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大结局(十)
“你……”方唯看着慢慢朝自己接近的针头,看着姜碧瑶脸上那扭曲得十分严重的笑容,方唯这下是彻底的慌了。
姜碧瑶是想让她也染上矮艾滋!?
要是这针筒里面的血液真的是带了艾滋病毒,那么一针下去,她就真的完蛋了!这比直接杀了她还要可怕!
一刀下去,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但是一旦感染了艾滋,那真的就是痛不欲生了!
不仅是她痛苦,就是她周围的亲人也跟着痛苦。
姜碧瑶,简直丧心病狂!
方唯看着近在咫尺的针头,针筒里触目惊心的红色血液让她感到十分恶心,当针头慢慢逼近到眼前,她漂亮的瞳孔骤然放大,眸底掩不住的惊慌。
她下意识的想要去挣脱捆着手脚的麻绳,却现根无济于事。先不说能不能挣脱开,就是她连挣脱的力气都几乎没有了。
“姜碧瑶,你这个疯子,赶紧住手!”徐瑞还未来得及消化完刚才姜碧瑶说的那番话,便看到她已经窝着针筒,准备朝方唯下手了。
如果那针筒里面确实是她的血液,而且真的染了艾滋,那一针下去,方唯这辈子就真的完蛋了!
姜碧瑶这个女人,她怎么敢……
“怎么,心疼了?”姜碧瑶听到徐瑞的嘶吼声,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她转过身,看着徐瑞那张即使满脸愤怒也依旧迷人的脸蛋,眸光骤冷:“我也得了这个病,怎么不见你心疼心疼我?!”
刚才她在诉说自己在贾政她的遭遇,甚至在听到自己患了艾滋,徐瑞都没有反应。
而她刚刚靠近方唯,他就立刻激动起来。
她恨,恨他的无情,更恨她下贱!
“你越是心疼,我越要毁了她!”姜碧瑶举起手中的针筒,歇斯底里的吼着:“我要她跟我一样,我要让他亲自体会这种痛不欲生的病!”
“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既然方唯把她毁了,她也要把方唯毁了。这样,无论是穆时修和许慕,她一个也得不到!
她也要让她尝一尝,什么叫绝望的人生!
她们同归于尽,谁也占不了谁半分便宜!
“放心,不会很痛的,顶多像被虫子咬了一口……”姜碧瑶再次转过身,握着手里的针筒,慢慢逼近方唯。
方唯看着姜碧瑶那张扭曲的脸,连连摇头,因为害怕她身上渗出了更多的冷汗。
额前,原本细密的冷汗已经攒成水滴一般大小,顺着滚烫的脸颊往下掉,方唯眼底的恐惧溢于言表。
姜碧瑶弯下半个身子,耐心的解开方唯衬衣的扣子。似乎她此刻心情不错,对于有些难解开的原木扣,相当的有耐心。
“不要……”姜碧瑶拉解开她衬衣的扣子,毫不客气的将她衣襟往两边拉开,贴身衣物赫然暴露在空气中,一股寒风扑面而来,落在她身上,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姜碧瑶垂眸瞧了一眼,冷嗤一声:“啧啧,就这种身材,也配做女人?”方唯的胸是不算小,但是跟姜碧瑶那比起来,那就算是平的了。
姜碧瑶仅瞧了一眼,又继续将她衬衣往下拉,她双臂也暴露在了寒冷的夜风之中。
因为姜碧瑶站在她身前的缘故,被捆在她身后的徐瑞并没有看到她暴露的模样,但是姜碧瑶脱衣服的动作他是看得真切的。
“别急,我们很快就是同类人了!”姜碧瑶满意的直起了身子,然后针筒朝下,缓缓的朝她手臂逼近。
“不……”方唯用尽全力吼了出来,这是她最后一次的挣扎反抗了。
就在针头即将触到她肌肤的前一秒,方唯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她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完蛋了!
她的人生,今后也如姜碧瑶一般,没有希望了。
砰地一声巨响在空旷的仓库响起,似乎还掺了一丝火药的气味。
没有预想中的刺痛,当方唯再次睁开眼,姜碧瑶已经痛苦的倒在地上,耳边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恍惚间,她感觉到有个高大的身影跑到了自己的面前。
然后,是一阵尖锐而刺耳的尖叫声在仓库内回荡,差点冲破了她的耳膜。
那声音她认得,姜碧瑶的。
正当她努力抬眸,想要看清眼前状况时,她被人褪下的衬衣被人穿了回去。
“王八蛋!”听的出来,这句话男人是咬着牙压着怒火骂出来的,那隐忍的声线十分熟悉。
男人虽然生气,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是十分温柔。
她吃力的抬起头,当她看清男人的脸时,泪水不由自主的从眼眶中溢出。
方唯睁着圆溜溜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男人,任由泪水就这么留着。她不敢眨眼,就这么看着眼前的男人,一秒都不敢眨眼,她怕,待她再次睁开眼时,男人就消失不见了。
她怕,这一切只是她的幻觉。
穆时修压着心底的怒火,小心翼翼的替她扣好身上的衣服。
穆时修刚才跑过来的时候,看到她的衬衣是敞开的,肌肤几乎都暴露在看冷风中。
她那么怕冷的一个人,竟然被扒掉了衣服,被捆在郊区废弃的仓库里吹冷风,她身子怎么受得了。
还有她身上的伤痕,他刚才注意到姜碧瑶脚边有一把黑色的鞭子,她身上这一道道的口子,应该就是姜碧瑶用鞭子抽的。
而他刚才赶来的那一刻,他看到姜碧瑶似乎要给她注射什么东西!
他不敢想象,要是他们在晚来一步,她还要经历什么折磨!
“晚晚,对不起,我来晚来!”解开她手脚上的麻绳,穆时修将自己外套脱下来套在她身上,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她搂进怀里,紧紧抱住。
方唯还未缓过神,身子就落入了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当中。她的头靠在男人的肩窝里,她嗅到了熟悉的马鞭草的味道。
下一秒,她便在他怀里哭出了声音。
他来了,她终于撑到他来救自己了!
听到女人崩溃的哭声,穆时修一颗心像被人用刀子千刀万剐一般的疼,他紧了紧双臂,将怀里哭得委屈的泪人儿扣得更紧了,生怕他稍稍一松手,人就没了。