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玩过的破鞋
沅斯笑的得意,甚至是有些骄傲,“当然了,我们是难舍难分,如胶似漆。”
说着,沅斯还暧昧的凑近,那举动让贝小舒下意识的躲开,脸微微有些羞愤,红起来,“别闹了。”
这句话,她只是低声的警告。
可是在他们的耳中响起,却是一声打情骂俏的羞涩罢了。
贝雪也忍不住暧昧的笑了起来,对于这一切,她很是满意,看来沅斯和贝小舒依旧生米煮成熟饭。
牧白垣是个有洁癖的男人,被别的男人用过的东西,再好,他也觉得是脏的。
果不其然,牧白垣冷冰冰的讽刺着,“沅斯少爷穿我不要的破鞋都可以穿的这么开心。看来你是很喜欢捡破鞋。不打搅了!”
转身,牧白垣就冷漠的离开。
贝雪快速的跟上去。
现场,贝小舒的脸色有些苍白,身子微微的哆嗦,而沅斯因为他的羞辱眼神也阴鸷了几分。
“我们回去吧!我有些累了。”
牧白垣总是千方百计的想要伤害她,只是因为她是可笑的‘凶手’。
贝小舒一步步的走出去,眼底多了意思苦涩。
后面的沅斯跟上来,在他们走出酒店的时候,沅斯就快速的抓住她的手,脸上带着一丝丝幸福的弧度。
“贝小舒,你以为你一再忍让,他们就会罢手吗?他今天可以将你的尊严踩在脚底,明天呢?人,只会得寸进尺。”
沅斯的表情很是严肃,那模样让贝小舒的心被狠狠一抽,有一丝丝的错愕和慌乱。
很快的,贝小舒的嘴角也勾起,带着一丝丝的无奈。
“你的道理,我懂。可我想有什么能力,去和这些人斗。你看看我住的地方,你看看他们住的地方,你看看我的身份,我可以和他们斗吗?”
贝小舒只是压抑着自己心底的痛苦,努力的让自己的仇恨不要迸出来。
努力的去认命,努力的去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她活该,是活该。
为什么要提醒她,为什么要提醒她?
下意识的,贝小舒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那里,曾经有属于自己的孩子,那里也曾经是完整的。
可就是因为贝家,因为牧白垣,她的孩子就这么没了,她那半个子宫就这么的丢失了。
莫名其妙的丢了。
沅斯看着这个几乎有些崩溃的女人,一直以来都认为贝小舒不介意,被欺负惯了,已经没有任何感觉。
可是此刻,他完全看到一个不一样的贝小舒,她的悲痛让沅斯有一丝丝的感同身受。
下意识的,沅斯就这么紧紧的将她抱入怀里。
“我想要报仇,你懂吗?我想要报仇,想要为了我的孩子,为了我那莫名其妙失去的半个子宫,想要为我无缘无故被冤枉而受到的折磨,报仇!”
说着,她的拳头就在那里不断的殴打着沅斯,越是捶打,就越是无力。
沅斯就是一个劲的抱着她,感受着她的痛苦,仿佛儿时自己的无力也慢慢的浮现出来。
那个时候,他也是这么痛苦的。
在沅家,他一步步的挣扎,从众多私生子中脱颖而出,这才可以得到此刻的地位,却还是一辈子都仰人鼻息。
这种痛,他已经受过很多年,怎么会不明白呢?
“想要报仇,对吗?”
这句话,他在无数个夜晚重复的问了自己无数遍。
贝小舒只是狠狠地咬牙,使劲点点头,谁不想要报仇,可是谁又能够轻而易举的和牧白垣,和贝家作对。
“我可以帮你。”
沅斯的这句话是真心的,这个女人让他有一种想要保护的欲望,而且这个女人身上带着的气息让他很舒服,他喜欢这种味道。
贝小舒微微一愣,抬起头很是惊讶的看着沅斯。
手机却在此刻响起,是牧白垣来电,贝小舒离开沅斯怀抱,接起电话,语气冰冷,“有什么事吗,姐夫?”
“限你半个小时,马上来紫荆别墅。”
说完,牧白垣就挂断电话。
贝小舒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让自己回到他们曾经居住过的别墅。冷冷一笑,没有理会。
接下来就是陪着沅斯一起拍照,选好婚纱,一切都是按部就班。
沅斯的脸上也很是幸福,送贝小舒走到楼下,贝小舒却拦住了他的步伐,“你先回去吧!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放心吧!”
“我们是未婚夫妻,住在一起不是很正常吗?”
沅斯得意一笑,想要继续往前走。
却被贝小舒一把拉住,“我们只是合作结婚罢了。不是真的夫妻,有些事情也就是演戏而已。沅斯!”
沅斯明显的僵硬,看着她的认真,似乎觉得自己此刻有些可笑,“我也是担心你,毕竟你是我的合作伙伴。”
“没事的,你走吧!”
贝小舒浅浅的一笑,转身也就慢慢的上楼去了。
沅斯这一段时间对她的关心,总是让她有些心动,这是不好的感觉,如果继续下去,贝小舒害怕自己会喜欢上这个男人。
而沅斯也已经十分明白的说了,他们之间只是合作。
那么就要将关系弄的清楚一些,不该如此的迷迷糊糊。
沅斯就这么僵硬的站在那里,看着那决绝的背影潇洒的离去,很多年之后,他才明白这代表什么意思?
很多年后,他也后悔自己为何不追上去,紧紧的圈住她!
……
贝小舒上楼,就看到牧白垣站在门口,脸色有些阴冷,“你这么晚了才回来,我跟你说要去那边,你为什么不去?”
一看到她,牧白垣就是一连串的质问。
贝小舒忍不住笑了笑,嘴角的弧度变得诡异,“姐夫,我们之间还是少见面为好,你应该懂的。”
懂个屁!
牧白垣一把狠狠地扣住她的手腕,看着她划清界限的狠,嘴角的弧度越的难受起来。
“贝小舒,你倒是划清界限挺快的,你难道认为你想要划清就可以吗?”
“那么你想要怎么样?你当初认为我害了贝雪,该受到惩罚,的确,是我害了她,我该受到惩罚,你也惩罚了我三年,也该够了。她现在没事了。”
贝小舒讽刺的笑着,含着泪看着跟前的男人。
牧白垣的身子也微微的哆嗦起来。
对于这种感觉,真心的不舒服。
尤其是她承认了自己是如何的恶毒,这种感觉,就是被揪着,特别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