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于心不忍
弯弯清楚地记得有一次搭车时郑彦说过凌含章是搞计算机的,而且弯弯也亲眼见过郑彦家的书房有一台电脑,因此,她认为不管是以郑彦的经济条件还是以凌含章的专业水准,郑彦家书房的那台电脑配制都不可能会低。
换句话说,郑彦完全没有必要进游戏厅。
再者,她是一个女孩子,又是一个被娇养的女孩子,怎么会进游戏厅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
百思不得其解的弯弯拉着王红问起了那个陪郑彦进游戏厅的男人的长相和身高,以致于闫博唯的汽车从她身边开过去直接停在了郑彦家的单元门前她都没有现。
弯弯是第二天早上看到闫博唯才知道闫博唯昨晚去郑彦家了,而且两个小时后他将会送郑彦去机场。
不过弯弯也知道,昨晚上钟意给闫博唯打过电话,让他去看看郑彦,同时也交代他今天上午送郑彦去机场,因此弯弯也不好判定这闫博唯到底是因为对郑彦起了别样的心思还是因为看在钟意的份上才去关照郑彦的。
总之,这些大哥哥大姐姐们的想法弯弯真是搞不懂。
但弯弯知道一点,昨晚上郑彦并没有起来给闫博唯开门,也就是说郑彦对闫博唯应该是没有什么想法的。
“怎么这么看着我?你今天上午不上班?”闫博唯见弯弯盯着他打量了一会,笑着问道。
“哦,我今天接了份鱼丸的订单,和别人换了个班。闫先生今天不上班吗?要不要吃点什么东西?”弯弯知道往常这个时间点闫博唯应该出了门,故而才有此一问。
“上班,今天有点别的事情,晚去一会。对了,弯弯,能不能给我下碗面条?”闫博唯知道钟意偶尔会给弯弯带一些菜蔬、肉、鱼虾等不易存放的食材,顺便再跟弯弯蹭顿饭吃,所以他开口请弯弯煮碗面条倒也不过分。
当然了,闫博唯也不是经常这样,主要是昨晚折腾得太晚了,一会他还得去送郑彦,因而他便懒得出去吃早餐了。
“好的,十分钟就好。”弯弯很痛快地答应了。
谁知弯弯把面条端上了桌,闫博唯又突然变卦了,问弯弯有没有菜粥,因为他知道欧阳丽的三餐基本是流食居多。
得知锅里还有半锅鸡丝粥,闫博唯让弯弯给热了一下,他自己坐下来吃面条,待面条吃完之后,他问弯弯要了一个保温桶,亲自倒了大半桶的鸡丝粥,随后提着保温桶和公文包出去了。
弯弯没有经历过感情,想了想,只好把自己的疑窦告诉了妈妈。
“不会吧,这郑医生的男朋友看着很不错,两人感情也好,再说钟医生的条件也不差,小闫图什么?”欧阳丽摇了摇头,不太相信弯弯的猜测。
“妈,你忘了关键的一点,郑医生的爸爸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长,闫先生和钟医生却是从农村来的。”弯弯不好把凌含章的工作说出来,只得拿郑彦和钟意的家世来说事,毕竟这种想通过婚姻来获得事业成功的人也不在少数。
这话倒是让欧阳丽沉思起来。
是啊,她怎么忘了,这种嫌贫爱富、勾心斗角的三角四角恋情她虽然没有经历过,可电视剧里没少出现,现实生活里这样的闹剧她也没少听闻。
不说别的,她身边就曾经有这么一对好姐妹,从小一个村子长大的,其中一个离婚了日子过得很不如意,另一个则儿女双全家庭和睦,夫妻两个在镇里开了一家手机店,四层楼的大房子住着,车子也是近三十万的途观,闲暇时间经常拉着孩子去城里或周边景点逛逛,日子要说有惬意就有多惬意。
可自从她把那位离婚的闺蜜招来当服务员之后,家里的一切都变了,老公不知什么时候变心了,闺蜜成了第三者,又是闹离婚又是闹财产转移的,好好的一个家最后还是分崩离析了,只是可怜了那双儿女,成了没父亲的孩子不说,生活水准也大不如从前了。
一念至此,欧阳丽相信了弯弯的判断,很是惋惜地感慨了一句,“真要出事钟医生就太亏了,多好的一个女孩子。”
她还是老观念,觉得同居这种事情总归是女孩子吃亏,更别说钟意这些年为闫博唯忍了多少相思之苦,异地恋哪是这么好坚持的?
可弯弯却不这么认为,“现在现总比结婚后现好多了,那时才亏呢。”
这话欧阳丽倒也赞成,只是这种事情她一个外人委实是没有立场插手的。
“对了,弯弯,你的功力不是提升了吗?你看看,他们之间到底会生什么?不如,你想个法子帮帮钟医生吧。”
弯弯一听这话顿时一脸的沮丧,“真是怪事,那天我明明看到郑医生会和她男朋友分手,可却偏偏看不出钟医生的将来。”
不过欧阳丽的话倒是启了弯弯,既然王红说闫博唯会和郑彦去游戏厅,那她找个机会把钟医生也带去好了。
只是这么做的话会不会弄巧成拙,她本来是说不再介入他们四个人的事情的,这算什么?
万一她因此推动了郑彦和凌含章的分手,那凌含章还能轻易放过她?
这么想着,弯弯又退缩了,这种事情还是交给他们自己去解决吧,他们都是大人了,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半大孩子跟着掺合什么?
可世上的事情偏偏就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弯弯这边倒是想好了不再介入他们四个人的感情,可好巧不巧的,次日一早,弯弯从天眼里现闫博唯两天后将去杭州出差,他在杭州约见了郑彦,且还提了一篮子水果进医院去拜访了郑彦的父母。
尽管这次拜访只有短短的十分钟,可这也太不正常了吧?他一个外人有什么立场去拜访郑彦的父母?
这时的弯弯有些后悔自己的多事了,这种事情知道还不如不知道呢,不知道她可以当什么事情都没生,可知道了若是不提醒一下钟意她又有些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