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亲人和亲人
凌含章是快到弯弯家门口接到父亲电话后才知道祖父给父亲施压了,也才知道这一切的起因居然是因为老外婆说了一个关于凌家的预言。
凌云志倒没有要求凌含章一定要抛弃弯弯另娶他人,不过他向凌含章提了一个别的要求,让他问清楚那个预言的具体内容和可信度究竟有多少,还有,这个家族的秘密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老的和小的都如此出色,中间这两位却一直表现平平。
尽管凌含章也好奇这个家族的秘密究竟是什么,尤其是弯弯,明明不是一个术士,却又似乎有着比老外婆更神奇更精准的预测和辨识能力,但凌含章仍是拒绝了父亲的要求。
因为他知道,这个秘密一旦公布出来,弯弯面临的不止是国内的麻烦,极有可能还会引来国外的特工。
要知道,那些人在弯弯面前已经铩羽三次了,这仇不可谓不大。
还有,不用问也知道,他不在弯弯身边这半年多,弯弯肯定遭遇了不少来自他身边那些所谓亲人们的刁难和轻视,可弯弯却从未向他吐露过半个字,人家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跟了他帮了他不说还为他生了两个儿子,可他又为这个女孩子做了什么?
非但什么也没做,他带给她的除了麻烦还是麻烦!
来自国外那些特工带来的麻烦就不说了,毕竟那是他能力范围之外的,是当时在T国留下的后遗症。
可现在呢?
弯弯好容易摆脱那些人过上几天平静的生活,他身边那些所谓亲人们又一个个现身了,也开始骚扰起这家人来。
这就有些触犯到凌含章的底线了。
他不能带给弯弯幸福就够委屈够对不住弯弯了,他的家人凭什么在弯弯面前指手画脚的?
可问题是,那些人都是他的亲人,他能无视他们能舍弃他们,可他能拦得住他们吗?
幸好,当带着一肚子郁闷的凌含章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眉眼弯弯的女子时,顿觉像是有一股微风吹过他的心田,满心的抑郁之气瞬间无影无踪了,这一刻,他眼里心里只有这个女孩子美丽的笑颜。
“老婆,我想你了。”凌含章上前抱住了弯弯。
尽管半年多没见,可这声“老婆”绝对是脱口而出自肺腑的,仿佛在心里演练了无数遍似的,其实,凌含章也明白,这极有可能是他自己的下意识反应。
也就是说,曾经的他对这个女孩子肯定不是一般的深爱和迷恋,所以才会在潜意识里还保留着一些习惯和印记,因而他才会这么快又重新接受了这个女孩子。
当然了,弯弯本身也是足够优秀的,长得漂亮不说,难得的是她的善良、坚韧和识大体,更难得的是还有一身外界觊觎的特异本事,爱上且被这样的女子所爱绝对是一件幸事,所以凌含章毫不犹豫地给了弯弯一个紧紧的拥抱。
“喂,老凌,松开,家里长辈们都在呢,还有儿子们。”弯弯愣了一下神后手忙脚乱地要推开他。
凌含章一听有长辈们在,倒是也很快松开了弯弯,向长辈们问好,然后蹲下身子向两个正瞪大眼睛打量他的小宝宝们张开了双手。
小骐和小骥已经十三个月多了,可以独自走路了,再加上弯弯每天都会给他们看看凌含章的视频,因而,两个孩子对凌含章倒也说不上陌生。
可不陌生并不代表熟悉,毕竟视频里的凌含章摸上去是凉凉的,而眼前这个却是活生生的蹲在他们面前的人,于是,两个儿子不约而同看向了弯弯。
“小骐小骥,这是爸爸,忘了妈妈教过你们,他是爸爸,爸爸工作很忙的,现在回来看宝宝们了。”弯弯耐心地教孩子们。
小骐到底是乖巧些,见此,摇摇晃晃地走进凌含章的怀里,叫了一声“爸”,然后伸出手来摸了摸凌含章的脸,接着又转过身,对小骥笑了笑,“爸,热。”
“乖儿子,爸爸不热。”凌含章一激动抱起了儿子,同时把另一个儿子也揽进怀里抱了起来。
小骥也伸手摸了摸凌含章的脸,然后点点头,“热。”
“两个孩子平时总摸电脑和手机里的视频,那会他们总说你的脸是凉的,我们的脸是热的,这会总算摸着不一样了,也是热的了。”弯弯解释说。
“辛苦你了。”凌含章的眼圈有点红了。
看得出来,弯弯对两个孩子没少花心思教育,所以两个孩子才会这么聪明又懂事。
“辛苦什么,他们也是我的儿子。”弯弯回了凌含章一个笑脸。
“好了,小凌,洗手吃饭吧,今天我们弯弯可真忙了一个下午,打接到你电话就出去买菜,回来就自己一个人在厨房忙到现在。”欧阳秀莲说道。
幸好,凌含章没有让她失望。
“以后这种事情交给保姆阿姨做吧,不行就再雇一个人。”凌含章看了眼屋子里的老弱病残,说道。
“不碍事的,我一个开餐馆的,给那么多人做过饭,给你做顿饭还不是应该的?”弯弯瞋了凌含章一眼。
而凌含章一听弯弯是个开餐馆的,忙放下两个孩子拿起弯弯的手又摸又看的,一旁的欧阳丽和欧阳玉珍忙把两个孩子们接了过去喂饭。
“好了,你去洗手吧。”弯弯脸红了,推着凌含章进了洗手间。
几分钟后,凌含章坐在了餐桌上,看着桌上摆的鱼丸汤、卤水拼盘、酿豆腐、红烧肉、白灼虾、猪肚包鸡等几道菜,“这些菜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再尝尝这碗汤。”弯弯给他盛了一碗猪肚包鸡汤。
凌含章接过碗尝了两口,“味道正经不错,没想到你手艺这么好?”
“只是不错?”弯弯不由得有点失望。
事实上,这桌菜和那年弯弯离开之前给凌含章做的菜式几乎一模一样,连摆盘的样子和位置也相似,难怪他会觉得面熟了。
可惜,也只是面熟而已,别的他仍是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