,就一直在盼着他们过来,如今见到雪茶好端端的,老人家高兴的不得了,拉着雪茶的手问个没完。
雪茶和吴弦不管她问什么,一律都回答好。老太君见他们两个一唱一和,很是和睦,也就放心了。
雪茶把护膝拿了出来,亲自给她戴上,尺寸竟丝毫不差,花样纹理十分合老太君的心意,把她欢喜的不行,直接赏了雪茶好几样东西。蝉衣忍不住调笑她,多来几次恐怕要把老太君的箱子掏空了。
厨下得了吩咐,为了款待表少爷夫妇,特地做了一桌子好菜。
内宅妇人无聊,二夫人和三夫人本来在一处说话呢,听下人说这两人上门了,不免好奇这两人婚后什么样,特别是二夫人,尤其想看看雪茶成了粗鄙民妇是什么样子。
然而现实叫她失望了,她和三夫人巴巴的去了老太君那里,却见到了一个比往常看上去更加光彩照人的雪茶,从她身上根本找不到半点凤凰变成鸡的愁苦。
“老太君,儿媳妇就这要怪您的不是了,侄子和侄媳妇头一次上门,也不让我们见见面,我这早就准备好了见面礼,都不知道往哪送好了!”
几句话逗的老太君直弯腰,“快看看这母泼猴,我不过是想图份清静罢了,倒编排起我来了。”
三夫人也说,“雪茶回来了,想必老太君叫人准备了不少好吃的吧?您可不能太偏心小辈,忘了我们啊。”
这个家里,大老爷在京城做大官,大夫人一心扑在大少爷身上,无心俗事。因此二老爷虽然只是个六品通判,二夫人在这个家的地位却举足轻重。
而三老爷只不过是个秀才,加上性格原因,三夫人大多时候都扮演着墙头草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