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五章 碍眼的小舅子
郑树涛有没有廉耻之心,赵桐星是没机会知道了,他奚落了小舅子一通之后,嘚瑟着去了前院。
现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的还是那个小丫头嘴里的香气,看来等会上街,还得找机会占占便宜,自家媳妇这么好的味道,总让他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就是为她而生的,没遇到她之前,他心如止水,从来没有一个女孩能让他这样的牵肠挂肚,可遇到她之后,他从最初的为了责任到现在真心实意的惦记,这个过程其实还真的不长。
来来回回,这一次才算两人正式的相处,可和她呆在一起的时间越长,他的心里对结婚就越强烈,恨不得马上把人娶回家,天天能老婆孩子,热炕头。
这也许就是他一个三十岁没娶媳妇的老男人的心声。
前院,老爷子正在院子里,打着太极,郑树涛很有眼色的上前叫了声爷爷,老爷子朝他点了点头,又接着打拳。
郑树涛坐到葡萄架下的石桌前,很有眼色的拿起上面的茶壶倒了一杯水,拿起一旁的毛巾,恭喜的端给了老爷子“爷爷,差不多了,休息一会儿吧。”
说着他把毛巾先递给了老爷子,老爷子停下来接过毛巾,一边擦着汗,一边问道“明天是不是要走了?是回京城还是回部队?”
完了他直接将毛巾递回给他,接过郑树涛手里的茶杯,慢慢的喝了两口。
“回京城,爷爷提亲的事,我回去就和家里人说了,让他们准备好,等你们回成市一安顿好,就让他们上门。”郑树涛妆过毛巾,讨好的看着赵老爷子。
“嗯。”老爷子对这个话题明显的不想谈,敷衍的答了一句,就转移了话题“赵家在京城的宅子,还在吗?什么样了?”
他已经快40年没有回过京城了,那里是他和母亲的伤心地,母亲到死也不愿意再提京城,原本他以为自己这一辈子也不会重新踏上京城,可前几年的遭遇,又让他对这个地方有了新的打算。
“之前爷爷一直有去打扫,维护,后来乱起来后,房子被分给了别人住,现在里面住了不少的人家,我回京城之后会和爷爷商议,尽量争取把宅子给你们要回来。”
郑树涛想起爷爷来时的交待,瞬间觉得‘姜还是老的辣’,来两河村前,爷爷打电话专门给他说了这事,当时他还觉得多余,觉得赵家已经几十年没回过京城,估计是不会想回去了。
那知道在他走前,赵爷爷真如爷爷说的那样问起了赵家的老宅。
只是赵家的老宅要想拿回来,真的不太容易,即便拿回来也早已面目全菲,还得花不少的钱去维护,不知道赵家人能不能接受。
“成,替我谢谢你爷爷,等他来成市的时候,我一定好好的招呼他。房子的文件,我一会儿找出来给你带上,有了那些东西,想来对于要回房子也会有一点帮助。”赵老爷子没有和他客气,姻亲之间本就是互惠互利。
“嗯,我爷爷早就念叨着要来看你,可是一直没机会,等我和芸芸的婚事提上日程之时,他一定会亲自到成市的,到时候你们老哥俩正好喝个痛快。”
郑树涛附和着赵老爷子的话,当然这些也不算是他糊说,自家爷爷的确经常和他们这些孙辈说起从前的事。
“爷爷,一会儿我带芸芸去市里拍张照片,拿回家给家里人看看。”郑树涛趁着老人家高兴,赶紧提要求。
“行啊,把小星也带上吧。“老爷子看都没看他一眼,自己也是从年青时候过来的,自然知道他心里的打算,可对象是自家孙女,那就不行了,直接将孙子拎出来就行。
果然郑树涛被那句把小星带上咽得不轻,好在他也算久经杀场的人,就算吃惊脸色也一点没变,反而笑意盈盈的道”成,到时我带着小星和芸芸一起多拍几张,眼见着你们要走了,他们姐弟俩还得留下,到时你们带着他俩的照片回家,想他们了就看看照片也挺好的。“
”切,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假情假义,口是心非。“赵桐星早就从后院回来,坐在屋檐下的长凳上嗤笑的看着郑树涛给自家爷爷献殷勤。
老爷子和郑树涛都听到了他的话,郑树涛迫于人家爷爷在场不好翻脸,老爷子瞪了孙子一眼,嘴里呵斥着孙子,话里却在点着郑树涛。
”你小子,说什么呢?快给郑二哥道歉,他怎么会是那样的人,他是正人君子,带你姐和你出门,不是为了照像,难道还能做什么坏事不成?你还好,是个小子,可你姐不同,她可是好姑娘,你郑二哥能不知道。“
郑树涛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懂的,老爷子摆明了是不相信自己,连忙表态”肯定不会干其它的,爷爷你放心,我会安全的把芸芸和小星带回来的。“
不过他的心里倒是真的挺郁闷的,三十岁的老处男,难得见了点肉腥味,正是新鲜的时候,却被人这样的当头棒呵,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他瞪了一眼屋檐下的小舅子,只希望一会儿的他能识趣一点,要不然,可别怪他不给他面子啊,想到这里,他的双手互握了一遍。
赵桐星虽然没看到他的表现,可他长期被赵桐芸用灵泉水喂养,身体对危险的感知早已敏睿了不少,顿时就知道郑树正在对他放冷箭,不过这次他一点也不害怕,有爷爷的尚方宝剑做阵,再加上一会儿还有姐姐的保驾护航,他还就不信他姓郑的那么牛,敢动他。
于是他嘚瑟的看向郑树涛,眼里的挑衅差点没让郑树涛破了功,这样典型的小人行径,要是他的手下,早被他收拾了不知道多少回。
可惜现在即使他恨得牙痒痒也于事无补,谁让他的身份还没有落实呢,他深吸了一口气,朝着赵桐星露出一个自认为和善的笑容,他想必要的府低做小,也是一种战术,为了胜利他怎么样都可以,郑树涛如是的安慰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